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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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沈念初就被翠儿叫醒去给老夫人请安，她虽心里有些不乐意，但也还是乖乖的起来了。因为请完安以后她还得去柳姨娘的院儿坐坐，这柳姨娘对她的事业还算上心，记忆中与自己的母亲也是很要好的，柳姨娘应该知道情况。而且现下，怕也只有柳姨娘肯帮自己忙了，其他人自己是指望不上了。
桂妈妈告知了昨日的审讯结果，两位妈妈受了那么多的刑罚都没有供出幕后主使，只道自己贪财，所以才对二小姐痛下杀手。见问不出什么话，沈将军就让人将两人送到了府衙，让府衙来定罪。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肯定是府里有人拿了他们家人的身家性命做要挟，不然就凭两个妈妈，怎么敢动手？
只是现下将军职务繁忙，又即将参加美人大选，若是此时家里传出了谋害的名声，怕是女儿们也不好去参加大选了，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当做威胁，如此看来，也只能就此作罢的。
看样子，这两人还算是忠心，怕这忠心后面也有他们想要保护的东西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下除了事情若是攀扯到了不该攀扯的人，怕是自己人的性命也是堪忧的。也罢，现在人已经被送走定罪，估摸着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沈念初想到这里，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老夫人看着瘦弱的沈念初有些心疼，吩咐桂妈妈让厨房做些大补的东西送到她院儿里，还叮嘱她这段时间一定要养好身子，过些时日月璃国美人大选，她也是需要参加的。
美人大选？沈念初有些疑惑，之前在“沈念初”的记忆力没有这个美人大选的痕迹啊。桂妈妈见沈念初面露疑惑，便解释道：“美人大选是月璃国的传统，凡是年芳十四岁以上的都可以去参加，这选中的美人会送到宫里做妃子的。没有选中的，各府的公子们也可通过此次选美，看是否有喜欢的，去家里下聘。”
那不就跟选秀一个样嘛，不过沈念初心里也是知道的，既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终究会面对这一关，只是她不愿意去参加这些劳什子选美，虽然自己外貌也不是很出众，万一被哪个混账贵族看上了去当个小妾什么的，那不就悲惨了。而且，她还想着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若真的结缘了，怕会不想走。
而且在古代婚嫁，就跟在赌博一样，谁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呢？连交往五年的男友自己都没有看透，还别说古代的人了，想到这里，沈念初心里一阵难过。自己深爱了李浩然五年，却未曾看清他的为人，若是在这结缘了，对方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那自己不是很倒霉吗？
正当沈念初暗自伤神的时候，一双苍老的手抚上了她的手背，她抬头一看，老夫人满脸慈祥的看着她。“初儿，你的容貌和品性虽不及你大姐，但现在好好休养也是一个美人的，再不济，让你父亲日后为你寻一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
原来祖母是以为自己在担心美人大选会落选呢，虽自己没有那个心意，但看着祖母对自己如此关心，感觉心里也是暖暖的。那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奥亲人的关爱，沈念初握紧了祖母的手，笑着说道：“初儿知道了。”
待吃过早茶，沈念初带着翠儿朝着柳姨娘的院里去了，路上遇到了准备向老夫人请安的徐姨娘，她按照规矩给姨娘行了礼，便想离去，怎料徐姨娘却拦下了她。“二小姐，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回徐姨娘的话，初儿这会儿准备去柳姨娘那里坐坐。”沈念初照实回话，虽然昨日只有徐姨娘有些反常，但那两个妈妈什么都没有供出来，也就没有证据。
徐姨娘轻笑了一声：“二小姐可是好雅兴，这眼瞅着美人大选要开始了，你不好好准备一下，就不怕会落选吗？”
“姨娘怕是不知道吧，二小姐这容貌也就是在将军府里能看看，出去了可没有什么人可喜欢的呢。哪里比的过我们家三小姐呢。”徐姨娘旁边的秀儿嘲笑的说道。沈念初此刻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想找茬的啊?。
“徐姨娘的容貌都如此艳丽，想必三妹妹也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了。”沈念初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是，自是不是谁都可以比的。”徐姨娘骄傲的说道，若不是郭氏那个贱人是当家主母，给大小姐请了宫里的老人教导，而她因为身份低微没法请教导嬷嬷，这月璃第一美女怎么会让她得了去。
众人皆知，郭氏在大女儿沈悦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不仅请最好的嬷嬷教导礼仪，还请了不少名人教导琴棋书画，前些日子大夫人带着女儿参加月璃国各侯府的聚会，沈悦的才华样貌可是让众人惊艳不已的，纷纷称赞其为月璃第一美女，徐姨娘为此嫉妒了许久。
“那初儿在此祈祷三妹妹能早日成为月璃第一美人，荣圣上以及王侯喜爱。”沈念初这句话是真心祝福的，自己本就无心参加这些选美，她现下也只想要好好的过生活，哪怕自己是一个人也是好的。
这一顿祝福让徐姨娘无法回答了，她还正等着沈念初的嘲讽呢，好借机告她一个不敬长辈的罪过，这下倒没有别的可说了，她只能咽下刚刚准备好的指责，悻悻的说了句：“借你吉言，便离去了。”
翠儿在一旁不解的问道：“二小姐，她如此讽刺您，您为何不辩解一下啊，若是从前。从前”
“从前怎么样？直接生气甩脸子吗？”
“可您虽然是二小姐，但怎么也比她一个妾室要高贵一些啊，若是张姨娘在世，也容不得别人这样嘲讽您啊？”翠儿有些看不懂了，之前的二小姐虽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但也是性子比较果断一个人，别人欺负就算了，这徐姨娘欺负她，她是怎么都会顶撞回去的。
因为之前的“沈念初”一直怀疑是徐姨娘将自己的母亲害死的，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会顶撞徐姨娘，为此受了好几次责罚。
沈念初微微一笑：“她不过是个性子急，无脑的人，我何必与她计较？之前怀疑她，是因为她最痛恨我母亲，只是现下看来，她这种性子估计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走吧，柳姨娘还在等我们呢。”
说完便朝着柳姨娘的院儿里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身后的翠儿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柳姨娘院儿
柳姨娘见沈念初带着翠儿过来了，赶紧吩咐丫环菊兰上茶招待，沈念初朝着柳姨娘行了礼，柳姨娘赶紧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二小姐，受委屈了，来来来，到这里来坐。”柳姨娘的让沈念初倍感欣慰，这府里，恐怕也只有柳姨娘待自己真心好了。
两人坐下后，菊兰端上了茶水和点心，便和翠儿一同到门外候着了。沈念初见四周也没有别的人了，便开始跟柳姨娘打听自己母亲的事情。
“柳姨，多谢您这次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帮衬着，估摸着昨日我肯定活不下去了。”沈念初拉着柳姨娘的手说道。
“二小姐别那么客气了，我与您的母亲也算是朋友，她走了那么久，我帮你也是应该的。”柳姨娘笑了笑。
“今日来，除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也是想问问您，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府里的人都说她死了，可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何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对我如此冷淡呢？”这些都是沈念初十分疑惑的事情，若是弄明白了，自己的日子怕也是好过些。
柳姨娘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沈念初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她知道这种事也是急不得的。
半晌柳姨娘才说话：“二小姐，我认为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也千万别跟老爷提起这件事。不瞒你说，这在府里也算是家丑。”
“既是家丑，柳姨娘您不说，自然也是会有别人跟我提起的。若是那有些之人拿这件丑事来作践我，我如何自保呢？您与我母亲也是知己，也不舍我被他人威胁吧。”其实沈念初心里也是没底的，柳姨娘虽然这次肯帮忙，可日后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柳姨娘面露难色，但也觉得沈念初说的有些道理，若是不告知她真相，日后怕也是会影响到自己。响了片刻说道：“其实，你的母亲不是死了，而是失踪了。”
“失踪了？为何会失踪？没有派人去找吗？”沈念初不解的问道。
“在你十岁那年，你母亲带着丫环彩环和去了城外的敬佛寺上香，可谁知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而且，在寺庙的院后面发现了马车的痕迹，原以为是张氏被人掳走了。只是大夫人从张姨娘的福院里，搜到了与别人往来的情书，以及要私奔的信件。”
原来如此，张姨娘的房间有与人私通的信件，而身边的彩环也没了踪迹，现下肯定是认为张姨娘与他人私奔了，这对一直宠爱张姨娘的沈白而言是多大的打击，当年沈白深爱着张氏，多次提出想要提升她做平妻，府里人人反对，大夫人更是绝食多日，这才打消了沈白的念头。
虽然没了平妻的头衔，但沈白待张氏如同平妻，月份里十有八九都是在张氏这些歇息，可最后张氏却做了如此丑事，实在让人难以释怀，怪不得父亲对自己如此冷淡，想来也是迁怒于自己了吧。
“只是，这人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就凭一封信件，会不会过于武断了呢？”沈念初觉得单凭信件就断定一个人的品性，若她是被冤枉的呢？
“原本老爷也是不信的，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但在盘问院内其他人时，冯妈妈因为过于紧张，被拉出来询问。冯妈妈说之前撞破过张姨娘的奸情，那男子是院里的一个小厮，长相清秀，原本是要考功名的，无奈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他只能卖身府中。大夫人吩咐搜院儿，在那男子的包袱里找到了张姨娘的贴身衣物，这才坐实了奸情。”
“既然如此，那冯妈妈现下在何处呢？”
“冯妈妈已经被赶出府了，知情不报也是罪过了。”说完，柳姨娘看了看时辰，想着要吃汤药了，便唤菊兰进来服饰。
沈念初看着柳姨娘喝了汤药，便询问是否是身体不适，柳姨娘捂着嘴笑了笑：“谢二小姐关心，我有身孕了，这喝的是保胎药呢。”
沈念初惊讶的说着：“真的吗？父亲可知道？”
“刚查出来的，现下还不能说，等稳定了再告诉老爷。”想到这里，柳姨娘握紧了沈念初的手说道：“二小姐，我之前已经怀过一次孩子，意外流产，而这个孩子来的实属不易，既然我帮了你，你也帮我一把，暂时不要说出，以保孩子的平安，可好？”
看着柳姨娘如此诚恳的祈求自己，沈念初心里有些感动，当妈的不容易，为了保护孩子都是费劲心力的。既是柳姨娘保住了自己一条性命，自然也该做点什么回报她。便答应了柳姨娘的请求，也承诺了自己会用性命保全这个孩子。
柳姨娘高兴的点了点头，唤菊兰再上点吃食。沈念初陪着柳姨娘说了些家常后，便带着翠儿回到了院里，她将柳姨娘告知她的事情说给了翠儿，怀孕的事情自是没有提的，她询问翠儿的意见，翠儿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二小姐，你说的这些，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之前是侍奉打扫的，您出生时才被选作陪伴您的人，后来就一直跟着您，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张姨娘出事的时候，我们那会儿去了秋和兰苑避暑，回来也无人提及呢。”
看来，要查清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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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沈念初就被翠儿叫醒去给老夫人请安，她虽心里有些不乐意，但也还是乖乖的起来了。因为请完安以后她还得去柳姨娘的院儿坐坐，这柳姨娘对她的事业还算上心，记忆中与自己的母亲也是很要好的，柳姨娘应该知道情况。而且现下，怕也只有柳姨娘肯帮自己忙了，其他人自己是指望不上了。
桂妈妈告知了昨日的审讯结果，两位妈妈受了那么多的刑罚都没有供出幕后主使，只道自己贪财，所以才对二小姐痛下杀手。见问不出什么话，沈将军就让人将两人送到了府衙，让府衙来定罪。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肯定是府里有人拿了他们家人的身家性命做要挟，不然就凭两个妈妈，怎么敢动手？
只是现下将军职务繁忙，又即将参加美人大选，若是此时家里传出了谋害的名声，怕是女儿们也不好去参加大选了，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当做威胁，如此看来，也只能就此作罢的。
看样子，这两人还算是忠心，怕这忠心后面也有他们想要保护的东西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下除了事情若是攀扯到了不该攀扯的人，怕是自己人的性命也是堪忧的。也罢，现在人已经被送走定罪，估摸着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沈念初想到这里，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老夫人看着瘦弱的沈念初有些心疼，吩咐桂妈妈让厨房做些大补的东西送到她院儿里，还叮嘱她这段时间一定要养好身子，过些时日月璃国美人大选，她也是需要参加的。
美人大选？沈念初有些疑惑，之前在“沈念初”的记忆力没有这个美人大选的痕迹啊。桂妈妈见沈念初面露疑惑，便解释道：“美人大选是月璃国的传统，凡是年芳十四岁以上的都可以去参加，这选中的美人会送到宫里做妃子的。没有选中的，各府的公子们也可通过此次选美，看是否有喜欢的，去家里下聘。”
那不就跟选秀一个样嘛，不过沈念初心里也是知道的，既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终究会面对这一关，只是她不愿意去参加这些劳什子选美，虽然自己外貌也不是很出众，万一被哪个混账贵族看上了去当个小妾什么的，那不就悲惨了。而且，她还想着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若真的结缘了，怕会不想走。
而且在古代婚嫁，就跟在赌博一样，谁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呢？连交往五年的男友自己都没有看透，还别说古代的人了，想到这里，沈念初心里一阵难过。自己深爱了李浩然五年，却未曾看清他的为人，若是在这结缘了，对方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那自己不是很倒霉吗？
正当沈念初暗自伤神的时候，一双苍老的手抚上了她的手背，她抬头一看，老夫人满脸慈祥的看着她。“初儿，你的容貌和品性虽不及你大姐，但现在好好休养也是一个美人的，再不济，让你父亲日后为你寻一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
原来祖母是以为自己在担心美人大选会落选呢，虽自己没有那个心意，但看着祖母对自己如此关心，感觉心里也是暖暖的。那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奥亲人的关爱，沈念初握紧了祖母的手，笑着说道：“初儿知道了。”
待吃过早茶，沈念初带着翠儿朝着柳姨娘的院里去了，路上遇到了准备向老夫人请安的徐姨娘，她按照规矩给姨娘行了礼，便想离去，怎料徐姨娘却拦下了她。“二小姐，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回徐姨娘的话，初儿这会儿准备去柳姨娘那里坐坐。”沈念初照实回话，虽然昨日只有徐姨娘有些反常，但那两个妈妈什么都没有供出来，也就没有证据。
徐姨娘轻笑了一声：“二小姐可是好雅兴，这眼瞅着美人大选要开始了，你不好好准备一下，就不怕会落选吗？”
“姨娘怕是不知道吧，二小姐这容貌也就是在将军府里能看看，出去了可没有什么人可喜欢的呢。哪里比的过我们家三小姐呢。”徐姨娘旁边的秀儿嘲笑的说道。沈念初此刻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想找茬的啊?。
“徐姨娘的容貌都如此艳丽，想必三妹妹也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了。”沈念初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是，自是不是谁都可以比的。”徐姨娘骄傲的说道，若不是郭氏那个贱人是当家主母，给大小姐请了宫里的老人教导，而她因为身份低微没法请教导嬷嬷，这月璃第一美女怎么会让她得了去。
众人皆知，郭氏在大女儿沈悦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不仅请最好的嬷嬷教导礼仪，还请了不少名人教导琴棋书画，前些日子大夫人带着女儿参加月璃国各侯府的聚会，沈悦的才华样貌可是让众人惊艳不已的，纷纷称赞其为月璃第一美女，徐姨娘为此嫉妒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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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在一旁不解的问道：“二小姐，她如此讽刺您，您为何不辩解一下啊，若是从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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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虽然是二小姐，但怎么也比她一个妾室要高贵一些啊，若是张姨娘在世，也容不得别人这样嘲讽您啊？”翠儿有些看不懂了，之前的二小姐虽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但也是性子比较果断一个人，别人欺负就算了，这徐姨娘欺负她，她是怎么都会顶撞回去的。
因为之前的“沈念初”一直怀疑是徐姨娘将自己的母亲害死的，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会顶撞徐姨娘，为此受了好几次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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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院儿
柳姨娘见沈念初带着翠儿过来了，赶紧吩咐丫环菊兰上茶招待，沈念初朝着柳姨娘行了礼，柳姨娘赶紧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二小姐，受委屈了，来来来，到这里来坐。”柳姨娘的让沈念初倍感欣慰，这府里，恐怕也只有柳姨娘待自己真心好了。
两人坐下后，菊兰端上了茶水和点心，便和翠儿一同到门外候着了。沈念初见四周也没有别的人了，便开始跟柳姨娘打听自己母亲的事情。
“柳姨，多谢您这次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帮衬着，估摸着昨日我肯定活不下去了。”沈念初拉着柳姨娘的手说道。
“二小姐别那么客气了，我与您的母亲也算是朋友，她走了那么久，我帮你也是应该的。”柳姨娘笑了笑。
“今日来，除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也是想问问您，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府里的人都说她死了，可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何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对我如此冷淡呢？”这些都是沈念初十分疑惑的事情，若是弄明白了，自己的日子怕也是好过些。
柳姨娘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沈念初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她知道这种事也是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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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家丑，柳姨娘您不说，自然也是会有别人跟我提起的。若是那有些之人拿这件丑事来作践我，我如何自保呢？您与我母亲也是知己，也不舍我被他人威胁吧。”其实沈念初心里也是没底的，柳姨娘虽然这次肯帮忙，可日后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柳姨娘面露难色，但也觉得沈念初说的有些道理，若是不告知她真相，日后怕也是会影响到自己。响了片刻说道：“其实，你的母亲不是死了，而是失踪了。”
“失踪了？为何会失踪？没有派人去找吗？”沈念初不解的问道。
“在你十岁那年，你母亲带着丫环彩环和去了城外的敬佛寺上香，可谁知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而且，在寺庙的院后面发现了马车的痕迹，原以为是张氏被人掳走了。只是大夫人从张姨娘的福院里，搜到了与别人往来的情书，以及要私奔的信件。”
原来如此，张姨娘的房间有与人私通的信件，而身边的彩环也没了踪迹，现下肯定是认为张姨娘与他人私奔了，这对一直宠爱张姨娘的沈白而言是多大的打击，当年沈白深爱着张氏，多次提出想要提升她做平妻，府里人人反对，大夫人更是绝食多日，这才打消了沈白的念头。
虽然没了平妻的头衔，但沈白待张氏如同平妻，月份里十有八九都是在张氏这些歇息，可最后张氏却做了如此丑事，实在让人难以释怀，怪不得父亲对自己如此冷淡，想来也是迁怒于自己了吧。
“只是，这人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就凭一封信件，会不会过于武断了呢？”沈念初觉得单凭信件就断定一个人的品性，若她是被冤枉的呢？
“原本老爷也是不信的，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但在盘问院内其他人时，冯妈妈因为过于紧张，被拉出来询问。冯妈妈说之前撞破过张姨娘的奸情，那男子是院里的一个小厮，长相清秀，原本是要考功名的，无奈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他只能卖身府中。大夫人吩咐搜院儿，在那男子的包袱里找到了张姨娘的贴身衣物，这才坐实了奸情。”
“既然如此，那冯妈妈现下在何处呢？”
“冯妈妈已经被赶出府了，知情不报也是罪过了。”说完，柳姨娘看了看时辰，想着要吃汤药了，便唤菊兰进来服饰。
沈念初看着柳姨娘喝了汤药，便询问是否是身体不适，柳姨娘捂着嘴笑了笑：“谢二小姐关心，我有身孕了，这喝的是保胎药呢。”
沈念初惊讶的说着：“真的吗？父亲可知道？”
“刚查出来的，现下还不能说，等稳定了再告诉老爷。”想到这里，柳姨娘握紧了沈念初的手说道：“二小姐，我之前已经怀过一次孩子，意外流产，而这个孩子来的实属不易，既然我帮了你，你也帮我一把，暂时不要说出，以保孩子的平安，可好？”
看着柳姨娘如此诚恳的祈求自己，沈念初心里有些感动，当妈的不容易，为了保护孩子都是费劲心力的。既是柳姨娘保住了自己一条性命，自然也该做点什么回报她。便答应了柳姨娘的请求，也承诺了自己会用性命保全这个孩子。
柳姨娘高兴的点了点头，唤菊兰再上点吃食。沈念初陪着柳姨娘说了些家常后，便带着翠儿回到了院里，她将柳姨娘告知她的事情说给了翠儿，怀孕的事情自是没有提的，她询问翠儿的意见，翠儿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二小姐，你说的这些，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之前是侍奉打扫的，您出生时才被选作陪伴您的人，后来就一直跟着您，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张姨娘出事的时候，我们那会儿去了秋和兰苑避暑，回来也无人提及呢。”
看来，要查清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