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审翠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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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翠芝……不懂您的意思……”翠芝低下头的同时，一手拔下金砗磲钗背到身后，“这是酒客送的……”
“哼、真脑袋疼！”李遥刚要开腔逼问，高牧天一个箭步抢先冲到翠芝跟前，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完成了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
“昨天晚上在王府我就觉得你有问题了！”高牧天随手倒了口热茶，一边吹着一边分析道：“一个青楼的小丫鬟，身处王府案发现场，不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的主人，偷偷摸摸、东跑西颠儿的，给我老实回话，不然仵作哥哥把你炖着吃了！”高牧天说完，还真的摊开了仵作验尸的全套工具，用毛笔蘸着朱砂像模像样的在翠芝脸上划分起不同烹饪方法对应的五官，吓得翠芝秒变人体喷泉，练练求饶。
白义山可能是乏了，一头倒在李遥的床上转身面向床内，衣不解带的睡了。
“别吓唬她了！”李遥强打精神制止了高牧天的胡闹，随即走进翠芝劝诫道：“不过翠芝，如果你今天不把昨晚的事说清楚，恐怕天一亮就真的要跟这位仵作大人去衙门了，命不好可能会把你和一群作奸犯科的流氓恶霸关在一起，到时候就算你真的冤枉，恐怕再出来……也已是百年身……”李遥语重心长的恐吓着翠芝，高牧天见势退到翠芝身后，忍着笑坐等翠芝开腔。
“娘，您可一定要就我啊！”此时的翠芝已被吓得七荤八素，语无伦次的开始了她的故事：“五石散是我放的！可那就是她的！钗是捡的，尾巴是后长出来的！我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死了！翠芝就是碧波楼里的相好的……”
“打住！”李遥听得一头雾水，她回头看了一眼白义山的背影，见他呼吸起伏均匀，应该早已赴约周公了，又看了看高牧天，发现他也是哈气连天、强忍困意，暗自叹息关键时候身边没有一个男人靠得住，竭尽全力将翠芝反馈的信息重新排列组合后，李遥决定用提问的方式快些结束战斗。
“你就是巴不宁在碧波楼里的相好的？”
“嗯！巴爷手头不算富裕，楼里的姐姐们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但是他说有朝一日会娶我过门的！”翠芝眨着满是泪珠的眼睛，认真的答道。
“五石散谁给你的？放哪了？”
“巴爷给我的，他让我昨天下午，趁着跟您教学的功夫，放进王宝宝的茶里。”
“那你为什么又说就是他的？”李遥补充问道：“你说的他是指谁？”
“王宝宝，五石散原本就是王宝宝的。”翠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七彩琉璃瓶子，这种精致的小瓶子李遥在王宝宝房间的多宝阁上确实见过几个，她接过翠芝手里的这个瓶子打开一看，瓶壁内侧依稀可见一种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你怎么知道这是五石散？”
“娘……咱们楼里……有的是啊！”翠芝说到这突然降低了音量，脸上就像写着“当家的咱们不就是黄赌毒吗”的疑问。
“咳……话归正题！王宝宝的药瓶怎么会让巴不宁交给你？又为什么要把药下回王宝宝的茶里？”李遥正襟危坐，继续发问道。
“翠芝只知道巴大爷很是关注那王宝宝小姐，这药瓶是他近几日从宝宝小姐丢弃的杂物中拾得的。他跟我确认了里面剩下不多的东西是五石散后，就说宝宝小姐快要入宫选秀了，近日突击练习甚是辛苦呢，让我偷偷放到她茶里舒缓放松一下……”翠芝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极力认真思考后突然问道：“娘！翠芝是不是被巴爷骗了？”
“你说呢？”李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拙劣的谎话，联想到中年油腻的巴不宁满脸虚伪哄骗翠芝的情景，气得七窍生烟，压着火吐了两个字：“继续！”
“昨天申时终了，咱们离开前，我就把瓶里剩的那点子五石散全倒进了王宝宝的茶水中，端给她，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了……”翠芝的声音越说越小，深深的埋着头。
“哪捡的钗？什么尾巴后长的，把之后的事说清楚。”李遥抛出了自己最后的疑惑。
“翠芝随娘从后门离开王府后，担心五石散份量不足，差事做的不够好，不知不觉径自除了碧波楼溜达回王府后门前，大约是戌时过半的样子，后门离宝宝小姐的闺房不远，我整个人贴到后门上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却不成想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失去重心、一头破门栽进了院子……”
“你的意思是说，戌时五刻左右，王府后门没有反锁？”听到这高牧天像突然充上电一样来了精神，连忙追问道。
“可能是吧，翠芝连忙关好门、趁四下无人跑到了巴爷的房间。”
“不知羞耻！”白银山不知何时也醒了，坐起来开了腔，李遥回头看了看他，随手扔给他一坛上楼时特意新拿的“桂花酿”，严肃说道：“赶紧喝！办案需要！”白银山一脸无可奈何，三两口灌下“变身汤”，便又晕了过去。
“然后呢？”李遥示意让翠芝继续。
“巴爷说翠芝做的很好……还跟翠芝……那个……了”虽然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翠芝还是极力的扭捏了一阵子，随后红着脸补充道：“这可是翠芝的头一回呢！”
“哪……个？”李遥一手护着自己心口，一手攥紧了椅子扶手，一脸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揪心模样望着翠芝问道。
“muuuuu~ma……嘻嘻嘻！”翠芝也不避讳，嘟着桃红色的小嘴重复着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女才会为之心猿意马的动作。
“喔万幸……然后呢？”李遥松了一口气。
“然后巴爷说太晚了，翠芝还小，要赶紧回家睡觉才能发育得更好，翠芝就退出了巴爷的屋子，回王府后门的路上，翠芝被庭院里草丛间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打了眼，靠近一看竟是支镶了珍珠的金钗……就给捡回来了……”翠芝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哭道：“一抬头就看见宝宝小姐穿着下午娘给搭配的衣服躺在桂树下，但是却没起身回应，翠芝以为她是睡着了……而且当时她身下也没有狐狸尾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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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里还有我的事？”李遥打断道。
“你是说，王宝宝的那身紫色纱裙和里面的黄色肚兜，是你们当家的调的？”高牧天也几步走到翠芝面前，双手撑着翠芝的肩膀，紧盯着她再次确认。
“是啊！”翠芝信心十足的回答：“那是下午刚做好的新裙子，一针一线都是出自娘的手呢。”
“娘……翠芝……不懂您的意思……”翠芝低下头的同时，一手拔下金砗磲钗背到身后，“这是酒客送的……”
“哼、真脑袋疼！”李遥刚要开腔逼问，高牧天一个箭步抢先冲到翠芝跟前，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完成了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
“昨天晚上在王府我就觉得你有问题了！”高牧天随手倒了口热茶，一边吹着一边分析道：“一个青楼的小丫鬟，身处王府案发现场，不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的主人，偷偷摸摸、东跑西颠儿的，给我老实回话，不然仵作哥哥把你炖着吃了！”高牧天说完，还真的摊开了仵作验尸的全套工具，用毛笔蘸着朱砂像模像样的在翠芝脸上划分起不同烹饪方法对应的五官，吓得翠芝秒变人体喷泉，练练求饶。
白义山可能是乏了，一头倒在李遥的床上转身面向床内，衣不解带的睡了。
“别吓唬她了！”李遥强打精神制止了高牧天的胡闹，随即走进翠芝劝诫道：“不过翠芝，如果你今天不把昨晚的事说清楚，恐怕天一亮就真的要跟这位仵作大人去衙门了，命不好可能会把你和一群作奸犯科的流氓恶霸关在一起，到时候就算你真的冤枉，恐怕再出来……也已是百年身……”李遥语重心长的恐吓着翠芝，高牧天见势退到翠芝身后，忍着笑坐等翠芝开腔。
“娘，您可一定要就我啊！”此时的翠芝已被吓得七荤八素，语无伦次的开始了她的故事：“五石散是我放的！可那就是她的！钗是捡的，尾巴是后长出来的！我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死了！翠芝就是碧波楼里的相好的……”
“打住！”李遥听得一头雾水，她回头看了一眼白义山的背影，见他呼吸起伏均匀，应该早已赴约周公了，又看了看高牧天，发现他也是哈气连天、强忍困意，暗自叹息关键时候身边没有一个男人靠得住，竭尽全力将翠芝反馈的信息重新排列组合后，李遥决定用提问的方式快些结束战斗。
“你就是巴不宁在碧波楼里的相好的？”
“嗯！巴爷手头不算富裕，楼里的姐姐们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但是他说有朝一日会娶我过门的！”翠芝眨着满是泪珠的眼睛，认真的答道。
“五石散谁给你的？放哪了？”
“巴爷给我的，他让我昨天下午，趁着跟您教学的功夫，放进王宝宝的茶里。”
“那你为什么又说就是他的？”李遥补充问道：“你说的他是指谁？”
“王宝宝，五石散原本就是王宝宝的。”翠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七彩琉璃瓶子，这种精致的小瓶子李遥在王宝宝房间的多宝阁上确实见过几个，她接过翠芝手里的这个瓶子打开一看，瓶壁内侧依稀可见一种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你怎么知道这是五石散？”
“娘……咱们楼里……有的是啊！”翠芝说到这突然降低了音量，脸上就像写着“当家的咱们不就是黄赌毒吗”的疑问。
“咳……话归正题！王宝宝的药瓶怎么会让巴不宁交给你？又为什么要把药下回王宝宝的茶里？”李遥正襟危坐，继续发问道。
“翠芝只知道巴大爷很是关注那王宝宝小姐，这药瓶是他近几日从宝宝小姐丢弃的杂物中拾得的。他跟我确认了里面剩下不多的东西是五石散后，就说宝宝小姐快要入宫选秀了，近日突击练习甚是辛苦呢，让我偷偷放到她茶里舒缓放松一下……”翠芝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极力认真思考后突然问道：“娘！翠芝是不是被巴爷骗了？”
“你说呢？”李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拙劣的谎话，联想到中年油腻的巴不宁满脸虚伪哄骗翠芝的情景，气得七窍生烟，压着火吐了两个字：“继续！”
“昨天申时终了，咱们离开前，我就把瓶里剩的那点子五石散全倒进了王宝宝的茶水中，端给她，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了……”翠芝的声音越说越小，深深的埋着头。
“哪捡的钗？什么尾巴后长的，把之后的事说清楚。”李遥抛出了自己最后的疑惑。
“翠芝随娘从后门离开王府后，担心五石散份量不足，差事做的不够好，不知不觉径自除了碧波楼溜达回王府后门前，大约是戌时过半的样子，后门离宝宝小姐的闺房不远，我整个人贴到后门上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却不成想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失去重心、一头破门栽进了院子……”
“你的意思是说，戌时五刻左右，王府后门没有反锁？”听到这高牧天像突然充上电一样来了精神，连忙追问道。
“可能是吧，翠芝连忙关好门、趁四下无人跑到了巴爷的房间。”
“不知羞耻！”白银山不知何时也醒了，坐起来开了腔，李遥回头看了看他，随手扔给他一坛上楼时特意新拿的“桂花酿”，严肃说道：“赶紧喝！办案需要！”白银山一脸无可奈何，三两口灌下“变身汤”，便又晕了过去。
“然后呢？”李遥示意让翠芝继续。
“巴爷说翠芝做的很好……还跟翠芝……那个……了”虽然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翠芝还是极力的扭捏了一阵子，随后红着脸补充道：“这可是翠芝的头一回呢！”
“哪……个？”李遥一手护着自己心口，一手攥紧了椅子扶手，一脸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揪心模样望着翠芝问道。
“muuuuu~ma……嘻嘻嘻！”翠芝也不避讳，嘟着桃红色的小嘴重复着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女才会为之心猿意马的动作。
“喔万幸……然后呢？”李遥松了一口气。
“然后巴爷说太晚了，翠芝还小，要赶紧回家睡觉才能发育得更好，翠芝就退出了巴爷的屋子，回王府后门的路上，翠芝被庭院里草丛间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打了眼，靠近一看竟是支镶了珍珠的金钗……就给捡回来了……”翠芝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哭道：“一抬头就看见宝宝小姐穿着下午娘给搭配的衣服躺在桂树下，但是却没起身回应，翠芝以为她是睡着了……而且当时她身下也没有狐狸尾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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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里还有我的事？”李遥打断道。
“你是说，王宝宝的那身紫色纱裙和里面的黄色肚兜，是你们当家的调的？”高牧天也几步走到翠芝面前，双手撑着翠芝的肩膀，紧盯着她再次确认。
“是啊！”翠芝信心十足的回答：“那是下午刚做好的新裙子，一针一线都是出自娘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