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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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轻忧彩绘纷呈，眼眸透着欣喜，“对呀，我是刚入学的高一新生，不熟悉路呢，学长一定认得吧，能告诉我吗？”
空气揉成一团，复而偏旋靠拢，彷佛有人在指示方向。
“是往东侧第一幢建筑物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学长。”曲盈微笑摇曳，轻声道谢。
台下许谦不由得看呆了，时光线彷佛在此刻与现实隔梦交织。
道谢后，曲盈踏着轻快碎步离开。
点头示意结束，灯光黯淡，一个镜头结束。
楼梦眼中深处零星妒色迸溅，这曲盈，怎么就演的就这么像呢？
副导演贴过来，悄悄说道：“导演你看，这个曲盈表演简直完美，最适合不过了，还需要继续吗?”
杨导晃头晃脑，也很满意。还是轻轻抬手，“不急，再看看，试镜不是儿戏。”
朝着一边打个手势，场务助理再次举牌：生病
场记板一打，灯光点亮。
曲盈略微沉思，软绵绵靠着椅子倒下，彷佛抽空了力气，咳嗽连连。
“咳咳咳，水，水，水呢?”
抓住一团空气，贴在嘴边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缓和。
有气无力，勉强挣出一点精神气，“多谢同学关心了，我还好，过几天就能和你们一同上课了。”
闭上眼，斜靠着椅背便沉沉睡去了。
解伊看向导演，“你看这样行了吧，生病还是演的挺到位的，演员基础不差，演技也没什么问题。”
杨导兀微笑着，让人捉摸不透，微微摇头，“不急，再看看。”
场务助理再次举牌：蛮不讲理
曲盈没演过这种反派角色，一时不知道怎么表现，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眉毛揪成一团，自眉心处折成一个V形，呲牙咧嘴说道：“哼，我就是喜欢买东西，我就是要买，你不给我买，肯定是不爱我了。”
故作凶横，捏起一块往地上扔去。
“哼，都买的是些什么，我才不要这样的烂糟货呢，我要名牌，要大牌子，别敷衍我。”
发完两句脾气，说实在曲盈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点点头示意结束。
剧组上下憋着笑，曲盈生气的样子不像蛮不讲理，倒反而是耍性子的大小姐。
灯光一暗，笑声亮堂起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这演技？”
楼梦笑得肆无忌惮，她对自己演技信心百倍。曲盈演的什么玩意儿，哪里是蛮不讲理，分明是和男友撒娇的野蛮女友嘛，味道都变了。
“曲盈本性单纯，还是不适合演反派啊。”何好洁无奈的摇摇头。
副导演解伊叹了口气，“这曲盈也不行啊，能演的太单一了，看来不适合主角。”
杨导却鼓着掌站了起来，“可以，曲盈你先休息一下吧，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灯光黯淡，曲盈匆匆走下。
“我是不是演的不好啊。”曲盈觉得除了第一个镜头，后面两个都演砸了，自己真是太蠢了。
许谦笑容飞扬，“没事的，试镜不是选演技最好的，而是选和角色最像的，我倒是觉得你把人物气质表现的很好呢。”
“你肯定是安慰我，我觉得演的不行啊。看来我还是经验不够，没有演过主角。”曲盈摇摇头，流火黯然。
“不，我是说真的。试镜从来都不是演技最好的，而是在生活中找到剧本中的人罢了。”许谦看向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行，行吧。”曲盈回避热切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自信，“可我要真不通过怎么办啊？”
“不通过多多锻炼呗，你还年轻，失败有什么好怕的。”
曲盈嘟着小嘴，“哼，说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过不了，连这样的话都提前说出来了。”
“没有啦，具体还是看导演的意思，也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嗯，不说了，我去卸妆了。”曲盈起身走向更衣室。
校服换回长裙，晃然间曾经青涩的少女一下子长大了，变得亭亭玉立，宛若出水芙蓉。
许谦顿了一下，看向曲盈，“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吧，给人看到误会了就不好了。”曲盈想起刚刚许谦送自己过来，小脸不禁微红。
“曲盈你没有车吧？回家也是要打车。我车停在库里也要开回去，正好顺路。”
曲盈有些犹豫，“我，我还是算了吧。”
许谦摇摇头，笃定话语声响起，“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想想要不是你送我堂弟回家，他要是被人贩子拐走怎么办？况且我身为公司总裁，送优秀员工回家又有什么不对吗？谁会闲言蜚语啊，这么闲不要工作的吗？”
“好吧。”曲盈想想也是，半拐着就被忽悠的蒙圈了。
许谦屁颠屁颠跟上，快看，他的背影好像一只大尾巴狼呐。
试镜结束后，剧组上下陷入热火朝天的讨论。
围绕着方形条木会议桌，大家齐聚一堂。
杨导没有着急定论，抛砖引玉，“诸位，你们对这次试镜有什么看法吗？”
场记直接提出建议，“导演，我觉得还是楼梦好一些，演的更到位。”
“导演，我也更看好楼梦，神情刻画更加细致入微。演生病的样子就好像真害了病一样，曲盈毕竟是新人，之前没有主角经验，还是楼梦好一些。”助理也附和道。
杨导没有急着发话，问向制片主任，“主任，你怎么看，我选择谁作为女主角好？”
“我觉得楼梦更好一些，曲盈还是太年轻了一些。但这只是我个人看法，具体还是要靠导演来拍板，您心目中想必已经有合适人选了吧？”
杨导微微一笑，掷地有声，“诸位，相比于楼梦，我觉得曲盈更适合这个角色。”
“导演三思啊，曲盈毕竟经验不足，演技也明显不如楼梦，还是选楼梦好一些。”解伊急了，这演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楼梦更胜一筹，导演怎么还是要选曲盈呢？
杨导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让曲盈演蛮不讲理，就是要表现爱恋中的少女无端朝男友发火的场景。楼梦倒是演的尽心尽力，但是过犹不及，一点没有那种调皮可爱，明明故作生气，实际渴望男友关怀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曲盈最适合这个角色。”
“人品也是一方面，我一直坚信，一个人的气质会影响到她的一言一行。楼梦虽然演技高超，但总让我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而曲盈却本性天然，毫无违和。”
“我们试镜，从来只要效果最好的那个，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抓住事情的核心，我只问在场诸位一句话，楼梦和曲盈，谁更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谁更像一个学生？”
在场众人默不作声思索着，隐隐觉得有些道理。
解伊打破了沉默，“可是导演，曲盈没什么名气，而楼梦是影后，肯定能为我们带来不少流量啊。”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的作品是艺术，不是商品，我只要最好的，不要最贵的。”
杨导摇摇头，坚定的望着前方，“这也是为什么我成了国际大导演，而别人只配原地踏步的真正原因。”
回想起当初和他一起闯荡天下的，吃不了龙套的苦早已改行，而自己毅然坚持下来。哪怕经费再少，砸锅卖铁也要追求高质量，最终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抬头注视着三花瓣吊灯，钟声惊醒黎明，“人生本是一场豪赌，这一点不会随我的年龄而改变。你们要记住，是电影成就演员，而不是演员成就电影，方向不能乱。”
“我知道了。”副导演慎重起来，点点头，“那就按照您说的办。”
空旷片场内，杨导话语回荡传响，击扣在人们心头。
“导演说的有道理啊，楼梦虽然演的好，但总觉得不像是一个学生的所作所为，正常学生生病时谁会那么惨？”
“的确，这么一想，曲盈更能表现出一个学生的气质。”
主任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曲盈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没担当过主角，她能行吗？”
“我们是青春校园电影，楼梦气质不符合，剧本角色的女主角正好就是曲盈这种类型的。我不需要你们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曲盈最适合不过了。”
杨导不愧是名导，有着干大事的魄力，力排众议敲定曲盈。
女主角敲定了，讨论继续进行。
“那导演，女二号呢？”
“就选那个双欣欣吧，当中有个女老师角色选何好洁就不错。”
“可导演，楼梦呢？”解伊大惑不解，这样按排影后给个什么角色呢?
“楼梦，不适合演青春校园剧，有些单纯，她早已抛弃了。”
杨导轻轻挥手，也有些困倦，扶着额头向门外走去。
“我有些累了，今天会议先开到这儿吧，明天我们继续。哦，对了，可以给演员通知了，别忘了。”
背着手，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昏黄的路灯，夜幕下的萧条身影，却是像山一样的巍峨。
与此同时，某处灯火通明，某人迟迟未眠。
“今天演砸了啊，啊啊啊，不再想了，睡觉睡觉。”
曲盈躺在床上，想起今天自己表演蛮不讲理，众人哄笑一堂，小脸就羞的发烫，一头扎进被窝。
“不想了，睡觉睡觉，小命要紧。”
刚准备入睡，短信通知正好到达。曲盈拿过手机瞥了一眼，瞬间睡意全无。
掀翻被子，一把搂过小熊毛绒玩偶，床上直打滚。开心的像个小女孩儿，银铃脆响。
“耶，太棒了，我通过了。”
小轻忧彩绘纷呈，眼眸透着欣喜，“对呀，我是刚入学的高一新生，不熟悉路呢，学长一定认得吧，能告诉我吗？”
空气揉成一团，复而偏旋靠拢，彷佛有人在指示方向。
“是往东侧第一幢建筑物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学长。”曲盈微笑摇曳，轻声道谢。
台下许谦不由得看呆了，时光线彷佛在此刻与现实隔梦交织。
道谢后，曲盈踏着轻快碎步离开。
点头示意结束，灯光黯淡，一个镜头结束。
楼梦眼中深处零星妒色迸溅，这曲盈，怎么就演的就这么像呢？
副导演贴过来，悄悄说道：“导演你看，这个曲盈表演简直完美，最适合不过了，还需要继续吗?”
杨导晃头晃脑，也很满意。还是轻轻抬手，“不急，再看看，试镜不是儿戏。”
朝着一边打个手势，场务助理再次举牌：生病
场记板一打，灯光点亮。
曲盈略微沉思，软绵绵靠着椅子倒下，彷佛抽空了力气，咳嗽连连。
“咳咳咳，水，水，水呢?”
抓住一团空气，贴在嘴边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缓和。
有气无力，勉强挣出一点精神气，“多谢同学关心了，我还好，过几天就能和你们一同上课了。”
闭上眼，斜靠着椅背便沉沉睡去了。
解伊看向导演，“你看这样行了吧，生病还是演的挺到位的，演员基础不差，演技也没什么问题。”
杨导兀微笑着，让人捉摸不透，微微摇头，“不急，再看看。”
场务助理再次举牌：蛮不讲理
曲盈没演过这种反派角色，一时不知道怎么表现，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眉毛揪成一团，自眉心处折成一个V形，呲牙咧嘴说道：“哼，我就是喜欢买东西，我就是要买，你不给我买，肯定是不爱我了。”
故作凶横，捏起一块往地上扔去。
“哼，都买的是些什么，我才不要这样的烂糟货呢，我要名牌，要大牌子，别敷衍我。”
发完两句脾气，说实在曲盈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点点头示意结束。
剧组上下憋着笑，曲盈生气的样子不像蛮不讲理，倒反而是耍性子的大小姐。
灯光一暗，笑声亮堂起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这演技？”
楼梦笑得肆无忌惮，她对自己演技信心百倍。曲盈演的什么玩意儿，哪里是蛮不讲理，分明是和男友撒娇的野蛮女友嘛，味道都变了。
“曲盈本性单纯，还是不适合演反派啊。”何好洁无奈的摇摇头。
副导演解伊叹了口气，“这曲盈也不行啊，能演的太单一了，看来不适合主角。”
杨导却鼓着掌站了起来，“可以，曲盈你先休息一下吧，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灯光黯淡，曲盈匆匆走下。
“我是不是演的不好啊。”曲盈觉得除了第一个镜头，后面两个都演砸了，自己真是太蠢了。
许谦笑容飞扬，“没事的，试镜不是选演技最好的，而是选和角色最像的，我倒是觉得你把人物气质表现的很好呢。”
“你肯定是安慰我，我觉得演的不行啊。看来我还是经验不够，没有演过主角。”曲盈摇摇头，流火黯然。
“不，我是说真的。试镜从来都不是演技最好的，而是在生活中找到剧本中的人罢了。”许谦看向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行，行吧。”曲盈回避热切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自信，“可我要真不通过怎么办啊？”
“不通过多多锻炼呗，你还年轻，失败有什么好怕的。”
曲盈嘟着小嘴，“哼，说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过不了，连这样的话都提前说出来了。”
“没有啦，具体还是看导演的意思，也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嗯，不说了，我去卸妆了。”曲盈起身走向更衣室。
校服换回长裙，晃然间曾经青涩的少女一下子长大了，变得亭亭玉立，宛若出水芙蓉。
许谦顿了一下，看向曲盈，“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吧，给人看到误会了就不好了。”曲盈想起刚刚许谦送自己过来，小脸不禁微红。
“曲盈你没有车吧？回家也是要打车。我车停在库里也要开回去，正好顺路。”
曲盈有些犹豫，“我，我还是算了吧。”
许谦摇摇头，笃定话语声响起，“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想想要不是你送我堂弟回家，他要是被人贩子拐走怎么办？况且我身为公司总裁，送优秀员工回家又有什么不对吗？谁会闲言蜚语啊，这么闲不要工作的吗？”
“好吧。”曲盈想想也是，半拐着就被忽悠的蒙圈了。
许谦屁颠屁颠跟上，快看，他的背影好像一只大尾巴狼呐。
试镜结束后，剧组上下陷入热火朝天的讨论。
围绕着方形条木会议桌，大家齐聚一堂。
杨导没有着急定论，抛砖引玉，“诸位，你们对这次试镜有什么看法吗？”
场记直接提出建议，“导演，我觉得还是楼梦好一些，演的更到位。”
“导演，我也更看好楼梦，神情刻画更加细致入微。演生病的样子就好像真害了病一样，曲盈毕竟是新人，之前没有主角经验，还是楼梦好一些。”助理也附和道。
杨导没有急着发话，问向制片主任，“主任，你怎么看，我选择谁作为女主角好？”
“我觉得楼梦更好一些，曲盈还是太年轻了一些。但这只是我个人看法，具体还是要靠导演来拍板，您心目中想必已经有合适人选了吧？”
杨导微微一笑，掷地有声，“诸位，相比于楼梦，我觉得曲盈更适合这个角色。”
“导演三思啊，曲盈毕竟经验不足，演技也明显不如楼梦，还是选楼梦好一些。”解伊急了，这演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楼梦更胜一筹，导演怎么还是要选曲盈呢？
杨导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让曲盈演蛮不讲理，就是要表现爱恋中的少女无端朝男友发火的场景。楼梦倒是演的尽心尽力，但是过犹不及，一点没有那种调皮可爱，明明故作生气，实际渴望男友关怀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曲盈最适合这个角色。”
“人品也是一方面，我一直坚信，一个人的气质会影响到她的一言一行。楼梦虽然演技高超，但总让我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而曲盈却本性天然，毫无违和。”
“我们试镜，从来只要效果最好的那个，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抓住事情的核心，我只问在场诸位一句话，楼梦和曲盈，谁更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谁更像一个学生？”
在场众人默不作声思索着，隐隐觉得有些道理。
解伊打破了沉默，“可是导演，曲盈没什么名气，而楼梦是影后，肯定能为我们带来不少流量啊。”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的作品是艺术，不是商品，我只要最好的，不要最贵的。”
杨导摇摇头，坚定的望着前方，“这也是为什么我成了国际大导演，而别人只配原地踏步的真正原因。”
回想起当初和他一起闯荡天下的，吃不了龙套的苦早已改行，而自己毅然坚持下来。哪怕经费再少，砸锅卖铁也要追求高质量，最终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抬头注视着三花瓣吊灯，钟声惊醒黎明，“人生本是一场豪赌，这一点不会随我的年龄而改变。你们要记住，是电影成就演员，而不是演员成就电影，方向不能乱。”
“我知道了。”副导演慎重起来，点点头，“那就按照您说的办。”
空旷片场内，杨导话语回荡传响，击扣在人们心头。
“导演说的有道理啊，楼梦虽然演的好，但总觉得不像是一个学生的所作所为，正常学生生病时谁会那么惨？”
“的确，这么一想，曲盈更能表现出一个学生的气质。”
主任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曲盈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没担当过主角，她能行吗？”
“我们是青春校园电影，楼梦气质不符合，剧本角色的女主角正好就是曲盈这种类型的。我不需要你们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曲盈最适合不过了。”
杨导不愧是名导，有着干大事的魄力，力排众议敲定曲盈。
女主角敲定了，讨论继续进行。
“那导演，女二号呢？”
“就选那个双欣欣吧，当中有个女老师角色选何好洁就不错。”
“可导演，楼梦呢？”解伊大惑不解，这样按排影后给个什么角色呢?
“楼梦，不适合演青春校园剧，有些单纯，她早已抛弃了。”
杨导轻轻挥手，也有些困倦，扶着额头向门外走去。
“我有些累了，今天会议先开到这儿吧，明天我们继续。哦，对了，可以给演员通知了，别忘了。”
背着手，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昏黄的路灯，夜幕下的萧条身影，却是像山一样的巍峨。
与此同时，某处灯火通明，某人迟迟未眠。
“今天演砸了啊，啊啊啊，不再想了，睡觉睡觉。”
曲盈躺在床上，想起今天自己表演蛮不讲理，众人哄笑一堂，小脸就羞的发烫，一头扎进被窝。
“不想了，睡觉睡觉，小命要紧。”
刚准备入睡，短信通知正好到达。曲盈拿过手机瞥了一眼，瞬间睡意全无。
掀翻被子，一把搂过小熊毛绒玩偶，床上直打滚。开心的像个小女孩儿，银铃脆响。
“耶，太棒了，我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