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花芒奇缘 > 长相思·解18 季家之秘

长相思·解18 季家之秘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自然是最神奇的魔术师。

    这是苗芒第一次亲眼见到会变色的玉石,在这个年代,恐怕还没有人造玉的技术。

    李宝钏眼中的惊讶之色全然不似作伪,是真的不知这玉镯竟还在酒中变色。

    反倒是季家三老,一开始,玉镯变色之时,他们脸上也有一些惊异之色,随后三人对望一样,那个瘦小的季家老头狠狠点了点头,三人便很快平静了下来,而且胖子季心诚,竟还有心情,出言嘲讽李宝钏几句。

    将玉镯交给李宝钏后,花桨回到座位上,笑嘻嘻得问季家三老:

    “不知季家叔叔们,可知玉镯会变色之事呀?”

    季心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小人自是不知,不然早先便出言相告了。”

    苗芒在心里疯狂吐槽:

    “你哪儿会有那好心。”

    李宝钏紧紧握着玉镯,忙问:

    “夫人,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花桨沉默片刻,不再笑了,严肃得问:

    “你父亲生前,没有将这一事,告知于你吗?”

    李宝钏茫然摇头。

    花桨道:

    “这玉叫琼浆玉,是很稀有的一种玉,萧玉人定是看出了这玉的来历,才愿意出高价购买。”

    “这玉在杏花酒中会逐渐变黄。若是在酿酒时,将这玉放入酒缸中。等酿酒的时日够了,再取出来时,这玉的颜色就会变得透体橙黄。酿出的杏花酒,便会更加爽口、甘甜。”

    “你季家之前所做的杏花酒,应该就是如此酿造的。”

    正说着,李宝钏手上的玉镯,不知不觉又褪色,变回了奶白色。

    “之后放置一段时间,这玉就又会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花桨道。

    苗芒忙轻轻鼓掌,悄声问:

    “我的天啦,这,这你都能知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花桨冲他一吐舌头,道:

    “我不是说了,我略懂,略懂嘛。”

    苗芒道:

    “你这哪是略懂,略懂,你这是太懂,太懂。”

    李宝钏正拿着玉镯暗自发呆,忽又摇头苦笑道:

    “那先父为何不在生前将这秘密告知于我,不然……不然我季家这三年生意也不会被其他的酒家挤占。”

    花桨看了一眼季心远,他脸上如古井一般,没有波动,看不出玉镯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父亲并非是不想将这秘密告诉你,而是不能将这秘密告诉你。”花桨道。

    李宝钏奇道:

    “为何不能?”

    花桨道: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已经死了。”

    李宝钏叹道:

    “先父确是发急病而死。”

    “不,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你父亲应该是被人害死的。”花桨也叹了口气道。

    李宝钏闻言大愕,张嘴说不出话来。

    苗芒也双眼圆瞪,心中暗叹,怎么这玉镯怎么还跟她先父有关,这不是她母亲的镯子吗?

    季心远身后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小老头,忽地跌了一跤,瞪了好几下腿才爬起来。

    胖子季心诚忙帮着扶起来,挤着笑,连道“我四弟站久了,站久了。”

    苗芒忙问:

    “这,这,这事又是从何说起?”

    花桨先不答话,她站起来,把咖喱往案桌上一放,咖喱已经睡醒了,就坐在案桌上,显得无比得乖巧和可爱,眼睛却一直盯着季家三老中那个瘦弱的小老头。

    花桨走到了堂下的第三个板车旁,翻找了一下,便摊开了两本册子,道:

    “从这里说起。”

    堂下共有四个放账册的板车,苗芒记得,花桨说过,第一车是季家酒楼的账簿,第二车是季家酒楼周围其他酒楼的账簿,第三车则是四大钱庄的账簿。

    那花桨拿出来的,应该便是某个钱庄的账册簿子。

    李宝钏忙过去查看,花桨指给她道:

    “自五年前起,有一个叫“禾子”的人,每月都会往大亨钱庄里存一笔钱,一直到三年前的四月。当年四月存的那笔最大,是三千两,其他各月都是三四百两左右,四月之后的五月,又存了四百两。”

    “但自从六月开始,此人就不来存钱了。”

    李宝钏不住翻看,花桨手一翻,又翻开了更多的册子来,摊开给她看。

    “这个‘禾子’莫不就是‘季’子拆开?”苗芒问。

    忽得,三老中那个瘦子发了发呆,同其他二人喃喃道:“我就说老大……”,可他刚说出几个字,胖子季心诚就一把将他的嘴捂住,捂嘴用的手,正是刚才咖喱挠他的那只右手,显然,即便要忍着疼,他也要把这瘦子的嘴死死按住。

    季心远面上不快一闪而过,冲苗芒请辞道:

    “大人,我四弟身体一向不好,还请大人准许家弟带他到一旁休息,小人在此听讯就好。”

    苗芒拿不了主意,也不出声,就见花桨随意摆摆手,道:

    “去吧,去吧,别跑了就行。”

    花桨说话时,也没朝他三人望一眼,她说话的语气非常轻松,好似同他们开玩笑一般。那瘦子闻言,虽口不能言,但眼中尽是惧色,胖子季心诚便用力拖着他就往外走,还不时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花桨也不管他们怎么作妖,待李宝钏看完不少账簿,又指着账簿上的一个日期同她道:

    “李夫人,这个日期,是否有些熟悉?”

    她指的是三年前的四月某日。

    李宝钏往盖着白布和竹席的李平尸首看了一眼,面色凄苦。

    “三年前的四月,正是民妇与李平成婚;五月便是先父过世……”说着说着,声音就又有些颤抖。

    苗芒也记起来了,诉状上确有写,李宝钏和李平是三年前的四月初八成的婚,次月月末她父亲便因病离世,李平执亲子礼主持的葬礼。

    花桨问:

    “你父亲是什么病去世的?”

    李宝钏抽泣半晌,随后才答道:

    “先父因急病去世,未及请郎中就殁了,民妇也没赶得上见最后一面。”

    花桨又问:

    “你父亲是不是还留下了遗嘱?”

    李宝钏点点头。

    花桨看了眼季心远,笑道:

    “是不是遗嘱上还写道,将家产分给季氏叔叔们?”

    李宝钏一惊,道:

    “这是季家之秘,夫人如何得知?”

    花桨微微一笑,并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