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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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推开门，安静地看着蜷在上一团的安姨娘。安姨娘听到有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也不唉叫疼了，连手带脚地爬过去，似是要抓大公主。
大公主抬脚，踩下：“安如莲，你如今这模样可不美了，‘安家嫡女，怎么能够沦落到这种地步？’”这句话，是当时安姨娘和梁安国的情谊时，安夫人赶到现场当着大公主的面，对安如莲要当贵妾时的不满。
即使是被撞破了也要吵着当平妻的安家嫡女呢。
安家！安家！大公主心里越想越来火，自己不曾干涉他们，每天就抽抽水烟打打叶子牌，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安姨娘的脸被踩得死死贴住地面，手指扣进泥地：“就算你这样，你永远也得不到梁郎的心！”嘴唇因为贴地的脸而变形，声音也因此儿扭曲：“你就是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孩儿！你还杀了你的丈夫！”
“你看我在意吗？”大公主狠狠的把脚跺下去，安姨娘一声闷哼，“只有你这种小娇花才会为了郎君的爱哭哭啼啼使尽手段。”
“你当初若不是害了我儿，我管你的孩子是接了梁安国的班还是去考翰林院。”
安姨娘不信：“每个主母都是这样说的。”
“也对，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便告诉你你需要支付的酬劳。”大公主抚了头发:“我儿慈悲，放你一跳生路，你以后便服侍她。”
安姨娘嘴巴微张，就这样放过她了...？
“到了那苦寒之地，你要好好服侍我儿。”大公主轻飘飘的补充一句，蠢妇，这都想不明白，还大松一口气。
“不行.....你不能....我是老爷的妾啊！你不能！！！！”安姨娘不想离开这里，而且听那边人都是几个兄弟娶一个妻.....“夫人，我求你，你让我留下来，我以后做牛做马....啊！！！！！！”
大公主退到门边，关门夹手。
“这是你的选择，亲爱的，姐妹。”宛若蜜语。
“萧清凤！你不得好死！你的女儿也会在那边被万人骑！你....”大公主把门一推，安姨娘的脸结结实实挨了门板一下，安姨娘破口大骂，“你们等着，我只要等老爷醒来！”
“那你便等着吧。”不知所谓，大公主发落了一顿安姨娘，心情变得极好。步履轻快地回到海棠院。
春安没有睡下。
看到大公主回来了，上去就抱住：“娘，你别去管她，我以后慢慢收拾她。”
“我出口恶气也是好的呀，咱们皇室已经被安家压住了，这样不好。”
“娘，你过得不开心。”春安定定地看着大公主。
“我是帝国的女儿。”大公主叹了口气，颇为爱怜地摸了摸春安的头，：“然后现在也连累你坐这虚位置了。”
“我是不服气。”春安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他梁安国凭什么卖我！我吃的穿的全是母亲你的嫁妆张罗的。”
“母亲，我去那边之后，你一定不要让梁安国得逞。为什么做坏事，就让他为什么死。”春安眼中充满睚眦必报。大公主遮住春安的眼睛，“我的小公主，别去想那些事，母亲会解决好的。”
再放开，“皮猴儿每天淘气就行了，快睡吧。”刮了刮鼻子，帮春安掖好被子。
“娘！我不小了。”春安笑着在床上扭来扭去。
与此同时，宋家。
“爹爹，大公主这样做，是不是放虎归山？”宋隶如托腮。
“算是，不过经此一事，春安长大了。”宋父敲了敲桌，“若是说按照本朝律法，朝廷会动荡，刘家没有嫡出男丁，只有安太太这一个嫡女。”
“朝廷的事情也太麻烦了。”宋隶如嘟嘴，“也不知道春安能不能制得住安姨娘。”
“春安过去了是亲王的王妃，不会那样容易扳倒的。”宋父愣了一下，挑了个很公式化的回答。他没想过这些，毕竟后院至今没有女主人。
“可是春安就是被妾害的，以后元宵再也不能一起去逛街了。”少女的烦恼总是比较简单，也不会想到更深刻的地方去。
“她不会的。”宋父的声音像是决定了什么，隶如抬头看父亲却看不出什么，“你该睡了，好晚了。”
“就把我当小孩儿哄！”宋隶如气鼓鼓地，在外面敲醒了打瞌睡的荔枝，脚不沾地地跑到自己院子里。
待隶如走后，宋父眸光深深，深吸一口气，屏退了下人，自己开始磨墨：“梁夫人亲启.....”
待墨干，拿出一个灰色的小盒子，外面再放了几本书，拿了布和信一起放好，再扭了书架上的一个暗格，放了进去。
爹爹肯定是有法子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告诉我，隶如在被窝里蹬被子，怎么都瞒住我呢，我也能跟着想办法啊。
夜深，隶如的落了钥的院子被推开，一个脚步凌乱的黑色披风悄悄掩上门，走了出去。宋府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躲开打更的。
隶如听到了细碎的脚步，起来悄悄跟在后面，那个人披风裹得紧紧地，看不清。
到了父亲的书房里？难不成自己房里也出了个爬床的？
隶如心下一缩。
“麽麽，此事也是无奈，是为了婉娘，求你跑这一趟了。”宋父压低的声音，隶如就在窗户外面的花盆下躲着，是麽麽啊！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会好好带到的，就算是扳不倒安家，收收利息也是好的。”麽麽苍老且疲惫的声音传来。
“婉娘？是母亲的名字吗.....”隶如第一次听到父亲嘴里念出的其他女人的名字。
“谁？”麽麽的声音响起。推开门要出来抓人，只听屋子里一个铁疙瘩的声音，宋父也跟着出来了。
“爹....爹爹。”隶如吓得双手抱头，还蹲在那里。两人见是隶如也松了一口气，宋父收了剑。麽麽有点气又有点怕，生怕隶如听到那些便就此怕了她：“小姐！”
“麽麽我错了嘛。”隶如飞快的起身躲在麽麽身后，根条葡萄藤一样缠着麽麽，“爹爹等会儿肯定罚我，麽麽快帮我挡一挡。”
“今日就算是麽麽拦着我也要罚你，越发没规矩。”宋父以为自己的密谋被探子探到了，吓坏了，看这皮猫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狠了心要罚“一个月的福记糕点，这一个月里，你要日日写大字，禁足。”
隶如一声哀嚎。
麽麽解开披风裹在隶如身上，“我的小姐，快走吧，小心着凉。”
大公主推开门，安静地看着蜷在上一团的安姨娘。安姨娘听到有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也不唉叫疼了，连手带脚地爬过去，似是要抓大公主。
大公主抬脚，踩下：“安如莲，你如今这模样可不美了，‘安家嫡女，怎么能够沦落到这种地步？’”这句话，是当时安姨娘和梁安国的情谊时，安夫人赶到现场当着大公主的面，对安如莲要当贵妾时的不满。
即使是被撞破了也要吵着当平妻的安家嫡女呢。
安家！安家！大公主心里越想越来火，自己不曾干涉他们，每天就抽抽水烟打打叶子牌，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安姨娘的脸被踩得死死贴住地面，手指扣进泥地：“就算你这样，你永远也得不到梁郎的心！”嘴唇因为贴地的脸而变形，声音也因此儿扭曲：“你就是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孩儿！你还杀了你的丈夫！”
“你看我在意吗？”大公主狠狠的把脚跺下去，安姨娘一声闷哼，“只有你这种小娇花才会为了郎君的爱哭哭啼啼使尽手段。”
“你当初若不是害了我儿，我管你的孩子是接了梁安国的班还是去考翰林院。”
安姨娘不信：“每个主母都是这样说的。”
“也对，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便告诉你你需要支付的酬劳。”大公主抚了头发:“我儿慈悲，放你一跳生路，你以后便服侍她。”
安姨娘嘴巴微张，就这样放过她了...？
“到了那苦寒之地，你要好好服侍我儿。”大公主轻飘飘的补充一句，蠢妇，这都想不明白，还大松一口气。
“不行.....你不能....我是老爷的妾啊！你不能！！！！”安姨娘不想离开这里，而且听那边人都是几个兄弟娶一个妻.....“夫人，我求你，你让我留下来，我以后做牛做马....啊！！！！！！”
大公主退到门边，关门夹手。
“这是你的选择，亲爱的，姐妹。”宛若蜜语。
“萧清凤！你不得好死！你的女儿也会在那边被万人骑！你....”大公主把门一推，安姨娘的脸结结实实挨了门板一下，安姨娘破口大骂，“你们等着，我只要等老爷醒来！”
“那你便等着吧。”不知所谓，大公主发落了一顿安姨娘，心情变得极好。步履轻快地回到海棠院。
春安没有睡下。
看到大公主回来了，上去就抱住：“娘，你别去管她，我以后慢慢收拾她。”
“我出口恶气也是好的呀，咱们皇室已经被安家压住了，这样不好。”
“娘，你过得不开心。”春安定定地看着大公主。
“我是帝国的女儿。”大公主叹了口气，颇为爱怜地摸了摸春安的头，：“然后现在也连累你坐这虚位置了。”
“我是不服气。”春安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他梁安国凭什么卖我！我吃的穿的全是母亲你的嫁妆张罗的。”
“母亲，我去那边之后，你一定不要让梁安国得逞。为什么做坏事，就让他为什么死。”春安眼中充满睚眦必报。大公主遮住春安的眼睛，“我的小公主，别去想那些事，母亲会解决好的。”
再放开，“皮猴儿每天淘气就行了，快睡吧。”刮了刮鼻子，帮春安掖好被子。
“娘！我不小了。”春安笑着在床上扭来扭去。
与此同时，宋家。
“爹爹，大公主这样做，是不是放虎归山？”宋隶如托腮。
“算是，不过经此一事，春安长大了。”宋父敲了敲桌，“若是说按照本朝律法，朝廷会动荡，刘家没有嫡出男丁，只有安太太这一个嫡女。”
“朝廷的事情也太麻烦了。”宋隶如嘟嘴，“也不知道春安能不能制得住安姨娘。”
“春安过去了是亲王的王妃，不会那样容易扳倒的。”宋父愣了一下，挑了个很公式化的回答。他没想过这些，毕竟后院至今没有女主人。
“可是春安就是被妾害的，以后元宵再也不能一起去逛街了。”少女的烦恼总是比较简单，也不会想到更深刻的地方去。
“她不会的。”宋父的声音像是决定了什么，隶如抬头看父亲却看不出什么，“你该睡了，好晚了。”
“就把我当小孩儿哄！”宋隶如气鼓鼓地，在外面敲醒了打瞌睡的荔枝，脚不沾地地跑到自己院子里。
待隶如走后，宋父眸光深深，深吸一口气，屏退了下人，自己开始磨墨：“梁夫人亲启.....”
待墨干，拿出一个灰色的小盒子，外面再放了几本书，拿了布和信一起放好，再扭了书架上的一个暗格，放了进去。
爹爹肯定是有法子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告诉我，隶如在被窝里蹬被子，怎么都瞒住我呢，我也能跟着想办法啊。
夜深，隶如的落了钥的院子被推开，一个脚步凌乱的黑色披风悄悄掩上门，走了出去。宋府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躲开打更的。
隶如听到了细碎的脚步，起来悄悄跟在后面，那个人披风裹得紧紧地，看不清。
到了父亲的书房里？难不成自己房里也出了个爬床的？
隶如心下一缩。
“麽麽，此事也是无奈，是为了婉娘，求你跑这一趟了。”宋父压低的声音，隶如就在窗户外面的花盆下躲着，是麽麽啊！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会好好带到的，就算是扳不倒安家，收收利息也是好的。”麽麽苍老且疲惫的声音传来。
“婉娘？是母亲的名字吗.....”隶如第一次听到父亲嘴里念出的其他女人的名字。
“谁？”麽麽的声音响起。推开门要出来抓人，只听屋子里一个铁疙瘩的声音，宋父也跟着出来了。
“爹....爹爹。”隶如吓得双手抱头，还蹲在那里。两人见是隶如也松了一口气，宋父收了剑。麽麽有点气又有点怕，生怕隶如听到那些便就此怕了她：“小姐！”
“麽麽我错了嘛。”隶如飞快的起身躲在麽麽身后，根条葡萄藤一样缠着麽麽，“爹爹等会儿肯定罚我，麽麽快帮我挡一挡。”
“今日就算是麽麽拦着我也要罚你，越发没规矩。”宋父以为自己的密谋被探子探到了，吓坏了，看这皮猫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狠了心要罚“一个月的福记糕点，这一个月里，你要日日写大字，禁足。”
隶如一声哀嚎。
麽麽解开披风裹在隶如身上，“我的小姐，快走吧，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