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母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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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的时候，蕊儿什么都没有带。
反正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哪里就矫情到要把自己的家底搬过去了？
蕊儿的家离寒府不远，从北侧门出去，绕几条巷子就到了。
一路上，蕊儿还在考虑今天发生的事情。因着这个原因，蕊儿走得比寻常慢了好多。
家离寒府太近，让蕊儿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
明明已经到了大门口，可是蕊儿就是不肯进去，硬是踌躇了许久，才踏入了大门。
很巧，她怀疑的幕后黑手正坐在桌前吃饭。
桌上摆放着一碟凉拌菜，一碟热干菜。
欣香手中还端着一碗热面在吃。
见蕊儿回来了，欣香就放下手中碗筷，招呼着蕊儿道：“你来了？我去给你下一碗面！”
“娘亲，这一次的事，是你做的吧？”
蕊儿的脸上出现一丝暗沉，有些不快地开了口。
欣香听了阴沉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破口大骂了起来：“香的都算在你头上，臭的都加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娘，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可是，”蕊儿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欣香，“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下毒害人的蠢事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正是因为你是我娘，我才会主动替你考虑，劝你莫做蠢事的啊！”
“哈哈哈！”欣香仰头大笑，面色狰狞了起来。
笑声传荡了整个房间，却没有镇压住蕊儿的心。
欣香见蕊儿丝毫不受自己掌控，才渐渐收敛住笑声，有些刻意地开了口：“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只知道背后害人的蠢货？”
“你心知肚明！”蕊儿面色一僵，略微转身以背对欣香。
连眼神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娘亲。
欣香看着女儿那毅然决然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你给我站住！”欣香喊道。
她的喊声没有停止住蕊儿的步伐。
眼看着蕊儿就要踏出大门。欣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更加卖力地叫喊了起来，仿佛蕊儿是一个只知道不听教化的熊孩子。
“今儿个，你要是给我走出这扇门，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女儿？”蕊儿转过身看着欣香。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自己不是您的女儿。您是我的耻辱！”
蕊儿的话，像毒蛇一样撕裂着欣香的心。
别看欣香平时忙着作威作福，但她还是打心眼里喜爱自己的女儿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喜爱对于女儿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大概在她的心里，我还比不上她的主子吧？欣香心里想着。
“呦！你年岁大了，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认了。这传出去，谁还敢相信你蕊儿是寒家的一条好狗呢？”
欣香的话，尖酸刻薄得让蕊儿有些不适。
蕊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正了正神色说道：“我们都是寒家的死契仆人，为什么还要干违背寒家、伤害寒家人的勾当？要知道，我们连姓氏都没有，一离开寒家我们就啥都不是！”
“不，我有姓氏，你更有姓氏！”
欣香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蕊儿从未见过的光泽。
在这道光彩的照应下，欣香格外年轻，分外美丽。
这样的欣香让蕊儿心生向往了起来。
蕊儿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对欣香的期待。
可偏偏，欣香一开口就毁灭性打击了蕊儿的心。
“我本良家妇，尔为贵人女！”
欣香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蕊儿听得清楚分明，毕竟蕊儿从小就是在欣香的儿教育下长大的。
可是这几个字连在一块儿蕊儿就弄不清这句话的意思了。
与其说是蕊儿弄不清这句话的意思，不如说是蕊儿不愿意相信这句话的含义。
在她的眼中，她与自己的娘亲都只是最下等的的仆人，根本没有违背寒家的必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蕊儿急切的问道，仿佛想知道自己的娘亲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孩子呀，莫急莫急，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欣香的面上出现几分诡异的笑容，在这样的笑容下，蕊儿竟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这一次欣香率先踏出大门，把被他唬的一愣又一愣的蕊儿留在了房间里。
屋内，原先挨着门槛的蕊儿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竭力寻找欣香敢这样口出狂言的依据。
最后，蕊儿翻到了一个一直被欣香束之高阁的小木盒。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盒。
木盒上面雕着无数蕊儿从未见过的花朵，每一朵都是金丝捻成的。
所以，这就是娘亲的底气吗？
抱着木盒的蕊儿发起了愣。
就在这时，欣香正好回家，手中提着几两新肉地叫唤了起来：“蕊儿，快来，看看这娘亲新买的肉！”
“来了来了！”
蕊儿麻利地答应着。
思来想去，蕊儿还是觉得自己得先把这个木盒子放起来才行。
要是她没有把木盒放好，娘亲可能会借题发挥，狠狠地训导她一遍。
放好了盒子，蕊儿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去帮娘亲切肉沫。
可蕊儿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她就踢翻了地上的一个木盒，把自己的脚踝都踢得隐隐作痛。
从木盒里跌出许多小盒子，都是一些包装齐整的盒子。
只有一个盒子被拆了封，露出盛满的白粉末。
蕊儿皱了皱眉，开始着手收拾地面上那个被打翻了一地的木盒。
很快，木盒里的东西就被收拾好了。
把木盒归位后，蕊儿发现自己的指尖沾染了点白粉。
这一次，蕊儿并没有用怀中的锦帕抹去白粉，反而是鬼使神差地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一股浓烈的辛辣味让蕊儿剧烈咳嗽了起来。
就在这时，欣香来到了这个房间，愕然地看着咳嗽的蕊儿，心中甚不是滋味。
“你都知道了？”
没头没脑的，欣香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咳咳，是啊。”
蕊儿也只以为，欣香问的是那一个被娘亲束之高阁的精致木盒，就随口答应了。
“你不怨恨娘亲？”
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的欣香诧异地看向蕊儿，一股难得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为何要怨恨？”
蕊儿隐约觉得娘亲的态度有些怪异，却说不出理由。
就在这时，一队寒家的府卫挤进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气势汹汹地要把罪犯缉拿归案。
“你不怨恨娘亲就好！”
欣香在被抓走前，异常宽宏地笑着。
终于，她被自己的女儿认可了。
看着府卫蛮不讲理地把欣香带走，难得热血上头的蕊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前，想把自己的母亲留下。
可迎接她的，却是一记手刀。
隐隐约约间，蕊儿似乎听到了几个人的声音。
“头儿，这个小丫鬟怎么办？”
这是一个相对年轻的声音。
“把她留在这儿，别让她跑了！”
这是一个相对年老的声音。
紧接着，门“啪嗒”一声合上，刚恢复神智的蕊儿又再度昏迷了。
归家的时候，蕊儿什么都没有带。
反正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哪里就矫情到要把自己的家底搬过去了？
蕊儿的家离寒府不远，从北侧门出去，绕几条巷子就到了。
一路上，蕊儿还在考虑今天发生的事情。因着这个原因，蕊儿走得比寻常慢了好多。
家离寒府太近，让蕊儿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
明明已经到了大门口，可是蕊儿就是不肯进去，硬是踌躇了许久，才踏入了大门。
很巧，她怀疑的幕后黑手正坐在桌前吃饭。
桌上摆放着一碟凉拌菜，一碟热干菜。
欣香手中还端着一碗热面在吃。
见蕊儿回来了，欣香就放下手中碗筷，招呼着蕊儿道：“你来了？我去给你下一碗面！”
“娘亲，这一次的事，是你做的吧？”
蕊儿的脸上出现一丝暗沉，有些不快地开了口。
欣香听了阴沉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破口大骂了起来：“香的都算在你头上，臭的都加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娘，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可是，”蕊儿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欣香，“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下毒害人的蠢事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正是因为你是我娘，我才会主动替你考虑，劝你莫做蠢事的啊！”
“哈哈哈！”欣香仰头大笑，面色狰狞了起来。
笑声传荡了整个房间，却没有镇压住蕊儿的心。
欣香见蕊儿丝毫不受自己掌控，才渐渐收敛住笑声，有些刻意地开了口：“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只知道背后害人的蠢货？”
“你心知肚明！”蕊儿面色一僵，略微转身以背对欣香。
连眼神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娘亲。
欣香看着女儿那毅然决然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你给我站住！”欣香喊道。
她的喊声没有停止住蕊儿的步伐。
眼看着蕊儿就要踏出大门。欣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更加卖力地叫喊了起来，仿佛蕊儿是一个只知道不听教化的熊孩子。
“今儿个，你要是给我走出这扇门，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女儿？”蕊儿转过身看着欣香。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自己不是您的女儿。您是我的耻辱！”
蕊儿的话，像毒蛇一样撕裂着欣香的心。
别看欣香平时忙着作威作福，但她还是打心眼里喜爱自己的女儿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喜爱对于女儿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大概在她的心里，我还比不上她的主子吧？欣香心里想着。
“呦！你年岁大了，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认了。这传出去，谁还敢相信你蕊儿是寒家的一条好狗呢？”
欣香的话，尖酸刻薄得让蕊儿有些不适。
蕊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正了正神色说道：“我们都是寒家的死契仆人，为什么还要干违背寒家、伤害寒家人的勾当？要知道，我们连姓氏都没有，一离开寒家我们就啥都不是！”
“不，我有姓氏，你更有姓氏！”
欣香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蕊儿从未见过的光泽。
在这道光彩的照应下，欣香格外年轻，分外美丽。
这样的欣香让蕊儿心生向往了起来。
蕊儿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对欣香的期待。
可偏偏，欣香一开口就毁灭性打击了蕊儿的心。
“我本良家妇，尔为贵人女！”
欣香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蕊儿听得清楚分明，毕竟蕊儿从小就是在欣香的儿教育下长大的。
可是这几个字连在一块儿蕊儿就弄不清这句话的意思了。
与其说是蕊儿弄不清这句话的意思，不如说是蕊儿不愿意相信这句话的含义。
在她的眼中，她与自己的娘亲都只是最下等的的仆人，根本没有违背寒家的必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蕊儿急切的问道，仿佛想知道自己的娘亲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孩子呀，莫急莫急，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欣香的面上出现几分诡异的笑容，在这样的笑容下，蕊儿竟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这一次欣香率先踏出大门，把被他唬的一愣又一愣的蕊儿留在了房间里。
屋内，原先挨着门槛的蕊儿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竭力寻找欣香敢这样口出狂言的依据。
最后，蕊儿翻到了一个一直被欣香束之高阁的小木盒。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盒。
木盒上面雕着无数蕊儿从未见过的花朵，每一朵都是金丝捻成的。
所以，这就是娘亲的底气吗？
抱着木盒的蕊儿发起了愣。
就在这时，欣香正好回家，手中提着几两新肉地叫唤了起来：“蕊儿，快来，看看这娘亲新买的肉！”
“来了来了！”
蕊儿麻利地答应着。
思来想去，蕊儿还是觉得自己得先把这个木盒子放起来才行。
要是她没有把木盒放好，娘亲可能会借题发挥，狠狠地训导她一遍。
放好了盒子，蕊儿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去帮娘亲切肉沫。
可蕊儿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她就踢翻了地上的一个木盒，把自己的脚踝都踢得隐隐作痛。
从木盒里跌出许多小盒子，都是一些包装齐整的盒子。
只有一个盒子被拆了封，露出盛满的白粉末。
蕊儿皱了皱眉，开始着手收拾地面上那个被打翻了一地的木盒。
很快，木盒里的东西就被收拾好了。
把木盒归位后，蕊儿发现自己的指尖沾染了点白粉。
这一次，蕊儿并没有用怀中的锦帕抹去白粉，反而是鬼使神差地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一股浓烈的辛辣味让蕊儿剧烈咳嗽了起来。
就在这时，欣香来到了这个房间，愕然地看着咳嗽的蕊儿，心中甚不是滋味。
“你都知道了？”
没头没脑的，欣香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咳咳，是啊。”
蕊儿也只以为，欣香问的是那一个被娘亲束之高阁的精致木盒，就随口答应了。
“你不怨恨娘亲？”
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的欣香诧异地看向蕊儿，一股难得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为何要怨恨？”
蕊儿隐约觉得娘亲的态度有些怪异，却说不出理由。
就在这时，一队寒家的府卫挤进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气势汹汹地要把罪犯缉拿归案。
“你不怨恨娘亲就好！”
欣香在被抓走前，异常宽宏地笑着。
终于，她被自己的女儿认可了。
看着府卫蛮不讲理地把欣香带走，难得热血上头的蕊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前，想把自己的母亲留下。
可迎接她的，却是一记手刀。
隐隐约约间，蕊儿似乎听到了几个人的声音。
“头儿，这个小丫鬟怎么办？”
这是一个相对年轻的声音。
“把她留在这儿，别让她跑了！”
这是一个相对年老的声音。
紧接着，门“啪嗒”一声合上，刚恢复神智的蕊儿又再度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