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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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过是匆匆流过的记忆，生命不过是出生，等死，死亡的一个过程，从虚无回归到虚无。
秦罗冷静地看着周围挥舞的触手，肩膀上驾驶员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变弱，双腿因为剧烈震动而重新冒出了血来。
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不知道是谁给他装上了芯片，也不知道是谁谱写了芯片里的代码，但是当有些东西放到肩膀上时就再也拿不下来了。
秦罗缓缓地把驾驶员放在地上，核心功率飙升，外甲里的源能汹涌澎拜。
“警告，源能超出阈值，核心过热。”
秦罗没有理会面板的字眼，右手猛地一甩，短刀变成了长刀。
盔甲上亮起了复杂的蓝色纹路，秦罗把头盔和面罩丢在一旁，任由迷雾涌进自己的体内。
片刻之后，蓝色纹路越来越鲜艳刺眼，最后如同古老的血色图腾般缠绕在秦罗身上。
我是谁？
秦罗三年来第一次认真地问了自己一遍。
我到底是谁？
空气有灼烧的感觉，热浪让大雾都微微扭曲。
秦罗脱下外套，然后把那枚联邦的徽章贴上胸口，右脚微微前滑，反手横刀于身前。
“杂碎。”
秦罗摇了摇头，在头顶一百六十米处安卡尔的巨大头颅似乎看向了他，丑陋的眼中是麻木和冰冷。
“杂碎，你们这群天杀的杂碎，低等生物。”
秦罗喃喃道，“杂碎就是杂碎，即使手上染满了鲜血，还是一样的可悲！”
三条触手从十米外的迷雾中卷了出来，腥风扑向秦罗，迷雾翻腾不息。
秦罗左手一翻，绳索从手腕下射出，远远地缠在了盘旋机残骸上，整个人瞬间被拉扯了过去，触手从原本站立的地方一掠而过。
闪到不远处，秦罗的战刀已经和触手撞在了一起，巨力冲撞在手臂上，秦罗的虎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在原地腾挪闪烁，碎肉和散发腥味的粘液四下飞舞，整个人如同在跳着华丽的舞蹈，挑刺劈砍撩，触手形成的风暴在秦罗身边肆虐。
“秦罗，我到了。”
他抬头看向上方，魏小绫面无表情的身影在注视着自己，双手各握住一把步枪。
“闪开。”
火舌喷吐，秦罗就地翻滚，赤红色的弹道撕裂了空气！
魏小绫稳稳地落在秦罗身旁，周围无数的触手瞬间同时动了，朝两个卷去。
“杂碎。”
秦罗吐了口金属碎屑到地上，右边肩膀上盖翻开，四枚小型火箭弹拖着烟尾没入了迷雾中，片刻气浪翻腾，污秽用力泼洒在地上，如同某种后现代艺术作画。
嗤！
魏小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秦罗的一侧，一只手掌按在身前，空气扭曲变形，颤抖的触手却无法寸进一分。
反手一拨，秦罗默契地从触手下一个滑铲过去，掌心瞬间释放出了可怕的温度，天火漫漫，身上所有的燃料在霎那焚烧起来，而极致的速度让秦罗看起来像是道一闪而逝的残影。
“你是精神能力者？”秦罗一刀把迎面而来的触手砍成两截，反手抽出手枪砰砰砰地击落空中的游丝群。
右臂突然传来了酥麻感，秦罗摇摇头，整条手臂闪起跳跃的电光，恶臭味四下弥漫。
“是的。”
魏小绫冷冷回答，两只手仿佛卡住了什么东西，远处一条触手开始在地上不断蹦跶，最后炸成了一堆碎末。
“驾驶员呢？”
秦罗环顾一圈，驾驶员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下是一小滩血泊。
“草，要死了，快走！”
秦罗弯腰，双头骤然发力，长刀斩碎了所有接近的游丝，但是因为发不出力的原因，只能在粗壮触手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
“喂，还活着吗？”
摘下驾驶员右手腕上的生命仪，上面早已蒙上了一层污渍，黄色的血液混杂着绽开的皮肉牢牢黏住了，秦罗用手擦了擦才能勉强读取资料。
“接入生命仪，开始数据读取，请勿中断连接。”
“数据读取成功，终端宿主生命特征微弱，多处重伤，以下是详细检测报告......”
秦罗松了口气，重新把驾驶员抗在肩上，“魏小绫，快走！”
“来了。”
魏小绫的眼神极为锋利。她双手不断地拍击，隔空荡开袭来的触手，片刻后就已经和秦罗并肩狂奔在平原上。
秦罗从腰间拔出两枚震撼弹往后丢去，特质的爆炸物让脚下的大地微微颤抖了两下，两人顺势随着气浪被推向车子的方向。
“开车！”
打开车门把驾驶员丢进后座，南宫夜雨手忙脚乱地接住，秦罗用长刀挡下触手的撞击，吉普车差点整架倾覆。
魏小绫从破碎的车窗钻了进去，秦罗干脆翻上车顶，抓住上方的两条固定杆。
天窗打开，秦罗接过南宫夜雨递过来的步枪，视野中出现数个锁定标志。
秦罗扣动扳机，精准地让子弹击中安卡尔触手，很快便打空了弹匣。
“开快点，离开安卡尔范围！”
“操！”
迷雾越来越大，秦罗撑住车顶打算回到车内，接过胸口一闷，整个人被凌空击飞。
秦罗紧紧抓住车顶，五只手指都深陷而入，硬生生捅破了车顶的铁皮。
看向身后，足足一百六十米高的巨型安卡尔竟然开始移动了，每一步都让车子震三震，异常恐怖。
砰！
触手狠狠击中秦罗身旁，玻璃在空中飞洒开去，南宫夜雨咬着牙，举起手中的短管霰弹枪，近距离给触手来了两下。
巨大的轰鸣让车内众人短暂地失聪了，魏小绫在座位下翻找绳索，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
砰！
第二下触手和秦罗擦身而过，惊的他一身冷汗，此时吉普车的后备箱整个都变形了，哐当哐当晃动着。
秦罗紧紧贴着车子，当第三条触手向他撞来的时候，他绝望了。
如果这是在平地，他有一百种方法避过这些该死的丑陋触手，但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放手，或者被贯穿而死。
“在坐标等我，三天没有见到我的话，跑。”
秦罗喃喃道，左手逐渐松开。
“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陆楚君竟然出手了。
如果她没有开口，很可能秦罗就会直接忘记她的存在，毕竟这家伙从上车后除了晕车外几乎一句话也没说。
温度降低了两秒钟，寒菱凭空出现，虽然力气不大但是成功地撞飞了触手。
秦罗喘着气，体内的源能在连续数次的电击和焚烧后已经所剩无几。
“干得漂亮，但是我想我还是要下车了。”秦罗抹了把脸，上面因为迷雾的侵蚀已经出现了一点点的暗淡黑斑。
“你的武器呢？都扔干净了？”
南宫夜雨手上的短管霰弹枪还在冒着烟，车内留下一地的弹壳。
秦罗默默注视着前方纠结的触手，最终他还是没能逃出三年前的下场。
但这一次，不会有人因为他而死。
在即将松开手的前一秒，秦罗猛地甩了甩头。
等等，等等。
他有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右手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了那个布满涂鸦的金属罐头。
“我的联邦大神呐......”
秦罗深吸一口气，这真是太疯狂了。
这玩意儿要怎么用？
“土制炸弹：猛烈摇晃后向外抛出。（P.S.记得丢远点。）”
秦罗舔了舔嘴唇，好吧，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把罐子拿在手中用力摇晃了几下，秦罗猛地把土制炸弹远远地丢了出去。
然后......
他瞎了。
时光不过是匆匆流过的记忆，生命不过是出生，等死，死亡的一个过程，从虚无回归到虚无。
秦罗冷静地看着周围挥舞的触手，肩膀上驾驶员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变弱，双腿因为剧烈震动而重新冒出了血来。
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不知道是谁给他装上了芯片，也不知道是谁谱写了芯片里的代码，但是当有些东西放到肩膀上时就再也拿不下来了。
秦罗缓缓地把驾驶员放在地上，核心功率飙升，外甲里的源能汹涌澎拜。
“警告，源能超出阈值，核心过热。”
秦罗没有理会面板的字眼，右手猛地一甩，短刀变成了长刀。
盔甲上亮起了复杂的蓝色纹路，秦罗把头盔和面罩丢在一旁，任由迷雾涌进自己的体内。
片刻之后，蓝色纹路越来越鲜艳刺眼，最后如同古老的血色图腾般缠绕在秦罗身上。
我是谁？
秦罗三年来第一次认真地问了自己一遍。
我到底是谁？
空气有灼烧的感觉，热浪让大雾都微微扭曲。
秦罗脱下外套，然后把那枚联邦的徽章贴上胸口，右脚微微前滑，反手横刀于身前。
“杂碎。”
秦罗摇了摇头，在头顶一百六十米处安卡尔的巨大头颅似乎看向了他，丑陋的眼中是麻木和冰冷。
“杂碎，你们这群天杀的杂碎，低等生物。”
秦罗喃喃道，“杂碎就是杂碎，即使手上染满了鲜血，还是一样的可悲！”
三条触手从十米外的迷雾中卷了出来，腥风扑向秦罗，迷雾翻腾不息。
秦罗左手一翻，绳索从手腕下射出，远远地缠在了盘旋机残骸上，整个人瞬间被拉扯了过去，触手从原本站立的地方一掠而过。
闪到不远处，秦罗的战刀已经和触手撞在了一起，巨力冲撞在手臂上，秦罗的虎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在原地腾挪闪烁，碎肉和散发腥味的粘液四下飞舞，整个人如同在跳着华丽的舞蹈，挑刺劈砍撩，触手形成的风暴在秦罗身边肆虐。
“秦罗，我到了。”
他抬头看向上方，魏小绫面无表情的身影在注视着自己，双手各握住一把步枪。
“闪开。”
火舌喷吐，秦罗就地翻滚，赤红色的弹道撕裂了空气！
魏小绫稳稳地落在秦罗身旁，周围无数的触手瞬间同时动了，朝两个卷去。
“杂碎。”
秦罗吐了口金属碎屑到地上，右边肩膀上盖翻开，四枚小型火箭弹拖着烟尾没入了迷雾中，片刻气浪翻腾，污秽用力泼洒在地上，如同某种后现代艺术作画。
嗤！
魏小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秦罗的一侧，一只手掌按在身前，空气扭曲变形，颤抖的触手却无法寸进一分。
反手一拨，秦罗默契地从触手下一个滑铲过去，掌心瞬间释放出了可怕的温度，天火漫漫，身上所有的燃料在霎那焚烧起来，而极致的速度让秦罗看起来像是道一闪而逝的残影。
“你是精神能力者？”秦罗一刀把迎面而来的触手砍成两截，反手抽出手枪砰砰砰地击落空中的游丝群。
右臂突然传来了酥麻感，秦罗摇摇头，整条手臂闪起跳跃的电光，恶臭味四下弥漫。
“是的。”
魏小绫冷冷回答，两只手仿佛卡住了什么东西，远处一条触手开始在地上不断蹦跶，最后炸成了一堆碎末。
“驾驶员呢？”
秦罗环顾一圈，驾驶员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下是一小滩血泊。
“草，要死了，快走！”
秦罗弯腰，双头骤然发力，长刀斩碎了所有接近的游丝，但是因为发不出力的原因，只能在粗壮触手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
“喂，还活着吗？”
摘下驾驶员右手腕上的生命仪，上面早已蒙上了一层污渍，黄色的血液混杂着绽开的皮肉牢牢黏住了，秦罗用手擦了擦才能勉强读取资料。
“接入生命仪，开始数据读取，请勿中断连接。”
“数据读取成功，终端宿主生命特征微弱，多处重伤，以下是详细检测报告......”
秦罗松了口气，重新把驾驶员抗在肩上，“魏小绫，快走！”
“来了。”
魏小绫的眼神极为锋利。她双手不断地拍击，隔空荡开袭来的触手，片刻后就已经和秦罗并肩狂奔在平原上。
秦罗从腰间拔出两枚震撼弹往后丢去，特质的爆炸物让脚下的大地微微颤抖了两下，两人顺势随着气浪被推向车子的方向。
“开车！”
打开车门把驾驶员丢进后座，南宫夜雨手忙脚乱地接住，秦罗用长刀挡下触手的撞击，吉普车差点整架倾覆。
魏小绫从破碎的车窗钻了进去，秦罗干脆翻上车顶，抓住上方的两条固定杆。
天窗打开，秦罗接过南宫夜雨递过来的步枪，视野中出现数个锁定标志。
秦罗扣动扳机，精准地让子弹击中安卡尔触手，很快便打空了弹匣。
“开快点，离开安卡尔范围！”
“操！”
迷雾越来越大，秦罗撑住车顶打算回到车内，接过胸口一闷，整个人被凌空击飞。
秦罗紧紧抓住车顶，五只手指都深陷而入，硬生生捅破了车顶的铁皮。
看向身后，足足一百六十米高的巨型安卡尔竟然开始移动了，每一步都让车子震三震，异常恐怖。
砰！
触手狠狠击中秦罗身旁，玻璃在空中飞洒开去，南宫夜雨咬着牙，举起手中的短管霰弹枪，近距离给触手来了两下。
巨大的轰鸣让车内众人短暂地失聪了，魏小绫在座位下翻找绳索，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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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触手和秦罗擦身而过，惊的他一身冷汗，此时吉普车的后备箱整个都变形了，哐当哐当晃动着。
秦罗紧紧贴着车子，当第三条触手向他撞来的时候，他绝望了。
如果这是在平地，他有一百种方法避过这些该死的丑陋触手，但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放手，或者被贯穿而死。
“在坐标等我，三天没有见到我的话，跑。”
秦罗喃喃道，左手逐渐松开。
“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陆楚君竟然出手了。
如果她没有开口，很可能秦罗就会直接忘记她的存在，毕竟这家伙从上车后除了晕车外几乎一句话也没说。
温度降低了两秒钟，寒菱凭空出现，虽然力气不大但是成功地撞飞了触手。
秦罗喘着气，体内的源能在连续数次的电击和焚烧后已经所剩无几。
“干得漂亮，但是我想我还是要下车了。”秦罗抹了把脸，上面因为迷雾的侵蚀已经出现了一点点的暗淡黑斑。
“你的武器呢？都扔干净了？”
南宫夜雨手上的短管霰弹枪还在冒着烟，车内留下一地的弹壳。
秦罗默默注视着前方纠结的触手，最终他还是没能逃出三年前的下场。
但这一次，不会有人因为他而死。
在即将松开手的前一秒，秦罗猛地甩了甩头。
等等，等等。
他有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右手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了那个布满涂鸦的金属罐头。
“我的联邦大神呐......”
秦罗深吸一口气，这真是太疯狂了。
这玩意儿要怎么用？
“土制炸弹：猛烈摇晃后向外抛出。（P.S.记得丢远点。）”
秦罗舔了舔嘴唇，好吧，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把罐子拿在手中用力摇晃了几下，秦罗猛地把土制炸弹远远地丢了出去。
然后......
他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