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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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竺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手指一顿，只听游戏里发出人物凄惨的叫声，然后她的游戏角色倒地，背景黯淡下来game?over。世界上顿时一片欢呼嘚瑟。
荆竺：“......”她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打量起眼前的人。
一个干净有气质的男生，阳光帅气，看着有些羞涩腼腆，却不像是不谙世事的那种毛头小子。
“嗯我是荆竺，你是？”荆竺式微笑。
面前的女生容貌精致，有礼貌，笑意盈盈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想要了解她，但又觉得自己无法靠近，有那么一层薄薄的东西阻隔在中间。
她虽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是大四的学生会会长苏禹人，是指导员找你。”苏禹人回答道。
“哦？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这个我不清楚”，苏禹人不自觉的便想要提醒她一句，“不过我看见两个像是警察的人。”
荆竺垂头略微思索。
苏禹人顿了顿，还是说道：“听说你是新转来的，对学校应该还不熟悉，我带你去吧。”
荆竺笑笑礼貌道：“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苏禹人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客气疏远，无奈摇摇头：“没事应该的，走吧。”
嗯，他是学生会会长，帮助同学是应该的，很正常！
荆竺点头，给樱花发了消息：抱歉，有事先走了。
抬头见前面已经走远一些的男生，她迈步跟上。
办公室门开着，里面除了指导员，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一男一女，和一个看着有些阴郁的男生。
苏禹人诧异，校长居然也在？！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
校长笑眯眯的招呼他：“禹人啊，幸苦了，去忙你的吧。”
苏禹人虽然有些好奇，不过校长都说了，他也不好死赖在这，跟校长导师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
路过荆竺，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荆竺：“？？？”
女生回了他一个微笑。
苏禹人：......
校长叫荆竺进去。
荆竺目不斜视的迈入办公室，先跟校长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指导员问道：“导师，您找我？”
指导员点点头，指着身旁的两人向她介绍道：“这位先生是张警官，这位女士是曹警官，是他们想问你一些事。”
然后她对两位警官介绍到：“她就是荆竺，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警官点点头，荆竺认出了旁边的男生是谁，更加疑惑，双手插入口袋，等着看他们怎么说。
曹警官先开口，语气尽量柔和的道：“荆竺同学你好，我们想请你回警局做个笔录，不用紧张哈。”
荆竺疑惑的看看她，再看看校长。
什么情况？！
曹警官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是这样的，听你们班同学说你跟莫倩关系很差，昨天你们还在教室打架了。所以......”
男生Z打断她，：“警察姐姐，不是打架，完全就是她单方面殴打莫倩。”
曹警官被一个小屁孩打断，脸色不太好，严肃道：“迟幸同学，有问题我们会问你的，请不要打扰我们办案。”
迟幸被说，恶狠狠瞪了荆竺一眼，垂头站到一旁。
荆竺：“……”呃，什么鬼，嗯？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打了莫倩这种事情，那是因为什么？
曹警官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没有动静，貌似在神游，轻咳一下：“咳，荆竺同学？”
荆竺回神，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想打我，我是正当防卫。”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跟她有过节了？”
曹警官一板一眼的追问。
荆竺反倒疑惑了：“就算是有，那又怎么了？”
曹警官看了看张警官，欲言又止。
最后是张警官开口道：“莫倩同学死了。”
什么？？！
等等，难道是…荆竺想起当时在担架上看到的手腕，就说怎么有些熟悉，如果是莫倩就说的通了，因为那本就是她弄伤的，当时在教室……
……
警局审讯室。
荆竺坐姿端正，一副良好市民的样子，对面坐着曹警官和张警官。
“今天跳楼的女生就是莫倩，经过检查，她的致命伤是头骨碰撞所致，但是她身上还有多处受伤，是近期所为，我们怀疑这不是自杀，是一起他杀案件，而你有作案动机。”
曹警官觉得很奇怪，面前的女孩从听到死讯到说她是嫌疑人，眼底毫无波澜，脸部更是没有一点变化，好像自己跟她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荆竺微笑：“她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没有理由杀她，你们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曹警官：“你还笑得出来！！”变态！
“怎么，笑还犯法了？我可不记得有这个规定。”
“你！！”曹警官她的话堵住，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荆竺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们：“问完了吗？”
曹警官：“！！！”
不是！！我还没问呢！！！
曹警官严肃的警告她一眼：“劝你好好配合调查......”
张警官打断她，示意自己来。
“据我得到的消息，你小学时认识莫倩，被她欺负过三年，六年级出国，一走就是十年，刚回来不久，就来了市中大学上大四，'巧合'的是跟莫倩同一个班，我说的都对吗？”
荆竺靠向椅背，漫不经心的微笑：“就算是，那又怎样。”
张警官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复，不理睬她，好像陷进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咄咄逼人的说着。
“竟然你说是，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了，你在小学三年被她欺负，凌辱，记恨于心，后来出国十年，始终不能忘却，再后来你精心计划好一切，最终回国，选择了跟她一个班，然后开启你的复仇之路，先是纵目睽睽下打了她一顿，然后约了她去楼顶，你料到她恨极了你，故意约在没人的地方，她当然乐意去，而且必定不会让人知道。争执间你如愿把她从楼顶推了下去，对不对！”
张警官拍案而起，死死盯着她，观察她的面部表情。
荆竺闻言，轻笑出声：“呵，这位大叔，你可真会编。“
张警官：“......“
“第一，假如我不是自卫，按您说的，那我为何在大庭广众动手打她，我不是要杀她吗？这样大家不都知道了我们关系不好，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
庄博宸认真的把玩起手指，幽幽的开口道：“也可能是你反其道为之，你知道，这样虽然会让你第一个被怀疑，也可以让你洗清嫌疑，只要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拿你没办法，对吗。”
荆竺笑笑，不反驳，继续道：“第二，你说我小学时被欺凌，这么久远的事你都查出来了，可真厉害呢...可惜了，当时你怎么就不在呢？现在在我面前，撕着我的伤口，帮着欺负我的人继续伤害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警察吗？就因为她死了，她就是受害者？我就活该被怀疑，就因为觉得我会恨她，就有嫌疑？哦，是不是哪天我死了，你们这些警察才会想着帮我，觉得我可怜了？大家经常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它永远不会缺席’，可是'迟来'的正义，我不需要，也不妄想什么正义，你们的帮助你们的怜悯我更不需要，我不相信任何人，你们别惹我，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她语气轻柔柔的，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一股凌厉。
张警官神色复杂，一时没有接话。
荆竺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活动活动手腕道：“第三，那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想抓我，请拿出证据...我累了，可以回家了吗，嗯？”
荆竺尾音上挑，充满威胁，她料定他们不敢把她强行拘留在这，她该说的都说了，也该回家了，父亲会担心的。
想到这里，荆竺目光深邃，不耐烦的看向他们。
张警官：“……”一万头草泥马从心里飞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扣留她，而且她是荆家的大小姐，他倒是没什么，不过警局不能彻底得罪荆家。
……
审讯室旁，庄博宸靠着座椅，修长的双腿有些无处安放，交叠搭在桌上，他一眼扫完手上的资料，扔到一边。
看着玻璃后的情况，他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对一旁的局长道：“可以放她走了。“
......
审讯室
曹警官看他居然真被一个小姑娘唬住了，眼里有些轻蔑，开口训斥荆竺：“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笑的地方，劝你最好都老实交代了，别跟我在这耍心机......“
突然接到的消息，让她有些愕然，憋屈的瞪向荆竺一眼，起身愤然离去，带起一股风。
张警官也接着起身，爽快利落的打开门，对她笑道：“没事了，感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现在可以离开了，请吧。”
荆竺一脸懵逼：“？？？”莫名其妙！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是凶手抓住了？还是有新的证据了?...算了不想了，麻烦！
荆竺昂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局，上了门口的SUV，绝尘而去。
“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的。”
庄博宸透过窗口望着已经快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眼里是掩不去的战意......
“真搞不懂，上面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她给放了，她可是最有嫌疑的！”
曹警官不满的小声抱怨道。
张警官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回道：“我们没有证据扣留她。”
曹警官鄙夷道：“她一个学生懂什么，吓吓她就好，我还不信她不说了，而且我们强行拘留别人又不是没干过。”
张警官满脸不爽：“她是荆家的千金，叫来审讯我们局已经得罪了，不能做的太过。”
曹警官：“！！！”什么！
张警官看着她一脸便秘的样子，也是脸色难看的离开。
曹警官站在原地，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嫉妒。
可恶，又是一个富家子弟
“有钱了不起啊！“
……
车上，荆竺正对楚炽责备道：“阿炽，你怎么来这里了。”
晦气死了！
“回去吃个豆腐去去晦气知道吗？”
楚炽乖巧的点点头，眼里都是担心。
荆竺语气染上暖色，对他来了个摸头杀：“放心吧，我没事，来警局是因为学校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他们有问题需要问我，不过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之后不会来了。”
楚炽放心了，他喜欢她揉自己的脑袋，她的手很柔软，楚炽舒服的眯着眼。
过了一会，他看着车子开过的地方不对，疑惑的问道：“阿竺，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去哪？”
荆竺撑着头看窗外，柔声道：“我们回老宅，父亲说今晚有个拍卖会，让我们一起去，你也很久没回去了，父亲很想你。”
楚炽想了想道：“好。”
阿竺，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要再丢下我了。
车内安静下来，荆竺看着窗外，思绪乱飞……
莫倩死了…
······
曾几何时，她们也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你好，我叫莫倩，你叫什么？”小莫倩好奇的看着眼前可爱的小人。
小女孩胆子很小，奶声奶气的回答：“你，你好，我叫荆竺。”
莫倩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的道：“你的名字真好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爸爸可是莫氏集团的老大，便宜你了，你这么胆小，以后就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以后就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保护你一辈子......
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
荆竺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手指一顿，只听游戏里发出人物凄惨的叫声，然后她的游戏角色倒地，背景黯淡下来game?over。世界上顿时一片欢呼嘚瑟。
荆竺：“......”她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打量起眼前的人。
一个干净有气质的男生，阳光帅气，看着有些羞涩腼腆，却不像是不谙世事的那种毛头小子。
“嗯我是荆竺，你是？”荆竺式微笑。
面前的女生容貌精致，有礼貌，笑意盈盈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想要了解她，但又觉得自己无法靠近，有那么一层薄薄的东西阻隔在中间。
她虽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是大四的学生会会长苏禹人，是指导员找你。”苏禹人回答道。
“哦？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这个我不清楚”，苏禹人不自觉的便想要提醒她一句，“不过我看见两个像是警察的人。”
荆竺垂头略微思索。
苏禹人顿了顿，还是说道：“听说你是新转来的，对学校应该还不熟悉，我带你去吧。”
荆竺笑笑礼貌道：“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苏禹人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客气疏远，无奈摇摇头：“没事应该的，走吧。”
嗯，他是学生会会长，帮助同学是应该的，很正常！
荆竺点头，给樱花发了消息：抱歉，有事先走了。
抬头见前面已经走远一些的男生，她迈步跟上。
办公室门开着，里面除了指导员，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一男一女，和一个看着有些阴郁的男生。
苏禹人诧异，校长居然也在？！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
校长笑眯眯的招呼他：“禹人啊，幸苦了，去忙你的吧。”
苏禹人虽然有些好奇，不过校长都说了，他也不好死赖在这，跟校长导师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
路过荆竺，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荆竺：“？？？”
女生回了他一个微笑。
苏禹人：......
校长叫荆竺进去。
荆竺目不斜视的迈入办公室，先跟校长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指导员问道：“导师，您找我？”
指导员点点头，指着身旁的两人向她介绍道：“这位先生是张警官，这位女士是曹警官，是他们想问你一些事。”
然后她对两位警官介绍到：“她就是荆竺，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警官点点头，荆竺认出了旁边的男生是谁，更加疑惑，双手插入口袋，等着看他们怎么说。
曹警官先开口，语气尽量柔和的道：“荆竺同学你好，我们想请你回警局做个笔录，不用紧张哈。”
荆竺疑惑的看看她，再看看校长。
什么情况？！
曹警官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是这样的，听你们班同学说你跟莫倩关系很差，昨天你们还在教室打架了。所以......”
男生Z打断她，：“警察姐姐，不是打架，完全就是她单方面殴打莫倩。”
曹警官被一个小屁孩打断，脸色不太好，严肃道：“迟幸同学，有问题我们会问你的，请不要打扰我们办案。”
迟幸被说，恶狠狠瞪了荆竺一眼，垂头站到一旁。
荆竺：“……”呃，什么鬼，嗯？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打了莫倩这种事情，那是因为什么？
曹警官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没有动静，貌似在神游，轻咳一下：“咳，荆竺同学？”
荆竺回神，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想打我，我是正当防卫。”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跟她有过节了？”
曹警官一板一眼的追问。
荆竺反倒疑惑了：“就算是有，那又怎么了？”
曹警官看了看张警官，欲言又止。
最后是张警官开口道：“莫倩同学死了。”
什么？？！
等等，难道是…荆竺想起当时在担架上看到的手腕，就说怎么有些熟悉，如果是莫倩就说的通了，因为那本就是她弄伤的，当时在教室……
……
警局审讯室。
荆竺坐姿端正，一副良好市民的样子，对面坐着曹警官和张警官。
“今天跳楼的女生就是莫倩，经过检查，她的致命伤是头骨碰撞所致，但是她身上还有多处受伤，是近期所为，我们怀疑这不是自杀，是一起他杀案件，而你有作案动机。”
曹警官觉得很奇怪，面前的女孩从听到死讯到说她是嫌疑人，眼底毫无波澜，脸部更是没有一点变化，好像自己跟她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荆竺微笑：“她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没有理由杀她，你们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曹警官：“你还笑得出来！！”变态！
“怎么，笑还犯法了？我可不记得有这个规定。”
“你！！”曹警官她的话堵住，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荆竺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们：“问完了吗？”
曹警官：“！！！”
不是！！我还没问呢！！！
曹警官严肃的警告她一眼：“劝你好好配合调查......”
张警官打断她，示意自己来。
“据我得到的消息，你小学时认识莫倩，被她欺负过三年，六年级出国，一走就是十年，刚回来不久，就来了市中大学上大四，'巧合'的是跟莫倩同一个班，我说的都对吗？”
荆竺靠向椅背，漫不经心的微笑：“就算是，那又怎样。”
张警官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复，不理睬她，好像陷进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咄咄逼人的说着。
“竟然你说是，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了，你在小学三年被她欺负，凌辱，记恨于心，后来出国十年，始终不能忘却，再后来你精心计划好一切，最终回国，选择了跟她一个班，然后开启你的复仇之路，先是纵目睽睽下打了她一顿，然后约了她去楼顶，你料到她恨极了你，故意约在没人的地方，她当然乐意去，而且必定不会让人知道。争执间你如愿把她从楼顶推了下去，对不对！”
张警官拍案而起，死死盯着她，观察她的面部表情。
荆竺闻言，轻笑出声：“呵，这位大叔，你可真会编。“
张警官：“......“
“第一，假如我不是自卫，按您说的，那我为何在大庭广众动手打她，我不是要杀她吗？这样大家不都知道了我们关系不好，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
庄博宸认真的把玩起手指，幽幽的开口道：“也可能是你反其道为之，你知道，这样虽然会让你第一个被怀疑，也可以让你洗清嫌疑，只要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拿你没办法，对吗。”
荆竺笑笑，不反驳，继续道：“第二，你说我小学时被欺凌，这么久远的事你都查出来了，可真厉害呢...可惜了，当时你怎么就不在呢？现在在我面前，撕着我的伤口，帮着欺负我的人继续伤害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警察吗？就因为她死了，她就是受害者？我就活该被怀疑，就因为觉得我会恨她，就有嫌疑？哦，是不是哪天我死了，你们这些警察才会想着帮我，觉得我可怜了？大家经常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它永远不会缺席’，可是'迟来'的正义，我不需要，也不妄想什么正义，你们的帮助你们的怜悯我更不需要，我不相信任何人，你们别惹我，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她语气轻柔柔的，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一股凌厉。
张警官神色复杂，一时没有接话。
荆竺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活动活动手腕道：“第三，那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想抓我，请拿出证据...我累了，可以回家了吗，嗯？”
荆竺尾音上挑，充满威胁，她料定他们不敢把她强行拘留在这，她该说的都说了，也该回家了，父亲会担心的。
想到这里，荆竺目光深邃，不耐烦的看向他们。
张警官：“……”一万头草泥马从心里飞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扣留她，而且她是荆家的大小姐，他倒是没什么，不过警局不能彻底得罪荆家。
……
审讯室旁，庄博宸靠着座椅，修长的双腿有些无处安放，交叠搭在桌上，他一眼扫完手上的资料，扔到一边。
看着玻璃后的情况，他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对一旁的局长道：“可以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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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曹警官看他居然真被一个小姑娘唬住了，眼里有些轻蔑，开口训斥荆竺：“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笑的地方，劝你最好都老实交代了，别跟我在这耍心机......“
突然接到的消息，让她有些愕然，憋屈的瞪向荆竺一眼，起身愤然离去，带起一股风。
张警官也接着起身，爽快利落的打开门，对她笑道：“没事了，感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现在可以离开了，请吧。”
荆竺一脸懵逼：“？？？”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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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博宸透过窗口望着已经快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眼里是掩不去的战意......
“真搞不懂，上面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她给放了，她可是最有嫌疑的！”
曹警官不满的小声抱怨道。
张警官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回道：“我们没有证据扣留她。”
曹警官鄙夷道：“她一个学生懂什么，吓吓她就好，我还不信她不说了，而且我们强行拘留别人又不是没干过。”
张警官满脸不爽：“她是荆家的千金，叫来审讯我们局已经得罪了，不能做的太过。”
曹警官：“！！！”什么！
张警官看着她一脸便秘的样子，也是脸色难看的离开。
曹警官站在原地，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嫉妒。
可恶，又是一个富家子弟
“有钱了不起啊！“
……
车上，荆竺正对楚炽责备道：“阿炽，你怎么来这里了。”
晦气死了！
“回去吃个豆腐去去晦气知道吗？”
楚炽乖巧的点点头，眼里都是担心。
荆竺语气染上暖色，对他来了个摸头杀：“放心吧，我没事，来警局是因为学校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他们有问题需要问我，不过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之后不会来了。”
楚炽放心了，他喜欢她揉自己的脑袋，她的手很柔软，楚炽舒服的眯着眼。
过了一会，他看着车子开过的地方不对，疑惑的问道：“阿竺，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去哪？”
荆竺撑着头看窗外，柔声道：“我们回老宅，父亲说今晚有个拍卖会，让我们一起去，你也很久没回去了，父亲很想你。”
楚炽想了想道：“好。”
阿竺，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要再丢下我了。
车内安静下来，荆竺看着窗外，思绪乱飞……
莫倩死了…
······
曾几何时，她们也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你好，我叫莫倩，你叫什么？”小莫倩好奇的看着眼前可爱的小人。
小女孩胆子很小，奶声奶气的回答：“你，你好，我叫荆竺。”
莫倩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的道：“你的名字真好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爸爸可是莫氏集团的老大，便宜你了，你这么胆小，以后就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以后就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我来保护你一辈子......
保护你一辈子......
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