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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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的人和高瘦的人叠在一起，几乎是脸贴着脸。
“八锅，我也不能动咯。”
“沃日你屋头，原来是你个瓜娃子！”
矮胖的人躺在地上，脸朝上，清晰地看到了少年的模样。
“放你爷爷出来，老子要跟你单挑！”
“咳嗤，噗！”
除了打嘴炮，他还吐口水。
少年一个没留神，村短头发上，就挂了一口浓痰。
看起来他并不在意。
小小年纪，心性狠辣。
从他的模样、衣着打扮，以前一定是个阳光少年。
谁能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一场未知的灾难，能够把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
“妹，出来！”
他催促了几声。
最里层货架后面的一个角落，走出来一位怯生生的少女。
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圆脸，扎着两根冲天辫子，天真烂漫。
“哥……”
“你用的是麻醉的毒？”
少年有些失望。
他以为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不消片刻，他们就会被毒死。
结果压在货架下面的人，经过短暂的药效之后，居然开始渐渐恢复了力量。
他们在努力的撑起货架。
“嗯……我不想用毒，我怕。”
“你……唉……”
少年很无奈。
为了妹妹，他已经逼自己变得更加凶狠。
但他只能很快的改变自己，不能改变妹妹。
哗啦啦……
货架并没有被推翻。
而是矮胖的人，从货架下面钻了出来。
“八锅，压死我咯，快救我，我不行咯！”
高瘦的人还趴在地上，担惊受怕的呼叫。
“鸡儿，等会儿，我马上救你！”
矮胖的人已经从双腿酸麻的中毒状态恢复过来。
“就是你个瓜娃子打你爷爷？”
他冲过来，一下就把少年抱住，撞翻在地。
很凶悍的风格。
看起来像是一头野猪。
少年身体还未长开，身材偏瘦，被压在地上，怎么挣扎都没能站起来。
但他身上有股凶狠的不服输的劲儿。
不管身边有什么东西，他都抓起来，往矮胖人的脑门上砸。
啪！
终于，他抓到了一个比较坚硬的物体，一个塑料板凳。
板凳破碎，碎片无数。
矮胖人一时间也是头晕目眩，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少年翻身起来，骑在对方的身上，干瘦的手臂不断挥舞，拳头雨点般落在对方的头上。
拳力太小。
否则结结实实打在太阳穴上的几个勾拳，甚至能够致命。
“八锅，你咋被打咯。”
高瘦的人刚从货架下面钻出来，看到眼前一幕，不断地惊呼。
“喊你姥姥哟，快过来帮我！”
“不要急，我来哦，等等……”
高瘦的人急的在原地团团乱转，半天也没去动手。
终于，他找到了心满意足的武器。
一个气球锤子。
当！
气球锤子砸在少年的后脑勺，声音沉闷。
并没有卵用。
矮胖的人气得肝疼。
“鸡儿，你个锤子，你脑子有泡哦，得不得行哟？”
“八锅，我已经锤他咯！”
“锤你个大头鬼，把你手里的垃圾扔掉，捡起那块铁板，对，就是那块，砸他脑阔！”
货架倒塌散架。
一些银色的金属零件散落在旁边。
“八锅，我看到咯！”
高瘦的人高兴地准备拿起铝合金零件，结果一下抓空了。
少年抢先了一步，拿到了铝合金。
“八锅，被抢咯，啷个办？”
“办个锤子，你一天就傻不愣登咧！”
当！
铝合金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铝合金很轻，但很硬。
高瘦的人瞬间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捂着脑袋哎哟哎哟的叫唤。
矮胖的人翻身要逃跑，一棍子又敲在了脑门上，又一次头晕目眩。
“你这个瓜娃子，没得江湖道义，说好华山论剑，赤手空拳搏斗，结果你拿根倚天屠龙剑，这个算犯规咯，你已经失去比赛资格……”
噗噗噗……
铝合金不断落在身上。
少年并不讲话，但是下手却很凶狠。
除了第一棍，后面每一棍几乎都没有打在要害位置。
他不想杀人，但他妹妹必须狠下心。
他可以创造最好的条件。
麻辣味普通话的两个人，很快失去反抗能力，被两根跳绳绑着，和货架绑在了一起。
“栾萍，过来！”
少年累坏了，似乎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
他没有喊妹妹，而是直呼名字。
称为栾萍的女孩，怯生生的走过来，碰了碰少年手臂上流血的伤口。
“哥，你流血了。”
“流血算个屁啊，没命才可怕！”
他把妹妹推到两个被捆绑的人面前，大声呵斥道：“拿出你的毒针，扎他们！”
“你吓到我了，那么大声干嘛！”
女孩委屈的噘着嘴。
少年心底瞬间软化，转眼间，他又再次狠下心肠。
“栾萍，我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对不起，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哥哥了。”
“哥……”
女孩吓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父母在他们面前，变成了两只小蚂蚁。
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哥哥。
她不能没有哥哥。
“拿出毒针，扎他们！”
少年眼神冷冽，语气强硬。
女孩脑子一片空白，柔弱的小手颤抖着翻出一根针。
针细长，晶莹剔透，像是一根冰锥。
“扎他！”
“扎哪里？”
“手背。”
女孩举着细针，手掌颤抖。
这是真正的毒针，扎进去就没救了。
她心里很清楚。
他们用毒针消灭过一只发狂的大狗。
“八锅，啷个办，她要扎我的屁股，我怕打针。”
“原来是你个女娃，刚刚是不是你偷袭我们？”
“八锅，救命——”
“没得志气，让她扎，喊个锤子。”
……
“扎！”
少年大喊。
女孩紧闭双眼，颤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扎了下去。
咔！
细针断了。
扎偏了，扎在了高瘦的人的皮带上。
“啊——”
高瘦的人惨叫一声，余光偷瞄看了一眼，惊恐的喊道：“八锅，她扎我的皮带！”
少年表情从惊喜，瞬间变成了失落。
“再来！”少年大喊。
“哦。”
女孩被吓之后，整个人都是蒙的。
手掌再次凭空出现一根细针。
她闭着眼睛，细针一点点的靠近过去。
“睁大眼睛！”少年大喊。
“我不敢。”
“睁开！”
“哦……”
女孩眯着眼睛，身体离得远远的，细针一点点靠过去。
“八锅，她要扎我的腰子，快救我！”
“喊个锤子，吵得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个怂包！”
“八锅，真的，她要扎我咯！”
这次细针对准了。
扎下去，妹妹至少能够安稳的度过一段时间。
少年的眼神放光，充满了期待。
“哥，我想起一个事情。”
女孩突然收回了手。
少年很失望，“什么事？”
“我们一开始看到的是一男一女，本来埋伏要杀死他们的，我们打错人了。”
是啊。
那一男一女哪里去了？
少年现在才想起这茬，环顾一周，根本见不到人。
一男一女，和两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吗？
对于他们兄妹来说，掠夺生命，让妹妹活下去，才是宗旨。
“别管那么多了，你能够扎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他们是无辜的。”
“没有任何人无辜，在末日的世界，没有哪一个人是无辜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杀了他们！”
直到这时，被绑住的两个人，才意识到自己快要完蛋了。
“八锅，他们要杀我们，啷个办，八锅，八锅……”
“喊个锤子，老子快吓尿了，这两个娃儿也太狠咯。”
“就是。”
“还慢悠悠的折磨人！”
女孩被哥哥凶狠的眼神逼得再次捡起了细针。
细针尖锐，这次对准了高瘦的人的脸。
针头一点点在视线里放大。
“八锅，我要完蛋咯……”
矮胖的人和高瘦的人叠在一起，几乎是脸贴着脸。
“八锅，我也不能动咯。”
“沃日你屋头，原来是你个瓜娃子！”
矮胖的人躺在地上，脸朝上，清晰地看到了少年的模样。
“放你爷爷出来，老子要跟你单挑！”
“咳嗤，噗！”
除了打嘴炮，他还吐口水。
少年一个没留神，村短头发上，就挂了一口浓痰。
看起来他并不在意。
小小年纪，心性狠辣。
从他的模样、衣着打扮，以前一定是个阳光少年。
谁能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一场未知的灾难，能够把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
“妹，出来！”
他催促了几声。
最里层货架后面的一个角落，走出来一位怯生生的少女。
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圆脸，扎着两根冲天辫子，天真烂漫。
“哥……”
“你用的是麻醉的毒？”
少年有些失望。
他以为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不消片刻，他们就会被毒死。
结果压在货架下面的人，经过短暂的药效之后，居然开始渐渐恢复了力量。
他们在努力的撑起货架。
“嗯……我不想用毒，我怕。”
“你……唉……”
少年很无奈。
为了妹妹，他已经逼自己变得更加凶狠。
但他只能很快的改变自己，不能改变妹妹。
哗啦啦……
货架并没有被推翻。
而是矮胖的人，从货架下面钻了出来。
“八锅，压死我咯，快救我，我不行咯！”
高瘦的人还趴在地上，担惊受怕的呼叫。
“鸡儿，等会儿，我马上救你！”
矮胖的人已经从双腿酸麻的中毒状态恢复过来。
“就是你个瓜娃子打你爷爷？”
他冲过来，一下就把少年抱住，撞翻在地。
很凶悍的风格。
看起来像是一头野猪。
少年身体还未长开，身材偏瘦，被压在地上，怎么挣扎都没能站起来。
但他身上有股凶狠的不服输的劲儿。
不管身边有什么东西，他都抓起来，往矮胖人的脑门上砸。
啪！
终于，他抓到了一个比较坚硬的物体，一个塑料板凳。
板凳破碎，碎片无数。
矮胖人一时间也是头晕目眩，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少年翻身起来，骑在对方的身上，干瘦的手臂不断挥舞，拳头雨点般落在对方的头上。
拳力太小。
否则结结实实打在太阳穴上的几个勾拳，甚至能够致命。
“八锅，你咋被打咯。”
高瘦的人刚从货架下面钻出来，看到眼前一幕，不断地惊呼。
“喊你姥姥哟，快过来帮我！”
“不要急，我来哦，等等……”
高瘦的人急的在原地团团乱转，半天也没去动手。
终于，他找到了心满意足的武器。
一个气球锤子。
当！
气球锤子砸在少年的后脑勺，声音沉闷。
并没有卵用。
矮胖的人气得肝疼。
“鸡儿，你个锤子，你脑子有泡哦，得不得行哟？”
“八锅，我已经锤他咯！”
“锤你个大头鬼，把你手里的垃圾扔掉，捡起那块铁板，对，就是那块，砸他脑阔！”
货架倒塌散架。
一些银色的金属零件散落在旁边。
“八锅，我看到咯！”
高瘦的人高兴地准备拿起铝合金零件，结果一下抓空了。
少年抢先了一步，拿到了铝合金。
“八锅，被抢咯，啷个办？”
“办个锤子，你一天就傻不愣登咧！”
当！
铝合金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铝合金很轻，但很硬。
高瘦的人瞬间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捂着脑袋哎哟哎哟的叫唤。
矮胖的人翻身要逃跑，一棍子又敲在了脑门上，又一次头晕目眩。
“你这个瓜娃子，没得江湖道义，说好华山论剑，赤手空拳搏斗，结果你拿根倚天屠龙剑，这个算犯规咯，你已经失去比赛资格……”
噗噗噗……
铝合金不断落在身上。
少年并不讲话，但是下手却很凶狠。
除了第一棍，后面每一棍几乎都没有打在要害位置。
他不想杀人，但他妹妹必须狠下心。
他可以创造最好的条件。
麻辣味普通话的两个人，很快失去反抗能力，被两根跳绳绑着，和货架绑在了一起。
“栾萍，过来！”
少年累坏了，似乎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
他没有喊妹妹，而是直呼名字。
称为栾萍的女孩，怯生生的走过来，碰了碰少年手臂上流血的伤口。
“哥，你流血了。”
“流血算个屁啊，没命才可怕！”
他把妹妹推到两个被捆绑的人面前，大声呵斥道：“拿出你的毒针，扎他们！”
“你吓到我了，那么大声干嘛！”
女孩委屈的噘着嘴。
少年心底瞬间软化，转眼间，他又再次狠下心肠。
“栾萍，我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对不起，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哥哥了。”
“哥……”
女孩吓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父母在他们面前，变成了两只小蚂蚁。
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哥哥。
她不能没有哥哥。
“拿出毒针，扎他们！”
少年眼神冷冽，语气强硬。
女孩脑子一片空白，柔弱的小手颤抖着翻出一根针。
针细长，晶莹剔透，像是一根冰锥。
“扎他！”
“扎哪里？”
“手背。”
女孩举着细针，手掌颤抖。
这是真正的毒针，扎进去就没救了。
她心里很清楚。
他们用毒针消灭过一只发狂的大狗。
“八锅，啷个办，她要扎我的屁股，我怕打针。”
“原来是你个女娃，刚刚是不是你偷袭我们？”
“八锅，救命——”
“没得志气，让她扎，喊个锤子。”
……
“扎！”
少年大喊。
女孩紧闭双眼，颤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扎了下去。
咔！
细针断了。
扎偏了，扎在了高瘦的人的皮带上。
“啊——”
高瘦的人惨叫一声，余光偷瞄看了一眼，惊恐的喊道：“八锅，她扎我的皮带！”
少年表情从惊喜，瞬间变成了失落。
“再来！”少年大喊。
“哦。”
女孩被吓之后，整个人都是蒙的。
手掌再次凭空出现一根细针。
她闭着眼睛，细针一点点的靠近过去。
“睁大眼睛！”少年大喊。
“我不敢。”
“睁开！”
“哦……”
女孩眯着眼睛，身体离得远远的，细针一点点靠过去。
“八锅，她要扎我的腰子，快救我！”
“喊个锤子，吵得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个怂包！”
“八锅，真的，她要扎我咯！”
这次细针对准了。
扎下去，妹妹至少能够安稳的度过一段时间。
少年的眼神放光，充满了期待。
“哥，我想起一个事情。”
女孩突然收回了手。
少年很失望，“什么事？”
“我们一开始看到的是一男一女，本来埋伏要杀死他们的，我们打错人了。”
是啊。
那一男一女哪里去了？
少年现在才想起这茬，环顾一周，根本见不到人。
一男一女，和两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吗？
对于他们兄妹来说，掠夺生命，让妹妹活下去，才是宗旨。
“别管那么多了，你能够扎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他们是无辜的。”
“没有任何人无辜，在末日的世界，没有哪一个人是无辜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杀了他们！”
直到这时，被绑住的两个人，才意识到自己快要完蛋了。
“八锅，他们要杀我们，啷个办，八锅，八锅……”
“喊个锤子，老子快吓尿了，这两个娃儿也太狠咯。”
“就是。”
“还慢悠悠的折磨人！”
女孩被哥哥凶狠的眼神逼得再次捡起了细针。
细针尖锐，这次对准了高瘦的人的脸。
针头一点点在视线里放大。
“八锅，我要完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