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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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溪城这下传翻了天，大抵一月之前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女子，当街行侠仗义救了一个小贼得了沈公子的青睐，又醉玲珑酒楼一朝出名博沈公子芳心，最后撩得沈公子为之神魂颠倒，又是借口摆寿又威逼富甲一方的贾商强卖铺子，还特地去给这小女子捧场....
林母跟林菀说时，刚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吐了出来，饶是她是个现代人也想不出这些情节却被这群小老板姓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过，林母却捂着嘴笑，那沈让她是远远见过一回，英俊潇洒可就不必多说了，就她的身份自己的女儿若是得他青睐...岂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打住。”林菀看着林母的表情也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了，立刻制止她的想象，“我与沈公子不过是寻常好友，他与人为善咱可别得寸进尺。”
何况，这苦命的公子哥刚丢了未婚妻，指不定哪儿伤心着呢。
陈习之在忙着给客人收钱，看着林母与林菀坐在大堂内侧像是说些什么，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他也没多听，只是见着林菀不耐烦的模样想来也是林母说些她不爱听话，看着源源不断涌进店的人自己又忙不开手脚，想跟林菀说句话也是艰难。
“不是我要多说...”林母见林菀对自己所说之事没有一丝回应，也懒得在劝，只瞧了瞧柜台收钱的陈习之，“习之这孩子好是好，不过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母亲瞧不上你，你何苦上赶着给她羞辱...”虽说自己与陈母也是之前同住屋檐几天，可那人哪是好应付的，便是从骨子里瞧不上自己家的儿女，自己对她的儿女可也没多稀罕。
林菀听林母一说也不由得看了眼陈习之，自己现在对他现在是什么感情自己也不知道了。那天情绪失控跟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没人能够懂自己，可是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就觉着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再次看了眼他，诚然，被这样清秀的小哥三番五次追求谁能没有感觉呢？虽说林菀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被追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
“你..自己不想着..你总要给你哥打算..”林母也瞧得出林菀懒得搭理自己，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如今这林复都已十九，换做旁人只怕这会自己都有孙子抱上了...
林菀一听，看着林母胆怯的样子，又看了看忙里忙外的林复：“按照你们这儿的好像是要娶妻生子了。”自从点心铺开张这几日来，生意火爆，林复倒也是能吃得苦，倒是之前林菀之前小看了他。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过还是得观察观察，若是他担得起一个家的责任了，我便找找媒婆给他说亲。”林菀回答道，又看了一眼林母，“给你相看一个也成。”
林母一听又羞又恼：“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怎说出这样的话...”
林菀失笑，自己对这林母虽说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自己有能耐负担起她一家，否则自己又要被她送去哪里为妾为奴，只不过所受的教育不同，想法、做法便都不相同，虽不认同但能够理解，当初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去接纳林家母子。
林菀又被自己念头吓到，一来二去，恐怕她到时候真成了这个古人。罢了，看着林复忙里忙外自己也不能一直偷闲，刚想上前帮忙，店里却突然走进来一个女子，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一双眼睛尤为清亮，却也不是那般倾城倾国的样貌，但让人见了就是如沐春风，林菀又瞧见她身后的小女孩——小栗子！
联想了白虎说的话，难不成这就是沈让的心上人？
林复上来招呼却被林菀拦住，使了一个眼色林复心领神会，林菀上前问道：“小姐远道而来辛苦了，要不上座休息一会？”
还未等这女子回答便从门外再走进一男子，很是潇洒，一进来便挽住了这女子对林菀说道：“我夫人路过这里见你这铺子新颖，你直接将你这里稀罕物都拿出来给我夫人瞧瞧。”
夫人...难不成这就是那沈二公子？
不比沈让的温润，这人一看便是个多情种。
林菀应承：“是...”余光扫到女子身后的小栗子，见着自己的时候她也是吓了一跳，好在这丫头也经得住事，知道此时不是相认的场合。看来今日，是讨不回小栗子，不过既然带了小栗子来了临溪城，那便是要交人的。
可这怎么就还惊动了沈二公子和...如今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郡主还是沈二夫人了。
将店里点心每样打包了给他们，沈二倒是大方直接丢给了陈习之十两，这可是能买下店里所有的点心，陈习之看了看林菀便唤住了沈二一行人：“公子留步。”
沈二本是搀着郡主，随后让小栗子搀着出去自己回身走到陈习之面前问道：“不够？”
陈习之这几日倒是没少跟七大姑八大姨讨价还价，被沈二这样的态度一时戳了笑点：“公子误解了，与之相反。”
沈二看了看陈习之，又看了看林菀回答：“我夫人想吃便是你们的荣幸，就当是她赏赐给你们的。”
话语间不乏不屑，而店里的人也知道此人不好惹，纷纷夺门而出。
“小店先谢过夫人赏识。”陈习之回答又将找好的碎银子递给沈二公子，“不过平日本店都是按价买卖，既不少收街坊四邻自然也不能多收公子的，如此才是以公道。”
“岂有此理，你可知我是谁？”沈二定是恼了，自己的赏赐本就应该乖乖拿着对他感恩戴德，竟然还敢推脱，便忍不住拽住了陈习之的领口，“给你的赏钱你便拿着，本王赏出去的东西岂有退还之礼？”
陈习之见沈二如此蛮横，无奈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想反抗却被沈二掐得更紧。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林菀上前劝阻，沈二公子这才松了手将陈习之甩了下来。看着陈习之因沈二公子稍过用力涨红的脸林菀灵机一动，“咱们这间小店得了贵人赏识自然是该庆幸的，人都这样说了咱们何必自讨没趣？”
沈二见林菀是识时务的人，得意一笑。
“不过....”林菀对着陈习之使了使颜色，便捧着他的脖子哭道，“公子未免也下手太甚，我们掌柜本就生来有喉疾，如今遭你这般这会都说不上话了。”
陈习之一听脸色一黑，不过也得照着她所说的演。虽说演技拙劣可总归是不说话就成。林菀看着陈习之的模样有些失笑，对着沈二公子哭诉：“你瞧...我们小店本就没有人手，尤其是都是些没文化的，这会算账的都没了，可怎么办！！”
她今日给这沈二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碰瓷！
沈二看着林菀的神色，自己本成亲不久带着妻子才有了假能来临溪城看望兄长，若是惹了事回去又要挨母亲的骂，说不好以后都甭想出去玩了。想想便觉慌神：“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林菀见他慌神倒吃了一惊，原以为是个心有城府的不过就这一下就给他吓到了？那自己想的词还要不要说了，林菀乘胜追击：“也知公子是好心赏赐，不过我们掌柜为人诚朴，从来不占人家便宜....哎...公子你说..现在..”
林复和林母看着林菀这一系列的操作目瞪口呆，平日只觉得她心中有划算，此刻却意料之外的泼皮？
“本王...”沈二看着林菀不依不饶的模样，也知道她在向自己讨说话，此时门外的郡主听里头吵闹也走了进来，“从月....”
“沈越，你又惹了何事？”顾从月见沈越求救的眼神，想也不想也知道了他闯祸了。又瞧了眼地上的林菀对自己眨了个眼，虽是疑惑又想了想身后的婢女，猜到了两三分。
“你可别告诉母亲，否则回去定要责罚我了。”沈越先是怕顾从月告状，又怕顾从月对自己失望解释道，“我就想给个赏钱...没想着...”
顾从月看着沈越的模样，知道他心无城府性子又极为冲动，估摸也是被林菀算计了。
“夫人这也原不是什么大事。”林菀见沈越的模样也不再为难，“无非是得多找个算账的，还得找个伺候掌柜的。”
顾从月冷笑，便对着林菀说道：“既伤了你们掌柜，我便赔你一个婢子用着。”说着便示意小栗子。
林菀笑了笑，点了点头。
小栗子也听话的出列向顾从月回应：“是，夫人。”
沈越见顾从月如此劝道：“这丫头你才买了没两天，你不说喜欢她唱戏吗，给了旁人以后可就听不到这丫头唱戏了。”
顾从月看了沈越一眼：“如此你便该长长记性。”
说罢两人便头也不回出去，沈越知道自己惹顾从月生气了也顾不得许多好脸赔笑着跟顾从月。林菀见他的模样倒不像什么奸险之人，顶多...有些跋扈、任性....怎的越想越觉得他倒是像个“小公主”...
“姐姐，是你吗！”小栗子见顾从月走了，立刻上前上前相认。
林菀看着小栗子笑了，陈习之虽然不知林菀闹这一出是何用意，不过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看着林菀扶着自己的手轻轻推开说：“阁楼上好说话些。”
林菀听他提醒才醒过神，对陈习之点了点头。
“这里劳烦你们了。”林菀对着林复和林母说，便转身牵着小栗子上了阁楼。
“你可有吃些什么苦？”见小栗子的身形比上次见她更纤瘦了些，不由得比了比她的身板，原先以为是自己发育快，现在想来是她太过纤瘦了。
“又跑了几次...”小栗子叹了口气，“就是回回给抓了回去。”
林菀心疼抚了抚她的脸蛋。
“不过，沈夫人是个好人。”小栗子突然说道。“给我赎身还还我自由，待我与其他下人不同...”说着却突然伤感起来，“还带我回临溪城，昨儿允我回去探望我娘亲...可是娘亲...”
林菀叹了口气，又记起什么问道：“你可有爷爷奶奶？”
听林菀一问，小栗子更是潸然泪下：“爹爹说，爷爷奶奶生他的气住了山上，可恐怕是遭了贼人打劫，不知所踪...”
林菀心头一痛，又问：“爷爷素来行医吗？”
小栗子点了点头又反应到问：“姐姐，你怎么知道？”
林菀又问：“你姓秦吗？”
小栗子点了点头，却又不解：“姐姐，你如何都知道？”
林菀闭上眼，何止是知道，这悲剧的发生可不就是因为她吗？不过，如今也确定了小栗子的身份，爷爷婆婆在天之灵一定是知道的，她一定会照顾好小栗子，不让她今后漂泊无依。林菀对小栗子说：“之前我在路上受了你爷爷奶奶的恩，当时便听他们说过你。”
“真的吗？那现在他们在哪？”小栗子一听激动起来，“我再也不怪他们了，娘亲没了爹爹不要我，我只有他们了。”
看来爷爷婆婆的尸体并没有被发现，当时因不知婆婆爷爷性命所以没有立碑，看着小栗子的模样又不舍得打击只好回答：“这个我也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受他们恩惠所以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小栗子想了想问：“是你托夫人赎我的吗？”
林菀点了点头。
小栗子也算解了疑惑：“我就说我跟夫人非亲非故怎会对我这般好....姐姐你我非亲非故对我却这样好，今后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说完又跪下求林菀，“只是...姐姐你这么聪明有能力，能不能帮我找找...”
林菀看她啜泣的样子于心不忍说出事实，只得点了点头。
爷爷婆婆，你们看见了吗？你们的孙女，我一定会将她照顾好。林菀暗暗发誓。
临溪城这下传翻了天，大抵一月之前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女子，当街行侠仗义救了一个小贼得了沈公子的青睐，又醉玲珑酒楼一朝出名博沈公子芳心，最后撩得沈公子为之神魂颠倒，又是借口摆寿又威逼富甲一方的贾商强卖铺子，还特地去给这小女子捧场....
林母跟林菀说时，刚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吐了出来，饶是她是个现代人也想不出这些情节却被这群小老板姓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过，林母却捂着嘴笑，那沈让她是远远见过一回，英俊潇洒可就不必多说了，就她的身份自己的女儿若是得他青睐...岂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打住。”林菀看着林母的表情也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了，立刻制止她的想象，“我与沈公子不过是寻常好友，他与人为善咱可别得寸进尺。”
何况，这苦命的公子哥刚丢了未婚妻，指不定哪儿伤心着呢。
陈习之在忙着给客人收钱，看着林母与林菀坐在大堂内侧像是说些什么，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他也没多听，只是见着林菀不耐烦的模样想来也是林母说些她不爱听话，看着源源不断涌进店的人自己又忙不开手脚，想跟林菀说句话也是艰难。
“不是我要多说...”林母见林菀对自己所说之事没有一丝回应，也懒得在劝，只瞧了瞧柜台收钱的陈习之，“习之这孩子好是好，不过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母亲瞧不上你，你何苦上赶着给她羞辱...”虽说自己与陈母也是之前同住屋檐几天，可那人哪是好应付的，便是从骨子里瞧不上自己家的儿女，自己对她的儿女可也没多稀罕。
林菀听林母一说也不由得看了眼陈习之，自己现在对他现在是什么感情自己也不知道了。那天情绪失控跟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没人能够懂自己，可是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就觉着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再次看了眼他，诚然，被这样清秀的小哥三番五次追求谁能没有感觉呢？虽说林菀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被追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
“你..自己不想着..你总要给你哥打算..”林母也瞧得出林菀懒得搭理自己，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如今这林复都已十九，换做旁人只怕这会自己都有孙子抱上了...
林菀一听，看着林母胆怯的样子，又看了看忙里忙外的林复：“按照你们这儿的好像是要娶妻生子了。”自从点心铺开张这几日来，生意火爆，林复倒也是能吃得苦，倒是之前林菀之前小看了他。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过还是得观察观察，若是他担得起一个家的责任了，我便找找媒婆给他说亲。”林菀回答道，又看了一眼林母，“给你相看一个也成。”
林母一听又羞又恼：“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怎说出这样的话...”
林菀失笑，自己对这林母虽说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自己有能耐负担起她一家，否则自己又要被她送去哪里为妾为奴，只不过所受的教育不同，想法、做法便都不相同，虽不认同但能够理解，当初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去接纳林家母子。
林菀又被自己念头吓到，一来二去，恐怕她到时候真成了这个古人。罢了，看着林复忙里忙外自己也不能一直偷闲，刚想上前帮忙，店里却突然走进来一个女子，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一双眼睛尤为清亮，却也不是那般倾城倾国的样貌，但让人见了就是如沐春风，林菀又瞧见她身后的小女孩——小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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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复上来招呼却被林菀拦住，使了一个眼色林复心领神会，林菀上前问道：“小姐远道而来辛苦了，要不上座休息一会？”
还未等这女子回答便从门外再走进一男子，很是潇洒，一进来便挽住了这女子对林菀说道：“我夫人路过这里见你这铺子新颖，你直接将你这里稀罕物都拿出来给我夫人瞧瞧。”
夫人...难不成这就是那沈二公子？
不比沈让的温润，这人一看便是个多情种。
林菀应承：“是...”余光扫到女子身后的小栗子，见着自己的时候她也是吓了一跳，好在这丫头也经得住事，知道此时不是相认的场合。看来今日，是讨不回小栗子，不过既然带了小栗子来了临溪城，那便是要交人的。
可这怎么就还惊动了沈二公子和...如今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郡主还是沈二夫人了。
将店里点心每样打包了给他们，沈二倒是大方直接丢给了陈习之十两，这可是能买下店里所有的点心，陈习之看了看林菀便唤住了沈二一行人：“公子留步。”
沈二本是搀着郡主，随后让小栗子搀着出去自己回身走到陈习之面前问道：“不够？”
陈习之这几日倒是没少跟七大姑八大姨讨价还价，被沈二这样的态度一时戳了笑点：“公子误解了，与之相反。”
沈二看了看陈习之，又看了看林菀回答：“我夫人想吃便是你们的荣幸，就当是她赏赐给你们的。”
话语间不乏不屑，而店里的人也知道此人不好惹，纷纷夺门而出。
“小店先谢过夫人赏识。”陈习之回答又将找好的碎银子递给沈二公子，“不过平日本店都是按价买卖，既不少收街坊四邻自然也不能多收公子的，如此才是以公道。”
“岂有此理，你可知我是谁？”沈二定是恼了，自己的赏赐本就应该乖乖拿着对他感恩戴德，竟然还敢推脱，便忍不住拽住了陈习之的领口，“给你的赏钱你便拿着，本王赏出去的东西岂有退还之礼？”
陈习之见沈二如此蛮横，无奈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想反抗却被沈二掐得更紧。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林菀上前劝阻，沈二公子这才松了手将陈习之甩了下来。看着陈习之因沈二公子稍过用力涨红的脸林菀灵机一动，“咱们这间小店得了贵人赏识自然是该庆幸的，人都这样说了咱们何必自讨没趣？”
沈二见林菀是识时务的人，得意一笑。
“不过....”林菀对着陈习之使了使颜色，便捧着他的脖子哭道，“公子未免也下手太甚，我们掌柜本就生来有喉疾，如今遭你这般这会都说不上话了。”
陈习之一听脸色一黑，不过也得照着她所说的演。虽说演技拙劣可总归是不说话就成。林菀看着陈习之的模样有些失笑，对着沈二公子哭诉：“你瞧...我们小店本就没有人手，尤其是都是些没文化的，这会算账的都没了，可怎么办！！”
她今日给这沈二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碰瓷！
沈二看着林菀的神色，自己本成亲不久带着妻子才有了假能来临溪城看望兄长，若是惹了事回去又要挨母亲的骂，说不好以后都甭想出去玩了。想想便觉慌神：“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林菀见他慌神倒吃了一惊，原以为是个心有城府的不过就这一下就给他吓到了？那自己想的词还要不要说了，林菀乘胜追击：“也知公子是好心赏赐，不过我们掌柜为人诚朴，从来不占人家便宜....哎...公子你说..现在..”
林复和林母看着林菀这一系列的操作目瞪口呆，平日只觉得她心中有划算，此刻却意料之外的泼皮？
“本王...”沈二看着林菀不依不饶的模样，也知道她在向自己讨说话，此时门外的郡主听里头吵闹也走了进来，“从月....”
“沈越，你又惹了何事？”顾从月见沈越求救的眼神，想也不想也知道了他闯祸了。又瞧了眼地上的林菀对自己眨了个眼，虽是疑惑又想了想身后的婢女，猜到了两三分。
“你可别告诉母亲，否则回去定要责罚我了。”沈越先是怕顾从月告状，又怕顾从月对自己失望解释道，“我就想给个赏钱...没想着...”
顾从月看着沈越的模样，知道他心无城府性子又极为冲动，估摸也是被林菀算计了。
“夫人这也原不是什么大事。”林菀见沈越的模样也不再为难，“无非是得多找个算账的，还得找个伺候掌柜的。”
顾从月冷笑，便对着林菀说道：“既伤了你们掌柜，我便赔你一个婢子用着。”说着便示意小栗子。
林菀笑了笑，点了点头。
小栗子也听话的出列向顾从月回应：“是，夫人。”
沈越见顾从月如此劝道：“这丫头你才买了没两天，你不说喜欢她唱戏吗，给了旁人以后可就听不到这丫头唱戏了。”
顾从月看了沈越一眼：“如此你便该长长记性。”
说罢两人便头也不回出去，沈越知道自己惹顾从月生气了也顾不得许多好脸赔笑着跟顾从月。林菀见他的模样倒不像什么奸险之人，顶多...有些跋扈、任性....怎的越想越觉得他倒是像个“小公主”...
“姐姐，是你吗！”小栗子见顾从月走了，立刻上前上前相认。
林菀看着小栗子笑了，陈习之虽然不知林菀闹这一出是何用意，不过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看着林菀扶着自己的手轻轻推开说：“阁楼上好说话些。”
林菀听他提醒才醒过神，对陈习之点了点头。
“这里劳烦你们了。”林菀对着林复和林母说，便转身牵着小栗子上了阁楼。
“你可有吃些什么苦？”见小栗子的身形比上次见她更纤瘦了些，不由得比了比她的身板，原先以为是自己发育快，现在想来是她太过纤瘦了。
“又跑了几次...”小栗子叹了口气，“就是回回给抓了回去。”
林菀心疼抚了抚她的脸蛋。
“不过，沈夫人是个好人。”小栗子突然说道。“给我赎身还还我自由，待我与其他下人不同...”说着却突然伤感起来，“还带我回临溪城，昨儿允我回去探望我娘亲...可是娘亲...”
林菀叹了口气，又记起什么问道：“你可有爷爷奶奶？”
听林菀一问，小栗子更是潸然泪下：“爹爹说，爷爷奶奶生他的气住了山上，可恐怕是遭了贼人打劫，不知所踪...”
林菀心头一痛，又问：“爷爷素来行医吗？”
小栗子点了点头又反应到问：“姐姐，你怎么知道？”
林菀又问：“你姓秦吗？”
小栗子点了点头，却又不解：“姐姐，你如何都知道？”
林菀闭上眼，何止是知道，这悲剧的发生可不就是因为她吗？不过，如今也确定了小栗子的身份，爷爷婆婆在天之灵一定是知道的，她一定会照顾好小栗子，不让她今后漂泊无依。林菀对小栗子说：“之前我在路上受了你爷爷奶奶的恩，当时便听他们说过你。”
“真的吗？那现在他们在哪？”小栗子一听激动起来，“我再也不怪他们了，娘亲没了爹爹不要我，我只有他们了。”
看来爷爷婆婆的尸体并没有被发现，当时因不知婆婆爷爷性命所以没有立碑，看着小栗子的模样又不舍得打击只好回答：“这个我也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受他们恩惠所以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小栗子想了想问：“是你托夫人赎我的吗？”
林菀点了点头。
小栗子也算解了疑惑：“我就说我跟夫人非亲非故怎会对我这般好....姐姐你我非亲非故对我却这样好，今后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说完又跪下求林菀，“只是...姐姐你这么聪明有能力，能不能帮我找找...”
林菀看她啜泣的样子于心不忍说出事实，只得点了点头。
爷爷婆婆，你们看见了吗？你们的孙女，我一定会将她照顾好。林菀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