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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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磊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一班的班长。
等他慷慨激扬做了一番就职演讲后，老师宣布了第一学年的课程。
基本上算是半文半武。
上午教室，下午大操场。
不用担心被开除的石头，对于接下来的课，无比期待。
终于能学开穴了。
上课了，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石头感觉自己都快要石化了。
这课根本就不是教开穴的。
老师教的，是人族世界的地理和历史。
其实这方面的知识，对石头来说，也很重要。
他在福利院时，因为总打架，受罚的缘故，根本就没接受多少教育。
后来妹妹出走，他拾荒为生，就更没机会学习了。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谓极其匮乏。
早晨听了洪院长在演武场的演讲，才知道为什么今年叫新历1168年。
可是老师，你要教历史地理，能不能像洪院长一样，就说别写字啊。
这说一半写一半的，让石头的头大无比。
有一些还能连猜带蒙的，勉强听得懂。
更多的，则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当然，老师还是负责的，为了怕学生听不明白，还是不是的提醒学生，自己讲的是课本多多少页的内容。
石头翻开课本，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他头痛，他想退学，想回槐城，想去拾荒……
虽然上午的课，让他有些绝望。
还好，根据安排，上午学文，下午习武。
中午，石头花了十块钱，第一次自费在食堂吃了一顿饭。
虽然上午的课，让他倍感折磨；饭钱问题，也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他此刻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下午应该就可以学开穴了。
此外，十块一顿的配餐，无论是菜的分量还是味道，他都很满意。
特别是饭管饱这一点，特别适合他这种一天一顿的吃法。
可惜，他心情刚刚转好，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了餐桌旁。
“石头学弟。”
欧阳舞将她的餐盘，放在了餐桌上。
石头心里郁闷啊，心情刚刚好一点，就跑来一“危险”。
没办法，谁让昨天吃了人一顿饭，又囊中羞涩，没办法出一半的钱。
吃人嘴短，忍一忍吧。
欧阳舞的午餐，是三个菜一碗汤，很丰盛，香气诱人。
她满脸笑容的坐在石头对面：“这菜太多了一点，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帮我吧。”
石头摇了摇头，语气生硬：“不帮。”
欧阳舞翻了翻白眼，你还真当这是帮忙啊。
见石头低头吃自己的，根本不理她。
她不以为意，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反而笑嘻嘻的说道：“石头学弟，我刚才看见你好像心情不错。”
“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看见石头继续闷不做声，光顾着吃饭，她又抛出了一个条件。
“你只要回答我，我立刻就换其他桌去吃，不打扰你。”
回答一个问题，能把这个危险送走，石头觉得不亏。
“下午就能学开穴了。”石头很实诚的说道。
欧阳舞的笑容，变得有些促狭。
石头则用眼神示意：我都回答你问题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你下午可要失望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免得你下午失望。”
石头微微皱眉：“不是上午上课，下午学武吗？”
“这学武不教开穴，那教什么。”
欧阳舞嘴角含笑：“军训啊，新生入学前几天，下午都是军训。”
“军训？那是什么？”石头脸上露出几分失望。
欧阳舞解释了一下军训的意思。
“反正就是列队，跑步这些，很无聊的。”
石头立刻郁闷了，这么下去，他还没学到开穴，饭钱就得告罄。
“浪费一天时间。”石头顿时觉得，这食堂的饭也不香了。
欧阳舞见石头也不赶她走了，心中暗自得意。
本欧阳小姐的魅力果然不凡，你就算是块石头又怎么样。
不过还是得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又想起这茬来。
“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军训有助于增强团结，提高协作能力。”
“还有上午的文化课，也很重要。”
石头无奈的说道：“老师写的字，我又不认识，上了和没上一样。”
欧阳舞眼睛忽然亮了。
食堂门口，出现了一道白色直挺的身影，胡玲来了。
胡玲来食堂吃饭，本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她一来，立刻就关注石头，那就不正常了。
那绝不是无意间扫一眼，而是刻意寻找，欧阳舞可以肯定。
她笑眯眯的，用目光迎了上去，脸上很有些得意。
胡玲装作没看见她，收回目光，走进食堂。
‘装吧，你就装吧。’欧阳舞心里轻哼。
随即，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石头身上。
“石头，你今天上的是什么课？”
一想到上课，石头就头大。
“好像是什么，人族世界的历史和地理。”
欧阳舞立刻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这一门课可是很重要的。”
“如果学不好的话，以后不会被允许进入侵点。”
不能进入侵点？虽然有点遥遥无期，可这也是石头赚饭钱的奔头。
“不会吧，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石头有些紧张的问。
上钩了，上钩了，欧阳舞心里美滋滋的得意。
“先说地理吧，你以为光教山川河流，州郡城市？”
“入侵点的分布，以及每个入侵点里的异族，才是地理的重中之重。”
欧阳舞说的这些倒是没骗石头。
石头也想起来了，老师上午讲课的时候，不少次提到过入侵点这词。
“说说，上午讲的大概是什么，你说几个你记得词就行。”
石头回忆了一下，上午老师好像说了一大串州的名字，最后又提了好几次楚州。
“哦，我知道了，讲的应该是人族世界的概况。”
“听不懂没关系，学姐给你补课。”
“新历之后，人族改国为州，意思是整个人族世界都是一体，面对外敌，不分你我。”
“有七个州，最为强大，分别是楚、秦、齐、燕、赵、魏、宋……”
石头很快就听得入神。
他认识中的世界很小，原来只有槐城那么大。
到了白水城之后，又变大了一些，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大世界。
“除了这七个大州，另外还有十几个州。”
“其中的明州比较特别，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军事实力强悍，不比大州差。”
“因为明州境内有一个甲级入侵点……”
食堂人渐渐少了。
胡玲看了看时间，中午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于是也离开了食堂。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欧阳舞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
嗯，比平时多吃了半个小时。
“人族世界的概况大体就是这样。”
欧阳舞也结束了饭间补课。
看见石头有点有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笑道：“以后，你上午课听不懂，带着课本，我中午给你讲讲。”
回到宿舍，就见田磊几人已经结束午睡。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和欧阳舞在食堂，坐了差不多一个中午。
田磊看见石头回来，笑道：“你小子可以啊，知道现在学院，有多少男生羡慕嫉妒你。”
黎庆明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欧阳舞到底是什么审美。”
说完，摔门而去。
看得出，黎庆明应该就是羡慕嫉妒的一员。
田磊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别在意，庆明性格有点傲，大家处久了就好了。”、
“对了，多喝些水，下午不会轻松。”
对于黎庆明的态度，石头当然不会在乎。
他从小到大是，受过的冷眼鄙视多了，除非李强那样，直接侮辱挑衅，否则他都能直接无视。
下午果然证明了欧阳舞的话，没有教开穴，没有练武，就是军训。
大操场的位置，就在演武场旁边，相隔一道矮矮的树墙。
军训主要是列队和跑步。
晒晒太阳，跑跑步，石头本以为会很轻松。
列队倒是简单，虽然太阳挺毒，可是看看他那肤色，就知道他早习惯了，根本不怕这个。
然而，到了跑步时，他发现高估了自己。
教官领跑前宣布，掉队者会受惩罚。
新生们，谁愿意第一次军训就掉队，那得多丢人。
绕着大操场跑十圈，勉强跟上的石头，差点累趴下。
速度实在太快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惊人，硬撑下来，早就掉队了。
再看看其他新生，大多数都还算轻松。
就连李强这个废材，看起来都比他状况好得多。
这让石头，又一次感受到了，没开穴和开穴的巨大差距。
跑完十圈，重新列队。
高大威武的方教官，走到队列前，目光肃然。
“你们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希望以后能保持。”
“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你们都要在这里接受训练。”
“作为学院的教官长，有些规矩，要向你们宣布。”
“第一，学院之内，不准私斗，但允许切磋。”
看见有学生举手，方教官让他说话。
“请问教官，私斗和切磋的区别是什么。”
方教官答道：“在食堂，宿舍这些地方，相互推搡，就是私斗。”
“双方相约，在演武场交手，吐血断骨，也是切磋。”
“明白了吗？”
新生们纷纷点头。
说白了，就是只准在演武场打，而且学院对此还鼓励。
“第二，切磋两人，提出挑战的，必须是弱势一方。”
“我们学院的学员，都是迎难而上的勇者，而不是欺凌弱小的懦夫。”
累得有气无力的石头，猛然仰起头，看着那个高大威武的身影。
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这学院，真好。
田磊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一班的班长。
等他慷慨激扬做了一番就职演讲后，老师宣布了第一学年的课程。
基本上算是半文半武。
上午教室，下午大操场。
不用担心被开除的石头，对于接下来的课，无比期待。
终于能学开穴了。
上课了，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石头感觉自己都快要石化了。
这课根本就不是教开穴的。
老师教的，是人族世界的地理和历史。
其实这方面的知识，对石头来说，也很重要。
他在福利院时，因为总打架，受罚的缘故，根本就没接受多少教育。
后来妹妹出走，他拾荒为生，就更没机会学习了。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谓极其匮乏。
早晨听了洪院长在演武场的演讲，才知道为什么今年叫新历1168年。
可是老师，你要教历史地理，能不能像洪院长一样，就说别写字啊。
这说一半写一半的，让石头的头大无比。
有一些还能连猜带蒙的，勉强听得懂。
更多的，则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当然，老师还是负责的，为了怕学生听不明白，还是不是的提醒学生，自己讲的是课本多多少页的内容。
石头翻开课本，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他头痛，他想退学，想回槐城，想去拾荒……
虽然上午的课，让他有些绝望。
还好，根据安排，上午学文，下午习武。
中午，石头花了十块钱，第一次自费在食堂吃了一顿饭。
虽然上午的课，让他倍感折磨；饭钱问题，也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他此刻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下午应该就可以学开穴了。
此外，十块一顿的配餐，无论是菜的分量还是味道，他都很满意。
特别是饭管饱这一点，特别适合他这种一天一顿的吃法。
可惜，他心情刚刚转好，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了餐桌旁。
“石头学弟。”
欧阳舞将她的餐盘，放在了餐桌上。
石头心里郁闷啊，心情刚刚好一点，就跑来一“危险”。
没办法，谁让昨天吃了人一顿饭，又囊中羞涩，没办法出一半的钱。
吃人嘴短，忍一忍吧。
欧阳舞的午餐，是三个菜一碗汤，很丰盛，香气诱人。
她满脸笑容的坐在石头对面：“这菜太多了一点，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帮我吧。”
石头摇了摇头，语气生硬：“不帮。”
欧阳舞翻了翻白眼，你还真当这是帮忙啊。
见石头低头吃自己的，根本不理她。
她不以为意，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反而笑嘻嘻的说道：“石头学弟，我刚才看见你好像心情不错。”
“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看见石头继续闷不做声，光顾着吃饭，她又抛出了一个条件。
“你只要回答我，我立刻就换其他桌去吃，不打扰你。”
回答一个问题，能把这个危险送走，石头觉得不亏。
“下午就能学开穴了。”石头很实诚的说道。
欧阳舞的笑容，变得有些促狭。
石头则用眼神示意：我都回答你问题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你下午可要失望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免得你下午失望。”
石头微微皱眉：“不是上午上课，下午学武吗？”
“这学武不教开穴，那教什么。”
欧阳舞嘴角含笑：“军训啊，新生入学前几天，下午都是军训。”
“军训？那是什么？”石头脸上露出几分失望。
欧阳舞解释了一下军训的意思。
“反正就是列队，跑步这些，很无聊的。”
石头立刻郁闷了，这么下去，他还没学到开穴，饭钱就得告罄。
“浪费一天时间。”石头顿时觉得，这食堂的饭也不香了。
欧阳舞见石头也不赶她走了，心中暗自得意。
本欧阳小姐的魅力果然不凡，你就算是块石头又怎么样。
不过还是得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又想起这茬来。
“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军训有助于增强团结，提高协作能力。”
“还有上午的文化课，也很重要。”
石头无奈的说道：“老师写的字，我又不认识，上了和没上一样。”
欧阳舞眼睛忽然亮了。
食堂门口，出现了一道白色直挺的身影，胡玲来了。
胡玲来食堂吃饭，本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她一来，立刻就关注石头，那就不正常了。
那绝不是无意间扫一眼，而是刻意寻找，欧阳舞可以肯定。
她笑眯眯的，用目光迎了上去，脸上很有些得意。
胡玲装作没看见她，收回目光，走进食堂。
‘装吧，你就装吧。’欧阳舞心里轻哼。
随即，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石头身上。
“石头，你今天上的是什么课？”
一想到上课，石头就头大。
“好像是什么，人族世界的历史和地理。”
欧阳舞立刻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这一门课可是很重要的。”
“如果学不好的话，以后不会被允许进入侵点。”
不能进入侵点？虽然有点遥遥无期，可这也是石头赚饭钱的奔头。
“不会吧，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石头有些紧张的问。
上钩了，上钩了，欧阳舞心里美滋滋的得意。
“先说地理吧，你以为光教山川河流，州郡城市？”
“入侵点的分布，以及每个入侵点里的异族，才是地理的重中之重。”
欧阳舞说的这些倒是没骗石头。
石头也想起来了，老师上午讲课的时候，不少次提到过入侵点这词。
“说说，上午讲的大概是什么，你说几个你记得词就行。”
石头回忆了一下，上午老师好像说了一大串州的名字，最后又提了好几次楚州。
“哦，我知道了，讲的应该是人族世界的概况。”
“听不懂没关系，学姐给你补课。”
“新历之后，人族改国为州，意思是整个人族世界都是一体，面对外敌，不分你我。”
“有七个州，最为强大，分别是楚、秦、齐、燕、赵、魏、宋……”
石头很快就听得入神。
他认识中的世界很小，原来只有槐城那么大。
到了白水城之后，又变大了一些，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大世界。
“除了这七个大州，另外还有十几个州。”
“其中的明州比较特别，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军事实力强悍，不比大州差。”
“因为明州境内有一个甲级入侵点……”
食堂人渐渐少了。
胡玲看了看时间，中午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于是也离开了食堂。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欧阳舞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
嗯，比平时多吃了半个小时。
“人族世界的概况大体就是这样。”
欧阳舞也结束了饭间补课。
看见石头有点有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笑道：“以后，你上午课听不懂，带着课本，我中午给你讲讲。”
回到宿舍，就见田磊几人已经结束午睡。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和欧阳舞在食堂，坐了差不多一个中午。
田磊看见石头回来，笑道：“你小子可以啊，知道现在学院，有多少男生羡慕嫉妒你。”
黎庆明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欧阳舞到底是什么审美。”
说完，摔门而去。
看得出，黎庆明应该就是羡慕嫉妒的一员。
田磊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别在意，庆明性格有点傲，大家处久了就好了。”、
“对了，多喝些水，下午不会轻松。”
对于黎庆明的态度，石头当然不会在乎。
他从小到大是，受过的冷眼鄙视多了，除非李强那样，直接侮辱挑衅，否则他都能直接无视。
下午果然证明了欧阳舞的话，没有教开穴，没有练武，就是军训。
大操场的位置，就在演武场旁边，相隔一道矮矮的树墙。
军训主要是列队和跑步。
晒晒太阳，跑跑步，石头本以为会很轻松。
列队倒是简单，虽然太阳挺毒，可是看看他那肤色，就知道他早习惯了，根本不怕这个。
然而，到了跑步时，他发现高估了自己。
教官领跑前宣布，掉队者会受惩罚。
新生们，谁愿意第一次军训就掉队，那得多丢人。
绕着大操场跑十圈，勉强跟上的石头，差点累趴下。
速度实在太快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惊人，硬撑下来，早就掉队了。
再看看其他新生，大多数都还算轻松。
就连李强这个废材，看起来都比他状况好得多。
这让石头，又一次感受到了，没开穴和开穴的巨大差距。
跑完十圈，重新列队。
高大威武的方教官，走到队列前，目光肃然。
“你们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希望以后能保持。”
“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你们都要在这里接受训练。”
“作为学院的教官长，有些规矩，要向你们宣布。”
“第一，学院之内，不准私斗，但允许切磋。”
看见有学生举手，方教官让他说话。
“请问教官，私斗和切磋的区别是什么。”
方教官答道：“在食堂，宿舍这些地方，相互推搡，就是私斗。”
“双方相约，在演武场交手，吐血断骨，也是切磋。”
“明白了吗？”
新生们纷纷点头。
说白了，就是只准在演武场打，而且学院对此还鼓励。
“第二，切磋两人，提出挑战的，必须是弱势一方。”
“我们学院的学员，都是迎难而上的勇者，而不是欺凌弱小的懦夫。”
累得有气无力的石头，猛然仰起头，看着那个高大威武的身影。
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这学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