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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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淘骑着电动车,弟弟肖耀走着,两人肩并肩而行,相互转告自己的生活琐事。

    肖淘望着路边的麦苗,有些感慨道:“记得我们上小学时,看这些麦苗一点变化也没,初中住宿,一星期回一次家,麦苗变化就已经可以看出,现在上高中了,麦苗变化更大了,比上回又长高了不少。”

    “是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肖耀望着路边的绿色麦苗,想起往日快乐的时光,低声道。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我到现在依旧还记得,就是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那时候我们刚上初中没多久,咱爸妈给我们一人买了一辆自行车,结果我的自行车被我的一个朋友弄丢了,也没还,我们两个就被迫骑着一辆自行车去上学,那时候我们规定,我先带你一半路程,后一半路程你带我。”

    待到那个拐弯处对,肖淘停下电瓶车,指着这,有些感慨道:“就是在这,我们俩在这车祸了”

    “嗯。”肖耀顺着肖淘指的方向,低头来回抚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低沉着声音道。

    肖淘继续边回忆边道:“记得那时候,这两边种满了一人多高的玉米,我骑自行车带你上学,结果在这个拐弯处与一辆迎面而来的自行车相撞,一时之间,我们俩当场被摔出去,被撞懵又摔倒的我们躺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撞了我们,四十多岁的大叔刚开始还满怀关心的询问我们有没有事?怎么样?还好吗?

    那时候有些反应过来的我,刚想告诉他我没事,结果就见他四处张望,似乎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转头就指着我,上来就是一顿批头大骂,指责我们没看路,骑得快,撞到他了,要赔偿,还对我举着拳头,威胁我。

    你知道吗?当时我彻底懵了,被吓的呆呆的我看着他骑着自行车,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也没有吭声。

    还是你扶着我起来,当时我记得我们身上多处擦伤,,而你新买的自行车头和前轮都撞坏了,不能骑来,现在想想,那个大叔真是太坏了,太过分了,就是看我们还小,四处无人,就推卸责任,倒打一耙。”肖淘有些气愤道。

    “嗯。”肖耀平淡的低声道。

    肖淘看着肖耀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感到有些心塞,有些堵堵的,涩涩的,说不出来的感受。

    就打这件事,肖淘始终觉得亏欠着自己的弟弟。

    因为当时两人都受伤了,而肖淘一直在向自己的弟弟抱怨那个大叔太过分了,自己要迟到了,如果自己迟到了老师怎么怎么样?

    弟弟肖耀却一直都是耐心地安慰着自己的姐姐,甚至还给自己的姐姐拦到骑着摩托车同庄送孩子上学的家长,让他务必送肖淘上学,别迟到了,还向自己的姐姐交待完一些事后,告诉她这里的一切交给他,放心上学去吧。

    肖淘坐在摩托车上,看着自己的弟弟本想让他先回校,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的自私,始终沒开口,直到摩托车行驶,才回头望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独自一人弯腰抚着破损的自行车,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肖淘张了张嘴,一直想对他说声对不起,但看着弟弟肖耀轮廓分明的脸和他平淡如水的目光对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囗,只好移开目光,有些怅惆地叹了一口气。

    肖见肖淘怅然若失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淘淘,你怎么了?”

    “肖,我发现我一直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还是个不负责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