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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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项晨一边幻想着新房装修一边吃早饭，手机的震动打破项晨的美好幻想，拿出手机一看，是墙绘工作室自己这组领队王茹发来的微信。
“晚上程老师请客KTV，6点工作室集合，你叫一下张小官和杨潇。”
“好的。”
项晨秒回复后，继续自己的早餐大业。
吃完饭玩着电脑，手机震动了下。项晨掏出手机，是肖易发来的信息。
“虎的画我顾客很满意，不知道项兄弟有没有兴趣再帮我画几张画？钱不是问题。”
“肖总要画什么？”项晨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挣小钱钱的事根本不需要考虑。
“俊马、雄鹰和群狼三幅画。这次没有固定的照片，要靠项兄弟自己选材，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肖易简单的向项晨说明。
“问题不大，不过我这几天没时间。”项晨想了想确认下来。
“没事，这三幅画我不急。”
结束和肖易的联系。项晨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后向张小官两人租住的出租屋移动。
在两人楼下叫门，被张小官带进屋的项晨一眼就看到架在窗户边的画框和正在作画的杨潇。
“画的怎么样？”项晨在杨潇背后观望了一下。
“我和杨潇都画好一幅。”张小官指了指靠在门旁墙角的两副画。
“画的不错。”项晨拿起两幅画看了看：“一副七百，我转账给你们。微信还是支付宝？”
“支付宝吧，微信太麻烦。”低头画画中的杨潇接话。
最终，两人都选择了支付宝。
“画我拿走了，你们继续努力。”项晨拿起画正准备出离开，突然想起王茹的短信。
“对了，今晚程君请我们KTV，6点工作室集合。不要迟到。”站在门口，项晨看着房间里的两人，等两人点头答应后，才把门带上离开。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项晨把两张画靠在墙角，选了一张放到画架上进行修改。
张小官两人画的是不错，不过有强迫症的项晨容不下一丝自己不喜欢的存在。以前没技术无法修改，现在有技术了项晨忍不住要改。
涂涂改改半个小时，项晨把两张画弄得满意。
把两张画重新放回墙角，项晨来到一张超大画框前。趁着兴致不错，项晨决定把那张猛虎重新画一遍。
有点可惜的是，项晨买的画框没有肖易提供的那么高大。在不影响老虎大小和画面整体感官的前提下，项晨再三考量决定去掉卧虎下面的大部分巨石，把画面整体上移，只画卧虎和壮观的冰瀑布。
给自己画，项晨慢了很多，连上底色都是思考一番再下笔。即使这样，大致的轮廓也很快跃现在画布上。
···
傍晚，吃好晚饭的项晨和张小官两人汇合后去往工作室。
一行人在老板程君的带领下前往KTV。
KTV里，项晨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作为一个五音不全，项晨在KTV里的基本操作就是喝酒、玩小游戏、玩手机。
因为某些原因，KTV里气氛不算融洽，没人玩小游戏，不能光喝酒的项晨只好拿手机打发时间。
“程老师，这工资是不是太低了！”突然，张小官愤怒的声音盖过了音乐响彻整个包厢。
“怎么说话呢！老板待我们可是不错的。”程君没说话，另一墙绘队的男队长一看可以拍马屁，迫不及待的出来为程君打抱不平。
“什么怎么说话。这种铁公鸡一样的坑b老板，也就你们这种货色才会拍他马屁。”应该是放下了工作关系这一包袱，张小官声音巨大一点都不鸟这些表里不一的人。
“张小官，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被员工这样顶撞，程君也没法装下去，他指着张小官道。
“指什么指！老子就是不干了，赶快把我工资结清，铁公鸡。”张小官狠狠的拍掉程君的手。
“程老师你真的太抠了，我也辞职。”张小官说完，他旁边的杨潇开口应和。
见两人去意已决，程君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按了几下对两人道：“这个月就一单，看在这么久合作的份上一人三千五百。”
“打发叫花子啊！五百多平方的单子，百分之三十的提成才一人三千五百。”张小官闻言作势就要上前给程君一嘴巴，旁边杨潇很默契的同步跟上。
“要干什么你们！”程君眼看自己要被打，急忙往后面人群里缩去。
“怎么可以打人！”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王茹、另一女领队舒娜、男队长和程君朋友黄晋中四人外加几个工作室画师连忙挡到程君和张小官三人之间，防止程君被打。
不过也有几人没怎么动，只是在旁边看着。在他们看来，张小官两人和程君的工资冲突，对于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程老师，我们大半个月完成这个单子。每人才三千五百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就是去当油漆工，干这么久也不止这点钱，更不要说技术要求更高的墙绘。”
项晨越过张小官两人，直视着程君。真要让张小官动了手，在对方人数多的情况下还占到道理，估计工资连三千五百都没了。
“话不能这么说。”
见项晨和自己讲道理，程君静了静心，挺直腰板稍微往前挪了挪：“你们在我这包吃包住，这些也是钱。这单子虽然面积大，但每平方的金额很低，再去掉各占百分之三十的业务费、设计费外加各种材料费、油料费。我给他们每人三千五百已经仁至义尽了。”
听到程君的辩解，项晨心里忍不住吐槽程君的坑。业务和设计都是程君搞的，他跑个单子然后从网上找几张合适的图片ps到建筑墙面上就要占一单的百分之六十。
而且单子也不一定是他跑出来的，没活的时候，程君就指派手下员工出去画广告墙绘或者贴狗皮膏药。当然，这些是不算钱的，是免费的。按程君的解释，我都没有收到钱，这些活怎么能算工作。
“程老师，十万的单子百分之三十提成，你只给我们一万不到。你真要这么算，可不要怪我们动手了。别看你们人多，真要动手我们三个只打程老师你，到时候花的医疗费可不止这些。”面对老赖，讲道理是没用的，项晨决定还是用拳头说话。
“说吧，你们要怎么办？”
在钱和生命安全之间，程君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三万，我们只要自己应得的提成三万。”项晨伸出三个手指。
“这不可能，他们两个我只能给五千，你只有两千。”即使服软，程君的铁公鸡性格还是没有妥协，居然讨价还价起来。
“你们怎么看？”项晨转头询问张小官两人。
“七千，不然免谈。”张小官和杨潇快速商量了一下，退了一步给出一个他们能接受的价格。
“七千还是多。我的底线最多六千。”钱上头的程君沉浸在讨价还价中，没有发现一些手下画师看他的眼神变了。
最终，双方的价格在六千五百上达成协议。一方心疼的转帐，一方高兴的收款。
“我也辞职。”张小官两人收到工资，项晨也提出辞职，现在自己能自力更生了，跟这种垃圾老板混就是浪费时间生命。
“你也辞职？”程君有点心慌，一下少了三个员工，单子就有点赶不上，这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项晨，你好不容易上手，现在辞职太可惜了。”平时关系不错的领队王茹开口劝阻项晨。
“不好意思王老师，真的做不下去了。”项晨回绝了王茹的好意，看向程君催促道：“快点把我的工资给我。”
拿到自己的工资，项晨三人准备离开包厢，只是还没出门就被程君叫住。
“月底要去海边烧烤。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虽然我们闹了不高兴，但怎么说也是大半年的同事，老板我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烧烤吗？集合的时候微信通知我。”
项晨考虑了一下答应了。铁公鸡请烧烤，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不过项晨倒想看看程君耍什么花招，毕竟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至于张小官两人，连鸟都没鸟程君。
“项老师！你们等等我。”
项晨三人走出包厢没多远，一个短发妹子出了包厢快步追上了他们。
“你怎么出来了？”
项晨看着眼前这个追出来的妹子。
妹子叫高静静，温山本地人，大二在读。寒假回家在程君这里兼职，刚好分配到项晨这一组。
刚来的时候，妹子不熟悉墙绘的操作。项晨他们一点一滴的教她基础，有时候有空还会替她起好型、画好底。妹子也投桃报李，经常给项晨他们带一点好吃的零食。
“里面呆不下去，程老师那个朋友黄晋中看人眼神怪怪的。我还是习惯和项老师你们一起。”高静静回头厌恶的看了一眼包厢。
从进包厢开始，程君的朋友黄晋中就坐在她旁边殷勤的端茶送水，好像多年的好朋一样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在端茶送水的过程中，黄晋中经常性的造成肢体接触，过程拙劣的让高静静一下就发现他的真正打算。
为此，高静静不动声色的换了几次位置，黄晋中居然厚着脸皮跟过来几次。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程君交的朋友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一起走吧。”高静静理由正当，项晨没什么好说的。打了声招呼，带头往外面走去。
次日，项晨一边幻想着新房装修一边吃早饭，手机的震动打破项晨的美好幻想，拿出手机一看，是墙绘工作室自己这组领队王茹发来的微信。
“晚上程老师请客KTV，6点工作室集合，你叫一下张小官和杨潇。”
“好的。”
项晨秒回复后，继续自己的早餐大业。
吃完饭玩着电脑，手机震动了下。项晨掏出手机，是肖易发来的信息。
“虎的画我顾客很满意，不知道项兄弟有没有兴趣再帮我画几张画？钱不是问题。”
“肖总要画什么？”项晨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挣小钱钱的事根本不需要考虑。
“俊马、雄鹰和群狼三幅画。这次没有固定的照片，要靠项兄弟自己选材，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肖易简单的向项晨说明。
“问题不大，不过我这几天没时间。”项晨想了想确认下来。
“没事，这三幅画我不急。”
结束和肖易的联系。项晨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后向张小官两人租住的出租屋移动。
在两人楼下叫门，被张小官带进屋的项晨一眼就看到架在窗户边的画框和正在作画的杨潇。
“画的怎么样？”项晨在杨潇背后观望了一下。
“我和杨潇都画好一幅。”张小官指了指靠在门旁墙角的两副画。
“画的不错。”项晨拿起两幅画看了看：“一副七百，我转账给你们。微信还是支付宝？”
“支付宝吧，微信太麻烦。”低头画画中的杨潇接话。
最终，两人都选择了支付宝。
“画我拿走了，你们继续努力。”项晨拿起画正准备出离开，突然想起王茹的短信。
“对了，今晚程君请我们KTV，6点工作室集合。不要迟到。”站在门口，项晨看着房间里的两人，等两人点头答应后，才把门带上离开。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项晨把两张画靠在墙角，选了一张放到画架上进行修改。
张小官两人画的是不错，不过有强迫症的项晨容不下一丝自己不喜欢的存在。以前没技术无法修改，现在有技术了项晨忍不住要改。
涂涂改改半个小时，项晨把两张画弄得满意。
把两张画重新放回墙角，项晨来到一张超大画框前。趁着兴致不错，项晨决定把那张猛虎重新画一遍。
有点可惜的是，项晨买的画框没有肖易提供的那么高大。在不影响老虎大小和画面整体感官的前提下，项晨再三考量决定去掉卧虎下面的大部分巨石，把画面整体上移，只画卧虎和壮观的冰瀑布。
给自己画，项晨慢了很多，连上底色都是思考一番再下笔。即使这样，大致的轮廓也很快跃现在画布上。
···
傍晚，吃好晚饭的项晨和张小官两人汇合后去往工作室。
一行人在老板程君的带领下前往KTV。
KTV里，项晨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作为一个五音不全，项晨在KTV里的基本操作就是喝酒、玩小游戏、玩手机。
因为某些原因，KTV里气氛不算融洽，没人玩小游戏，不能光喝酒的项晨只好拿手机打发时间。
“程老师，这工资是不是太低了！”突然，张小官愤怒的声音盖过了音乐响彻整个包厢。
“怎么说话呢！老板待我们可是不错的。”程君没说话，另一墙绘队的男队长一看可以拍马屁，迫不及待的出来为程君打抱不平。
“什么怎么说话。这种铁公鸡一样的坑b老板，也就你们这种货色才会拍他马屁。”应该是放下了工作关系这一包袱，张小官声音巨大一点都不鸟这些表里不一的人。
“张小官，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被员工这样顶撞，程君也没法装下去，他指着张小官道。
“指什么指！老子就是不干了，赶快把我工资结清，铁公鸡。”张小官狠狠的拍掉程君的手。
“程老师你真的太抠了，我也辞职。”张小官说完，他旁边的杨潇开口应和。
见两人去意已决，程君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按了几下对两人道：“这个月就一单，看在这么久合作的份上一人三千五百。”
“打发叫花子啊！五百多平方的单子，百分之三十的提成才一人三千五百。”张小官闻言作势就要上前给程君一嘴巴，旁边杨潇很默契的同步跟上。
“要干什么你们！”程君眼看自己要被打，急忙往后面人群里缩去。
“怎么可以打人！”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王茹、另一女领队舒娜、男队长和程君朋友黄晋中四人外加几个工作室画师连忙挡到程君和张小官三人之间，防止程君被打。
不过也有几人没怎么动，只是在旁边看着。在他们看来，张小官两人和程君的工资冲突，对于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程老师，我们大半个月完成这个单子。每人才三千五百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就是去当油漆工，干这么久也不止这点钱，更不要说技术要求更高的墙绘。”
项晨越过张小官两人，直视着程君。真要让张小官动了手，在对方人数多的情况下还占到道理，估计工资连三千五百都没了。
“话不能这么说。”
见项晨和自己讲道理，程君静了静心，挺直腰板稍微往前挪了挪：“你们在我这包吃包住，这些也是钱。这单子虽然面积大，但每平方的金额很低，再去掉各占百分之三十的业务费、设计费外加各种材料费、油料费。我给他们每人三千五百已经仁至义尽了。”
听到程君的辩解，项晨心里忍不住吐槽程君的坑。业务和设计都是程君搞的，他跑个单子然后从网上找几张合适的图片ps到建筑墙面上就要占一单的百分之六十。
而且单子也不一定是他跑出来的，没活的时候，程君就指派手下员工出去画广告墙绘或者贴狗皮膏药。当然，这些是不算钱的，是免费的。按程君的解释，我都没有收到钱，这些活怎么能算工作。
“程老师，十万的单子百分之三十提成，你只给我们一万不到。你真要这么算，可不要怪我们动手了。别看你们人多，真要动手我们三个只打程老师你，到时候花的医疗费可不止这些。”面对老赖，讲道理是没用的，项晨决定还是用拳头说话。
“说吧，你们要怎么办？”
在钱和生命安全之间，程君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三万，我们只要自己应得的提成三万。”项晨伸出三个手指。
“这不可能，他们两个我只能给五千，你只有两千。”即使服软，程君的铁公鸡性格还是没有妥协，居然讨价还价起来。
“你们怎么看？”项晨转头询问张小官两人。
“七千，不然免谈。”张小官和杨潇快速商量了一下，退了一步给出一个他们能接受的价格。
“七千还是多。我的底线最多六千。”钱上头的程君沉浸在讨价还价中，没有发现一些手下画师看他的眼神变了。
最终，双方的价格在六千五百上达成协议。一方心疼的转帐，一方高兴的收款。
“我也辞职。”张小官两人收到工资，项晨也提出辞职，现在自己能自力更生了，跟这种垃圾老板混就是浪费时间生命。
“你也辞职？”程君有点心慌，一下少了三个员工，单子就有点赶不上，这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项晨，你好不容易上手，现在辞职太可惜了。”平时关系不错的领队王茹开口劝阻项晨。
“不好意思王老师，真的做不下去了。”项晨回绝了王茹的好意，看向程君催促道：“快点把我的工资给我。”
拿到自己的工资，项晨三人准备离开包厢，只是还没出门就被程君叫住。
“月底要去海边烧烤。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虽然我们闹了不高兴，但怎么说也是大半年的同事，老板我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烧烤吗？集合的时候微信通知我。”
项晨考虑了一下答应了。铁公鸡请烧烤，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不过项晨倒想看看程君耍什么花招，毕竟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至于张小官两人，连鸟都没鸟程君。
“项老师！你们等等我。”
项晨三人走出包厢没多远，一个短发妹子出了包厢快步追上了他们。
“你怎么出来了？”
项晨看着眼前这个追出来的妹子。
妹子叫高静静，温山本地人，大二在读。寒假回家在程君这里兼职，刚好分配到项晨这一组。
刚来的时候，妹子不熟悉墙绘的操作。项晨他们一点一滴的教她基础，有时候有空还会替她起好型、画好底。妹子也投桃报李，经常给项晨他们带一点好吃的零食。
“里面呆不下去，程老师那个朋友黄晋中看人眼神怪怪的。我还是习惯和项老师你们一起。”高静静回头厌恶的看了一眼包厢。
从进包厢开始，程君的朋友黄晋中就坐在她旁边殷勤的端茶送水，好像多年的好朋一样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在端茶送水的过程中，黄晋中经常性的造成肢体接触，过程拙劣的让高静静一下就发现他的真正打算。
为此，高静静不动声色的换了几次位置，黄晋中居然厚着脸皮跟过来几次。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程君交的朋友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一起走吧。”高静静理由正当，项晨没什么好说的。打了声招呼，带头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