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傲娇萌妻等扑倒 > 第七十三章 他是真的心疼她

第七十三章 他是真的心疼她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金灿灿的阳光总算将客厅照亮,孟祁岳回过头看到丁晨夕还站在原地,不耐烦的说:“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嗯!”丁晨夕慢条斯理的换鞋,不小心碰到脚背,她痛得“嗤”了一声。

    手上和脚上的烫伤她一直没管,以为过几天就会好。

    可不曾想,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水泡破了之后流了些脓水,整个创面红肿得厉害。

    丁晨夕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客厅巨大的欧式雕花茶几。

    就是在那茶几上,她有了他的孩子。

    那一夜的凌乱记忆,让丁晨夕心痛如绞,没有多看孟祁岳一眼,径直上了楼。

    她坐在床边,把薄丝袜脱下来,脚背的烫伤惨不忍睹,似乎已在溃烂。

    孟祁岳在药箱里找出酒精和烫伤膏,拿上楼,丁晨夕正看着她的脚伤在发呆。

    “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笨手笨脚!”孟祁岳的嘴似乎说不出好听的话,总是以打击丁晨夕为乐。

    丁晨夕瞪了他一眼,倒床上,拉扯被子盖着头,懒得理他。

    “早晚有一天会笨死。”孟祁岳半蹲在床边,拧开酒精的盖子,用棉签沾了些许,然后手伸进被子,把丁晨夕的脚抓了出来:“别动!”

    丁晨夕气不过,奋力一脚踹在了孟祁岳的脸上。

    他一个重心不稳,坐倒在地,打翻了身侧的酒精,实木地板泡湿一大团。

    “野蛮!”孟祁岳瞪了捂着被子的丁晨夕一眼,起身去了浴室,脸被脚踹,虽然没有留下伤痕,但总感觉不舒服。

    洗把脸,孟祁岳阴郁的回到卧室,见丁晨夕像小猫一般,蜷缩在被子里,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隐隐约约,有呓唔声传出。

    孟祁岳大步走上去,掀开被子,看到丁晨夕脸白如纸,额上布满了冷汗,他的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肚子又痛了?”孟祁岳在床边落座,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拭丁晨夕额上的汗。

    “哼!”丁晨夕别开脸,不领情。

    这几天总是会时不时的肚子痛,血就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涌,再多几天,恐怕她体内的血就要流干了。

    本就身子弱,即便是做了最不伤身体的超导可视无痛人流,丁晨夕的身体依然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身体的创伤之外,她的心理压力也非常的大,低落的心情,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卡住了她的咽喉,无时无刻不将她折磨。

    “想不想吃东西?”孟祁岳没有一走了之,耐着性子,试图安抚丁晨夕。

    她默不作声。

    孟祁岳在丁晨夕的眼中,就是空气,没有存在感。

    “一定要这样和我闹别扭吗?”孟祁岳把湿透的纸巾扔进垃圾筒,语重心长的劝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何苦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不要你管!”丁晨夕终于开了口。

    她的嗓子又干又哑,像一把破旧的小提琴,演奏不出美妙的音乐。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孟祁岳嘲讽的勾起唇角:“我只是在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如果你没有怀我的孩子,就算你死在路边,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丁晨夕反唇相讥:“冷血动物,假仁假义的混蛋!”

    “是,我是冷血动物,我是假仁假义,至少表面的功夫我还愿意去做!”孟祁岳真有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砰!”猛烈的摔门声,连房子也在颤抖。

    丁晨夕静静的躺了许久,才坐起来,给脚和手的烫伤涂药,然后收拾了打翻在地的酒精,又躺回床上。

    傍晚的时候,孟祁岳请的佣人来了,给丁晨夕做了三菜一汤,全是补身体的菜肴,送到卧室,让她坐在床上吃。

    吃了睡,睡了吃,早晚得变猪。

    丁晨夕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摸摸胀鼓鼓的肚子,好久没吃这么饱了,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消化,佣人又端着红枣莲子花生羹进来。

    硬着头皮把一大碗红枣莲子花生羹喝了下去,丁晨夕撑得动弹不得,躺在床上伸懒腰。

    孟祁岳忙完手中的事,发现夜幕已降临,看看时间,九点一刻,他给陆霏霏拨了通电话:“今晚我临时有事,就不去你那里了,早点儿睡!”

    陆霏霏乖巧的说:“好的,有空给我打电话,爱你!”

    ……

    离开公司,孟祁岳驱车赶往世外桃源。

    路上,丁晨夕苍白倔强的脸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

    他就没见过这么臭脾气的女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知不觉收紧,锐利的眉峰,聚拢出触目惊心的弧度。

    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丁晨夕也不看门口的人是谁,就哀号道:“我真的吃不下了,别再拿东西来灌我,快撑死了!”

    门口的人没作声,她才转头,看到孟祁岳,没好气的问:“你又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房子,我不该来吗?”语气淡然,孟祁岳信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审视气色看起来稍好些的丁晨夕:“肚子还痛不痛?”

    “放心,肚子痛死不了人!”

    丁晨夕讨厌仰视孟祁岳,因为她会觉得自己很渺小,翻了个身,背对他:“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药吃了吗?”孟祁岳不走,反而坐在了床边。

    “吃了!”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调了闹钟提醒她吃药,想忘记都难。

    “要不要出去走走?”孟祁岳咨询过医生,卧床休息之外,可以有适当的运动,比如散步,对排出体内淤血有很大的帮助。

    “好啊!”丁晨夕一下坐了起来,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全身都在痛。

    果然,猪不是那么好当的。

    丁晨夕穿上鞋准备出门,孟祁岳却拿出一件他的羊毛大衣,让她穿。

    “有没有搞错,现在已经是夏天了,用得着穿这么厚吗?”

    “穿上吧,你现在不能吹风。”孟祁岳抖开大衣,罩在丁晨夕的身上,像巨大的斗篷,将她包裹。

    丁晨夕欲哭无泪。这样穿出去,肯定会被人当神经病。

    “我不出去了!”

    扯下大衣丢给孟祁岳,丁晨夕气呼呼的爬上床,躺平,与其出去被人当神经病,还不如在房子里窝着继续发霉。

    把大衣挂回衣橱,孟祁岳眼神温柔深邃,沉默了片刻,好心建议:“那就在屋里走动一下。”

    “不用了,我很困,想睡觉!”丁晨夕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口:“你出去,别影响我!”

    孟祁岳耐着性子,点点头:“我在书房,有事情就叫我!”

    “哼!”丁晨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拉扯被子,盖住头。

    夜里,丁晨夕又失眠了,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她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为了活下去,不停的翻过来,翻过去,苦苦挣扎。

    “唉……”偌大的房间,叹口气也有回音,她听到自己的叹息,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无奈,如此的不甘,如此的……

    睡吧,睡吧,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能将自己催眠,已经连续失眠了五天。

    至从知道怀孕一直到做手术,晚上,她都没能睡个好觉。

    太痛苦了,明明很疲惫,可闭上眼睛,大脑却异常的活跃。

    不停的想,不停的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或苦或甜,或好或坏像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反复的播放。

    裴荆南,孟祁岳,沈郁恒的脸在脑海中交替出现,她快把自己逼疯了!

    “唔!”

    丁晨夕猛的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起身下床,去厨房喝口水。

    书房的门虚掩,还亮着灯,丁晨夕经过的时候,似乎听到孟祁岳说话的声音。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悄悄的走过去,不让孟祁岳发觉。

    调了杯红糖水喝下去,丁晨夕感觉心里不再那么发慌,踏实多了,寒凉的腹部暖暖的。

    她再一次经过书房,孟祁岳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打开门,恰好看到丁晨夕穿着丝质的白睡衣,像游魂一般从眼前飘过。

    稍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慵懒妩媚,两条藕白的胳膊露在空气中被月光照得更白很亮。

    孟祁岳不由得眉头一蹙:“怎么不穿外套,着凉了怎么办?”

    “大少爷,现在是夏天,没那么容易过感冒!”丁晨夕斜睨他一眼,继续往前飘,她的步子很碎,像踏着莲花,步步生姿。

    凝着丁晨夕的背影,孟祁岳大脑发热,飞快的冲上去,把自己身上的薄棉浴袍脱下来,给她穿上。

    浴袍还有孟祁岳的体温,本没觉得冷的丁晨夕被这异样的温暖触动,怔然回头,冷嘲热讽:“怎么,怕我死在你这里良心不安?”

    “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夹枪带棒?”

    孟祁岳的目光落在丁晨夕失了血色的唇上,干干的,不再润泽莹亮,就连曾经闪闪发亮的眼睛也黯淡无光。

    “不能!”这是丁晨夕一贯的态度,不会轻易改变,除非,他同意放过她。

    “死鸭子嘴硬!”孟祁岳似笑非笑,勾了勾唇角:“就这么讨厌我?”

    “是,我非常非常讨厌你,巴不得你出车祸死掉!”丁晨夕甩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快步走进卧室,把门反锁上。

    ……

    月光静默无声,陆霏霏呆呆的看着电脑,泪流满面。

    孟祁岳又去了世外桃源,毫无疑问,是去和丁晨夕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