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枪火武林 > 姜小橙的梦?(13)

姜小橙的梦?(13)

推荐阅读:仙宫天下第九三寸人间飞剑问道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血界蛮荒都市神级仙少五行御天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个死侍见同伴被姜哲翰斩杀,一时间也不顾上正欲逃跑的李墨之,他二人居高临下,双剑齐出,交叉成十字形,斩向姜哲翰头顶。

    他们剑术极高,出手更快,姜哲翰伸刀向上掠去,试图一刀将他二人的剑割断,哪知蝉翼刀刚一出手,那两人在空中忽地一击掌,已向两边分开,两把长剑也一下分开。

    这一招匪夷所思,但姜哲翰知道这几人剑术极高,这一刀也不用老,单脚一点地,人已跳向右侧,蝉翼刀仍是向左边那人砍去。

    以一敌二,若是混战一场,必败无疑,只有先易后难,各个击破,方是取胜之道,但这两个死侍剑术高超,以一敌一,姜哲翰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只是剑是握在右手的,在他左侧那人的剑离他稍远一些,出手也困难些,姜哲翰在极短的一瞬间便已想通此理,他虽然也知道这一刀定砍不中这人,但至少可以让这人慌乱一些。

    谁知一刀砍出,这人的右臂忽地一扭,这条手臂便如没骨头一般,长剑斜掠而出,这人的剑术竟是这些人中最高的!

    姜哲翰心中一寒,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了咬牙,蝉翼刀也不变幻,仍是中宫直进,刺向那人前心。

    蝉翼刀的刀质天下无双,他只望一刀斩断那人的长剑,可是这一刀刚刺出,那人的剑又是一抖,剑尖突如长了眼睛一般,一下让开了蝉翼刀,居然弯着刺过来。

    这一招姜哲翰再挡不住了,“嚓”一声,剑尖已刺入他的右臂。

    姜哲翰只觉一股巨痛传来,鲜血已飞迸而出,他知道已到生死关头,脑中却突然空明一片,用右手最后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掷,蝉翼刀脱手飞出。

    这一掷之力也不甚大,但蝉翼刀锋利异常,那死侍也没料到姜哲翰居然会用这等招式,眼见蝉翼刀当胸刺来,吓得脸也变了,右手剑来不及发力,左手猛得一挥。

    这一掌正击在蝉翼刀的刀刃上,蝉翼刀被他击得飞了开去,但他的左手也被刀刃削去了半截,痛得惨叫一声,剑也不要了,猛地向后跃去。

    只是他本领虽高,激斗中却忘了背后是那块大石,“砰”一声重重撞在石壁上,撞得眼前金星乱冒,正在吃惊,胸前忽地一疼,那蝉翼刀不知何时又已刺在他前心。

    原来姜哲翰右手将刀掷出,便已紧紧盯着刀把,在军校中他以刀术出色而著称,出手也快得异乎寻常,一见蝉翼刀被那人击开,左手已一把捞住刀柄,趁势刺去。

    若是在空地上,姜哲翰受伤之下,自然刺不中他,但那死侍正被身后的巨石撞得七荤八素,剑术再高也没用,姜哲翰的蝉翼刀不偏不欹刺入他心脏,这死侍哼都哼不出便已毙命。

    姜哲翰一刀杀了那人,还没松口气,背后忽地一痛,只听得有个人恶狠狠地骂道:“狗贼,受死吧!”

    姜哲翰心知是另一个死侍又杀了过来,但此时他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也已榨了出来,肩头被刺中的剑都不曾拔下,鲜血还在不住流出来,现在要走路都是勉为其难,根本闪不开这人如雷电交轰的攻势。

    闭目等死之际,姜哲翰耳边却听得“当”一声响,李墨之喝道:

    “姜哲翰,是好男儿就立刻站起来!”

    他转过头定睛一看,却是李墨之骑在马上,以白木剑替他挡开了一剑,李墨之少年时便以勇力出名,今年纪虽大,却仍留着当初的神威,横枪跃马,目中神光四射。

    那死侍一剑被李墨之挡开,掌心也震得一阵发麻,心中不禁骇然,抬头看了看李墨之,骂道:

    “老匹夫,真厉害。”

    李墨之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利,挥舞九黎枪上前。

    那死侍用的只是短兵,被李墨之的长枪逼得节节后退,已无法再杀姜哲翰,但他仍是盯着李墨之,手下毫不松懈,寻着李墨之枪招中的空隙。

    李墨之连发了三四枪,将那死侍逼开几步,这时他的一个亲兵失声叫道:“将军!”却是斜刺里一箭射来,正射向李墨之前心。

    李墨之身经百战,早有防备,左手一下松开了马缰,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那枝羽箭,但枪只是这么一松,那死侍身形已如狂风一般卷了进来,登时冲到马前。

    骑兵对付步卒自是大占优势,但步兵也并非全无优势可言,因为骑兵用的都是长兵,如果步兵不顾生死冲到近前,长兵失了效用,往往便是两败俱伤之势。

    饶得李墨之心雄万夫,此时心中也不禁一寒。

    九黎枪已转不回来了,李墨之将左手的箭一扔,便要拔出腰刀,只是他知道多半已来不及,这死侍剑术高强至此,到了这样的距离,可以说便是绝境了。

    他的手刚碰到刀环,还不曾拔出来,眼前忽地一花,只听得那死侍一声惨叫,一颗人头直飞起来,鲜血猛地喷出,将“萝卜”的半边身子和李墨之的左腿也染成了一片红。

    那是姜哲翰掷出了蝉翼刀。

    蝉翼刀吹毛立断,姜哲翰虽然力量已经不足,但那死侍哪料到他还会有进攻的手段,根本没有防备,蝉翼刀打着转,登时将他的头斩下,一口刀也直飞出去。

    这时李墨之的一个亲兵惨叫一声,却是被一支箭射中了额头,箭矢入脑,这亲兵狂叫着向后摔倒,手中一支箭仍是直直飞出,还有一个亲兵面色惨白,已伸手去摸腰刀了。

    李墨之叫道:“快走!”

    姜哲翰此时才拔下臂上插着的长剑,踉跄着还想去拣蝉翼刀,李墨之一催马,冲到他身边一把擒住了他的衣服。

    姜哲翰人长得不甚高大,也不过百十来斤重,李墨之的力量虽没有冯健那么惊人,提起他来却也轻轻松松。

    将姜哲翰搁在马背上,李墨之喝道:

    “别去拣了,快走!”

    五行师此番强攻伤亡极大,冲上来的十多个人居然死了五六个,其中五剑死侍四人甚至是三死一伤,可谓全军覆没。

    五剑死侍是五行师大帅的亲随,负责保护大帅安全,只因此事太过重大,大帅才会派四人前来,而这四人在军中地位都不比那领头的低。

    一想到回去不知该如何向大帅交待,那领头的眼中都似要冒出火光来,眼见李墨之上马冲出来,他厉声喝道:

    “上前,不要活的!”

    他们原先还有生擒李墨之之意,一旦李墨之被生擒,大同军也就军无战心,必定崩溃。

    五行师不惜以全军当成诱饵,便是为了一举成功,哪知眼看已是鱼肉在俎,却又横生枝节,那军官惊怒之下,再也不顾一切。

    “萝卜”极是神骏,驮着两人也不减速度,已冲过了数人,正要趁势冲过去,哪知那军官一跃而出,不顾一切地挡在马前。

    “萝卜”的前冲之力极大,那军官虽想举刀砍向“萝卜”的前胸,李墨之一枪早出,“呼”一声,正刺在那人肩头。

    虽然李墨之发枪仓促,这一枪刺得不深,但那军官被这一枪顶得倒飞出两三尺,肩头血已流出,不过这人身体灵便,人在空中一折腰,竟不摔倒,稳稳站在地上,喝道:

    “中!”

    那军官心知迫不到马前,竟然飞刀袭来。

    李墨之发枪在外,正待用枪尖去拨,但那军官臂力甚大,枪尖磕在刀上,腰刀略略一转,擦着枪杆飞来。

    这一刀李墨之躲无可躲,“嚓”一声插在他小腿上,李墨之疼得低呼一声,血已直喷出来。

    姜哲翰被李墨之搁在马前,看得清楚,他心知两人共骑,迟早都要被敌军斩杀,一时也不多想,手一按马鞍,奋起余力一下跳到马下。

    他背上虽被斩了一剑,但他穿着软甲,而那死侍的长剑利于击刺,不利劈斩,背后的伤很是轻微,只是右臂的伤势甚重,一条右手几乎用不出劲。

    姜哲翰伸左手一把拔出李墨之腿上的腰刀,叫道:

    “李将军,你快走!”

    若是平常,姜哲翰定不会做这等事,可此时生死攸关,他想到的却只是自己的职责。

    李墨之见他跳下马去,惊道:

    “姜参谋,快上来!”

    姜哲翰叫道:“没时间了,快走!”

    他伸手拍了拍“萝卜”的马肩,“萝卜”一声长嘶,一跃而起,此时马背上只坐了一人,“萝卜”快如闪电,一眨眼便冲出重围,绝尘而去。

    姜哲翰虽然脑子一热,将李墨之送了出去,但此时定了定心,才多少有些后悔,李墨之的两个亲兵都已被斩杀,五行师尽数向他围来。

    姜哲翰心知自己定然无幸,只是他生性倔强,虽然遍体是伤,却仍然兀立不倒。

    五行师那头领见李墨之骑马冲了出去,眼看功败垂成,恼羞成怒之下,一指姜哲翰暴喝道:

    “杀了!杀了他!”

    哪知话刚说完,背后忽然射来一箭,正中他的小腿,这人虽然硬朗,却也禁受不住,一下跪倒在地。

    这一箭正是李墨之在马上反身射出,他冲出了十几步,已杀出重围,立时反身射出一箭。

    五行师众人一时间也没想到李墨之竟然会不走,也顾不得去杀姜哲翰,纷纷取下弓箭向李墨之射去,没有弓的便冲向李墨之。

    李墨之挡开飞来的数箭,厉声喝道:

    “开枪!”

    随着他的喊声,从他身后突然闪出了一队骑军,正是石泰川带的二十个骑兵,山谷中杀声震天,五行师都没有听到马蹄声,李墨之却听到了。

    青龙军的骑射之术冠于全军,石泰川还没转过山嘴便已听到了李墨之的吼声,连忙吩咐士兵准备射击。

    二十个人同时开枪,一阵枪响,冲在最前的十来个五行师士兵立被射倒,李墨之喝道:

    “缴械者给你们一个痛快,不降者杀!”

    五行师虽强,到此时终于乱了起来,没冲上前的全都向后退去,那领头的也被一个士兵扶着退去。

    姜哲翰本想截住他,但眼见五行师的士兵在青龙军枪下纷纷倒地,心中有了种异样的滋味,虽然与五行师交战之时他毫不留手,但一看到五行师的士兵被枪打死,他却突然想起了老师的话。

    老师所说的“仁”,到底是什么?

    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那就是不看重自己的性命。

    可是,敌人也是人,一样有生有死。

    死者不复生,对敌我双方而言,也都一样。

    姜哲翰看着在马上须发戟张的李墨之。

    李墨之此时的样子便如梦魇中的厉鬼,正指挥着士兵射杀正在败逃的五行师士兵,姜哲翰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

    仁者之心,对于李墨之来说,这大概是不可理喻的东西吧。

    五行师虽然败退,却仍是快极,剩下的十多人如水银泻地,一下消失山谷中。

    此时,石泰川已冲到姜哲翰身边,见他呆呆地站着,轻声问道:

    “姜参谋,你没事吧?”

    姜哲翰漠然抬起头:

    “我没事。”

    此时李墨之也过来了,他意气风发,满面虬髯一根根都似竖了起来,到姜哲翰身边,笑道:

    “哲翰,多谢你了!”

    李墨之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可姜哲翰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这时有个士兵叫道:

    “李将军,这儿还有个活的!”

    地上横七竖八地留下了十多具五行师士兵的尸首,青龙军的士兵正在查看还有没有活口。

    “补一枪!”

    李墨之刚说出口,姜哲翰忽然叫道:

    “李将军,请等一等!”

    李墨之转过头问道:

    “怎么?”

    姜哲翰见李墨之脸上有些不悦之色,但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李将军,请饶了他们吧。”

    李墨之没想到姜哲翰竟会为敌军求情,依他的脾气本要怒声喝斥,只是姜哲翰方才不顾性命地救了他,骂也骂不出口,一张脸涨得通红,怔了怔,方才道:

    “好吧,给我匹马!”

    说着,李墨之从“萝卜”背上跳下。

    姜哲翰心知李墨之定然着恼,不免有点后悔,只是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了。

    姜哲翰翻身上马,但身上乏力,一时跳不上去,石泰川连忙下马过来扶了他一把,小声道:

    “姜参谋,你胆子可真大,谁都不敢跟李将军这么说话。”

    姜哲翰一阵苦笑,道:

    “我的刀丢在前面了,石将军,帮我去找找。”

    他二人过去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想必是五行师撤退时拣走了。

    失了蝉翼刀,姜哲翰心中茫然若失,心中大是不安,不知该如何去和任朝翼说。

    等他们回转时,李墨之已带上一半人先行走了,剩下的十个青龙军士兵正围着几个俘虏等着他们。

    李墨之虽然恼怒,却也言出必践,五个俘虏被缴了械,呆呆地坐着,大概在猜想大同军会怎么来折磨他们。

    姜哲翰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道:

    “石将军,我们走吧。”

    那几个俘虏大是诧异,其中一个喝道:

    “要杀便杀,惺惺作态做什么!”

    姜哲翰也没理他,轻轻一夹马腹,一众人向回走去,那五个俘虏莫名其妙,呆看着他们的背影。

    回到营中,只见一片狼藉,大营四处犹有余烬,不时腾起烟尘。战事已毕,各军正在打扫战场。

    正如姜哲翰所料,虽然肖鹏程曾吃过一个大败仗,但这次却没吃什么亏,五行师似乎也并没有以全力攻击,战事一直胶着。

    但是当谢国良终于按捺不住,派兵前去增援时,五行师突然兵分两路,将青龙军从中截开。

    这一手极为厉害,几乎要将李墨之的大营攻破。

    幸亏谢国良也算攻守有方,不曾出大漏子,稍稍吃了点亏,青龙军只损失了百余人。

    谢国良本以为五行师定会前来击毁飞艇,他们计策早定,知道飞艇只是诱敌之用,被五行师击毁也没什么大不了,哪知五行师扑到飞艇近处,忽然又分兵两路,以一支尖兵猛攻青龙军辎重。

    谢国良到此时才知道敌人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此,他大惊失色,急忙调兵回防。

    青龙军战斗力很强,回防也是极速,五行师屡次分兵,攻击辎重的那支尖兵人数已然不多,但饶是如此,辎重仍被五行师烧毁了三分之一。

    此战两方损失都很小,一共也不过伤亡了三四百人,但全军都大为震惊,谁都不曾想到五行师竟敢主动出击。

    肖鹏程虽吃过败仗,但他也一直是进攻的一方,围了念卡关那么久,几乎要忘了敌人也能进攻的。

    姜哲翰受的伤也不算太重,回到营中也来不及去医营包扎,先行去李墨之帐中缴令。

    李墨之此时正在听各路军官汇报战况,一张脸阴晴不定,他满面于思,看不出脸色,但姜哲翰看他的眼神便知定是十分恼怒。

    青龙军屡战屡胜,这一次也不能说败,可是被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袭,却连李墨之都不曾想到。

    缴了令,姜哲翰正要出去,李墨之忽然道:

    “姜参谋,你去包扎一下,马上来我帐中。”

    姜哲翰行了一礼,转身出了营。

    看来,李墨之定要检讨战术,重新定计了,他原本以为敌人都落入了自己的算计,可今日之事让他明白过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五行师也许的确已今非昔比,可仍然不能小看。

    姜哲翰抬头看了看天空,暗自叹了口气,李墨之说自己定计是“一厢情愿”,当初还有些不服气,但现在也知道说得没错,可就算李墨之自己,岂不也是有些一厢情愿?

    他到了医营,让军医将伤口包好。

    臂上伤势甚重,不过那医官说姜哲翰运气好得出奇,那一剑居然没伤筋络,只是皮肉之伤,除了力气不太用得出,现在也没什么大碍,过个十来天准好。

    背上那伤口就更轻微了,可能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只是见到任朝翼时,姜哲翰有些开不了口,战战兢兢地说把蝉翼刀丢了,任朝翼先是满腹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可能怕姜哲翰吞没了他这把宝刀,当他发现姜哲翰没说谎后,却十分大度地说没什么大不了,让姜哲翰大为感动。

    包扎好后,姜哲翰到了中军帐去见李墨之。

    当着众将之面,李墨之将谢国良怒斥了一通,下令全军加强戒备,以防敌人晚间再次偷袭,姜哲翰在一边听得胆战心惊,也甚是敬佩,经过白天一战,他自己根本没想到敌人可能再次偷袭。

    会议结束后,姜哲翰正要随众将出去,李墨之忽道:

    “姜参谋,请留步。”

    姜哲翰心中微微一震,也不知李墨之要说什么,等人都走完了,他方才转过身问道:

    “李将军,有何吩咐?”

    “坐吧。”

    李墨之指了指身边一张椅子道:

    “姜参谋,此战敌军有三个伤兵被擒,我已下令将俘虏斩首。”

    说这话时,李墨之紧盯着姜哲翰看,姜哲翰只觉气息一滞,也说不出话来,李墨之的言外之意他也明白,那是让他以后不得再开口为俘虏求情。

    “李将军英明,哲翰不敢置喙。”

    姜哲翰声音低沉,话说得有气无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在赞叹李墨之英明。

    姜哲翰的反应都在李墨之眼里,他嘿嘿笑了笑道:

    “姜参谋,令尊大人行事雷厉风行,李某极是佩服,你倒是稍有不同。”

    姜哲翰心中略略有点着恼:

    “李将军取笑了,父母是父母,我是我。”

    “自然,自然。”

    李墨之似乎也不想再谈姜哲翰的父母,往椅背上一靠:

    “姜参谋,敌军此举也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看来他们已看破我们的打算,想再按前计行事是行不通了,你认为该怎么办?”

    =====================

    (5894,防吞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