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裁决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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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双手接过《圣约》：“圣主在上，感谢您的搭救！”
弗雷德主教迈着缓慢地步子离开了这里，布莱恩则轻快地朝奥格走来。
“欢迎加入，兰特斯先生，请跟我来吧！”布莱恩朝奥格柔和地一笑，朝唱诗台上走去。
奥格也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些僵硬和勉强。
但他不得不用笑容来应对眼前的一切，因为通过与主教大人的接触，奥格发现，虽然同是野兽，但上层人物与底层人物的区别就在于：
吃人时是否保持着微笑。
布莱恩走上唱诗台，揭开红色的幕布，走了进去。
跟在布莱恩的身后，奥格不住地赞叹，将裁决者的隐秘身份掩藏在圣徒的光环之下，这的确是一个绝妙的设计！
最高调的宣扬就是最高明的隐藏。
幕布之后，有一个被隔开的空间，那里只有一扇老旧的铁门，上边的圣辉标志已经爬满了铜锈，透出一股沧桑的味道。
布莱恩伸出细长的手指，在铁门上敲了五次，三长两短。
“咔嚓”一声，铁门开了一条缝。
奥格猜想，裁决者们大概有一套简单的声音密码，借此来传递信息。
“这是守门人。”
布莱恩推门而入，指着门后的一个窗口：“他只听声音，不认人，所以，你最好记住刚才的敲门声。”
奥格答应一声，朝窗口瞥了一眼。
在昏暗的光影里，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坐在椅子上，只露出下巴上花白的胡子。
布莱恩示意奥格继续朝前走。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墙角已经点起了煤油灯，跃动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着，像是埋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伺机而动，随时都可能向经过的人探出獠牙。
很明显，这是一间地下室，而且根据奥格良好的方位感，这间地下室就在唱诗房的下方。
穿过昏暗的走廊，两旁有许多扇铁门，都被紧锁着。
最终，布莱恩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巨大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扇门约有五米高、三米宽，其上雕刻着繁奥的图案，两扇门的交汇处有一个突出的圣辉标记。
布莱恩直接推开大门，圣辉标记一分为二。
宽敞的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圣主雕像，他眼睑低垂，注视脚下，那里散落着一地骷髅。
顶棚上方垂下一盏巨大的铁艺吊环，九个分支架托起九盏煤气水晶灯，柔和的光线向周围扩散。
左边有一个类似于前台的接待处，长台后坐着一个正在书写的短发女士，她身后矗立着一座铁制书架，上边密密麻麻摆满了厚厚的线穿手稿，都标记着号码。铁制书架的下方有许多暗格，低沉的齿轮咬合声和铿锵的机括声偶尔从其中传来。
大厅右边是一张圆桌，周围摆着五把暗红色高背椅。
布莱恩领着奥格直接来到长台：“梅林小姐，这位是布朗德·兰特斯先生，新加入的文职人员，请为他注册登记。”
“唔，欢迎加入，兰特斯先生！”
梅林抬起头，用手扶了扶金丝眼镜，声音中透漏出愉悦：“原谅我的妄言，裁决者早就需要新鲜的血液了！”
梅林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一头棕色的齐肩短发，显得精明干练，较好的五官精致小巧，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只是由于常年在地下室伏案写作，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谢谢您，梅林小姐！”
奥格躬身向梅林行了绅士礼：“根据您身后这些卷宗的分类编号和书架上书籍类型的囊括范围来看，您一定是一位细心严谨而又学识渊博的人！”
“承蒙夸奖啦！”
梅林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奥格：“请您填好信息登记表，住址一栏要精确到门牌号，方便我们必要时可以及时找到您。”
奥格接过那张信息登记表，仔细看了看，上边列出了姓名、年龄、住址、信仰等条目。
他拿起长台上的羽毛笔，蘸了蘸纯黑色的手工墨水，迅速填好了自己的基本信息。
“只是住址么，嗯，梅林小姐，我暂时还没有固定的住所，这一栏可以之后再补上么？”奥格问道。
“当然。”
梅林接过表格，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抬头看向奥格：“您在姓名一栏填写的是奥格·兰特斯？”
“对，这是经过主教大人同意后更正的。”奥格回答道。
“唔，好的，兰特斯先生，那您把这份契约签了吧。”梅林又递给奥格一张纸页。
奥格接过迅速浏览了一遍，上边主要写明了自愿加入、月薪五枚金币、保密规定三项，特别是其中的保密条款，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纸张。
布莱恩及时提醒道：“兰特斯先生，您要注意这里的保密条款，如果触犯任何一条，都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感谢提醒，布莱恩圣徒，”奥格微笑道，“签了这份契约，您就可以带我去吃这里的圣餐了吧？”
奥格在签章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按上了指印。
“很遗憾，先生，还没到开餐时间。”
布莱恩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得先向您介绍其他裁决者。”
奥格闻言点了点头，发现布莱恩这个人虽然温柔谦和，但却有几分木讷，连自己随口开的玩笑都要一板一眼的回答，真的是毫无幽默感可言。
他推测，这一切都是因为身为圣徒的布莱恩常年深居修道院，不食人间烟火。
“是的，兰特斯先生，这是一张长期的饭票。”梅林闻言露出了笑容，“请稍等，我把契约放进档案室，然后给您开一张物品清单。”
说着，梅林拿着个人信息表和契约走进了一旁的铁门。
奥格不经意间瞥见了长台上的《郁金香日报》，他拿起来匆匆浏览了一遍：
头版头条是“奥古斯都公爵邀请唐纳德伯爵于明年二月十七日抵达雾都参加假面舞会。”
很明显，这是一条政治性新闻。
郁金香市隶属于奥古斯都公国，作为公国的首脑，奥古斯都大公邀请唐纳德伯爵赴宴再正常不过。
“智者学派称：已完成蒸汽机的改良，推进技术革新一大步。”
似乎没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奥格继续向下浏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昨日趣闻：
“几名绅士于奎因大道聚众酗酒，互相撕扯衣物，或将引发新一轮男风浪潮。”
呃……奥格觉得这条新闻所描述的场景有点熟悉啊！
至于男风浪潮么，呵呵。
“布莱恩圣徒，关于这件事您怎么看？”奥格将报纸递到布莱恩面前，指了指标题。
“唔，不愧是侦探，兰特斯先生的嗅觉很灵敏啊！”
布莱恩的表情毫无变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是机械师亚瑟处理的一件诡异物种案件，似乎是一只画皮蛇女，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等下我们可以直接问他。”
两人正说着话，梅林从档案室走了出来，她顺手锁了门，将钥匙揣进兜里。
“兰特斯先生，你的物品清单按照警局侦探的标准罗列。”
梅林将一张单子递给奥格：“去老索尔那里领取吧，他会高兴地与你攀谈的。”
“感谢您的辛劳。”奥格躬身行礼，跟着布莱恩朝里走去。
绕过巨大的圣主雕像，进入后边的铁门，又是一个狭长昏暗的走廊，两旁是同样紧锁的铁门。
“乔安祭司暂时不在这里，所以，咱们是先去见机械师亚瑟，还是先去老索尔那里领取物品？”布莱恩问道。
“领取物品不用着急，出于礼貌，我应该先去拜访一下亚瑟先生。”
“机械师”这个称谓成功激起了奥格的好奇心，他想尽快一睹智者学派的这位超凡者。
“好的，这里就是了。”
布莱恩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扇铁门：“这是亚瑟的收藏室，他喜欢在垃圾堆里搜集一些机械零件之类的。”
奥格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布莱恩笑道：“他听不见的，里面的噪音更大。”
说着，布莱恩直接推开了房门。
顿时，一阵狂暴的机械轰鸣声夹杂着街头的重金属音乐将两人的耳膜震得嗡嗡响，整个楼道都回荡起一阵又一阵的噪音。
布莱恩朝奥格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立即关上了身后的铁门。
奥格心中不禁感慨这铁门的超强隔音效果，他苦笑着捂着耳朵，闻着机油和煤气混合的“美妙”气味，跟随布莱恩穿过了满地的机械零件和林立的金属货架。
一个雄壮的背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他大概一米八几的身高，金色的短发，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背心，两只粗壮的臂膀裸露在外，宽阔的背肌将背心撑的很紧，下身套着一件工装背带裤。
此刻，他带着护目镜，左脚踩着一件金属器械，右手拿着焊接喷枪，正忙的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耀眼的火花不断从焊接喷枪中喷薄而出，撞击在金属器械上，细密的火星反冲到空中又像烟花般落在他的臂膀上，他竟然丝毫不觉得疼。
“亚瑟，亚瑟！”布莱恩接连叫了他几声，但声音都被狂暴的焊接声和重金属音乐淹没。
布莱恩苦笑一声，走过去抬起了立式留声机上的唱针。
奥格双手接过《圣约》：“圣主在上，感谢您的搭救！”
弗雷德主教迈着缓慢地步子离开了这里，布莱恩则轻快地朝奥格走来。
“欢迎加入，兰特斯先生，请跟我来吧！”布莱恩朝奥格柔和地一笑，朝唱诗台上走去。
奥格也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些僵硬和勉强。
但他不得不用笑容来应对眼前的一切，因为通过与主教大人的接触，奥格发现，虽然同是野兽，但上层人物与底层人物的区别就在于：
吃人时是否保持着微笑。
布莱恩走上唱诗台，揭开红色的幕布，走了进去。
跟在布莱恩的身后，奥格不住地赞叹，将裁决者的隐秘身份掩藏在圣徒的光环之下，这的确是一个绝妙的设计！
最高调的宣扬就是最高明的隐藏。
幕布之后，有一个被隔开的空间，那里只有一扇老旧的铁门，上边的圣辉标志已经爬满了铜锈，透出一股沧桑的味道。
布莱恩伸出细长的手指，在铁门上敲了五次，三长两短。
“咔嚓”一声，铁门开了一条缝。
奥格猜想，裁决者们大概有一套简单的声音密码，借此来传递信息。
“这是守门人。”
布莱恩推门而入，指着门后的一个窗口：“他只听声音，不认人，所以，你最好记住刚才的敲门声。”
奥格答应一声，朝窗口瞥了一眼。
在昏暗的光影里，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坐在椅子上，只露出下巴上花白的胡子。
布莱恩示意奥格继续朝前走。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墙角已经点起了煤油灯，跃动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着，像是埋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伺机而动，随时都可能向经过的人探出獠牙。
很明显，这是一间地下室，而且根据奥格良好的方位感，这间地下室就在唱诗房的下方。
穿过昏暗的走廊，两旁有许多扇铁门，都被紧锁着。
最终，布莱恩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巨大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扇门约有五米高、三米宽，其上雕刻着繁奥的图案，两扇门的交汇处有一个突出的圣辉标记。
布莱恩直接推开大门，圣辉标记一分为二。
宽敞的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圣主雕像，他眼睑低垂，注视脚下，那里散落着一地骷髅。
顶棚上方垂下一盏巨大的铁艺吊环，九个分支架托起九盏煤气水晶灯，柔和的光线向周围扩散。
左边有一个类似于前台的接待处，长台后坐着一个正在书写的短发女士，她身后矗立着一座铁制书架，上边密密麻麻摆满了厚厚的线穿手稿，都标记着号码。铁制书架的下方有许多暗格，低沉的齿轮咬合声和铿锵的机括声偶尔从其中传来。
大厅右边是一张圆桌，周围摆着五把暗红色高背椅。
布莱恩领着奥格直接来到长台：“梅林小姐，这位是布朗德·兰特斯先生，新加入的文职人员，请为他注册登记。”
“唔，欢迎加入，兰特斯先生！”
梅林抬起头，用手扶了扶金丝眼镜，声音中透漏出愉悦：“原谅我的妄言，裁决者早就需要新鲜的血液了！”
梅林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一头棕色的齐肩短发，显得精明干练，较好的五官精致小巧，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只是由于常年在地下室伏案写作，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谢谢您，梅林小姐！”
奥格躬身向梅林行了绅士礼：“根据您身后这些卷宗的分类编号和书架上书籍类型的囊括范围来看，您一定是一位细心严谨而又学识渊博的人！”
“承蒙夸奖啦！”
梅林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奥格：“请您填好信息登记表，住址一栏要精确到门牌号，方便我们必要时可以及时找到您。”
奥格接过那张信息登记表，仔细看了看，上边列出了姓名、年龄、住址、信仰等条目。
他拿起长台上的羽毛笔，蘸了蘸纯黑色的手工墨水，迅速填好了自己的基本信息。
“只是住址么，嗯，梅林小姐，我暂时还没有固定的住所，这一栏可以之后再补上么？”奥格问道。
“当然。”
梅林接过表格，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抬头看向奥格：“您在姓名一栏填写的是奥格·兰特斯？”
“对，这是经过主教大人同意后更正的。”奥格回答道。
“唔，好的，兰特斯先生，那您把这份契约签了吧。”梅林又递给奥格一张纸页。
奥格接过迅速浏览了一遍，上边主要写明了自愿加入、月薪五枚金币、保密规定三项，特别是其中的保密条款，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纸张。
布莱恩及时提醒道：“兰特斯先生，您要注意这里的保密条款，如果触犯任何一条，都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感谢提醒，布莱恩圣徒，”奥格微笑道，“签了这份契约，您就可以带我去吃这里的圣餐了吧？”
奥格在签章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按上了指印。
“很遗憾，先生，还没到开餐时间。”
布莱恩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得先向您介绍其他裁决者。”
奥格闻言点了点头，发现布莱恩这个人虽然温柔谦和，但却有几分木讷，连自己随口开的玩笑都要一板一眼的回答，真的是毫无幽默感可言。
他推测，这一切都是因为身为圣徒的布莱恩常年深居修道院，不食人间烟火。
“是的，兰特斯先生，这是一张长期的饭票。”梅林闻言露出了笑容，“请稍等，我把契约放进档案室，然后给您开一张物品清单。”
说着，梅林拿着个人信息表和契约走进了一旁的铁门。
奥格不经意间瞥见了长台上的《郁金香日报》，他拿起来匆匆浏览了一遍：
头版头条是“奥古斯都公爵邀请唐纳德伯爵于明年二月十七日抵达雾都参加假面舞会。”
很明显，这是一条政治性新闻。
郁金香市隶属于奥古斯都公国，作为公国的首脑，奥古斯都大公邀请唐纳德伯爵赴宴再正常不过。
“智者学派称：已完成蒸汽机的改良，推进技术革新一大步。”
似乎没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奥格继续向下浏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昨日趣闻：
“几名绅士于奎因大道聚众酗酒，互相撕扯衣物，或将引发新一轮男风浪潮。”
呃……奥格觉得这条新闻所描述的场景有点熟悉啊！
至于男风浪潮么，呵呵。
“布莱恩圣徒，关于这件事您怎么看？”奥格将报纸递到布莱恩面前，指了指标题。
“唔，不愧是侦探，兰特斯先生的嗅觉很灵敏啊！”
布莱恩的表情毫无变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是机械师亚瑟处理的一件诡异物种案件，似乎是一只画皮蛇女，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等下我们可以直接问他。”
两人正说着话，梅林从档案室走了出来，她顺手锁了门，将钥匙揣进兜里。
“兰特斯先生，你的物品清单按照警局侦探的标准罗列。”
梅林将一张单子递给奥格：“去老索尔那里领取吧，他会高兴地与你攀谈的。”
“感谢您的辛劳。”奥格躬身行礼，跟着布莱恩朝里走去。
绕过巨大的圣主雕像，进入后边的铁门，又是一个狭长昏暗的走廊，两旁是同样紧锁的铁门。
“乔安祭司暂时不在这里，所以，咱们是先去见机械师亚瑟，还是先去老索尔那里领取物品？”布莱恩问道。
“领取物品不用着急，出于礼貌，我应该先去拜访一下亚瑟先生。”
“机械师”这个称谓成功激起了奥格的好奇心，他想尽快一睹智者学派的这位超凡者。
“好的，这里就是了。”
布莱恩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扇铁门：“这是亚瑟的收藏室，他喜欢在垃圾堆里搜集一些机械零件之类的。”
奥格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布莱恩笑道：“他听不见的，里面的噪音更大。”
说着，布莱恩直接推开了房门。
顿时，一阵狂暴的机械轰鸣声夹杂着街头的重金属音乐将两人的耳膜震得嗡嗡响，整个楼道都回荡起一阵又一阵的噪音。
布莱恩朝奥格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立即关上了身后的铁门。
奥格心中不禁感慨这铁门的超强隔音效果，他苦笑着捂着耳朵，闻着机油和煤气混合的“美妙”气味，跟随布莱恩穿过了满地的机械零件和林立的金属货架。
一个雄壮的背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他大概一米八几的身高，金色的短发，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背心，两只粗壮的臂膀裸露在外，宽阔的背肌将背心撑的很紧，下身套着一件工装背带裤。
此刻，他带着护目镜，左脚踩着一件金属器械，右手拿着焊接喷枪，正忙的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耀眼的火花不断从焊接喷枪中喷薄而出，撞击在金属器械上，细密的火星反冲到空中又像烟花般落在他的臂膀上，他竟然丝毫不觉得疼。
“亚瑟，亚瑟！”布莱恩接连叫了他几声，但声音都被狂暴的焊接声和重金属音乐淹没。
布莱恩苦笑一声，走过去抬起了立式留声机上的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