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拙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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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饮冰代热血，无畏一场拙慕。
“下课！大家可不要急着趴下去哦~接下来我可要宣布大家最期待的事情！”班主任扶了扶眼镜，向大家卖了个关子。“这次艺术节我们班入选的演出节目单出来了！”台下的同学们个个异常期待，平时一直睡觉所以总是眼里无光的那几个甚至都180度大反转。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优异的成绩，学校的风云人物榜里永远都不可能有他们的名字，毕业之后，他们就会像沙子一样被时间的风吹得不见踪影。“好学生”、“乖孩子”这样的称呼永远都无他们不沾边，他们的世界里总是有邻居家的孩子今天第一、明天也第一。老师的记忆里也留不下他们，也许就算毕业后满心欢喜回到这里，迎接他们只会是老师们尴尬的不知他们是谁的笑容。只有艺术节，他们才能被记住，把自己一直以来培养的兴趣和成果展示出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在校园生活里唯一的发光可能。
他们，也想成为星星，而不是永远做那黑色夜空。
“我们班入选了一个独唱和一个集体舞。”老师翻着手里的本子查看人员名单，“大家~都要加油哦！”
台下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很开心。
“你们在搞什么？我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段思华在老师离开以后约了那几个“好”朋友算算账。
“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啊！希望你有所突破。高中三年很快就过了，你真的想自己一点光都没有发过吗？”话说完了，段思华冷着的脸还是没有一丝不同。
“哎呀，再说了~我也在表演人员里，你不用怕落单一个人尴尬！”钟离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拍了拍他的肩。
“是啊是啊，你还有钟离呢。”小三角的第三人和钟离对了对眼神，也发话了。
“帮倒忙。”他冷冷地扔下三个字就回了教室，倚在座位上看着外面一言不发。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又想干什么！”
“啊？我我我看你刚才不在位置上，好像没拿到我们歌曲的那那那个歌词，就就来给你发一张。”看到面前的男生皱着个眉头，沈伴生被吓得说话一愣一愣，看他不作答，她更慌了，我不会把他惹生气了吧？“你怎么了嘛？”
“没事没事，谢谢你。”谁能想到叫自己的是伴生，他以为又是刚才那两个坏蛋来劝说自己。意识到失态，他很怕吓着人家被讨厌，赶紧带着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我是看外面好像有谁在花园里乱丢垃圾，觉得看着不舒服，才。。。。。。呵呵。。。。。。”
“没事没事，我我去帮你把那个垃圾扔掉吧！”伴生慌乱地指了指自己，也没问那个垃圾在哪里就跑出去了，到花园的小草丛前背对着教室蹲下，“太吓人了呜呜呜。。。。。。做推销的人是不是每天都会被人白眼啊，他们好辛苦，这太难了。。。。。。”
“伴生？”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芊芊甩甩爪子，扭头无意间看到有个人委屈巴巴垂着头蹲在草丛边，长长的辫子一看就是伴生，就过去看看。“你不是催我说要去节目排练让我赶紧准备嘛，你自己在这儿干什么呢，采蘑菇？”
“捡，捡垃圾！”
“这花园天天有阿姨打扫，干净得很，哪里要你来捡垃圾啊。”这丫头真是一天比一天奇怪了。
“可他明明说这里有垃圾呀！”她嘀嘀咕咕低头四处看看。
“一个人说什么呢在那儿，快走了啦！我去拿舞台设计稿。”
“嗯？嗯~”
二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片冬麦，那一片高粱。”窗外的夕阳仿佛被这群年轻人吸引了一般，一步一步从远处走来凑近了看他们，长长的红裙浸染了整片蓝色天空。
“你们出拳的时候要有力道，回去以后动作都记一遍，我们练习的进度就可以快很多了。”请来的舞蹈老师事先看了负责人挑好的视频，教了同学们里面的几个武术动作，“女生们过来吧，你们的扇子舞我先教你们一点。”
舞蹈老师跳了几个动作，很是轻轻松松，也很柔美，真令人心醉。伴生认认真真地跟着学，但总觉得自己仿佛学了一个世纪。开扇子、转圈、压腿，个个都绊住了她在舞蹈上前进的步伐，她始终后背僵直，低着头，双颊烫得很，浑身不自在。
这些休息的男生就不能另找个地方吗，偏要坐在后面，我还偏偏站在了最后，他们看我简直是用放大镜看。呜呜呜，我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伴生啊，你不要那么紧张。”趁着休息，一直在练习室前面和老师商量舞台设计方案的芊芊跑来看她，她那个紧张，是个外星人都能看出来。
“她咕噜咕噜喝水补充体力，哭丧着脸眼睛瞟瞟那些男生。
“哎呀~你别怕他看见，迟早的。”她凑到她耳边跟她小声地说。
“噗，咳咳咳。。。。。。”伴生差点没被她的话呛死，“谁跟你！。。。。。。谁跟你说是因为他啦！你这丫头瞎说什么！”
“好好好，是我会错意了！陛下息怒，息怒~”啧啧，傻丫头。
夕阳听罢，笑了笑，提起了裙摆，加快了离去的脚步，再不走可就要误了月亮先生的岗了。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大家回家以后多多记忆，明天我们再继续学！”
“谢谢老师~”
“老师辛苦了！”
“明天见！”
这群放学的孩子，踏上傍晚夕阳的末班车，回家去了。天，黑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这时候叫灯光老师在这里打一个灯会不会更突出舞姿？”谭芊芊确认过父母都睡下了以后，就关紧房门，打开电脑看白天刚录的视频，一周每天练习下来同学们都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她翻阅了各大舞台的演出视频，分别做了内容分析和元素对应，最后画出了她对这次舞台背景初步构思。
夜里，月亮高高挂着，值守着自己的那一班岗。
房间里，空气安安静静的，只有芊芊敲击键盘的哒哒声和在画板上画画的簌簌声。
这天是周末，大家都来学校加训。
“还有五天就是演出，我们要进入最后的收尾和场地彩排阶段了。”班主任拿着板子，习惯性地扶了扶镜框，向后退了一步，拱了拱手，“这次我们的舞美是由谭芊芊来负责的，她一直在和我商量舞台布置和你们的服装选择，我们现在有了初步的结果，让她来和你们交流一下。”
“那个。。。。。。咳咳。这次艺术节的主题是要体现中国的文化特性，然后我们班呢混合了武术和古典中国风的舞蹈，最后配合了一个我们自己改编过的歌曲。我认为是体现了过去和未来的一次融合性演出，所以我在服装的选择上也看了很多，自己还加了些元素。底子上是选了这套衣服，女生的柔美我再加以海棠花的头饰和衣服上的一些图案来表现，男生的刚劲呢我就用竹子的元素来加以表达，大家觉得还可以吗？”
“木的问题！”坐在第一排的伴生高高举起爪子，比了个“OK”还对她眨了下眼睛，大家纷纷举手表示支持。
谢谢你们。
原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会幸福的。
三
“哎哟~嘶！”
“你这是今天第几次崴到脚了？”
“没事。”
“你还想瞒着我，这是你今天第四次了！早知道我就不说大家统一白鞋子了，苦的你去借了双内增高还一整天都在崴脚。”
“芊芊~这样搭是最好看的，你说的很对！我么习惯习惯就好了。”
“可是。。。。。。”
“走了走了，今天到大礼堂彩排呢！”伴生拉着她，心急地越走越快。芊芊赶紧扶住，心疼又自责，真恨不得自己也有一双平底小白鞋好立马给她换上。
“在这田野上奋斗，为她，幸福，为她，增光~！”曲毕，灯光暗下来，帷幕缓缓落下来，彩排结束了。
“很棒！大家辛苦了！”
“老师辛苦了！”
“谢谢老师！”
伴生小心翼翼走下舞台，确认完芊芊在和老师商量灯光问题，趁着大家都在各自收拾和道别的时候，偷偷躲到墙边，确认完了四周没人，才扶着墙弯下腰来揉脚踝。
伴生你啊，真的是，怕芊芊看了担心，又怕丢人都不好意思坐在礼堂里，只能跑出来偷偷摸摸，连内增高都不会穿。
“嘶~”刚才跳舞转身的时候她右脚狠狠地扭了一下，勉强稳住了没摔倒。她转转脚踝，想也许能缓解一点。
忽然一阵物品摩擦地面的声音，她慌忙把脚伸回鞋子里，由于脚踝很肿，她花了些时间才穿好鞋抬起头来。只看到离自己几步远有把朝着自己的椅子，还有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段思华的背影。
伴生走过去，看到了椅背上贴着的纸条。
“回去敷一敷。”
这个字体！这个字体我见过！是在那张写了数学解题的纸条上！原来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帮我解数学题？为什么会他会给我把椅子？难道他看到我崴脚了？那。。。。。。我刚才。。。。。。不都被他看到了嘛！天哪！
晚风里的凉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夏至未至的焐热披上了胜利的旗帜，它调皮地拂过她的小脸蛋儿，吹得她双颊烫乎乎的。
哦，这恼人的春风！
一
饮冰代热血，无畏一场拙慕。
“下课！大家可不要急着趴下去哦~接下来我可要宣布大家最期待的事情！”班主任扶了扶眼镜，向大家卖了个关子。“这次艺术节我们班入选的演出节目单出来了！”台下的同学们个个异常期待，平时一直睡觉所以总是眼里无光的那几个甚至都180度大反转。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优异的成绩，学校的风云人物榜里永远都不可能有他们的名字，毕业之后，他们就会像沙子一样被时间的风吹得不见踪影。“好学生”、“乖孩子”这样的称呼永远都无他们不沾边，他们的世界里总是有邻居家的孩子今天第一、明天也第一。老师的记忆里也留不下他们，也许就算毕业后满心欢喜回到这里，迎接他们只会是老师们尴尬的不知他们是谁的笑容。只有艺术节，他们才能被记住，把自己一直以来培养的兴趣和成果展示出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在校园生活里唯一的发光可能。
他们，也想成为星星，而不是永远做那黑色夜空。
“我们班入选了一个独唱和一个集体舞。”老师翻着手里的本子查看人员名单，“大家~都要加油哦！”
台下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很开心。
“你们在搞什么？我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段思华在老师离开以后约了那几个“好”朋友算算账。
“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啊！希望你有所突破。高中三年很快就过了，你真的想自己一点光都没有发过吗？”话说完了，段思华冷着的脸还是没有一丝不同。
“哎呀，再说了~我也在表演人员里，你不用怕落单一个人尴尬！”钟离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拍了拍他的肩。
“是啊是啊，你还有钟离呢。”小三角的第三人和钟离对了对眼神，也发话了。
“帮倒忙。”他冷冷地扔下三个字就回了教室，倚在座位上看着外面一言不发。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又想干什么！”
“啊？我我我看你刚才不在位置上，好像没拿到我们歌曲的那那那个歌词，就就来给你发一张。”看到面前的男生皱着个眉头，沈伴生被吓得说话一愣一愣，看他不作答，她更慌了，我不会把他惹生气了吧？“你怎么了嘛？”
“没事没事，谢谢你。”谁能想到叫自己的是伴生，他以为又是刚才那两个坏蛋来劝说自己。意识到失态，他很怕吓着人家被讨厌，赶紧带着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我是看外面好像有谁在花园里乱丢垃圾，觉得看着不舒服，才。。。。。。呵呵。。。。。。”
“没事没事，我我去帮你把那个垃圾扔掉吧！”伴生慌乱地指了指自己，也没问那个垃圾在哪里就跑出去了，到花园的小草丛前背对着教室蹲下，“太吓人了呜呜呜。。。。。。做推销的人是不是每天都会被人白眼啊，他们好辛苦，这太难了。。。。。。”
“伴生？”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芊芊甩甩爪子，扭头无意间看到有个人委屈巴巴垂着头蹲在草丛边，长长的辫子一看就是伴生，就过去看看。“你不是催我说要去节目排练让我赶紧准备嘛，你自己在这儿干什么呢，采蘑菇？”
“捡，捡垃圾！”
“这花园天天有阿姨打扫，干净得很，哪里要你来捡垃圾啊。”这丫头真是一天比一天奇怪了。
“可他明明说这里有垃圾呀！”她嘀嘀咕咕低头四处看看。
“一个人说什么呢在那儿，快走了啦！我去拿舞台设计稿。”
“嗯？嗯~”
二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片冬麦，那一片高粱。”窗外的夕阳仿佛被这群年轻人吸引了一般，一步一步从远处走来凑近了看他们，长长的红裙浸染了整片蓝色天空。
“你们出拳的时候要有力道，回去以后动作都记一遍，我们练习的进度就可以快很多了。”请来的舞蹈老师事先看了负责人挑好的视频，教了同学们里面的几个武术动作，“女生们过来吧，你们的扇子舞我先教你们一点。”
舞蹈老师跳了几个动作，很是轻轻松松，也很柔美，真令人心醉。伴生认认真真地跟着学，但总觉得自己仿佛学了一个世纪。开扇子、转圈、压腿，个个都绊住了她在舞蹈上前进的步伐，她始终后背僵直，低着头，双颊烫得很，浑身不自在。
这些休息的男生就不能另找个地方吗，偏要坐在后面，我还偏偏站在了最后，他们看我简直是用放大镜看。呜呜呜，我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伴生啊，你不要那么紧张。”趁着休息，一直在练习室前面和老师商量舞台设计方案的芊芊跑来看她，她那个紧张，是个外星人都能看出来。
“她咕噜咕噜喝水补充体力，哭丧着脸眼睛瞟瞟那些男生。
“哎呀~你别怕他看见，迟早的。”她凑到她耳边跟她小声地说。
“噗，咳咳咳。。。。。。”伴生差点没被她的话呛死，“谁跟你！。。。。。。谁跟你说是因为他啦！你这丫头瞎说什么！”
“好好好，是我会错意了！陛下息怒，息怒~”啧啧，傻丫头。
夕阳听罢，笑了笑，提起了裙摆，加快了离去的脚步，再不走可就要误了月亮先生的岗了。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大家回家以后多多记忆，明天我们再继续学！”
“谢谢老师~”
“老师辛苦了！”
“明天见！”
这群放学的孩子，踏上傍晚夕阳的末班车，回家去了。天，黑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这时候叫灯光老师在这里打一个灯会不会更突出舞姿？”谭芊芊确认过父母都睡下了以后，就关紧房门，打开电脑看白天刚录的视频，一周每天练习下来同学们都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她翻阅了各大舞台的演出视频，分别做了内容分析和元素对应，最后画出了她对这次舞台背景初步构思。
夜里，月亮高高挂着，值守着自己的那一班岗。
房间里，空气安安静静的，只有芊芊敲击键盘的哒哒声和在画板上画画的簌簌声。
这天是周末，大家都来学校加训。
“还有五天就是演出，我们要进入最后的收尾和场地彩排阶段了。”班主任拿着板子，习惯性地扶了扶镜框，向后退了一步，拱了拱手，“这次我们的舞美是由谭芊芊来负责的，她一直在和我商量舞台布置和你们的服装选择，我们现在有了初步的结果，让她来和你们交流一下。”
“那个。。。。。。咳咳。这次艺术节的主题是要体现中国的文化特性，然后我们班呢混合了武术和古典中国风的舞蹈，最后配合了一个我们自己改编过的歌曲。我认为是体现了过去和未来的一次融合性演出，所以我在服装的选择上也看了很多，自己还加了些元素。底子上是选了这套衣服，女生的柔美我再加以海棠花的头饰和衣服上的一些图案来表现，男生的刚劲呢我就用竹子的元素来加以表达，大家觉得还可以吗？”
“木的问题！”坐在第一排的伴生高高举起爪子，比了个“OK”还对她眨了下眼睛，大家纷纷举手表示支持。
谢谢你们。
原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会幸福的。
三
“哎哟~嘶！”
“你这是今天第几次崴到脚了？”
“没事。”
“你还想瞒着我，这是你今天第四次了！早知道我就不说大家统一白鞋子了，苦的你去借了双内增高还一整天都在崴脚。”
“芊芊~这样搭是最好看的，你说的很对！我么习惯习惯就好了。”
“可是。。。。。。”
“走了走了，今天到大礼堂彩排呢！”伴生拉着她，心急地越走越快。芊芊赶紧扶住，心疼又自责，真恨不得自己也有一双平底小白鞋好立马给她换上。
“在这田野上奋斗，为她，幸福，为她，增光~！”曲毕，灯光暗下来，帷幕缓缓落下来，彩排结束了。
“很棒！大家辛苦了！”
“老师辛苦了！”
“谢谢老师！”
伴生小心翼翼走下舞台，确认完芊芊在和老师商量灯光问题，趁着大家都在各自收拾和道别的时候，偷偷躲到墙边，确认完了四周没人，才扶着墙弯下腰来揉脚踝。
伴生你啊，真的是，怕芊芊看了担心，又怕丢人都不好意思坐在礼堂里，只能跑出来偷偷摸摸，连内增高都不会穿。
“嘶~”刚才跳舞转身的时候她右脚狠狠地扭了一下，勉强稳住了没摔倒。她转转脚踝，想也许能缓解一点。
忽然一阵物品摩擦地面的声音，她慌忙把脚伸回鞋子里，由于脚踝很肿，她花了些时间才穿好鞋抬起头来。只看到离自己几步远有把朝着自己的椅子，还有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段思华的背影。
伴生走过去，看到了椅背上贴着的纸条。
“回去敷一敷。”
这个字体！这个字体我见过！是在那张写了数学解题的纸条上！原来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帮我解数学题？为什么会他会给我把椅子？难道他看到我崴脚了？那。。。。。。我刚才。。。。。。不都被他看到了嘛！天哪！
晚风里的凉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夏至未至的焐热披上了胜利的旗帜，它调皮地拂过她的小脸蛋儿，吹得她双颊烫乎乎的。
哦，这恼人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