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撒谎的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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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正没命地往鸣鹿森林里跑。
他预想过这个场景，但是没料到这个气场上远远胜过什么“巡山捕风者”的捉妖天师，从上阵到败下阵来竟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素食馆的院子里站着的那个巡山捕风者，看上去大他没几岁，他知道就是教给顾星宇法术、把他们几个都冻成冰块的人。原本他是一点也不想得罪。
傍晚时分，他们几个回家前在启明山下破庙里抽烟。顾星宇来要回他的铁甲超人手办，紧张里透着一点志在必得，当时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他正准备要把顾星宇打趴在地，谁知顾星宇紧握着的手里张开，现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符纸。他大叫：“吃我一招，变成冰棍！”
大刘和他的伙伴们蓄足了力气准备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奇迹发生了。符纸中飞出了一道银光，他瞬间就动弹不得。冰冷的寒意从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外面传进身体里，那种感觉他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星宇从他书包里搜出了铁甲超人。这时，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个子较矮的戴兜帽的黑衣人的声音尖细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这冰系的法术，是谁教你的？”
顾星宇说：“我自己就会，我自学的。”
好天真！大刘这时候都同情起他来。个子较矮的戴兜帽的黑衣人伸出手捏住顾星宇的一只手，铁甲超人掉到了地上，顾星宇大叫：“你干什么？我可是很厉害的！”他另一只手伸进衣服兜里掏出另一张符纸来，黑衣人的手已经拧了上去，符纸掉下来，落在黑衣人手里。
“跟林子里那些花木一样，是章鱼老怪的冰魄银龙枪做的，没错。”矮个子的黑衣人对高个子的黑衣人说。
“能把冰魄银龙枪的灵力制成符箓，本事比许多手大多了。”高个子黑衣人说，“这符箓是谁给你的？”
“是、是铁甲超人！”顾星宇的手被拧得生疼，还在挣扎不休。
“嗯？！”高个子黑衣人眼神一凛，顾星宇一哆嗦，忙说：“是巡山捕风者……他很厉害的！他会来救我的！”大刘再一次同情顾星宇。
“没错了，巡山捕风者，根据耳报，是启明山那家素食馆里的其中一个。依我判断，应该就是和章鱼老怪交过手的那个人。”矮个子黑衣人说。
高个子黑衣人沉默了一会，说：“嗯，把这孩子带走。透露消息给素食馆的人，说他在我们手里。让他们带白耳鼠来换吧。”
“是。”矮个子黑衣人一掌拍晕了顾星宇，又指了指凝成冰块的大刘三个。“他们呢？”
“没什么相干，也不像什么好人，你处理。”高个子说完，就跨出了破庙。
那个个子较矮，兜着帽子的黑衣人，帽檐低垂着，看不清长相。他露出一丝让人发寒的笑，昏暗的光线下，嘴角闪过一道银光。
他捏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手一挥，三张符纸飞了出去，落在大刘三人身上。符纸燃了起来，不一会儿，冰就滑到了地上，化成了一大滩水。大刘战战兢兢，原地不敢挪动，因为冷，因为怕。
矮个子黑衣人从并不宽大的袖子里甩出一棵冻成冰块的紫花地丁，又扯过大刘的领子，塞了三张百元大洋在他衣服里，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又说：“我相信你能办好，作为回报，多余的经费你留着；另外，我还慷慨决定，留着你的记忆。”说着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又闪过一道银光。
大刘不敢动弹，也不敢拒绝。他看着黑衣人吹出两只银色的飞虫，朝他的两个和他一样因害怕而动弹不得的伙伴飞去，钻进了他们的太阳穴，没过一会他们就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转头的时候，黑衣人的帽子掉了，这回大刘看清了，他嘴角的银光是尖利的犬牙，他还看到了他白得吓人的脸色，尖尖的耳朵。那绝不是人类所有。那一瞬间他打消了拿了钱不办事的念头。
他于是在杂货铺里买一了瓶二锅头，一口气闷了半瓶，又往头上浇了一桶水。脑子开始悬浮，便跌跌撞撞跑到顾星宇家所在的北斗一街上，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大叫：“妖怪！有妖怪啊！顾星宇被妖怪抓走啦！”
“臭小子，给我站住！你是疯了还是醉了！哪里搞的一身酒气！”开猪肉档发家的赵大叔吃饱了饭正在剔牙，牙签往地上一吐，一把把他拎了过来。
凭大刘在这一带的名声，本来不足以取信这些人。但是围观的群众看了他颤颤巍巍举起来的一团冰球，又见他平日里嚣张跋扈，这会却吓得浑身哆嗦魂不守舍，都将信将疑。
赵大叔领着大伙儿到了顾星宇的家，梁老师正打电话到处找她儿子：顾星宇不见了，是真的。
梁老师一开始不愿意相信大刘，对大刘的惊惧也有另一番解读。她惊慌之中保留着一点理智，满脸狐疑看着他，觉得极有可能是这小痞子把顾星宇害了，捏造了个借口来推脱责任。她拉住了赵大叔，赵大叔会意，却悄声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谁犯了事会编造这种玄乎的借口啊？没人相信啊！”
正在梁老师踌躇犹疑的当口，门外有人惊叫起来。有四个街坊邻居，从外面扛进来了一个被冰封住的人。
“在，在街角巷子里发现的！”把人放下后，为首的一个汉子气喘吁吁地说。
“妖怪！真的有妖怪啊！”挤在梁老师家院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
“孩子，你说你亲眼见到了妖怪，是谁？在哪里？他抓了顾星宇是要做什么？”赵大叔开始紧张起来，把大刘的手抓得生疼。
大刘便哆哆嗦嗦地把黑衣人教他的话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他抓顾星宇干什么。我刚刚在山下的破庙里偷偷喝酒的时候，看见靠着林子的窗外，顾星宇经过，便想叫住他，结果却见那巡山捕风者把周围的花木全变成了冰块，我吓得捂住了嘴。但是顾星宇却大叫起来，被巡山捕风者看见了，然后，然后就把顾星宇抓走了……”
周围人仍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刘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梁老师半天才问：“你怎么认识我们星宇的？你们不同学校吧？从你的口吻里，好像跟他很熟？”
“啊，这个，我们经常在启明山下遇见——”大刘忙解释。
“事情发生之后，你就来找我了？”
大刘说：“我只知道顾星宇住在北斗一街。”
“然后，你这么害怕，还记得把这结成冰块的花带过来？”
“这……我怕你们不相信我……”大刘不敢看她。
“来了！来了！大家让一让！”就在这时，街头小饭店的曾老爷子领着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走了进来，替捉襟见肘的大刘解了围。
老头子说自己是外地来的捉妖天师，名叫东郭洪雁。听说启明山闹了妖怪，特地赶来捉拿。北斗一街这里听到有妖怪的消息，所以循声而来。
东郭洪雁查看了一下结成冰的那个人，用手背上上下下敲打了一番，然后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全部后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往前一指，口中吟哦有词，符纸飞了出来，贴到结冰的人额头上。过了一会，符纸燃成火焰，冰块渐渐融水，里面的人露出了身形——是住在文曲街，过来连通北斗一街的小巷子里倒垃圾的李阿姨。
“大师！大师啊！”原本弥漫在人群中的恐惧消散了些，眼前的东郭洪雁施展了非凡的身手，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这来路不明的妖怪有对手了。
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询问李阿姨，她却是什么也没见到，忽然就遭了袭击了。
“事不宜迟，看来要速速解决这妖怪，否则，恐怕还会有人遇难。”东郭洪雁沉吟道，“这位女施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是因为被冻的时间短，若是冻久了，是要受伤的。”
“大师，我的孩子被那妖怪捉走了！那妖怪是什么来头，他抓我的孩子是要做什么……大师，你救救我的孩子啊！”梁老师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拉住了东郭洪雁的手。
大刘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这老头子把他的可疑之处洗清了。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也有可能。
东郭洪雁安抚地拍拍梁老师的手：“这妖怪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依我看，他是被发现后才起的祸心，估计只是想隐藏自己的行踪。你放心，有我在，我保你的孩子无恙。”
梁老师才稍稍冷静下来。
“大师，这孩子是目击者！”赵大叔想起了什么，忙向东郭洪雁推荐，又问大刘，“你说那妖怪自称‘巡山捕风者’，可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我只看到他往文曲街的方向去了，但是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停留在文曲街。”大家心下了然，因为山下的破庙，正好在文曲街的尽头。
“你是目击者，那妖怪长什么样子？”东郭洪雁问。
“是人的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个子很高。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大刘装作绞尽脑汁在回忆，把黑衣人告诉他的细节说出来，“对了，白T恤上有两只鹅……”
“两只鹅？”缓过气来的李阿姨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的这个人的样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哎呀，就是在今天早上，我家附近，文曲街上那家没开张的餐馆门口啊！”
大刘正没命地往鸣鹿森林里跑。
他预想过这个场景，但是没料到这个气场上远远胜过什么“巡山捕风者”的捉妖天师，从上阵到败下阵来竟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素食馆的院子里站着的那个巡山捕风者，看上去大他没几岁，他知道就是教给顾星宇法术、把他们几个都冻成冰块的人。原本他是一点也不想得罪。
傍晚时分，他们几个回家前在启明山下破庙里抽烟。顾星宇来要回他的铁甲超人手办，紧张里透着一点志在必得，当时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他正准备要把顾星宇打趴在地，谁知顾星宇紧握着的手里张开，现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符纸。他大叫：“吃我一招，变成冰棍！”
大刘和他的伙伴们蓄足了力气准备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奇迹发生了。符纸中飞出了一道银光，他瞬间就动弹不得。冰冷的寒意从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外面传进身体里，那种感觉他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星宇从他书包里搜出了铁甲超人。这时，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个子较矮的戴兜帽的黑衣人的声音尖细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这冰系的法术，是谁教你的？”
顾星宇说：“我自己就会，我自学的。”
好天真！大刘这时候都同情起他来。个子较矮的戴兜帽的黑衣人伸出手捏住顾星宇的一只手，铁甲超人掉到了地上，顾星宇大叫：“你干什么？我可是很厉害的！”他另一只手伸进衣服兜里掏出另一张符纸来，黑衣人的手已经拧了上去，符纸掉下来，落在黑衣人手里。
“跟林子里那些花木一样，是章鱼老怪的冰魄银龙枪做的，没错。”矮个子的黑衣人对高个子的黑衣人说。
“能把冰魄银龙枪的灵力制成符箓，本事比许多手大多了。”高个子黑衣人说，“这符箓是谁给你的？”
“是、是铁甲超人！”顾星宇的手被拧得生疼，还在挣扎不休。
“嗯？！”高个子黑衣人眼神一凛，顾星宇一哆嗦，忙说：“是巡山捕风者……他很厉害的！他会来救我的！”大刘再一次同情顾星宇。
“没错了，巡山捕风者，根据耳报，是启明山那家素食馆里的其中一个。依我判断，应该就是和章鱼老怪交过手的那个人。”矮个子黑衣人说。
高个子黑衣人沉默了一会，说：“嗯，把这孩子带走。透露消息给素食馆的人，说他在我们手里。让他们带白耳鼠来换吧。”
“是。”矮个子黑衣人一掌拍晕了顾星宇，又指了指凝成冰块的大刘三个。“他们呢？”
“没什么相干，也不像什么好人，你处理。”高个子说完，就跨出了破庙。
那个个子较矮，兜着帽子的黑衣人，帽檐低垂着，看不清长相。他露出一丝让人发寒的笑，昏暗的光线下，嘴角闪过一道银光。
他捏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手一挥，三张符纸飞了出去，落在大刘三人身上。符纸燃了起来，不一会儿，冰就滑到了地上，化成了一大滩水。大刘战战兢兢，原地不敢挪动，因为冷，因为怕。
矮个子黑衣人从并不宽大的袖子里甩出一棵冻成冰块的紫花地丁，又扯过大刘的领子，塞了三张百元大洋在他衣服里，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又说：“我相信你能办好，作为回报，多余的经费你留着；另外，我还慷慨决定，留着你的记忆。”说着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又闪过一道银光。
大刘不敢动弹，也不敢拒绝。他看着黑衣人吹出两只银色的飞虫，朝他的两个和他一样因害怕而动弹不得的伙伴飞去，钻进了他们的太阳穴，没过一会他们就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转头的时候，黑衣人的帽子掉了，这回大刘看清了，他嘴角的银光是尖利的犬牙，他还看到了他白得吓人的脸色，尖尖的耳朵。那绝不是人类所有。那一瞬间他打消了拿了钱不办事的念头。
他于是在杂货铺里买一了瓶二锅头，一口气闷了半瓶，又往头上浇了一桶水。脑子开始悬浮，便跌跌撞撞跑到顾星宇家所在的北斗一街上，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大叫：“妖怪！有妖怪啊！顾星宇被妖怪抓走啦！”
“臭小子，给我站住！你是疯了还是醉了！哪里搞的一身酒气！”开猪肉档发家的赵大叔吃饱了饭正在剔牙，牙签往地上一吐，一把把他拎了过来。
凭大刘在这一带的名声，本来不足以取信这些人。但是围观的群众看了他颤颤巍巍举起来的一团冰球，又见他平日里嚣张跋扈，这会却吓得浑身哆嗦魂不守舍，都将信将疑。
赵大叔领着大伙儿到了顾星宇的家，梁老师正打电话到处找她儿子：顾星宇不见了，是真的。
梁老师一开始不愿意相信大刘，对大刘的惊惧也有另一番解读。她惊慌之中保留着一点理智，满脸狐疑看着他，觉得极有可能是这小痞子把顾星宇害了，捏造了个借口来推脱责任。她拉住了赵大叔，赵大叔会意，却悄声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谁犯了事会编造这种玄乎的借口啊？没人相信啊！”
正在梁老师踌躇犹疑的当口，门外有人惊叫起来。有四个街坊邻居，从外面扛进来了一个被冰封住的人。
“在，在街角巷子里发现的！”把人放下后，为首的一个汉子气喘吁吁地说。
“妖怪！真的有妖怪啊！”挤在梁老师家院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
“孩子，你说你亲眼见到了妖怪，是谁？在哪里？他抓了顾星宇是要做什么？”赵大叔开始紧张起来，把大刘的手抓得生疼。
大刘便哆哆嗦嗦地把黑衣人教他的话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他抓顾星宇干什么。我刚刚在山下的破庙里偷偷喝酒的时候，看见靠着林子的窗外，顾星宇经过，便想叫住他，结果却见那巡山捕风者把周围的花木全变成了冰块，我吓得捂住了嘴。但是顾星宇却大叫起来，被巡山捕风者看见了，然后，然后就把顾星宇抓走了……”
周围人仍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刘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梁老师半天才问：“你怎么认识我们星宇的？你们不同学校吧？从你的口吻里，好像跟他很熟？”
“啊，这个，我们经常在启明山下遇见——”大刘忙解释。
“事情发生之后，你就来找我了？”
大刘说：“我只知道顾星宇住在北斗一街。”
“然后，你这么害怕，还记得把这结成冰块的花带过来？”
“这……我怕你们不相信我……”大刘不敢看她。
“来了！来了！大家让一让！”就在这时，街头小饭店的曾老爷子领着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走了进来，替捉襟见肘的大刘解了围。
老头子说自己是外地来的捉妖天师，名叫东郭洪雁。听说启明山闹了妖怪，特地赶来捉拿。北斗一街这里听到有妖怪的消息，所以循声而来。
东郭洪雁查看了一下结成冰的那个人，用手背上上下下敲打了一番，然后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全部后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往前一指，口中吟哦有词，符纸飞了出来，贴到结冰的人额头上。过了一会，符纸燃成火焰，冰块渐渐融水，里面的人露出了身形——是住在文曲街，过来连通北斗一街的小巷子里倒垃圾的李阿姨。
“大师！大师啊！”原本弥漫在人群中的恐惧消散了些，眼前的东郭洪雁施展了非凡的身手，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这来路不明的妖怪有对手了。
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询问李阿姨，她却是什么也没见到，忽然就遭了袭击了。
“事不宜迟，看来要速速解决这妖怪，否则，恐怕还会有人遇难。”东郭洪雁沉吟道，“这位女施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是因为被冻的时间短，若是冻久了，是要受伤的。”
“大师，我的孩子被那妖怪捉走了！那妖怪是什么来头，他抓我的孩子是要做什么……大师，你救救我的孩子啊！”梁老师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拉住了东郭洪雁的手。
大刘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这老头子把他的可疑之处洗清了。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也有可能。
东郭洪雁安抚地拍拍梁老师的手：“这妖怪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依我看，他是被发现后才起的祸心，估计只是想隐藏自己的行踪。你放心，有我在，我保你的孩子无恙。”
梁老师才稍稍冷静下来。
“大师，这孩子是目击者！”赵大叔想起了什么，忙向东郭洪雁推荐，又问大刘，“你说那妖怪自称‘巡山捕风者’，可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我只看到他往文曲街的方向去了，但是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停留在文曲街。”大家心下了然，因为山下的破庙，正好在文曲街的尽头。
“你是目击者，那妖怪长什么样子？”东郭洪雁问。
“是人的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个子很高。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大刘装作绞尽脑汁在回忆，把黑衣人告诉他的细节说出来，“对了，白T恤上有两只鹅……”
“两只鹅？”缓过气来的李阿姨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的这个人的样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哎呀，就是在今天早上，我家附近，文曲街上那家没开张的餐馆门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