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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姑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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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都车水马龙的街道,东市摆摊的贩子吆喝喊叫声不断,旁边的酒楼人进人出。酒楼的西侧有一胡同巷子,一行带着头罩像是混江湖的人进了巷子里木门房内。

    不过片刻有余,巷子里便传来沁人心脾的酒香。

    “天姑,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你为何来此呢。”带着头罩的领头人道

    “你想知道么?”天姑向领头的人要了他小部分的指甲道,“那我给你讲个我经常说而且最喜欢的故事吧。”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引用自诗经)

    在遥远的上古时代,有这么一个叫凤九的小女孩来自北极天国北海边的神秘部落,湛蓝的天空如同大海一样,部落里安居乐业,鸟语花香。那时那里是宗族社会体制,以母为尊。她们的族人不知在那里生活了多久,世世代代。部落里是没有男性的,她们是特定的神奇物类,特定的年龄会自身繁衍后代,族人穿上羽衣就是飞翱翔在天空的神鸟,退下羽衣就是美丽动人的女子。

    部落主要以打鱼为生,靠海吃海。凤九的母亲是一位哨兵,经常飞往北海,每当大海风暴来临的时候,就会点亮部落临海那唯一的哨塔,为远飞捕鱼的族人们指引方向。凤九的母亲也因此在族人中很受欢迎。十岁左右的凤九,也慢慢开始陪母亲在哨塔那里打理,帮族人晒晒渔网。不过她经常去的原因可不是为了干活,而是听远归而来的族人们讲外出遇到的奇闻诡事,或者有时缠着在海边的老人们嬉闹。她们这群年轻的一批中就属她是最受欢迎的,还经常能吃到族里老奶奶们给她留下的鱼饼。

    五六年过去了,凤九已蜕变成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人形的她婀娜多姿美丽动人,一头棕色的头发如同大海波浪一样起伏不定,大大的眼睛如同海的颜色望不到尽头。在一次随行的外出中,粗心的凤九被风暴吹散了,脱离了队伍。受伤后遗落在一处不知明的地方,退下羽毛清理伤口后晕了过去,被一壮美的男子所救,凤九第一次醒来见到时,眼睛明亮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后来伤好后,凤九便穿上羽衣飞了回去,这奇妙的感觉另她流连忘返,每当外出时,凤九都会去找他,经常在一海崖上相约相见,他们像极了一对相爱的小鸟,或是翩翩共舞的蝴蝶,彼此依偎,一见面就会拥抱对方、并经常向对方赠送表示自己对彼此爱意的小玩意,就像凤九收到的泥娃娃,开心了好几天,夜里脑海里大多数想念的是对方,沉醉其中。

    不久后,凤九就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时便知道瞒不住了,族里是禁止与外人通合的,如有发现就会受到审判,甚至会被审判为死刑。

    第一时间知道,深爱她的母亲又气又无奈,最后为了保护女儿,劝凤九偷偷与人私奔。凤九也知道没有退路,就与壮美男子俊夜商议要私奔。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在一个令两人终身难忘的夜晚,他们约定一起逃跑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但是俊夜那晚却没有来,而凤九也在等待中被抓了回去,最后在气愤中,孩子也流产了。审判的结果是流放,被族人流放到一海岛十五年。相对幸运的事,在流放岛上认识与自己十分颇为相像的好友青疏,凤九对她无事不说,二人也相互依赖,相互扶持。

    青疏是一个可怜的人儿,从小就没了母亲,母亲在一次海难中牺牲了,她是由族内一族老代为抚养长大的,族老经常忙于族内的琐事。因此青疏也十分缺乏细腻的关爱,经常被别的小孩欺负。她很叛逆,尤其是在那族老过世之后,不务正业,时常偷盗,欺压比她更小的族内小孩,被她人视为族内一害,在一次夜里偷光邻家珍珠时失手被抓,后来就被流放到了这。

    这是一段平和安定、充满愉悦笑声的日子。看守者们对她们很好,细心耐心的教导,教会她们不少手艺,凤九也成为了编制羽衣的高手,族里许许多多漂亮独特的羽衣都出自她手。

    平静的时光被打破了,有机会外出的青疏在一次任务中碰巧听到了关于俊夜的消息,激动的回来告诉了凤九,受此刺激的凤九按耐不住内心的纠结,最终在青疏的帮助下偷桃换李调换身份,逃跑了,与此同时也错手杀死一位看守者。

    按照青疏提供的信息,在几经周转寻找下,在一艘破败的船上找到了俊夜,只是此时他只剩下了一条腿,蓬头垢面的胡里拉茬。原来是在那夜赴约中,慌乱的他偷跑了出来,但是在穿过密林时却被陷阱夹断了一直腿,痛苦的无奈拖着身体昏了过去,许久都出不了房,像个废物。伤病好之后,俊夜每天都跑去那个海崖。可是后来就不再去了,心灰意冷。因为失去了有关她任何的消息,浑浑噩噩的过一天算一天。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次相见的两人像泪人一样拥抱在一起,在一起又度过了一段久违的时光。

    后面,凤九逃跑杀人的事情暴露,凤九再次被抓了回来,被审判为死刑,但是凤九又怀孕了,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被改为了流放,至于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凤九始终没有说出来。

    对审判结果最感到意外的只有青疏,当初被一细心的看守者发现揭穿后,青疏在看守者身后,当时只想的是把看守者敲晕,不曾想打到了她的死穴,把人给错杀了。一直胆大的她被质问时,确实十分的胆小。

    凤九是自愿的,她一点也不怪青疏,没有她,自己估计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没有青疏的帮忙,她知道她这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答案,她最终知道他不是抛弃了她,她知道了原因,心结得到了释怀。

    而再次失去爱人,令俊夜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迫离去,眼中透露出的满是仇恨,不再是壮美男子俊夜的父亲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成亲那晚本要自尽,却被流放期满释放的青疏救了下来,喝多酒没有自杀成的俊夜以为凤九回来了。

    二人便连夜急忙的跑到了一不知名的野山隐居起来,心动的青疏冒牌了凤九,对俊夜也付出了真心,只想占为己有,两人也过起了平常日子,俊夜也没有丝毫的怀疑,树桩打磨的假腿也丝毫不影响在后山打鱼满载而归的干劲。

    不到半年,俊夜他们便族人寻找抓到了她俩,但是俊夜的父亲却也认了,承认了二人。

    不知情的凤九在流放岛天天对着日益渐大的肚子傻笑,她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某天,她的孩子出生了,临盆的她昏了两天,醒来后却被告知孩子是个死胎,凤九绝望的呐喊着,她觉得她们是在骗她,她明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她的想法是对的,因为诞生的是男婴,族里是不允许有男婴的,便把它抛弃了,而抛弃的男婴恰巧被回族的青疏救了回去了,带去了俊夜的人族,然而在扶养过程中,却被俊夜的父亲发现了一个秘密,给婴儿披上篮子中的羽衣竟然成了鸟,褪下又变了回来。

    俊夜的父亲虚情假意关心的询问了俊夜她俩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不再是壮美男子的俊夜就把经历告诉了父亲,而贪心的父亲在谈话中套出了凤九族地的位置。面对巨大的诱惑,俊夜的父亲说服了族长。他们乘着大船打着和平交往的名义来到凤九的族地,在后山偷走不少凤九族人的幼儿,其中不少的羽衣都是来流放岛。自后来两族开战,前去劝和的俊夜战死在海上,青疏她们也有不少族人战死,但是绝对大数的族人都无法抵御而被迫飞走了,遗落在各地的族人寻找着那些被偷走的孩子,而凤九受到战争影响,逃出来的她也在寻找她的孩子,青疏与孩子在凤九的眼里仿佛消失在了世间。

    其实青疏与孩子早就在战争爆发前就她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她在无意中知道俊夜是为了报复复仇,故意将从自己这套出的地址透露给父亲的,令青疏意识到,其实俊夜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凤九,伤心欲绝的青疏毫不犹豫的带着孩子离开了,内心渴望爱,却也排斥爱的本身。他从来爱的只有凤九。

    俊夜不去找她,是因为俊夜也明白了做了改变不了结果的事没有意义。事情也不尽如他所想,他想战争的谈判筹码会带回凤九回家,只是可惜半路就永远安了家。

    逃出来的凤九,由于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的苟延残喘着。母亲为了给她治病也是寻遍天下良医,倾尽一生的照顾她,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周游天地的天仙,服食一灵丹,保全了性命,也因此长生不老。但是没了孩子,精神留下了后遗症,得了一种间接性发病的疯病,晚上会去找孩子,白天会扶养找来的孩子,母亲去世后,没有人管制她,便游荡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