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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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学校的时候，阳光已经升起来了，打在脸上，有些许的烫意。
他拿出包里的手机翻出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刚响了几秒，那头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姜美人，到学校了？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挂了挂了！路上车有点多，老子怕出事，等着！”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的人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听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应该还没有起床，现在正奔着兵荒马乱的。
“这个小子！”
轻声念了一句，他抬头望着上面闪亮的大字：“汴黎一中”。
字迹潦草，又带着些宠辱不惊的壮阔，是好字。
身边有诸多的人影晃过，他的视线晃了一圈，瞥到些目光砸在自己身上，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去，他方才低了头，寻了棵大树，站下去歇凉。
看了看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半。路边全是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来报名的拥挤场景，他摘了耳机，拿出手机刷起题目。
耳边闹成一团，他也未曾在意。
等了将近十分钟，面前停下了一辆自行车，他听到一声叫唤：
“姜美人？还在玩手机呢？别看了，老子在路上摔了一跤，这脚还痛着呢！带了创可贴没有？赶紧给我贴一个，要是大出血死了，以后谁TM愿意做你兄弟？”
一听这熟悉的调调，他就知道是谁了。
将手机放进了包里，他抬眼，那个骑着单车的少年，正大汗淋漓地盯着他，微微喘着气。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在睡懒觉吧？这不才没有一大早起来就给你打电话，就狼狈成这个样子？
该说你什么好呢？”
他拾步过去，抓着他左右看了看，松了口气，淡淡道：“其实也还好，你看，这全身上下，可不都好的吗？能骑到这里，应该是死不了啦！”
这是他的竹马兄弟，张珩。
张珩捋了捋小寸头，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汗水，呵斥：“嘿，你大爷的说什么呢？要是老子死了，你还在活着干什么？
咱们可是同患难共生死的兄弟，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看看老子的脚踝这里，是不是有一大片青紫的，都出血了，说说，到底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
姜瑟把他从自行车上拉了下来，一把提起自行车挪向人行道，“你能不能长点心？不好好的放车，不怕出事啊？就知道你总让人不省心。
走路都能摔跤的人，自己也不会管好自己，我能不带吗？小伤都是我照应，大伤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等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给我贴上！”
张珩一脚踢下自行车的撑脚，看着姜瑟从包里拿出创可贴，催促：“赶紧的，我们还要进去报名嘞！报完名要不要去逛一圈？还是干什么？老实交代，是不是假期背着我学习了？”
“平静！平静！淡定！”
姜瑟蹲下身，看着他脚踝处的伤口，估量是要两块创口贴才能贴完整。
“也不是背着你学习。我只是随便看了看，不碍事的。放心，就算我不提前看，你也是比不过我的。
要是我闭着眼睛去考，你可能还有机会。睁着眼睛考，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将创口贴撕下，他伸手攥住张珩的脚踝，稳稳贴了上去。
“哼，你就是牛批！贼牛批！姜美人的智商啊，就是高达二百五，是我等凡夫俗子比不上的。”
远处，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隐蔽处。后座的人看着那两人谈得极是开心的样子，不禁眯了眯眼，原本睁不开的眼睛更是窄成一条缝。
“少爷，董事长吩咐，让您进去见见学校的领导，报名手续我会办好的，就是需要您去露个面就好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透过镜子望着后头还没有睡醒的人，恭敬地询问。
无处安放的长腿曲着，卫锦不耐地揉了揉原本顺服的头发，低声埋怨：“呵，大早上的，竟是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只手遮天，可以横着走，让我来见什么学校的领导？
你处理不就好了？我来这一趟，睡得实在不好。
心情不好，咱们可以回去了吗？你下次也可以送我来的露面不是？迟早的事儿！
走吧，回去，我想再继续补个觉。
明天就要开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继续睡觉啊！唉……”
“少爷，这……”
李叔颇为踌躇，斟酌着字句：“董事长让您过来，就是来露个面的。我们这样回去，会不会不太好？”
“李叔……刚才出门要不是他看着，我才懒得出来。你就说我去见了校领导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回去！老子很困，再不睡觉，这黑眼圈都可以到姥姥家了！”
卫锦懒懒地打量着那边的一幕，徐徐关上了车窗。
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别人为自己贴创口贴，真是活见鬼！
“少爷……”
“回去！”
卫锦眯眼，冷冷地扫了前面的人。
李叔的话头止住，郁闷地收回视线，“是。”
车子无声离去，卫锦躺在座位上开始睡觉。
脑海里如浮光掠影般闪过那人的样子，他皱紧了眉头，睡了过去。
“行了！”
姜瑟起身，满意地瞧了好几眼自己的杰作。
张珩低头看了看贴得规整的两块小东西，满意地夸赞：
“哟呵，还是熟悉的味道！身边有这样一个心灵手巧的哥们，也是不错的嘛！”
“知道就好！”姜瑟转身瞧着那自行车：“不是要报名吗？赶紧进去了，自己的车自己推，找个地方放着，报完名还可以兜两圈，看看风景。”
“好耶！好耶！姜美人说的是！”
张珩推着车，两个人并肩进了校门。
看着身边不断递来各种各样的视线，张珩酸溜溜地揶揄：“哎哟哟，不管过去多久，你这家伙的魅力还是丝毫不减啊！
老子可记得小时候，班里那些小女生因为你天天吵架，吵得那个是，天塌地陷，人神共愤，不可开交，就差拼上小命来维护自己的偶像！
偶像啊，长得是帅得掉渣，学习又好，人又懂礼貌，乖乖好学生，和我这五大三粗，满嘴不仁义道德的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多了都是痛啊！”
他欠扁地勾搭起姜瑟的肩，对着那些投来的视线报以友善的微笑，还特地眨了眨眼，引得成群结伴的小女生们心花怒放，面目鲜红，害羞地转了头，一步成三步往前挪。
姜瑟抬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人，弯唇笑了笑，从背后捶了他一拳，温润的容颜积攒了阳光附着，快步往前走：
“就知道取笑我！你也不赖啊！
为了自己喜欢的小女生和别的同学大打出手，还让阿姨过去挨批，你的丰功伟绩，自然是我等比不了的。”
“瞅瞅，瞅瞅！小人模样！小人得志鸡犬升天，说的就是你！”
“完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多么单纯无辜的人，都能被你看成那样，你眼睛有毒！”
“老衲中毒之深，已无可救药！”
……
寻了个地儿将自行车放好，两人挤进了人山人海的群潮中。
望着四周满满的人头，张珩不禁感叹：
“哇，你看这人啊，真多！”
姜瑟淡淡地笑了，瞄着四周人如狼似虎的表情，正盯着前面偶尔插队的人们，也接口道：
“是啊，你看，这天，多蓝！”
张珩用手扇了扇风，瞪着姜瑟：“我咋瞅着，你一点儿汗都没有出？老子都快被挤扁了，你就在这凉快地待着，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了哈！
这要热，也要大家一起热才对。”
他前面的人忽然蜂拥往后推，撞得他扑向了姜瑟。姜瑟缓缓移了个位置，没忘拉了他一把，恰巧躲过了这一波侵袭。
“我靠，这些人怎么都跟豺狼虎豹似的？能好好排队吗？
真够不要脸的，再插队我就得排到明儿天去？这是不打算让人好好报个名儿了？”
他气愤地骂了几句。
前面撞到他的男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这样挤了过来。
身体不稳，没有站稳，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瑟望着那戴着眼镜的男生窘迫的样子，圆了场：
“没事，同学。他脾气不好，老喜欢动嘴了。这事儿不怪你，我们都看到了。”
“好！”
那人低头道了声，默默转过身去。
张珩的脸上满是不爽，狠狠地吐槽：
“真是的。我也不是说他。这大热天的，人也该有点素质。
咱排队也是耗费时间的，这一来一回晒成个黑炭，我怕这一回去，家里那老娘不认得我。
姜美人，既然……”
姜瑟看着面前的人逐渐靠了过来。
身边排的大多是女生，不时往这里瞟。
“既然我都这样了，你就借点身体给我呗！”
肩上多了一双手，那人不要脸地蹭了过来。只是由于人太多，张珩没靠得太紧。
姜瑟身上源源不断的冷气逐渐跑向了他的身体，带来了凉爽的气息，身上的燥热也去了几分。
姜瑟的脸上露出了嫌弃，却是微微闪过，又恢复正常：
“方圆百里，就你最突出。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张珩的脸上渗出了几抹笑意，猥琐地看着他道：“谁叫你冬暖夏凉？你就是我的空调，免费的。
你是男人？切，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
别人爱看就看呗，咱兄弟亲近些不行吗？爱咋滴咋滴，我是不会介意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女生在，我还想脱掉裸奔嘞！”
“奔你个头！”姜瑟嘲笑：“你要是裸奔还得了？你要是上天没人拦着你，你要是那样，我的眼睛可能会受不住。”
“嘿嘿！你不是看过吗？还说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多流氓，多见外！你这个小鳖孙！”
“呵呵，注意你现在的形象！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多大点事儿？”
……
排了老半天队，终于在太阳公公快要爆炸的时候，顺利报了名。
后面还有一长串的队伍，直直从教学楼抵到了宿舍楼，还分了好几队，整整几百米的距离，堆满了人。
“总算结束了。我去他的，报个名都那么费劲儿！老子饿了，回家吃饭去！去我家？
我老妈多久没见到你了？她还是老爱说起你，那嘴里冒出的话全是夸的，词儿一个比一个亮堂！
你就去我家吃个饭，顺便看看她呗！”
张珩毫不客气地从姜瑟的口袋里抓出几片纸，胡乱擦了汗扔进垃圾桶。
走到学校的时候，阳光已经升起来了，打在脸上，有些许的烫意。
他拿出包里的手机翻出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刚响了几秒，那头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姜美人，到学校了？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挂了挂了！路上车有点多，老子怕出事，等着！”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的人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听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应该还没有起床，现在正奔着兵荒马乱的。
“这个小子！”
轻声念了一句，他抬头望着上面闪亮的大字：“汴黎一中”。
字迹潦草，又带着些宠辱不惊的壮阔，是好字。
身边有诸多的人影晃过，他的视线晃了一圈，瞥到些目光砸在自己身上，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去，他方才低了头，寻了棵大树，站下去歇凉。
看了看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半。路边全是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来报名的拥挤场景，他摘了耳机，拿出手机刷起题目。
耳边闹成一团，他也未曾在意。
等了将近十分钟，面前停下了一辆自行车，他听到一声叫唤：
“姜美人？还在玩手机呢？别看了，老子在路上摔了一跤，这脚还痛着呢！带了创可贴没有？赶紧给我贴一个，要是大出血死了，以后谁TM愿意做你兄弟？”
一听这熟悉的调调，他就知道是谁了。
将手机放进了包里，他抬眼，那个骑着单车的少年，正大汗淋漓地盯着他，微微喘着气。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在睡懒觉吧？这不才没有一大早起来就给你打电话，就狼狈成这个样子？
该说你什么好呢？”
他拾步过去，抓着他左右看了看，松了口气，淡淡道：“其实也还好，你看，这全身上下，可不都好的吗？能骑到这里，应该是死不了啦！”
这是他的竹马兄弟，张珩。
张珩捋了捋小寸头，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汗水，呵斥：“嘿，你大爷的说什么呢？要是老子死了，你还在活着干什么？
咱们可是同患难共生死的兄弟，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看看老子的脚踝这里，是不是有一大片青紫的，都出血了，说说，到底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
姜瑟把他从自行车上拉了下来，一把提起自行车挪向人行道，“你能不能长点心？不好好的放车，不怕出事啊？就知道你总让人不省心。
走路都能摔跤的人，自己也不会管好自己，我能不带吗？小伤都是我照应，大伤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等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给我贴上！”
张珩一脚踢下自行车的撑脚，看着姜瑟从包里拿出创可贴，催促：“赶紧的，我们还要进去报名嘞！报完名要不要去逛一圈？还是干什么？老实交代，是不是假期背着我学习了？”
“平静！平静！淡定！”
姜瑟蹲下身，看着他脚踝处的伤口，估量是要两块创口贴才能贴完整。
“也不是背着你学习。我只是随便看了看，不碍事的。放心，就算我不提前看，你也是比不过我的。
要是我闭着眼睛去考，你可能还有机会。睁着眼睛考，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将创口贴撕下，他伸手攥住张珩的脚踝，稳稳贴了上去。
“哼，你就是牛批！贼牛批！姜美人的智商啊，就是高达二百五，是我等凡夫俗子比不上的。”
远处，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隐蔽处。后座的人看着那两人谈得极是开心的样子，不禁眯了眯眼，原本睁不开的眼睛更是窄成一条缝。
“少爷，董事长吩咐，让您进去见见学校的领导，报名手续我会办好的，就是需要您去露个面就好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透过镜子望着后头还没有睡醒的人，恭敬地询问。
无处安放的长腿曲着，卫锦不耐地揉了揉原本顺服的头发，低声埋怨：“呵，大早上的，竟是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只手遮天，可以横着走，让我来见什么学校的领导？
你处理不就好了？我来这一趟，睡得实在不好。
心情不好，咱们可以回去了吗？你下次也可以送我来的露面不是？迟早的事儿！
走吧，回去，我想再继续补个觉。
明天就要开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继续睡觉啊！唉……”
“少爷，这……”
李叔颇为踌躇，斟酌着字句：“董事长让您过来，就是来露个面的。我们这样回去，会不会不太好？”
“李叔……刚才出门要不是他看着，我才懒得出来。你就说我去见了校领导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回去！老子很困，再不睡觉，这黑眼圈都可以到姥姥家了！”
卫锦懒懒地打量着那边的一幕，徐徐关上了车窗。
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别人为自己贴创口贴，真是活见鬼！
“少爷……”
“回去！”
卫锦眯眼，冷冷地扫了前面的人。
李叔的话头止住，郁闷地收回视线，“是。”
车子无声离去，卫锦躺在座位上开始睡觉。
脑海里如浮光掠影般闪过那人的样子，他皱紧了眉头，睡了过去。
“行了！”
姜瑟起身，满意地瞧了好几眼自己的杰作。
张珩低头看了看贴得规整的两块小东西，满意地夸赞：
“哟呵，还是熟悉的味道！身边有这样一个心灵手巧的哥们，也是不错的嘛！”
“知道就好！”姜瑟转身瞧着那自行车：“不是要报名吗？赶紧进去了，自己的车自己推，找个地方放着，报完名还可以兜两圈，看看风景。”
“好耶！好耶！姜美人说的是！”
张珩推着车，两个人并肩进了校门。
看着身边不断递来各种各样的视线，张珩酸溜溜地揶揄：“哎哟哟，不管过去多久，你这家伙的魅力还是丝毫不减啊！
老子可记得小时候，班里那些小女生因为你天天吵架，吵得那个是，天塌地陷，人神共愤，不可开交，就差拼上小命来维护自己的偶像！
偶像啊，长得是帅得掉渣，学习又好，人又懂礼貌，乖乖好学生，和我这五大三粗，满嘴不仁义道德的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多了都是痛啊！”
他欠扁地勾搭起姜瑟的肩，对着那些投来的视线报以友善的微笑，还特地眨了眨眼，引得成群结伴的小女生们心花怒放，面目鲜红，害羞地转了头，一步成三步往前挪。
姜瑟抬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人，弯唇笑了笑，从背后捶了他一拳，温润的容颜积攒了阳光附着，快步往前走：
“就知道取笑我！你也不赖啊！
为了自己喜欢的小女生和别的同学大打出手，还让阿姨过去挨批，你的丰功伟绩，自然是我等比不了的。”
“瞅瞅，瞅瞅！小人模样！小人得志鸡犬升天，说的就是你！”
“完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多么单纯无辜的人，都能被你看成那样，你眼睛有毒！”
“老衲中毒之深，已无可救药！”
……
寻了个地儿将自行车放好，两人挤进了人山人海的群潮中。
望着四周满满的人头，张珩不禁感叹：
“哇，你看这人啊，真多！”
姜瑟淡淡地笑了，瞄着四周人如狼似虎的表情，正盯着前面偶尔插队的人们，也接口道：
“是啊，你看，这天，多蓝！”
张珩用手扇了扇风，瞪着姜瑟：“我咋瞅着，你一点儿汗都没有出？老子都快被挤扁了，你就在这凉快地待着，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了哈！
这要热，也要大家一起热才对。”
他前面的人忽然蜂拥往后推，撞得他扑向了姜瑟。姜瑟缓缓移了个位置，没忘拉了他一把，恰巧躲过了这一波侵袭。
“我靠，这些人怎么都跟豺狼虎豹似的？能好好排队吗？
真够不要脸的，再插队我就得排到明儿天去？这是不打算让人好好报个名儿了？”
他气愤地骂了几句。
前面撞到他的男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这样挤了过来。
身体不稳，没有站稳，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瑟望着那戴着眼镜的男生窘迫的样子，圆了场：
“没事，同学。他脾气不好，老喜欢动嘴了。这事儿不怪你，我们都看到了。”
“好！”
那人低头道了声，默默转过身去。
张珩的脸上满是不爽，狠狠地吐槽：
“真是的。我也不是说他。这大热天的，人也该有点素质。
咱排队也是耗费时间的，这一来一回晒成个黑炭，我怕这一回去，家里那老娘不认得我。
姜美人，既然……”
姜瑟看着面前的人逐渐靠了过来。
身边排的大多是女生，不时往这里瞟。
“既然我都这样了，你就借点身体给我呗！”
肩上多了一双手，那人不要脸地蹭了过来。只是由于人太多，张珩没靠得太紧。
姜瑟身上源源不断的冷气逐渐跑向了他的身体，带来了凉爽的气息，身上的燥热也去了几分。
姜瑟的脸上露出了嫌弃，却是微微闪过，又恢复正常：
“方圆百里，就你最突出。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张珩的脸上渗出了几抹笑意，猥琐地看着他道：“谁叫你冬暖夏凉？你就是我的空调，免费的。
你是男人？切，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
别人爱看就看呗，咱兄弟亲近些不行吗？爱咋滴咋滴，我是不会介意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女生在，我还想脱掉裸奔嘞！”
“奔你个头！”姜瑟嘲笑：“你要是裸奔还得了？你要是上天没人拦着你，你要是那样，我的眼睛可能会受不住。”
“嘿嘿！你不是看过吗？还说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多流氓，多见外！你这个小鳖孙！”
“呵呵，注意你现在的形象！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多大点事儿？”
……
排了老半天队，终于在太阳公公快要爆炸的时候，顺利报了名。
后面还有一长串的队伍，直直从教学楼抵到了宿舍楼，还分了好几队，整整几百米的距离，堆满了人。
“总算结束了。我去他的，报个名都那么费劲儿！老子饿了，回家吃饭去！去我家？
我老妈多久没见到你了？她还是老爱说起你，那嘴里冒出的话全是夸的，词儿一个比一个亮堂！
你就去我家吃个饭，顺便看看她呗！”
张珩毫不客气地从姜瑟的口袋里抓出几片纸，胡乱擦了汗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