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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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渐没了，下人掌烛，将廊道的灯笼点起，还未挂上去，就瞧见青鸾朝大堂飞奔过去，不多时，徐姑姑也赶着过来。
下人们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终归视而不见。
林景绣腿酸，渐渐变麻，一身衣衫在烛光下暗淡许多，终是抬起头。她知道郡南王是来帮自己解释的，堂上不寻常的气氛也昭示着这一点。
她想不通的是，他来得如此及时，想必自己没动身许久，便接着离开了平瑶城，怎会如此……何苏的身影在她脑子里闪过。
这回，真的得好好谢谢他了。
林景绣一看苏祁，只见他悠悠起身，拱手立于堂中：“我想老夫人怕是误会了。”他没有立马解释，而是打量众人的面色。
宋如心迷茫，老夫人好奇，林婉儿则有些担忧。
“何处此言，这些事都是有根据的，我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一个人。”
“老夫人禀公持正，众人皆知，只是其中确有误会，而且子卿先前所讲，完全出自事实。”
老夫人回过味，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你是说那男子……是你？！”
苏祁微微低下头：“还请老夫人原谅。”
老夫人又张了张嘴，望着二人，目光落定于林景绣身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迅速红了脸，有些兴奋地望着他，林府有婚约不假，但父亲从未明确表示是那户，现在即便是郡南王，也能败了姐姐的名声。
只是便宜姐姐了。
“看来殿下和姐姐是真心实意呀。”她话一出，老夫人立马瞪过来，林景绣则是苦笑了一下。
不待自己处理，林婉儿就要本性全露了吧。
林婉儿不懂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却也安静下来。
“老夫人，我和林小姐本是好友，相约百凤楼，只因子卿缘故，遭遇刺杀，害得林小姐没了规矩，还请老夫人一并责罚。”
郡南王都这样说了，老夫人自然拉不下脸面：“这是哪里的话，既是子卿解释，老身定然是相信的。”
“嗯，子卿谢过老夫人。”他转过身，老夫人连忙让人将林景绣扶起来。
林景绣退到一边，还未说话，就有人来通传徐姑姑到了。
“她不是在柴房吗？怎么出来了。”林婉儿道。青鸾悄无声息进来，对她说了句话，她脸色登时白了。
“先叫她下去。”老夫人起身走到苏祁身旁：“子卿啊，怎么想着来遂州了，还没用饭吧？”
“子卿公务缠身，来遂州多日也不曾拜见夫人，是子卿之过。”
“哪里的话，当上王爷，事务想必多了，来林府就好好待上一阵吧。”
“嗯。”
“怎么了？”一小丫鬟又凑到前来。
“徐姑姑不肯走，已经在门口跪下了。”
林景绣闻言望向门口，果然看见徐姑姑那单薄的身影，两日不见，她清瘦了许多。她走出去，徐姑姑对她笑了，却是不愿起身。
林景绣大概猜得到她要做什么，以前她就清楚，徐姑姑手上有很多林婉儿陷害她的证据，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徐姑姑，怎地不起来？”老夫人在众人陪同下来到屋前。
“老奴有要事禀告夫人。”林景绣伸手去拉她，徐姑姑拍了拍她的手。
“今日郡南王光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老夫人径直往前，却是被徐姑姑拦下了。
“既然有事，老夫人不妨等一下，子卿没事。”
“说吧，什么事。”
徐姑姑双手拜于额头下：“老奴要状告二小姐谋害大小姐！”
林婉儿脸色都绿了，指着她道：“徐姑姑，说话做事可要计后果。”
“老奴清醒得很，多谢婉儿小姐提醒。”
苏祁道：“何来谋害？”
“老奴要状告婉儿小姐三宗罪行，第一、借口约姑娘赏春，将姑娘退下水，害的姑娘险些丧命。第二，买通马夫，在姑娘马车上动手脚，害的姑娘摔下马车，失去记忆。第三、污蔑小姐，意图破坏小姐名声。老夫人，老奴所言皆有证据，还请老夫人听老奴说完。”
“老夫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不妨听上一听，子卿也不忙。”
老夫人很想差人把她拖出去，可惜郡南王都发话了，只好作罢，又回到堂中。林婉儿心浮气躁，眼神不时朝老夫人瞟，一看就苏祁，又连忙回避。
徐姑姑跪在堂中，一一说清楚事情，第一次，林景绣踏青，林婉儿借口把下人支开，她知道其中有鬼，待丫鬟离开林婉儿的视野，又把她们叫了回来，亲眼瞧见林婉儿的恶行，所以找出人证并不难。
第二次，林婉儿买通马夫，马夫驾车过程，故意以气味刺激马匹，害的马在街上狂奔，事成之后，马夫已经离开林府，徐姑姑却是直接找到马夫家，扣住他的家人，马夫无奈之下，才同意作证。
当马夫被引进来，跪于堂中，林婉儿狠狠瞪了青鸾一眼，心砰砰跳动。
第三，则是林婉儿的云锦袍，以及指示丫鬟监督林景绣，故意挑拨离间，在场的人都把林婉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徐姑姑语罢，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像一个茄子，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林婉儿扑倒在地，拉着她衣脚道：“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明察，这老奴定是记恨我建议老夫人把她关在柴房这才编出如此的谎话！”
她眼泪簌簌落下，又是梨花带雨的景象，林老夫人望着郡南王，心下了然无法保住她，只好差人把她拖下去。
“让子卿见笑了。”
“事到如今，子卿也有一事相求。”
“子卿请讲。”
“老夫人也知道，林府和我郡南王府有婚约，如今林二小姐德行有亏，还请老夫人做主，将林大小姐许配给子卿。”
老夫人没料想道他会这样说，当即一愣，转言道：“还有三个月，不如等召南回来再做商量。”
林景绣望着苏祁，他明明没有丝毫真诚之意，却是说得格外慎重，仿佛势在必得。
“也好，等林老爷回来，子卿一定禀明林大人，好早早把婚约定下，以防再有变故。”
林景绣：“……”
直到老夫人带着郡南王离去，宋如心才有机会过来和她说话：“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多谢姐姐陪同。”
“原来你没了记忆，难怪没认出来。”
林景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问道：“什么？”
“之前那个站在你左侧是侍卫，便是你在寺内见的人，早些时候我只觉得熟悉，一听到婉儿的话，立马想起来，我记得……他好像还给了你一个玉坠子……”
林景绣激动起来，拉住宋如心：“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卡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自然是记得的。”
“那太好了。”林景绣拉着她便往外而去，这回，一定要找出想害她的人是谁！
雨声渐渐没了，下人掌烛，将廊道的灯笼点起，还未挂上去，就瞧见青鸾朝大堂飞奔过去，不多时，徐姑姑也赶着过来。
下人们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终归视而不见。
林景绣腿酸，渐渐变麻，一身衣衫在烛光下暗淡许多，终是抬起头。她知道郡南王是来帮自己解释的，堂上不寻常的气氛也昭示着这一点。
她想不通的是，他来得如此及时，想必自己没动身许久，便接着离开了平瑶城，怎会如此……何苏的身影在她脑子里闪过。
这回，真的得好好谢谢他了。
林景绣一看苏祁，只见他悠悠起身，拱手立于堂中：“我想老夫人怕是误会了。”他没有立马解释，而是打量众人的面色。
宋如心迷茫，老夫人好奇，林婉儿则有些担忧。
“何处此言，这些事都是有根据的，我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一个人。”
“老夫人禀公持正，众人皆知，只是其中确有误会，而且子卿先前所讲，完全出自事实。”
老夫人回过味，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你是说那男子……是你？！”
苏祁微微低下头：“还请老夫人原谅。”
老夫人又张了张嘴，望着二人，目光落定于林景绣身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迅速红了脸，有些兴奋地望着他，林府有婚约不假，但父亲从未明确表示是那户，现在即便是郡南王，也能败了姐姐的名声。
只是便宜姐姐了。
“看来殿下和姐姐是真心实意呀。”她话一出，老夫人立马瞪过来，林景绣则是苦笑了一下。
不待自己处理，林婉儿就要本性全露了吧。
林婉儿不懂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却也安静下来。
“老夫人，我和林小姐本是好友，相约百凤楼，只因子卿缘故，遭遇刺杀，害得林小姐没了规矩，还请老夫人一并责罚。”
郡南王都这样说了，老夫人自然拉不下脸面：“这是哪里的话，既是子卿解释，老身定然是相信的。”
“嗯，子卿谢过老夫人。”他转过身，老夫人连忙让人将林景绣扶起来。
林景绣退到一边，还未说话，就有人来通传徐姑姑到了。
“她不是在柴房吗？怎么出来了。”林婉儿道。青鸾悄无声息进来，对她说了句话，她脸色登时白了。
“先叫她下去。”老夫人起身走到苏祁身旁：“子卿啊，怎么想着来遂州了，还没用饭吧？”
“子卿公务缠身，来遂州多日也不曾拜见夫人，是子卿之过。”
“哪里的话，当上王爷，事务想必多了，来林府就好好待上一阵吧。”
“嗯。”
“怎么了？”一小丫鬟又凑到前来。
“徐姑姑不肯走，已经在门口跪下了。”
林景绣闻言望向门口，果然看见徐姑姑那单薄的身影，两日不见，她清瘦了许多。她走出去，徐姑姑对她笑了，却是不愿起身。
林景绣大概猜得到她要做什么，以前她就清楚，徐姑姑手上有很多林婉儿陷害她的证据，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徐姑姑，怎地不起来？”老夫人在众人陪同下来到屋前。
“老奴有要事禀告夫人。”林景绣伸手去拉她，徐姑姑拍了拍她的手。
“今日郡南王光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老夫人径直往前，却是被徐姑姑拦下了。
“既然有事，老夫人不妨等一下，子卿没事。”
“说吧，什么事。”
徐姑姑双手拜于额头下：“老奴要状告二小姐谋害大小姐！”
林婉儿脸色都绿了，指着她道：“徐姑姑，说话做事可要计后果。”
“老奴清醒得很，多谢婉儿小姐提醒。”
苏祁道：“何来谋害？”
“老奴要状告婉儿小姐三宗罪行，第一、借口约姑娘赏春，将姑娘退下水，害的姑娘险些丧命。第二，买通马夫，在姑娘马车上动手脚，害的姑娘摔下马车，失去记忆。第三、污蔑小姐，意图破坏小姐名声。老夫人，老奴所言皆有证据，还请老夫人听老奴说完。”
“老夫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不妨听上一听，子卿也不忙。”
老夫人很想差人把她拖出去，可惜郡南王都发话了，只好作罢，又回到堂中。林婉儿心浮气躁，眼神不时朝老夫人瞟，一看就苏祁，又连忙回避。
徐姑姑跪在堂中，一一说清楚事情，第一次，林景绣踏青，林婉儿借口把下人支开，她知道其中有鬼，待丫鬟离开林婉儿的视野，又把她们叫了回来，亲眼瞧见林婉儿的恶行，所以找出人证并不难。
第二次，林婉儿买通马夫，马夫驾车过程，故意以气味刺激马匹，害的马在街上狂奔，事成之后，马夫已经离开林府，徐姑姑却是直接找到马夫家，扣住他的家人，马夫无奈之下，才同意作证。
当马夫被引进来，跪于堂中，林婉儿狠狠瞪了青鸾一眼，心砰砰跳动。
第三，则是林婉儿的云锦袍，以及指示丫鬟监督林景绣，故意挑拨离间，在场的人都把林婉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徐姑姑语罢，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像一个茄子，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林婉儿扑倒在地，拉着她衣脚道：“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明察，这老奴定是记恨我建议老夫人把她关在柴房这才编出如此的谎话！”
她眼泪簌簌落下，又是梨花带雨的景象，林老夫人望着郡南王，心下了然无法保住她，只好差人把她拖下去。
“让子卿见笑了。”
“事到如今，子卿也有一事相求。”
“子卿请讲。”
“老夫人也知道，林府和我郡南王府有婚约，如今林二小姐德行有亏，还请老夫人做主，将林大小姐许配给子卿。”
老夫人没料想道他会这样说，当即一愣，转言道：“还有三个月，不如等召南回来再做商量。”
林景绣望着苏祁，他明明没有丝毫真诚之意，却是说得格外慎重，仿佛势在必得。
“也好，等林老爷回来，子卿一定禀明林大人，好早早把婚约定下，以防再有变故。”
林景绣：“……”
直到老夫人带着郡南王离去，宋如心才有机会过来和她说话：“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多谢姐姐陪同。”
“原来你没了记忆，难怪没认出来。”
林景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问道：“什么？”
“之前那个站在你左侧是侍卫，便是你在寺内见的人，早些时候我只觉得熟悉，一听到婉儿的话，立马想起来，我记得……他好像还给了你一个玉坠子……”
林景绣激动起来，拉住宋如心：“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卡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自然是记得的。”
“那太好了。”林景绣拉着她便往外而去，这回，一定要找出想害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