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大闹仙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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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绮国，作为江南第一丝绸产地，生产的丝织品天下闻名，一年一度的仙绮会更是难得的盛会。在仙绮会上，凡间各大知名布坊将会展出自家当年绣得的最好绸缎，并经由民众评选出天下第一锦。仙绮会不仅是一场商业性的交易盛会，亦是普通民众难得的节庆盛典。每至此时，来自中原各地的商人齐聚仙绮，进行丝绸交易，普通百姓也会前来采购一年的布料，或是为自家儿女置办彩礼与嫁妆。于是仙绮会亦成了百姓订婚说媒嫁娶的重要时节。我们一路走来，就看见了不少置办喜事的人家，到了仙绮瑶都，更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到处都在贩卖布匹，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走过路过的朋友看一看啊，天仙坊新织的仙云锦，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七霞坊大师染的天蚕羽缎，薄如蝉翼轻若无物，世间珍品！”
“玉锦姑娘织的烟水霓裳，仅剩五匹，快来抢购啊！”
“上好金线绣的龙凤呈祥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走在瑶都大街上，充斥双耳的全是热情的叫卖声与民众的讨价还价声，尘世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
“混沌勺指的方向，就是这一带了。”我道，“人比较多，大家不要走散了。”
“他们也来了。”云间墨沉声道。我往拥挤的人群中看去，看到了身着锦衣华服一副贵公子打扮的末非晚，那俊美妖魅的模样在人群中极为的出挑。其身边还有上次见过的妖娆魔姬魅舞，以及另外一名阴柔的魔族男子，以暗处若有若无的气息来判断，至少还藏了四五人。
“计划有变！”云间墨冷静地判断着形势，“这下我们不得不分散开了，一部分人抓紧时间搜寻碎片的下落，另一部分人拦截、干扰魔族复辟者。”
“干扰？”我心念一转，“我倒有个主意，我们一部分人可持已得的混沌碎片分散至城中各处，混淆他们的判断。我们已接触了混沌碎片，对己方判断不会产生影响。”
“你觉得我们打得过魔族人？”秦艽无奈耸肩，“不被他们抢去才算万幸了。”
“不需要真正的碎片。”云间墨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初的古琴吗？”在我惊喜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块木片。“这是从那棵雷劈木上切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你们带上这样，将它分散至城中各处，可以拖延他们一会儿。藏好之后，仙绮塔下会合。”
“好！”几人接到任务，很快消失在人山人海中。
“现在忧心的是，对方也已发现了我们，且有相似手段对我们进行视听混淆。”云间墨神色凝重，“这是一场无形的角逐。”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与我们一样，并不打算立即与我们对上，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我冲他一笑。
“嗯。”
在城中找了半日，依旧一无所获，对方果然也有混淆视听的方法，只要我们一靠近，那混沌气息便消失了。随着夜幕的逐渐降临，仙绮会拉开帷幕，瑶都中已成了一片喧嚣的海洋，在五彩的灯光下，寻物的困难程度越发的大了。
“可以……可以给俺一个馒头吗？”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站在包子铺前，小心翼翼地说，这是一个小男孩，模样不过八九岁年纪。
“现在要展出的是，彩云坊呈出的仙锦——百鸟朝凤锦。经过彩云坊十名顶级绣工半个月的精制……”
包子铺的老师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街头高大的露天展台。展台之下人潮涌动，展台上主持人正在热情洋溢地为众人解说，其后数名身姿窈窕、衣着华美宛若天仙的少女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将一卷五六米长的锦缎缓缓展开。
“去去去，没钱买什么包子？”老师傅很不情愿地将目光从殿台上的瑰宝处移开，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俺有这个，可以换一个馒头吗？”小乞丐急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细看之下可以发现，其上有细腻繁复的图纹，似乎是一块很旧的铜片。
“主体神凤更是由彩云坊的王牌绣师彩云仙子亲手绣出，神态栩栩如生，宛若真凤腾飞，神姿绝世！”主持人滔滔不绝。
“快走快走，一块废铁就想骗吃的？”老师傅继续赶人，眼光仍不离展台。
“求求您了，俺娘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小乞丐咽着口水，眼巴巴地乞求道。
“边缘镂刻着绝品纯金钱，神光逼人。其上每一只鸟，都细腻描绣，仿若天成……”
老师傅没有再回话，任凭小乞丐百般乞求。在这片繁华的人潮中，小乞丐单薄的身影是那般的不相称，就如无心溅到一幅绝世名画上的泥点。
包子的香味如小虫子一般往他鼻子里钻，小乞丐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一横心抓起一个包子就往人潮中狂奔。后面仿佛传来老师傅的怒喝：“小贼别跑！”他吓得心都快蹦出来，慌不择路地冲进人海中。
“碎片在那儿！”我们和魔族众人几乎是同时感应到了小乞丐身上的混沌气息，毫不犹豫地向小乞丐奔逃的方向追去。但人流拥挤，加上神族不能在凡人面前随便施用法术，导致我们不得不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魔族众人显然也有所顾忌，一时间两方人不相上下。
“下面由青繁织坊阿姥来为大家进行权威的评定！”人潮中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路，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一顶华饰装饰的轿子由八名轿夫抬着向展台缓缓移去，上面坐着当今丝织界当之无愧的泰斗级人物，第一布坊繁织坊坊主——八十一岁的老太太繁织阿姥。
“谁啊，走路不看路，到处冲撞！”
“小子眼瞎啊！撞翻老子的布摊！”
“臭小子给老娘站住！”
小乞丐慌忙奔逃，撞翻了商贩的布摊，撞到了看仙绮会的群众，不小心之下，更是撞歪了陈列锦锻的竹竿。竹竿“咚”的一下，打在了不知是谁栓在旁边的白马上。白马受了惊吓，挣脱绳索跑了起来，众人避让不及，唏哩哗啦倒下去一大片人。人群都尖叫起来。还未反应过来，一大堆原本挂在竹竿上的花布匹下雨一般落在众人头顶，又是引来一阵哄抢。
“大家别慌，不要乱！不要抢！”仙绮国官兵奋力维持秩序。
我一不留神，脑袋上也盖了一条花丝绢，脚下又是一绊，差点栽到地上。被云间墨拉了一把，才堪堪站稳。秦艽指着一个方向道：“他往那边跑了！”
“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制服那只发疯的白马！”瑶都老城主指挥，由于太过喧闹，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声吼。
“白马冲向了繁织阿姥的花轿！”士兵慌张来报。
“阻止它！”老城主变色。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马撞倒了一名抬轿的轿夫，花轿失去重心歪向了一边。老阿姥受了惊吓心脏病发作晕了过去，众人慌忙寻找大夫。白马继续冲，进了小巷子里，撞歪了不知谁家迎亲要杀的猪牛羊的笼子，几只猪牛羊跑出来，拱翻了架子上的大染缸，各种颜料哗啦啦洒得到处都是。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会儿西市那边不知怎的着了火，火势沿着一路缤纷的彩绸蔓延过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主持人和几名少女慌张地将仙锦宝缎收拾起来，有人开始趁火打劫，人群乱成了一锅粥。
小乞丐吓得不知所措，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这小小的一撞引发的蝴蝶效应竟这么强大，晕头转向地冲进了一家青楼。
我们来不及顾念仙绮会乱七八糟的情况，也不曾想过这乱象是否与我们有关系，紧跟着冲了进去。青楼戏台上正有花魁姑娘在唱曲儿，台下一片叫好之声，楼阁上一片曲乐调笑之声，这里的人还不知晓外面的混乱。洛玄卿到了门口就面色发青，怎么也不肯进去，显然是产生了心理阴影，我们只好让他守在外面。
反正已经够乱的了，也不介意更乱一些。魔族几人“哐当”一声，直接从二楼窗户破窗而入。我们也顾不上暴露，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飞身上了二楼。秦艽与陆晞冲入一楼内部的亭台水榭寻找。
“砰”地撞开一扇门，屋内燃着迷情香，床上交缠的二人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们，大好春光外泄，宛如捉奸现场。我老脸一红“不在这儿！”“砰”地一声将门重新合上。
“找到他了！”绿毛鸡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它跳到走廊那头的窗户上，指着外面大叫，“快点！”
我们冲到窗前，只见秦艽与陆晞在青楼后院的湖心亭中，秦艽身后躲着瑟瑟发抖的小乞丐，魔姬魅舞与另外一名魔族男子正悬在小湖上空，身上魔气缭绕，正欲出乎抢夺。
“俺不就偷了个包子么，至于这样子么？”小乞丐委屈得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可怜。
我和云间墨毫不迟疑地飞身冲向湖心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魔族人的攻击显然要快上那么一步。不知凡人的身体能否承受得起。“秦艽！”我大叫，秦艽吓得面色苍白，陆晞不知哪来的勇气挡在了秦艽前面。
我心道完了，但就在魔姬魅舞冲入湖心亭的那一刻，有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如闪电一般的身法攻向魅舞。魅舞惊叫一声，似是受了伤，而那道黑影也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亭中。
“洛玄卿！”陆晞失声惊呼。我伸手弹出的术法击退了另一名魔族人的攻击，两人得以及时赶到。
“终究还是你们快了一步。”末非晚魅惑动人的声音传来，一袭紫色长袍随风飘摇，银发散发月色光华，足踏波光而来，宛若夜的使者。
我和云间墨都凝聚法力，警惕地望着他。他却长声大笑：“不用紧张，先到者得之，我不会抢夺，我只是打算带回两位下属而已。”
“属下无能。”魅舞和那位黑衣青年在末非晚面前单膝跪下，魅舞的臂上还淌着鲜血。
“无妨，你们已经尽力了。”末非晚摇摇头，带着二人转身离去。
待魔族众人的身影在夜色中隐没，我们这才一齐看向可怜的小乞丐。
“不要抢俺的包子，俺娘快饿死了。你们行行好。”小乞丐跪在我们面前，头磕得咚咚响，我们都吓了一跳。
“小弟弟你别这样！”秦艽慌忙拉起他。
“这样好不好，你把那块黑铜片给我们，我们给你买一袋包子。”我又开始了哄骗计划。
“真的吗？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小乞丐激动得都快哭了，又要向我们跪下，还好陆晞眼疾手快拉住他。
一切似乎都很圆满，小乞丐开心地抱着一大袋包子回家了。我们也得偿所愿。经过瑶都官兵的辛苦努力，这场闹剧总算拉下了帷幕。好在虽然有很多人受伤，但没有出现死亡。被打劫的锦缎陆续被追回，乱跑的猪马牛羊被捉了回去，只可惜，今年的天下第一锦不知花落谁家了。第二天，我们又开始了新的旅途。
仙绮国，作为江南第一丝绸产地，生产的丝织品天下闻名，一年一度的仙绮会更是难得的盛会。在仙绮会上，凡间各大知名布坊将会展出自家当年绣得的最好绸缎，并经由民众评选出天下第一锦。仙绮会不仅是一场商业性的交易盛会，亦是普通民众难得的节庆盛典。每至此时，来自中原各地的商人齐聚仙绮，进行丝绸交易，普通百姓也会前来采购一年的布料，或是为自家儿女置办彩礼与嫁妆。于是仙绮会亦成了百姓订婚说媒嫁娶的重要时节。我们一路走来，就看见了不少置办喜事的人家，到了仙绮瑶都，更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到处都在贩卖布匹，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走过路过的朋友看一看啊，天仙坊新织的仙云锦，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七霞坊大师染的天蚕羽缎，薄如蝉翼轻若无物，世间珍品！”
“玉锦姑娘织的烟水霓裳，仅剩五匹，快来抢购啊！”
“上好金线绣的龙凤呈祥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走在瑶都大街上，充斥双耳的全是热情的叫卖声与民众的讨价还价声，尘世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
“混沌勺指的方向，就是这一带了。”我道，“人比较多，大家不要走散了。”
“他们也来了。”云间墨沉声道。我往拥挤的人群中看去，看到了身着锦衣华服一副贵公子打扮的末非晚，那俊美妖魅的模样在人群中极为的出挑。其身边还有上次见过的妖娆魔姬魅舞，以及另外一名阴柔的魔族男子，以暗处若有若无的气息来判断，至少还藏了四五人。
“计划有变！”云间墨冷静地判断着形势，“这下我们不得不分散开了，一部分人抓紧时间搜寻碎片的下落，另一部分人拦截、干扰魔族复辟者。”
“干扰？”我心念一转，“我倒有个主意，我们一部分人可持已得的混沌碎片分散至城中各处，混淆他们的判断。我们已接触了混沌碎片，对己方判断不会产生影响。”
“你觉得我们打得过魔族人？”秦艽无奈耸肩，“不被他们抢去才算万幸了。”
“不需要真正的碎片。”云间墨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初的古琴吗？”在我惊喜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块木片。“这是从那棵雷劈木上切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你们带上这样，将它分散至城中各处，可以拖延他们一会儿。藏好之后，仙绮塔下会合。”
“好！”几人接到任务，很快消失在人山人海中。
“现在忧心的是，对方也已发现了我们，且有相似手段对我们进行视听混淆。”云间墨神色凝重，“这是一场无形的角逐。”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与我们一样，并不打算立即与我们对上，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我冲他一笑。
“嗯。”
在城中找了半日，依旧一无所获，对方果然也有混淆视听的方法，只要我们一靠近，那混沌气息便消失了。随着夜幕的逐渐降临，仙绮会拉开帷幕，瑶都中已成了一片喧嚣的海洋，在五彩的灯光下，寻物的困难程度越发的大了。
“可以……可以给俺一个馒头吗？”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站在包子铺前，小心翼翼地说，这是一个小男孩，模样不过八九岁年纪。
“现在要展出的是，彩云坊呈出的仙锦——百鸟朝凤锦。经过彩云坊十名顶级绣工半个月的精制……”
包子铺的老师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街头高大的露天展台。展台之下人潮涌动，展台上主持人正在热情洋溢地为众人解说，其后数名身姿窈窕、衣着华美宛若天仙的少女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将一卷五六米长的锦缎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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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神凤更是由彩云坊的王牌绣师彩云仙子亲手绣出，神态栩栩如生，宛若真凤腾飞，神姿绝世！”主持人滔滔不绝。
“快走快走，一块废铁就想骗吃的？”老师傅继续赶人，眼光仍不离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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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走路不看路，到处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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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给老娘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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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不留神，脑袋上也盖了一条花丝绢，脚下又是一绊，差点栽到地上。被云间墨拉了一把，才堪堪站稳。秦艽指着一个方向道：“他往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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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马撞倒了一名抬轿的轿夫，花轿失去重心歪向了一边。老阿姥受了惊吓心脏病发作晕了过去，众人慌忙寻找大夫。白马继续冲，进了小巷子里，撞歪了不知谁家迎亲要杀的猪牛羊的笼子，几只猪牛羊跑出来，拱翻了架子上的大染缸，各种颜料哗啦啦洒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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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吓得不知所措，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这小小的一撞引发的蝴蝶效应竟这么强大，晕头转向地冲进了一家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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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冲到窗前，只见秦艽与陆晞在青楼后院的湖心亭中，秦艽身后躲着瑟瑟发抖的小乞丐，魔姬魅舞与另外一名魔族男子正悬在小湖上空，身上魔气缭绕，正欲出乎抢夺。
“俺不就偷了个包子么，至于这样子么？”小乞丐委屈得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可怜。
我和云间墨毫不迟疑地飞身冲向湖心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魔族人的攻击显然要快上那么一步。不知凡人的身体能否承受得起。“秦艽！”我大叫，秦艽吓得面色苍白，陆晞不知哪来的勇气挡在了秦艽前面。
我心道完了，但就在魔姬魅舞冲入湖心亭的那一刻，有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如闪电一般的身法攻向魅舞。魅舞惊叫一声，似是受了伤，而那道黑影也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亭中。
“洛玄卿！”陆晞失声惊呼。我伸手弹出的术法击退了另一名魔族人的攻击，两人得以及时赶到。
“终究还是你们快了一步。”末非晚魅惑动人的声音传来，一袭紫色长袍随风飘摇，银发散发月色光华，足踏波光而来，宛若夜的使者。
我和云间墨都凝聚法力，警惕地望着他。他却长声大笑：“不用紧张，先到者得之，我不会抢夺，我只是打算带回两位下属而已。”
“属下无能。”魅舞和那位黑衣青年在末非晚面前单膝跪下，魅舞的臂上还淌着鲜血。
“无妨，你们已经尽力了。”末非晚摇摇头，带着二人转身离去。
待魔族众人的身影在夜色中隐没，我们这才一齐看向可怜的小乞丐。
“不要抢俺的包子，俺娘快饿死了。你们行行好。”小乞丐跪在我们面前，头磕得咚咚响，我们都吓了一跳。
“小弟弟你别这样！”秦艽慌忙拉起他。
“这样好不好，你把那块黑铜片给我们，我们给你买一袋包子。”我又开始了哄骗计划。
“真的吗？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小乞丐激动得都快哭了，又要向我们跪下，还好陆晞眼疾手快拉住他。
一切似乎都很圆满，小乞丐开心地抱着一大袋包子回家了。我们也得偿所愿。经过瑶都官兵的辛苦努力，这场闹剧总算拉下了帷幕。好在虽然有很多人受伤，但没有出现死亡。被打劫的锦缎陆续被追回，乱跑的猪马牛羊被捉了回去，只可惜，今年的天下第一锦不知花落谁家了。第二天，我们又开始了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