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尘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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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母亲这么晚了唤我所为何事，姑姑能否告知一二？”母亲是从没有过在夜晚传唤我，母亲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就连父亲外出当值时她也是早早安歇，从不会等父亲，今日到这帮光景都不曾歇下，而且传唤我定是有事情吩咐。
“夫人的心思我等不敢猜测，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孙姑姑一脸正义言辞，不曾向我透露一点信息。
母亲的卧房离正厅并不远，不一会就来到了门口，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进了房间，其余的人都退下了，进入之后我发现母亲身边连个丫鬟都没留，只有我们母女二人。在我印象中母亲淡逸如水墨，而今晚母亲的服饰却是我印象中她重来没有穿过的绛紫色，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在蜡烛的光影下母亲整个人显得妖异万分。
“忻儿，来，坐”母亲见我站在门口不动步，便开口让我坐下。
走近一些后，我坐下来刚想开口眼睛便对上了母亲的视线，此时母亲的眸子比平时深邃许多，显得颇有城府。“母亲，我有几个疑惑您帮我解答吗？”
“但问无妨，今日母亲叫你来除了要和你商量一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解你的疑惑。”
“母亲，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您......”话到嘴边却不敢问，但是一想错过今日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解母亲的身份我不得不鼓起勇气问出那个最应该问但是却最不想问的问题，“母亲，您不是普通人类吧，我想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母亲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莞尔一笑，“忻儿，我的确不是普通人，我的身份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母亲不是人类。”
听到母亲的回答我并没有吃惊，反而印证了我的想法，羊驼妖刘管家管母亲叫姑奶奶，这证明母亲或许也是妖，而且母亲养尊处优的气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那是一股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高贵感，还有刘管家提到的小少君，说明母亲很可能是妖族贵族的亲眷。
“母亲您到底什么来头？”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了，就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我本来的面貌，而是我幻化而成。”说罢便一挥手转变了一副模样。一双眼生出万千妩媚，瞳色也与人类不同，但是眼尾的上扬却生出一种疏离感，让人不敢靠近，说不出的妖异，只盯母亲的眼睛片刻，我便觉得心神不宁，仿佛这眼睛能看穿我的心。
“忻儿，你怕了吗？这就是母亲本来的样子，母亲不是人类，也不是普通的妖。我本是前任妖族首领万妖王的女儿，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为了制衡妖类的第二大家族段干家，就将我许配给了妖族三把手郁圣峰峰主颛荆天的儿子。妖族第三大家族颛家，世代都是忠良，尽心尽力的辅佐我章家，所以父亲才放心将我嫁过去。这时颛荆天已有4个儿子，为了促成这门亲事也为了避免盲婚哑嫁，两家也是定下了待我成年之后自己挑选夫婿的约定。我出生之后父母极尽疼爱，我有两个哥哥，哥哥们更是拿我当掌中宝，千般呵护，时间过的很快，我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转眼便来到了我的及笄礼，两家约定的日子。”
听着母亲的身世我倒吸一口凉气，生我养我的母亲竟是妖族的少主！看着母亲一边说着，脸上也泛起笑容，可见那时的母亲是多么的幸福，我也不敢打断母亲的回忆，便安安静静的听着母亲讲述这段往事。
“在我及笄礼上妖族显赫的望族都来为我贺礼，段干家的家主段干域也带着他的小儿子来参礼，颛荆天更是携全家老小来我的成人礼，给足了我章家面子，我也见到了我的四位候选夫婿。那时候我还小并没有经历过感情之事，也不知自己嫁过去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有一个除了父母兄弟谁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天生一副摄魄眼，一眼能看清对方心底的一切想法，我看着颛荆天发现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我这个儿媳，他的夫人更是对我青眼有加，于是我便打消了他们会利用我攀升地位的念头，也散去了对这场政治联姻的不满。”
“在庄重的礼仪过后，我成为了章家最年轻的少主，酒宴表演完毕，众妖散去后，在父亲的授意下四位青年才俊站在庭前，但在我出现时庭下却站了五个人，除了四位颛家的少君，还有一位是段干域的小儿子段干献。我猜这是段干老贼故意为之，这五个人身形都差不多，由于我都没见过所以也无法分辨谁是谁，但是我知道，选谁都不能选段干献，于是只能向父亲投去求救目光，没想到父亲冲我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这时我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是让我用眼睛去分辨这几个人的心，段干老贼一直觊觎父亲的首领之位，今日此举更是为了破坏章家与颛家的联姻，他的儿子与他一条心，心底的想法定比其他四人复杂。”
“一眼看过去，五人中四心中坦荡只有中间那人心底明晦难辨，我赌他就是段干献，其余四人皆是一身正气，兄友弟恭的样子。其中最后一位身材挺拔，眉宇间皆是英气，心中似有山川江河宽阔无比，却又有涓涓细流心思细腻，挺胸抬头担当之感油然而生，成熟稳重不骄不躁，我能看出他也没经历过情感之事，二人一对视便都红了脸。
见此状几位高堂哈哈大笑，段干域站起身来抱拳拱手祝贺我父亲觅得乘龙佳婿，我心一紧，随后段干域和几位寒暄几句便转身，当他转身离开时，中间那位少年也向各位长辈拱手作揖没说什么便随段干域一起离开了。
见此状我吐出一口长气，我知道，我赌对了。”
“不知母亲这么晚了唤我所为何事，姑姑能否告知一二？”母亲是从没有过在夜晚传唤我，母亲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就连父亲外出当值时她也是早早安歇，从不会等父亲，今日到这帮光景都不曾歇下，而且传唤我定是有事情吩咐。
“夫人的心思我等不敢猜测，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孙姑姑一脸正义言辞，不曾向我透露一点信息。
母亲的卧房离正厅并不远，不一会就来到了门口，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进了房间，其余的人都退下了，进入之后我发现母亲身边连个丫鬟都没留，只有我们母女二人。在我印象中母亲淡逸如水墨，而今晚母亲的服饰却是我印象中她重来没有穿过的绛紫色，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在蜡烛的光影下母亲整个人显得妖异万分。
“忻儿，来，坐”母亲见我站在门口不动步，便开口让我坐下。
走近一些后，我坐下来刚想开口眼睛便对上了母亲的视线，此时母亲的眸子比平时深邃许多，显得颇有城府。“母亲，我有几个疑惑您帮我解答吗？”
“但问无妨，今日母亲叫你来除了要和你商量一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解你的疑惑。”
“母亲，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您......”话到嘴边却不敢问，但是一想错过今日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解母亲的身份我不得不鼓起勇气问出那个最应该问但是却最不想问的问题，“母亲，您不是普通人类吧，我想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母亲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莞尔一笑，“忻儿，我的确不是普通人，我的身份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母亲不是人类。”
听到母亲的回答我并没有吃惊，反而印证了我的想法，羊驼妖刘管家管母亲叫姑奶奶，这证明母亲或许也是妖，而且母亲养尊处优的气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那是一股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高贵感，还有刘管家提到的小少君，说明母亲很可能是妖族贵族的亲眷。
“母亲您到底什么来头？”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了，就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我本来的面貌，而是我幻化而成。”说罢便一挥手转变了一副模样。一双眼生出万千妩媚，瞳色也与人类不同，但是眼尾的上扬却生出一种疏离感，让人不敢靠近，说不出的妖异，只盯母亲的眼睛片刻，我便觉得心神不宁，仿佛这眼睛能看穿我的心。
“忻儿，你怕了吗？这就是母亲本来的样子，母亲不是人类，也不是普通的妖。我本是前任妖族首领万妖王的女儿，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为了制衡妖类的第二大家族段干家，就将我许配给了妖族三把手郁圣峰峰主颛荆天的儿子。妖族第三大家族颛家，世代都是忠良，尽心尽力的辅佐我章家，所以父亲才放心将我嫁过去。这时颛荆天已有4个儿子，为了促成这门亲事也为了避免盲婚哑嫁，两家也是定下了待我成年之后自己挑选夫婿的约定。我出生之后父母极尽疼爱，我有两个哥哥，哥哥们更是拿我当掌中宝，千般呵护，时间过的很快，我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转眼便来到了我的及笄礼，两家约定的日子。”
听着母亲的身世我倒吸一口凉气，生我养我的母亲竟是妖族的少主！看着母亲一边说着，脸上也泛起笑容，可见那时的母亲是多么的幸福，我也不敢打断母亲的回忆，便安安静静的听着母亲讲述这段往事。
“在我及笄礼上妖族显赫的望族都来为我贺礼，段干家的家主段干域也带着他的小儿子来参礼，颛荆天更是携全家老小来我的成人礼，给足了我章家面子，我也见到了我的四位候选夫婿。那时候我还小并没有经历过感情之事，也不知自己嫁过去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有一个除了父母兄弟谁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天生一副摄魄眼，一眼能看清对方心底的一切想法，我看着颛荆天发现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我这个儿媳，他的夫人更是对我青眼有加，于是我便打消了他们会利用我攀升地位的念头，也散去了对这场政治联姻的不满。”
“在庄重的礼仪过后，我成为了章家最年轻的少主，酒宴表演完毕，众妖散去后，在父亲的授意下四位青年才俊站在庭前，但在我出现时庭下却站了五个人，除了四位颛家的少君，还有一位是段干域的小儿子段干献。我猜这是段干老贼故意为之，这五个人身形都差不多，由于我都没见过所以也无法分辨谁是谁，但是我知道，选谁都不能选段干献，于是只能向父亲投去求救目光，没想到父亲冲我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这时我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是让我用眼睛去分辨这几个人的心，段干老贼一直觊觎父亲的首领之位，今日此举更是为了破坏章家与颛家的联姻，他的儿子与他一条心，心底的想法定比其他四人复杂。”
“一眼看过去，五人中四心中坦荡只有中间那人心底明晦难辨，我赌他就是段干献，其余四人皆是一身正气，兄友弟恭的样子。其中最后一位身材挺拔，眉宇间皆是英气，心中似有山川江河宽阔无比，却又有涓涓细流心思细腻，挺胸抬头担当之感油然而生，成熟稳重不骄不躁，我能看出他也没经历过情感之事，二人一对视便都红了脸。
见此状几位高堂哈哈大笑，段干域站起身来抱拳拱手祝贺我父亲觅得乘龙佳婿，我心一紧，随后段干域和几位寒暄几句便转身，当他转身离开时，中间那位少年也向各位长辈拱手作揖没说什么便随段干域一起离开了。
见此状我吐出一口长气，我知道，我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