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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媒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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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散落在屋内,小木床上吕惜被这光闪得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躲着那烦人的亮光,小床被折磨得吱呀作响。那光似乎和她作对一般,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惜姐儿!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门外一声大吼,震得床上的人一个激灵,似是恼羞成怒,一手掀了被子,另一只手在脸颊上狠狠地搓了一把。

    “来了,娘”吕惜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吕惜又揉了揉睁不开的双眼,翻身下床,穿了昨夜随意脱放的绣花鞋,顶着一头杂草般的头发,打着哈欠出了房门。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头发是给家里的老母鸡当鸡窝了吗?还有你的那个脸,花得跟个什么似的!快去洗洗,今儿个城东头的老孙家遣了媒婆来说亲!你快点去洗漱,好见媒人。”吕惜娘笑眯眯地摆弄着自家女儿的头发,摆弄完又似乎有点嫌弃地在女儿衣服上不着痕迹地擦了擦。

    “媒人,是给您说亲的?哟,可以呀,我完全接受,城东老孙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吧,可以可以,那以后封酒的料子就有着落了!”吕惜心里门儿清,嘴上却打着晃晃。

    吕惜娘一听女儿的话顿时炸了锅,伸手揪上女儿耳朵“哎哟,你这不孝子,你老娘我十几年前丧了夫,独自拉扯大你这么个闺女。如今你倒是反着说你娘的闲话。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说着说着,吕惜娘竟然收回了收开始抹眼泪。

    吕惜揉了揉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自知刚才的话伤了娘的心,又对着自己的娘开始哄了起来“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如今我离及笄都还有小半年呢!您舍得女儿怎么小就离开吗?女儿像一辈子都照顾您”

    吕惜一番话好似进了吕惜娘耳中,那夸张的哭声渐渐小了。吕惜娘揉了揉女儿的脸,似是不舍“娘也不愿意这么早就嫁女儿,可是惜姐儿,整条街也就城东老孙家的儿子肯要你。唉,都怪我,怀你的时候吃多了黑芝麻,把你生得...生得...”吕惜娘话还没有说完,吕惜就满脸愤然。

    “娘!您竟然觉得我是嫁不出去!娘,哪有你这样的!”吕惜捂着胸口做难受状,“娘,我不嫁!说什么也不嫁!”说罢转身便往小院中的水井而去。

    吕惜娘看着女儿似乎要投井,慌忙喊道“好好好,不嫁不嫁,都听你的,你快回来不能留下娘一个人啊!”

    吕惜一脸疑惑,走到水井边打了水开始梳洗,嘴里叨叨着“这可是娘您说的,不能反悔啊”吕惜娘一看,自家女儿只是去打了水洗脸,心里悔恨万分,怎么就死脑筋以为这丫头要投井,真是猪油蒙了心。但话已经说了,当娘的自然不会反悔,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往下吞。

    堂前有人吆喝着,似乎就是那媒人,吕惜娘跺了跺脚回了堂前,去打发来人。吕惜抹去脸上的水,看着自家酿的背影淡淡笑笑。为了打散那鸡窝般的发型,吕惜拿着小木梳与其斗争,等到斗争结束时前面的头发被小木梳梳在后面,结鬟于顶,发丝轻垂肩头,全然不似之前乱糟糟的发型。

    吕惜对着小镜子照了照颇为满意,随手倒掉剩余的水冲走地上散落的碎发,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往堂前而去。

    吕惜只有一个娘,没有爹,自有记忆开始便只有一个娘带着她买酒为生,幸好吕惜娘酿酒的手艺极好,这白驿街才有娘俩的一席之地。且不说立足来得有多不容易,一女人独自带着孩子买酒在整个月城也是独一份儿。

    年幼时左邻右舍看娘俩不容易一直帮衬着,时间一长,知道的人没有一个来欺辱母女两人,逢人都是赞叹吕惜娘酿酒的本事,吕惜的儿时算得上幸福。

    “惜姐儿!”远远的,吕惜还未走到堂前便听到有人喊她。顺着声音望去,吕惜裂开嘴朝着来人笑,挥动着双手打招呼“大牛!”

    堂前的吕惜娘瞪了眼发癫似的挥着手臂的女儿,又歉意地看向还在堂前喝茶的李媒婆“婶子,我家这个闺女脾气还没有定呢,你看着张牙舞爪的样子,亲事还是缓上一缓,对不住了婶子。”

    那媒婆看了看吕惜笑着摇了摇头“吕惜娘,无妨无妨,惜姐儿还小,亲事也不急。这性子虽然跳脱,可惜姐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善良着呢!不愁以后没亲事,放心放心。”

    “娘!我出去一会,午饭前回来。”吕惜扬声喊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身后只余下自家娘和媒婆说着些什么。吕惜跑到大牛跟前喘着粗气,双手不停朝着喉咙扇风,断断续续地说道“怎么了?今儿这么早就来了?”

    “惜姐儿,我发现了个小东西!可是我娘一定是不准我带回家的,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大牛神秘地问道。

    “什么东西?”吕惜被大牛神秘的描述吸引了,接着问道。

    “惜姐儿,你跟我来”大牛说完带着吕惜便往白驿街的水渠而去。白蓝渠是白驿街与蓝驿街的交界处,上面只是横了一座小桥供两街往来。两街的孩子夏天最爱的便是来白蓝渠游泳,眼下正值初夏,来玩水的孩子不多,只有白驿街的几个小男孩在水渠边玩。

    “惜姐儿,就在那个桥洞子里”大牛指了指唯二的桥洞中的一个,一坨黄色的毛在洞里扭动着。

    “那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去看了没?”吕惜捏着下巴问。

    “看了看了,好像是只猫”大牛挠了挠自己的光头闷声道。

    “好像?你们怎么不抱上来?唉,算了算了,我下水去,你给我拉根绳子,桥洞那里水深得很。”吕惜脱了鞋,挽了袖子顺着白蓝渠的水壁慢慢滑下水中,腰上绑了根粗麻绳,朝着桥洞游了过去。

    上面的大牛死死拧着绳子,后面还有几个刚刚在水边玩的小孩儿们,他注视着水里的吕惜看着她游到了桥洞,这才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