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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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学生都伤痕累累，秦罗见没有人打算继续挑战，耸了耸肩就走出擂台。
“老秦，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发了。”
杰克低声道，一边瞄着满脸怨气的学生，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明天就走，那个林老板的队伍要去界河，安全起见我也雇了几个人。”秦罗解释道。
“你，雇人？”杰克似乎感觉很稀奇，“你，大名鼎鼎的甲级狩猎者同志，雇人？”
“嗯，雇了三个挺有意思的猎者，都没有登记过。”
“公园那边拍下的？多少钱？”
“一千块。”
杰克咂舌，“这么便宜！”
秦罗点点头，“不便宜我也不会雇了。你快点去上课吧，我看着。”
“你没东西干？”杰克有些疑惑，一边把手带扎紧。
“晚上找夜雨吃饭吧，你要来么？”秦罗随口道，其实他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不去不去，电灯泡没意思。”杰克摇头，然后重新回到了训练室中间。
“怎么，被打怕了？”恢复痞子一样的表情，杰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棍子四处晃悠。
用棍子末端挑起一个女孩的下巴，杰克冷笑了两声，“三号行政区陆家长女，小公主，要我请你吃草莓蛋糕么？”
女孩抿着嘴，一言不发。
“小公主看起来生气了啊。可惜，在废土上不会有人看你脸色的。”杰克的脸色原来越冷，“安卡尔不会因为你生气而跑来哄你，它只会趁你注意力不集中把你吃掉。异兽也不会，士兵也不会——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小公主。”
杰克收起棍子，“很生气？那就来打我，就像你对着仆人发火那样。我猜，您那商会会长的父亲知道您有特殊能力之后肯定很高兴，开了瓶高级红酒，吩咐厨师煎一片肥美鹅肝大肆庆祝了吧。”
杰克在干嘛？秦罗眯着眼，一边在系统里查询了女孩的身份。
陆楚君，SAT5级能力者，这里面最突出的学员，能力是......
寒冰。
操控元素是最常见的能力，但是上限下限的差异同样明显。
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在超市充当冷气机，而有些人却可以和安卡尔正面搏斗。
杰克很明显是在激怒陆楚君，他尝试引导对方出手。
女孩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死死咬着牙关，看杰克的眼神中满是怒火。
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却被一个导师羞辱的感觉肯定极度不爽吧，可惜，或许只有你们踏入废土中的一刻才会对杰克感恩涕零。
“滚。”
看着逐渐凑近的杰克，陆楚君冷冷吐出一个字，周围的温度逐渐下降。
“怎么，不高兴了？打算呼叫你爸的盘旋机来接你回家吃草莓蛋糕？”杰克轻笑道，丝毫不惧。
“我说了，滚。”陆楚君的声音极为冰冷，周围的其他学员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我不滚呢？”杰克在距离陆楚君脸颊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站定，盯着对方的双眼。
“你，找，死。”
寒霜凝结，锋利的冰锥凭空出现，直直抵在杰克的喉咙处！
杰克淡定地握住冰锥，“原本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但是你可能不清楚，在联邦学院意图对导师发起攻击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那是从死人坑里爬出来的味道，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手上力道徒然加大，冰锥应声而碎。
杰克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了，伸手揪住陆楚君的领子就往外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找死。”
陆楚君忍不住了，勃然大怒，挥手间空中数十道冰刃向地上狠狠射下！
秦罗站了起身，没想到局面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杰克的胆子真大，正常的教训新生竟然挑了个背景最可怕，最强的人来杀给猴看。
他倒是不担心杰克应对不过来，以前能从异兽群里活下，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个SAT5级的小女孩，在他眼中陆楚军的行为大概总括为四个字——
无能狂怒。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个陆家的长女已经变成不折不扣的女魔头，但是对秦罗来说还是不够看。
反观场上，冰刀全数深深刺进了杰克原本站立的地方，陆楚君满面寒霜，整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杰克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问道。
“关你屁事。”陆楚君丢下四个字，然后冷冷瞥了挡住门的秦罗一眼，“让开。”
“关你屁事。”
秦罗突发奇想，也用简短的四个字回答。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小屁孩没经历过废土的惨况就敢在这里发飙，看之后怎么收场。
“我数到三，你不让开的话我就把你杀了。”
陆楚君手里的冰霜凝结成长剑，但是秦罗没有挪开的意思。
他缓缓地捡起外套穿上，拉好拉链，似笑非笑地盯着陆楚君。
在他的胸口，甲级狩猎者徽章散发着黯淡的银光。
陆楚君稍微愣了愣，然后露出嘲讽的表情。
“原来是你啊。”陆家长女把冰刀插在地上，惹得杰克倒抽一口凉气——不是惊叹她有多强，而是这块地板有多贵。
“秦罗上尉，联邦历史上第一个被撤销班组的队长，手下十名队员全部死于非命，您指挥的能力教人远远不及。”陆楚君哑然失笑，看秦罗的眼神中有着怜悯。
秦罗的笑容开始消失。
“抱歉，你说什么？”
“我说你，害死了手下十个队员，最后却在这里挂着狩猎者徽章和上尉臂章招摇过市，真是天大的笑话。”陆楚君摇摇头，“让开吧，秦上尉，反正你朋友的导师职位很快就要没了。”
“老秦，冷静！”
杰克慌了，这些事情闹大了！
该死，自己就不应该跑去激怒那个大小姐的！
秦罗安静了十来秒，最后站起身走到一旁。
“你说得对，我的确挺无耻的。”他轻声道。
“知道就好。”
陆楚君散去手里的冰霜，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但是啊，意图谋杀联邦学院导师，破坏课堂秩序，辱骂联邦狩猎者，这些罪名已经足够把你扭送审判部门的了。”秦罗缓缓说道，“你是自己停下来，还是我把你送过去？”
现场安静了几秒。
“把我抓去审判部？”陆楚君冷笑着，一边指了指杰克，“你们就是这样对学生的？我是来学习技能的，不是被羞辱的！”
“看来你是不愿意去了啊。”秦罗惋惜地摇摇头，一边打开通讯面板，“老汪头，你不是认识审判部部长吗？嗨，没什么事，有人意图谋杀联邦导师，把她逮了吧。嗯嗯，行，快点哈，两百块。”
说完这番话后秦罗干脆抱着手站在陆楚君面前，他想看看这个小公主还能闹出些什么花样。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他们也拿自己没辙。
行政区商会陆家，很久以前就盘根的庞然大物。
对这个家族秦罗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毕竟对方在战争中也有出钱出物资，以前自己四处流浪的时候也被他们收留过一段时间——但对陆楚君，秦罗打心底觉得这女孩不太行。
似乎从大家族出来的人，到了外面巴不得横着走，难道没人告诉过他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么？
干瞪着十来分钟，两人设都没动，倒是杰克率先尴尬起来，毕竟这是他在上课。
又等了一会，走廊上终于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了，军靴敲击在地上，引得其他训练室的学员都探头出来。
穿白色盔甲的审判部士兵出现在门外，冷冷道：“陆楚君小姐，请走。”
然后又向秦罗敬了个礼：“秦上尉早安。”
“早，押走吧押走吧。”秦罗挥了挥手，没想到陆楚君仍然淡定无比。
她把手伸向怀中，审判部士兵瞬间拉开枪栓戒备，杰克也吓了一跳。
拿出一块金属记忆体，陆楚君淡淡道：“我已经接取了明天的甲级界河勘探任务，所以。”
陆楚君耸了耸肩：“恐怕不能跟你们走了。”
秦罗顿时愣住了，界河勘探任务？
明天？
审判部士兵把记忆体放进插槽扫描后配对了陆楚军的身份，片刻朝秦罗敬了个礼，列队离开。
从到训练室开始没超过两分钟，杰克整个人都在云里雾中，满脸疑惑。
“明天的界河勘探？是去乌尔城吧。”
秦罗冷不丁开口，“原来你是参与者，唉，可惜，我没听马修提起你。怎么，是第一梯队的，还是船员？”
盯着陆楚君几秒钟，秦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抱歉，原来你是随团实习生，不说我都忘了你只是个孩子啊。放心，路上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在山脉呆太久了，好不容易回到有人气的地方，得好好调戏一下小女孩放松神经才行，真有意思。
陆楚君气得咬牙切齿，片刻推开门就走了，留下门边的秦罗自顾自哈哈大笑。
“抱歉了老赵，毁了你的课，明天出发前请你吃早餐吧。我回去宿舍了。”秦罗把手放进口袋，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训练室。
......
陆楚君。
这支队伍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煜老板啊，你带这么多人往哪里去呢？一边说是去乌尔城，一边说是收集标本，一边说是找人，一边又说是勘探——这样我很慌啊。
如果不是合同上写着资料的交易，还有会协助探查塔尔夫山脉突然异变的原因，他根本不会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往宿舍的方向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秦罗把马修给他的金属记忆体插进左臂插槽里，决定好好看看队伍配置，衡量一下之后的风险。
“开始读取记忆体数据包，解析完毕，编写人，林氏商会。”
“欢迎访问林氏商会资料集，编号98-08，三号界河行动人物组成，以下信息非最终结果，一切解释权归商会主席林煜所有。”
“是次行动终点乌尔城，沿途穿越界河流域。商会私人作战旅士兵三十名，特聘随团者三名，随团学实习学员五名......”
秦罗的双眼快速扫过面板资料，但其实对于穿越界河一点信心也没有。
界河的雾很大，几乎所有从那里行船回来的人都知道那雾里有古怪，虽然安卡尔值保持在警戒线之下，但总有人莫名其妙失踪，甚至包括一些超强的能力者。
收起面板，秦罗沉吟了片刻，幸好南宫夜雨不会跟来，不然他估计会忙的焦头烂额。
晃荡着回到了宿舍，南宫夜雨的房门紧闭着，倒是对门开了。
睡眼惺忪的男子走了出来，秦罗瞄了一眼，好心提醒：“你火车没到站。”
“火车？”
男子揉了揉眼睛：“我不坐火车。”
“你鸟掉出来了。”
“我没有鸟......卧槽！”
男子的脸色从白色变成红色，然后再变成了黑色，连忙拉上拉链匆匆进了电梯。
秦罗一耸肩，按响南宫夜雨的门铃。
今天是休息日，南宫夜雨应该不用上班。
“哟，秦上尉秦大爷，您回来干嘛？”南宫夜雨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双手叉腰，秦罗顿时心虚了起来。
“请你晚上吃饭。”
“吃饭？”南宫夜雨脸上仍然遍布寒霜，但是嘴角在面板上显示出了三度的翘起。
“机器人吃什么饭？”
“陪你吃。”秦罗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感觉核心随时要炸。
现场的学生都伤痕累累，秦罗见没有人打算继续挑战，耸了耸肩就走出擂台。
“老秦，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发了。”
杰克低声道，一边瞄着满脸怨气的学生，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明天就走，那个林老板的队伍要去界河，安全起见我也雇了几个人。”秦罗解释道。
“你，雇人？”杰克似乎感觉很稀奇，“你，大名鼎鼎的甲级狩猎者同志，雇人？”
“嗯，雇了三个挺有意思的猎者，都没有登记过。”
“公园那边拍下的？多少钱？”
“一千块。”
杰克咂舌，“这么便宜！”
秦罗点点头，“不便宜我也不会雇了。你快点去上课吧，我看着。”
“你没东西干？”杰克有些疑惑，一边把手带扎紧。
“晚上找夜雨吃饭吧，你要来么？”秦罗随口道，其实他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不去不去，电灯泡没意思。”杰克摇头，然后重新回到了训练室中间。
“怎么，被打怕了？”恢复痞子一样的表情，杰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棍子四处晃悠。
用棍子末端挑起一个女孩的下巴，杰克冷笑了两声，“三号行政区陆家长女，小公主，要我请你吃草莓蛋糕么？”
女孩抿着嘴，一言不发。
“小公主看起来生气了啊。可惜，在废土上不会有人看你脸色的。”杰克的脸色原来越冷，“安卡尔不会因为你生气而跑来哄你，它只会趁你注意力不集中把你吃掉。异兽也不会，士兵也不会——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小公主。”
杰克收起棍子，“很生气？那就来打我，就像你对着仆人发火那样。我猜，您那商会会长的父亲知道您有特殊能力之后肯定很高兴，开了瓶高级红酒，吩咐厨师煎一片肥美鹅肝大肆庆祝了吧。”
杰克在干嘛？秦罗眯着眼，一边在系统里查询了女孩的身份。
陆楚君，SAT5级能力者，这里面最突出的学员，能力是......
寒冰。
操控元素是最常见的能力，但是上限下限的差异同样明显。
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在超市充当冷气机，而有些人却可以和安卡尔正面搏斗。
杰克很明显是在激怒陆楚君，他尝试引导对方出手。
女孩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死死咬着牙关，看杰克的眼神中满是怒火。
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却被一个导师羞辱的感觉肯定极度不爽吧，可惜，或许只有你们踏入废土中的一刻才会对杰克感恩涕零。
“滚。”
看着逐渐凑近的杰克，陆楚君冷冷吐出一个字，周围的温度逐渐下降。
“怎么，不高兴了？打算呼叫你爸的盘旋机来接你回家吃草莓蛋糕？”杰克轻笑道，丝毫不惧。
“我说了，滚。”陆楚君的声音极为冰冷，周围的其他学员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我不滚呢？”杰克在距离陆楚君脸颊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站定，盯着对方的双眼。
“你，找，死。”
寒霜凝结，锋利的冰锥凭空出现，直直抵在杰克的喉咙处！
杰克淡定地握住冰锥，“原本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但是你可能不清楚，在联邦学院意图对导师发起攻击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那是从死人坑里爬出来的味道，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手上力道徒然加大，冰锥应声而碎。
杰克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了，伸手揪住陆楚君的领子就往外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找死。”
陆楚君忍不住了，勃然大怒，挥手间空中数十道冰刃向地上狠狠射下！
秦罗站了起身，没想到局面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杰克的胆子真大，正常的教训新生竟然挑了个背景最可怕，最强的人来杀给猴看。
他倒是不担心杰克应对不过来，以前能从异兽群里活下，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个SAT5级的小女孩，在他眼中陆楚军的行为大概总括为四个字——
无能狂怒。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个陆家的长女已经变成不折不扣的女魔头，但是对秦罗来说还是不够看。
反观场上，冰刀全数深深刺进了杰克原本站立的地方，陆楚君满面寒霜，整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杰克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问道。
“关你屁事。”陆楚君丢下四个字，然后冷冷瞥了挡住门的秦罗一眼，“让开。”
“关你屁事。”
秦罗突发奇想，也用简短的四个字回答。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小屁孩没经历过废土的惨况就敢在这里发飙，看之后怎么收场。
“我数到三，你不让开的话我就把你杀了。”
陆楚君手里的冰霜凝结成长剑，但是秦罗没有挪开的意思。
他缓缓地捡起外套穿上，拉好拉链，似笑非笑地盯着陆楚君。
在他的胸口，甲级狩猎者徽章散发着黯淡的银光。
陆楚君稍微愣了愣，然后露出嘲讽的表情。
“原来是你啊。”陆家长女把冰刀插在地上，惹得杰克倒抽一口凉气——不是惊叹她有多强，而是这块地板有多贵。
“秦罗上尉，联邦历史上第一个被撤销班组的队长，手下十名队员全部死于非命，您指挥的能力教人远远不及。”陆楚君哑然失笑，看秦罗的眼神中有着怜悯。
秦罗的笑容开始消失。
“抱歉，你说什么？”
“我说你，害死了手下十个队员，最后却在这里挂着狩猎者徽章和上尉臂章招摇过市，真是天大的笑话。”陆楚君摇摇头，“让开吧，秦上尉，反正你朋友的导师职位很快就要没了。”
“老秦，冷静！”
杰克慌了，这些事情闹大了！
该死，自己就不应该跑去激怒那个大小姐的！
秦罗安静了十来秒，最后站起身走到一旁。
“你说得对，我的确挺无耻的。”他轻声道。
“知道就好。”
陆楚君散去手里的冰霜，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但是啊，意图谋杀联邦学院导师，破坏课堂秩序，辱骂联邦狩猎者，这些罪名已经足够把你扭送审判部门的了。”秦罗缓缓说道，“你是自己停下来，还是我把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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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抓去审判部？”陆楚君冷笑着，一边指了指杰克，“你们就是这样对学生的？我是来学习技能的，不是被羞辱的！”
“看来你是不愿意去了啊。”秦罗惋惜地摇摇头，一边打开通讯面板，“老汪头，你不是认识审判部部长吗？嗨，没什么事，有人意图谋杀联邦导师，把她逮了吧。嗯嗯，行，快点哈，两百块。”
说完这番话后秦罗干脆抱着手站在陆楚君面前，他想看看这个小公主还能闹出些什么花样。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他们也拿自己没辙。
行政区商会陆家，很久以前就盘根的庞然大物。
对这个家族秦罗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毕竟对方在战争中也有出钱出物资，以前自己四处流浪的时候也被他们收留过一段时间——但对陆楚君，秦罗打心底觉得这女孩不太行。
似乎从大家族出来的人，到了外面巴不得横着走，难道没人告诉过他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么？
干瞪着十来分钟，两人设都没动，倒是杰克率先尴尬起来，毕竟这是他在上课。
又等了一会，走廊上终于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了，军靴敲击在地上，引得其他训练室的学员都探头出来。
穿白色盔甲的审判部士兵出现在门外，冷冷道：“陆楚君小姐，请走。”
然后又向秦罗敬了个礼：“秦上尉早安。”
“早，押走吧押走吧。”秦罗挥了挥手，没想到陆楚君仍然淡定无比。
她把手伸向怀中，审判部士兵瞬间拉开枪栓戒备，杰克也吓了一跳。
拿出一块金属记忆体，陆楚君淡淡道：“我已经接取了明天的甲级界河勘探任务，所以。”
陆楚君耸了耸肩：“恐怕不能跟你们走了。”
秦罗顿时愣住了，界河勘探任务？
明天？
审判部士兵把记忆体放进插槽扫描后配对了陆楚军的身份，片刻朝秦罗敬了个礼，列队离开。
从到训练室开始没超过两分钟，杰克整个人都在云里雾中，满脸疑惑。
“明天的界河勘探？是去乌尔城吧。”
秦罗冷不丁开口，“原来你是参与者，唉，可惜，我没听马修提起你。怎么，是第一梯队的，还是船员？”
盯着陆楚君几秒钟，秦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抱歉，原来你是随团实习生，不说我都忘了你只是个孩子啊。放心，路上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在山脉呆太久了，好不容易回到有人气的地方，得好好调戏一下小女孩放松神经才行，真有意思。
陆楚君气得咬牙切齿，片刻推开门就走了，留下门边的秦罗自顾自哈哈大笑。
“抱歉了老赵，毁了你的课，明天出发前请你吃早餐吧。我回去宿舍了。”秦罗把手放进口袋，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训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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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楚君。
这支队伍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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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合同上写着资料的交易，还有会协助探查塔尔夫山脉突然异变的原因，他根本不会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往宿舍的方向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秦罗把马修给他的金属记忆体插进左臂插槽里，决定好好看看队伍配置，衡量一下之后的风险。
“开始读取记忆体数据包，解析完毕，编写人，林氏商会。”
“欢迎访问林氏商会资料集，编号98-08，三号界河行动人物组成，以下信息非最终结果，一切解释权归商会主席林煜所有。”
“是次行动终点乌尔城，沿途穿越界河流域。商会私人作战旅士兵三十名，特聘随团者三名，随团学实习学员五名......”
秦罗的双眼快速扫过面板资料，但其实对于穿越界河一点信心也没有。
界河的雾很大，几乎所有从那里行船回来的人都知道那雾里有古怪，虽然安卡尔值保持在警戒线之下，但总有人莫名其妙失踪，甚至包括一些超强的能力者。
收起面板，秦罗沉吟了片刻，幸好南宫夜雨不会跟来，不然他估计会忙的焦头烂额。
晃荡着回到了宿舍，南宫夜雨的房门紧闭着，倒是对门开了。
睡眼惺忪的男子走了出来，秦罗瞄了一眼，好心提醒：“你火车没到站。”
“火车？”
男子揉了揉眼睛：“我不坐火车。”
“你鸟掉出来了。”
“我没有鸟......卧槽！”
男子的脸色从白色变成红色，然后再变成了黑色，连忙拉上拉链匆匆进了电梯。
秦罗一耸肩，按响南宫夜雨的门铃。
今天是休息日，南宫夜雨应该不用上班。
“哟，秦上尉秦大爷，您回来干嘛？”南宫夜雨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双手叉腰，秦罗顿时心虚了起来。
“请你晚上吃饭。”
“吃饭？”南宫夜雨脸上仍然遍布寒霜，但是嘴角在面板上显示出了三度的翘起。
“机器人吃什么饭？”
“陪你吃。”秦罗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感觉核心随时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