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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身亡【新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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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先生,女掌柜自从昨天中午被带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是在“今千酒楼”的密室内,幽暗的环境下一名神秘男子,一身黑衣,身披黑色斗篷,背对小厮而站。

    “明天你去趟牢里。”神秘男子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把人处理了!”

    “喏。”

    方丈身穿一件黄褐色袈裟,行走间仿佛仙气缭绕。

    在弟子无明的陪同下,朝两名衙役的方向缓缓走过来。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方丈合掌道。

    二人被方丈特殊的气场震慑得后退了一步。

    “大师,我们兄弟二人是玄古关衙门的衙役,县令派我们来核对一个人的身份。”二人同时拱手作揖,其中一名衙役说道。

    方丈看穿了来人的心思,捋着胡子笑盈盈地说道:“可是夏月闯的祸?”

    二人皆惊讶不已,他们没有想到方丈竟然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拱着的腰弯得更深了。

    “主持真乃神人!我们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佩服、佩服!”姓吴的衙役起身双手抱拳赞叹道。

    站在他旁边的衙役姓张,原是大理寺的狱吏,一直都得不到重用。前些年朝局动荡,他为了躲避纷争,自愿请调到远离都城的玄古关衙门做一名衙役。

    张衙役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衣服画像,问道:“大师,请问您口中的夏月可是此人?”

    还没等方丈说话,吴衙役手在空中一挥,指着画像说:“大哥,你怎的这般死脑筋?咱们没开口住持就知道来意了,岂会说错人!”

    张衙役没有接他的话,继续看向方丈。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画像中的人正是老衲口中的夏月。”

    吴衙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收画像。“看吧,这不是多此一举嘛!行了,快收起来,别再打扰住持了,咱们快下山吧!”

    张衙役无话可说,恭敬地向大师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大师,那我们就告辞了!”

    “大师,告辞!”

    临走前,张衙役的目光在无明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玄古关的衙门里,县令温大人坐立难安。

    “吱呀——”

    县尉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进来,随后谨慎地关上了门。

    县令温大人急忙迎了上去:“事情办得怎么样?”

    “办……好……了。”县尉说话大喘气。

    县令温大人回到茶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递给县尉。“好,好,你先喝杯水。”

    “咚咚——”县尉还未坐定,两口就把水喝完了,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气就喝完了。

    “你这是怎么了?”县令温大人看着他说道。

    “小命差点丢在哪里!”县尉缓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继续说,“我昨夜抄写完账簿已是寅时二刻,等到‘今千脚店’已接近寅时6刻,我原想着夜深人静都该睡了,从后院溜进去没走几步就发现有守夜的巡逻人……”

    “什么?弹丸大的店,竟然还有巡逻的人!”县令温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县尉接着说:“情急之下我躲进了灌木丛中,蚊虫咬了无数个包,我气都没敢多喘一下。”

    “然后呢?”县令温大人追问道。

    “这些巡逻的人不停歇地转悠,我没有机会出去,直到天快亮时他们才撤走。”

    “我抓住机会赶紧上楼找女掌柜的卧房,找到后我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跟了进来,吓得我又躲到了床底下,来人穿了一身夜行衣,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把大小柜子翻了个遍。”

    县尉喝了口水,继续说:“等这人走了,我就出不去了。”

    “这是为何啊?”县令温大人不解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穿夜行衣的人出门被人撞见,引得一大帮人喊打喊杀。这阵势我哪敢出去,只好继续躲着。”

    “等追杀的事情过去,店里又开始戒严,首先是清查女掌柜房间的物品,然后又派人在门口守着,我出不去啊!”县尉摊手说道。

    “唉……最后,好不容易等到午餐时间,守门的人偷懒,我匆忙将账簿压在枕头底下,佯装成食客才有机会逃出来。”

    县令温大人听完这番错综复杂、惊心动魄的讲述,感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两人余惊未定,又传来一噩耗。

    “嘭嘭嘭——”

    “何人在敲门?”

    “大人,大事不好了!”书房外的衙役说道。

    县令温大人戴上乌纱帽,正好腰带端坐。

    县尉起身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出了什么事?”

    “启禀大人,狱吏来报今日未时二刻送饭时,发现‘今千酒楼’的女掌柜在牢中自缢身亡了。”

    “什么!”县令温大人和县尉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县令温大人急得拍手跺脚。

    县尉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今日早些时候,“今千酒楼”的小厮,以送饭为由,花银子进了牢房。

    这小厮和女掌柜相处多年,感情颇深。

    “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女掌柜一见到小厮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我……”

    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泣不成声。

    小厮也跟着难过起来,悲痛地跪倒在木栅栏外,双手挣扎着想再最后握住她的手。

    女掌柜伤得太重,动弹不得,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打湿了地上的稻草,浸没了小厮的良心。

    小厮紧皱眉头,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生硬的笑脸,说:“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风干鱼、雪花酥,还有头羹。”

    食盒一打开,扑鼻的食物香味与牢房腐败的霉味交织相融。

    女掌柜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说:“一定很香!”

    说完话,迅速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身体不停地颤抖。

    小厮的眼眶里蓄满泪水,倔强地不愿流下来。

    隔了很久,很久……

    短暂的相处对他们来说像漫长的一个世纪,小厮安静地等待着末日对他的审判。

    女掌柜抬起头说:“县令拿走了账簿,先生容不下我了!”

    “什么?”小厮身体一颤,震惊地看着女掌柜。

    “我不想死在别人手里,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