第九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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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安家吃过了鸡腿后，程慕言便往家中走。手里抱着苏安给他的一床被褥。
“哼，这老头儿，明日还不知怎么压榨我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程慕言满脑子想的都是临走时，苏安对她说的那句：今日表现不错，明日继续。
“不过，这老头儿对自己还算不错。”程慕言看着怀里抱着的被子说道。
走了个四五分钟，程慕言就到了家里。
一回屋，草草的铺了被褥，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了穿上。
其实她是个非常爱干净的，可以说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每日必须洗澡，洗漱后才会上床，可现在家里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程慕言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过她还是浑身难受。
“明日得给师傅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讨来盆子和木桶。”程慕言自言自语着。
一翻身，程慕言看到了包袱里露出来的装有令牌的盒子。她一股脑儿的坐了起来。
心想：不行，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她环顾可四周。也只有埋在地里了。
想着便在外面找了个粗壮点的棍子，艰难的刨了个坑，将盒子埋在了炕边。还踩了两脚。
埋好后便爬上炕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到了大天亮。
程慕言睁开朦胧的双眼，觉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有人在她的床边。
她使劲揉了揉双眼，仔细一看。发现苏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啊！师傅，你怎么在这里。”程慕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还问我怎么在这里？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苏安听到程慕言问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早早起来，等了她两个时辰，眼看着中午了，还没有见她身影。担心她被程家的人带走了，便急匆匆的赶来。
结果，她在这里睡的正香。
“还不快起来，给我碾药去！”虽然生气，但看到她平安无事，心也放了下来，语气有些缓和的说道。
“是，师傅。”说着便立马起身下床。跟着苏安去了他的院子。
一路上程慕言都讨好的对苏安问这问那。随手在路边拽了个大叶子为苏安扇着风。
“把那些都碾好！”进门苏安就指着两架子草药说。丝毫不给程慕言休息的机会。
说着自己坐到了阴凉处的凳子上，在桌子上面放着纸笔，苏安拿起笔写着什么。
程慕言又重复着昨日的工作。碾药，碾药，还是碾药。
好在今天没有让她挑水。昨天挑了一天水，今日小腿还疼着。
程慕言无聊的碾着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苏安，都被苏安狠厉的眼神瞪回来。
过了许久
“知道你现在碾的是什么吗？”苏安打算知识和心态两者双管齐下。
“不知。”程慕言看着碾子里的跟草一样的东西，摇了摇头。
面对这些实物的草药，她只是知道一部分。不过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敢说知道，她怕自己不好解释。
毕竟现在看来她是对的，原来的程慕言对医学的确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的。
“那是金星草。喏，就是那个药架子上第二排晾着的。”苏安抬手指了指。
程慕言起身往苏安手指的方向去。
挑了个还没晾干的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
“师傅，那它有什么作用呢？”程慕言歪着头看向苏安。
苏安笑了笑。
程慕言对草药的执着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本以为程慕言这个活泼劲，会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不会抓着一个问到底。
本以为性子活泼了些，做什么都是马马虎虎，但没想到在正事上不仅一点也不马虎，还超出常人的认真。
在这里苏安对程慕言的看法有些不一样了。
“它的功效是清热解毒，凉血，通淋。主治痈疽，肿毒，恶疮，暴赤火眼，肺热咳嗽，淋症，腑风下血。”苏安不紧不慢的说着。
“师傅，您有纸笔吗？我想记下来。”程慕言眨着黑亮的眸子，真诚的说道。脸上带着明知故问的样子。
“明知故问。”苏安假装黑脸说。
说着程慕言已经来到了旁边。
“师傅，您这不是？”程慕言看着苏安写过的纸发问道。
“先从最基础的来。我把这草药的名字，功效都写下来，你先背着。”
苏安说着，程慕言数着那一张一张的纸。足足二十几张，不禁张口道：
“这也太多了吧。”
“这算什么，这世间的草药还没有我不认识的。更何况我这里全部都有。”苏安看着程慕言的样子，不屑一顾的说着。
他可是南靖乃至其他四国最有名的神医，精通药理，经他之手的病患无一不称赞。
只不过十二年前的事情让他变了样貌，改了姓名，来到了这偏僻荒凉的双喜村。
程慕言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心想：我这是捡到宝了，说起来还得感谢程家呢，要不是被他们赶来这庄子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神医。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碾药！”苏安被她看的不知所措，呵斥着。
虽面为老头儿，但他也只不过是个40岁的中年男子。
程慕言只好灰溜溜的继续碾药。不过她的心里早已开心到爆炸。
“苏大夫，苏大夫。”只见一夫人急急忙忙的喊着苏安。
“怎么了？”
“苏大夫快去看看吧。今日小儿在河边玩水，不知怎的突然晕倒在水里。现在正躺在河边呢。我……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了。”那夫人着急的哭着。
“走，快去看看。”刚起身走了两步，便回头对程慕言说道：“回屋马上床边的箱子，你也跟来。”
程慕言听到后，立马跟了上去。
三人跟着妇人来到河边。
只见河边围了几位正在洗衣服的夫人，还有几个孩童。
几人见苏大夫来了，立马让出了位置。
苏安蹲下摸了摸那孩子的脉搏。看了看口鼻。眉头一皱。
程慕言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苏安的一切举动。
苏安让周围几人散开，程慕言把那箱子递给苏安。明显的苏安征了一下。
没想到程慕言竟然能如此机灵。
苏安的箱子一打开，彻底惊到了程慕言。
只见那箱子里各式各样的手术刀具。有木质的，还有用钢打造的。还有纱布，棉布等的必需品和各种各样的小的药丸。
苏安拿出了木质的镊子，上面裹了棉布，掰开了那孩子的嘴，轻轻的将里面的小小的水草弄了出来。清理完毕后，又用手按压腹部，将腹腔内的水挤出。又在药箱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了那孩子的嘴里。
所有判断，动作一气呵成，是那样的迅速。完全不见了那个对她或顽童，或严厉的老头儿样子。
最让程慕言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物质和知识匮乏的年代，苏安竟然有手术器具。
不一会儿，那孩子醒了过来。
“谢谢苏大夫，谢谢苏大夫。”那妇人看孩子醒了过来，一个劲的道谢。
“不用这般客气，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他这是有些中暑，自己不知道，正好在河边玩耍，晕到了河里，幸好发现的及时，要不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说完，拿起药箱对程慕言说了声“走，回家继续碾药。”便离开了河边。
程慕言对那几个妇人躬身行了礼后便跟着苏安离开了。
在苏安家吃过了鸡腿后，程慕言便往家中走。手里抱着苏安给他的一床被褥。
“哼，这老头儿，明日还不知怎么压榨我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程慕言满脑子想的都是临走时，苏安对她说的那句：今日表现不错，明日继续。
“不过，这老头儿对自己还算不错。”程慕言看着怀里抱着的被子说道。
走了个四五分钟，程慕言就到了家里。
一回屋，草草的铺了被褥，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了穿上。
其实她是个非常爱干净的，可以说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每日必须洗澡，洗漱后才会上床，可现在家里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程慕言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过她还是浑身难受。
“明日得给师傅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讨来盆子和木桶。”程慕言自言自语着。
一翻身，程慕言看到了包袱里露出来的装有令牌的盒子。她一股脑儿的坐了起来。
心想：不行，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她环顾可四周。也只有埋在地里了。
想着便在外面找了个粗壮点的棍子，艰难的刨了个坑，将盒子埋在了炕边。还踩了两脚。
埋好后便爬上炕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到了大天亮。
程慕言睁开朦胧的双眼，觉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有人在她的床边。
她使劲揉了揉双眼，仔细一看。发现苏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啊！师傅，你怎么在这里。”程慕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还问我怎么在这里？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苏安听到程慕言问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早早起来，等了她两个时辰，眼看着中午了，还没有见她身影。担心她被程家的人带走了，便急匆匆的赶来。
结果，她在这里睡的正香。
“还不快起来，给我碾药去！”虽然生气，但看到她平安无事，心也放了下来，语气有些缓和的说道。
“是，师傅。”说着便立马起身下床。跟着苏安去了他的院子。
一路上程慕言都讨好的对苏安问这问那。随手在路边拽了个大叶子为苏安扇着风。
“把那些都碾好！”进门苏安就指着两架子草药说。丝毫不给程慕言休息的机会。
说着自己坐到了阴凉处的凳子上，在桌子上面放着纸笔，苏安拿起笔写着什么。
程慕言又重复着昨日的工作。碾药，碾药，还是碾药。
好在今天没有让她挑水。昨天挑了一天水，今日小腿还疼着。
程慕言无聊的碾着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苏安，都被苏安狠厉的眼神瞪回来。
过了许久
“知道你现在碾的是什么吗？”苏安打算知识和心态两者双管齐下。
“不知。”程慕言看着碾子里的跟草一样的东西，摇了摇头。
面对这些实物的草药，她只是知道一部分。不过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敢说知道，她怕自己不好解释。
毕竟现在看来她是对的，原来的程慕言对医学的确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的。
“那是金星草。喏，就是那个药架子上第二排晾着的。”苏安抬手指了指。
程慕言起身往苏安手指的方向去。
挑了个还没晾干的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
“师傅，那它有什么作用呢？”程慕言歪着头看向苏安。
苏安笑了笑。
程慕言对草药的执着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本以为程慕言这个活泼劲，会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不会抓着一个问到底。
本以为性子活泼了些，做什么都是马马虎虎，但没想到在正事上不仅一点也不马虎，还超出常人的认真。
在这里苏安对程慕言的看法有些不一样了。
“它的功效是清热解毒，凉血，通淋。主治痈疽，肿毒，恶疮，暴赤火眼，肺热咳嗽，淋症，腑风下血。”苏安不紧不慢的说着。
“师傅，您有纸笔吗？我想记下来。”程慕言眨着黑亮的眸子，真诚的说道。脸上带着明知故问的样子。
“明知故问。”苏安假装黑脸说。
说着程慕言已经来到了旁边。
“师傅，您这不是？”程慕言看着苏安写过的纸发问道。
“先从最基础的来。我把这草药的名字，功效都写下来，你先背着。”
苏安说着，程慕言数着那一张一张的纸。足足二十几张，不禁张口道：
“这也太多了吧。”
“这算什么，这世间的草药还没有我不认识的。更何况我这里全部都有。”苏安看着程慕言的样子，不屑一顾的说着。
他可是南靖乃至其他四国最有名的神医，精通药理，经他之手的病患无一不称赞。
只不过十二年前的事情让他变了样貌，改了姓名，来到了这偏僻荒凉的双喜村。
程慕言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心想：我这是捡到宝了，说起来还得感谢程家呢，要不是被他们赶来这庄子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神医。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碾药！”苏安被她看的不知所措，呵斥着。
虽面为老头儿，但他也只不过是个40岁的中年男子。
程慕言只好灰溜溜的继续碾药。不过她的心里早已开心到爆炸。
“苏大夫，苏大夫。”只见一夫人急急忙忙的喊着苏安。
“怎么了？”
“苏大夫快去看看吧。今日小儿在河边玩水，不知怎的突然晕倒在水里。现在正躺在河边呢。我……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了。”那夫人着急的哭着。
“走，快去看看。”刚起身走了两步，便回头对程慕言说道：“回屋马上床边的箱子，你也跟来。”
程慕言听到后，立马跟了上去。
三人跟着妇人来到河边。
只见河边围了几位正在洗衣服的夫人，还有几个孩童。
几人见苏大夫来了，立马让出了位置。
苏安蹲下摸了摸那孩子的脉搏。看了看口鼻。眉头一皱。
程慕言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苏安的一切举动。
苏安让周围几人散开，程慕言把那箱子递给苏安。明显的苏安征了一下。
没想到程慕言竟然能如此机灵。
苏安的箱子一打开，彻底惊到了程慕言。
只见那箱子里各式各样的手术刀具。有木质的，还有用钢打造的。还有纱布，棉布等的必需品和各种各样的小的药丸。
苏安拿出了木质的镊子，上面裹了棉布，掰开了那孩子的嘴，轻轻的将里面的小小的水草弄了出来。清理完毕后，又用手按压腹部，将腹腔内的水挤出。又在药箱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了那孩子的嘴里。
所有判断，动作一气呵成，是那样的迅速。完全不见了那个对她或顽童，或严厉的老头儿样子。
最让程慕言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物质和知识匮乏的年代，苏安竟然有手术器具。
不一会儿，那孩子醒了过来。
“谢谢苏大夫，谢谢苏大夫。”那妇人看孩子醒了过来，一个劲的道谢。
“不用这般客气，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他这是有些中暑，自己不知道，正好在河边玩耍，晕到了河里，幸好发现的及时，要不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说完，拿起药箱对程慕言说了声“走，回家继续碾药。”便离开了河边。
程慕言对那几个妇人躬身行了礼后便跟着苏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