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欲念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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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完刘丽芬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刘丽芬犯罪的事实确凿，但其背后的原因还是令人咋舌。
除了负责审讯的谢慕恒和负责记录的刘常栋在审讯室面对刘丽芬之外，刑侦支队的其他人也在监控室看完了审讯的全过程。
陈晓笑同样作为女性，听完刘丽芬讲述她过去的悲惨经历，难免有些愤愤不平，恨不得痛骂那些作恶的男人们，甚至觉得刘丽芬有些可怜，但一想到刘丽芬做的这些事情，就觉得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大，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案了，等把案卷整理一下移交检察院是不就行了。”陈晓笑看着走进办公室的谢慕恒问道。
谢慕恒没有立刻回答陈晓笑，而是看向柳易生：“柳顾问，刚才审讯最后你进来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疑点了?”
柳易生站起来点点头，“我确实觉得有点问题，刚才我问到陆泽文的时候，刘丽芬表情明显有些波动。而且她在讲述她接受陆泽文的心理疏导的时候行，用的称呼是‘老师’而非‘医生’，一般来说在同一个互助群里大家对陆泽文的称呼应该是一致的，但林曼和李祥兰都是叫他陆医生，如果不是因为刘丽芬对人称呼有自己的习惯和规律的话，那只能说明陆泽文对刘丽芬和对其他人并不一样。甚至有可能真的教了她一些什么。”
柳易生的分析让谢慕恒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谢慕恒并不认为一个称呼就足以证明刘丽芬和陆泽文之间的关系，但是从陆泽文一出现，谢慕恒就觉得陆泽文绝对不简单，这可能既是直觉，也是他多年刑警侦查经验的累积，似乎围绕在陆泽文身上总有一些没有弄清楚的东西。
“赵哥，你这几天盯着陆泽文有没有什么发现？”谢慕恒认为这个案子还不能这么了解，查不清楚陆泽文，他还是不放心。
赵岩摇了摇头，“这几天陆泽文每天除了去自己的诊所之外哪里都没去，按时上下班，没什么异常。”
谢慕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程柯，让你查的陆泽文资料查到了吗？哎，程柯呢？”谢慕恒在办公室内环视一圈发现没看到程柯，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程柯去哪了。
“刚才在外面我听到程柯接了技术科的一个电话就匆匆干锅去了。”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叶植突然开口。
“技术科?难道现在还有什么...”谢慕恒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声打断了，一回头果然是急匆匆闯进来的程柯。
“谢队，有发现。”程柯气还没喘匀，就大步走到谢慕恒面前，想跟谢慕恒汇报。
“你慢慢说。”
“谢队，因为刘丽芬是在网上认识的死者妻子，我就在想三名死者在线上会不会有什么内在联系。之前调查的时候只查了三名死者手机里的内容和通话记录，这次我和技术科那边又查了三人的网上浏览记录，发现三名死者都曾经频繁登录一个论坛。”
“什么论坛?”
“名字叫作‘暗色’，上面讨论的都是些...这是我在上面截取的一部分记录，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说着，程柯把一沓打印的A4纸递给谢慕恒。
谢慕恒翻了几页，脸色就难看起来。众人都凑过来，看完记录都是一个表情。
这个论坛里成员基本都在深夜活动，都是一些大谈自己xing生活的男人，还有人会分享一些自己的qing色视频，他们以此作为自己值得骄傲的战绩。
甚至在这个论坛里还会交流一些龌龊无耻的行径，女票女支、家暴、甚至QJ等等，这些行为在论坛里成为他们的谈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论坛里的人不但不会反感这些，甚至会给他人出主意，作指导。
“这样的论坛为什么还会存在，之前网络打击清扫那些活动都白干了吗！”谢慕恒捏紧拳头，任谁看到这些都会觉得恶心。
程柯揉了揉太阳穴，“这些论坛藏的很深，都是境外服务器，又隐藏在多重加密之下。就有点类似低配版的暗网，而且这些网站繁殖能力很强，即使清扫掉了也很快会再出现新的。”
“能不能找到论坛的创建者，这种行为已经是违法的了，绝对不能放过。”
“嗯...技术科的同事已经在加班了，这个论坛里面的成员都是匿名的，而且无需注册，只需要一个网址就可以进入论坛。而且这个论坛是类似会员制的，只有老成员介绍新成员才能得到网址，每个成员的网址都不同，都是一层虚拟外衣罢了，这些网址最后通通会跳转到这个论坛。至于这个论坛管理员，很少出现，偶尔出来用的都是不同的境外服务器，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查到。”程柯作为队里的技术人才为了查找这个论坛，和技术组的同事没少加班，脸上难掩疲色。
“程柯，你先去休息会吧。”谢慕恒看着程柯疲累的神色，就让程柯提前下班回家休息了。
刚看着程柯走出办公室，谢慕恒一转头就看到发呆的叶植。
“小植，在想什么？”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了，谢慕恒走到叶植身边问道。
叶植听到谢慕恒的话，抬起头，“谢队，我在想这三名死者都在这个论坛里是巧合吗？凶手会不会是可以选定这个论坛里的人为目标的。”
叶植自己说完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从刘丽娟的证词来看，他是从死者妻子那里选定的目标，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这个论坛的存在...难道着一些真的是巧合...还是...”
叶植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谢慕恒不得不弯腰才能听清叶植的声音。
“谢队，会不会是...”叶植猛地提高声音抬头说道，话说到一半叶植就被凑到自己面前的谢慕恒的脸吓了一跳。两人四目相对，叶植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心扑通扑通直跳。
“谢，谢队...”叶植说话突然磕巴起来，谢慕恒直起腰来，低头看着叶植。“嗯?”
叶植抿了抿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调，“谢队，我是在想，真凶会不会另有其人，或者有没有可能有人指使刘丽芬，真正选定这三名死者的原因并不是通过死者妻子了解到的，而是死者本人在论坛，这个论坛...就是真凶的‘狩猎场’。”
谢慕恒其实在刚才得知这个论坛存在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如果说论坛成员才是凶手选定被害人的条件的话，那很有可能刘丽芬只是一枚棋子。同时只要幕后黑手没有抓住，论坛里的其他成员也是不安全的，真凶既然能控制刘丽芬，那他就可以控制更多棋子，这个案子远远没有完结。
“谢队”谢慕恒还在考虑这个论坛的事情，就听到程绪源的声音。
程绪源走进来，“谢队，听说你们抓到凶手了，可以给我看看审讯结果吗，我也想看看这么残忍的凶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法医本来并不需要全程跟进后续侦破，但程绪源跟谢慕恒合作多年了，又能力出众，总能提出很多重要线索帮助破案，所以谢慕恒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审讯记录递给程绪源。
程绪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看着审讯记录，看完一遍有回过头在里面翻找。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谢慕恒看程绪源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就出声问道。
程绪源把审讯记录递给谢慕恒，想了想说：“谢队，刘丽芬有没有交代麻醉剂是从哪里来的，按理说麻醉剂并不是随处就能得到的，刘丽芬只是一个外卖员的话哪里来的途径。”
谢慕恒看了看手里的记录，审讯的时候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小植，趁刘丽芬还没移交拘留所我们再去问问她”说完，谢慕恒就拉着叶植匆忙走了出去。
审问完刘丽芬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刘丽芬犯罪的事实确凿，但其背后的原因还是令人咋舌。
除了负责审讯的谢慕恒和负责记录的刘常栋在审讯室面对刘丽芬之外，刑侦支队的其他人也在监控室看完了审讯的全过程。
陈晓笑同样作为女性，听完刘丽芬讲述她过去的悲惨经历，难免有些愤愤不平，恨不得痛骂那些作恶的男人们，甚至觉得刘丽芬有些可怜，但一想到刘丽芬做的这些事情，就觉得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大，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案了，等把案卷整理一下移交检察院是不就行了。”陈晓笑看着走进办公室的谢慕恒问道。
谢慕恒没有立刻回答陈晓笑，而是看向柳易生：“柳顾问，刚才审讯最后你进来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疑点了?”
柳易生站起来点点头，“我确实觉得有点问题，刚才我问到陆泽文的时候，刘丽芬表情明显有些波动。而且她在讲述她接受陆泽文的心理疏导的时候行，用的称呼是‘老师’而非‘医生’，一般来说在同一个互助群里大家对陆泽文的称呼应该是一致的，但林曼和李祥兰都是叫他陆医生，如果不是因为刘丽芬对人称呼有自己的习惯和规律的话，那只能说明陆泽文对刘丽芬和对其他人并不一样。甚至有可能真的教了她一些什么。”
柳易生的分析让谢慕恒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谢慕恒并不认为一个称呼就足以证明刘丽芬和陆泽文之间的关系，但是从陆泽文一出现，谢慕恒就觉得陆泽文绝对不简单，这可能既是直觉，也是他多年刑警侦查经验的累积，似乎围绕在陆泽文身上总有一些没有弄清楚的东西。
“赵哥，你这几天盯着陆泽文有没有什么发现？”谢慕恒认为这个案子还不能这么了解，查不清楚陆泽文，他还是不放心。
赵岩摇了摇头，“这几天陆泽文每天除了去自己的诊所之外哪里都没去，按时上下班，没什么异常。”
谢慕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程柯，让你查的陆泽文资料查到了吗？哎，程柯呢？”谢慕恒在办公室内环视一圈发现没看到程柯，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程柯去哪了。
“刚才在外面我听到程柯接了技术科的一个电话就匆匆干锅去了。”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叶植突然开口。
“技术科?难道现在还有什么...”谢慕恒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声打断了，一回头果然是急匆匆闯进来的程柯。
“谢队，有发现。”程柯气还没喘匀，就大步走到谢慕恒面前，想跟谢慕恒汇报。
“你慢慢说。”
“谢队，因为刘丽芬是在网上认识的死者妻子，我就在想三名死者在线上会不会有什么内在联系。之前调查的时候只查了三名死者手机里的内容和通话记录，这次我和技术科那边又查了三人的网上浏览记录，发现三名死者都曾经频繁登录一个论坛。”
“什么论坛?”
“名字叫作‘暗色’，上面讨论的都是些...这是我在上面截取的一部分记录，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说着，程柯把一沓打印的A4纸递给谢慕恒。
谢慕恒翻了几页，脸色就难看起来。众人都凑过来，看完记录都是一个表情。
这个论坛里成员基本都在深夜活动，都是一些大谈自己xing生活的男人，还有人会分享一些自己的qing色视频，他们以此作为自己值得骄傲的战绩。
甚至在这个论坛里还会交流一些龌龊无耻的行径，女票女支、家暴、甚至QJ等等，这些行为在论坛里成为他们的谈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论坛里的人不但不会反感这些，甚至会给他人出主意，作指导。
“这样的论坛为什么还会存在，之前网络打击清扫那些活动都白干了吗！”谢慕恒捏紧拳头，任谁看到这些都会觉得恶心。
程柯揉了揉太阳穴，“这些论坛藏的很深，都是境外服务器，又隐藏在多重加密之下。就有点类似低配版的暗网，而且这些网站繁殖能力很强，即使清扫掉了也很快会再出现新的。”
“能不能找到论坛的创建者，这种行为已经是违法的了，绝对不能放过。”
“嗯...技术科的同事已经在加班了，这个论坛里面的成员都是匿名的，而且无需注册，只需要一个网址就可以进入论坛。而且这个论坛是类似会员制的，只有老成员介绍新成员才能得到网址，每个成员的网址都不同，都是一层虚拟外衣罢了，这些网址最后通通会跳转到这个论坛。至于这个论坛管理员，很少出现，偶尔出来用的都是不同的境外服务器，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查到。”程柯作为队里的技术人才为了查找这个论坛，和技术组的同事没少加班，脸上难掩疲色。
“程柯，你先去休息会吧。”谢慕恒看着程柯疲累的神色，就让程柯提前下班回家休息了。
刚看着程柯走出办公室，谢慕恒一转头就看到发呆的叶植。
“小植，在想什么？”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了，谢慕恒走到叶植身边问道。
叶植听到谢慕恒的话，抬起头，“谢队，我在想这三名死者都在这个论坛里是巧合吗？凶手会不会是可以选定这个论坛里的人为目标的。”
叶植自己说完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从刘丽娟的证词来看，他是从死者妻子那里选定的目标，他应该根本不知道这个论坛的存在...难道着一些真的是巧合...还是...”
叶植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谢慕恒不得不弯腰才能听清叶植的声音。
“谢队，会不会是...”叶植猛地提高声音抬头说道，话说到一半叶植就被凑到自己面前的谢慕恒的脸吓了一跳。两人四目相对，叶植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心扑通扑通直跳。
“谢，谢队...”叶植说话突然磕巴起来，谢慕恒直起腰来，低头看着叶植。“嗯?”
叶植抿了抿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调，“谢队，我是在想，真凶会不会另有其人，或者有没有可能有人指使刘丽芬，真正选定这三名死者的原因并不是通过死者妻子了解到的，而是死者本人在论坛，这个论坛...就是真凶的‘狩猎场’。”
谢慕恒其实在刚才得知这个论坛存在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如果说论坛成员才是凶手选定被害人的条件的话，那很有可能刘丽芬只是一枚棋子。同时只要幕后黑手没有抓住，论坛里的其他成员也是不安全的，真凶既然能控制刘丽芬，那他就可以控制更多棋子，这个案子远远没有完结。
“谢队”谢慕恒还在考虑这个论坛的事情，就听到程绪源的声音。
程绪源走进来，“谢队，听说你们抓到凶手了，可以给我看看审讯结果吗，我也想看看这么残忍的凶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法医本来并不需要全程跟进后续侦破，但程绪源跟谢慕恒合作多年了，又能力出众，总能提出很多重要线索帮助破案，所以谢慕恒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审讯记录递给程绪源。
程绪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看着审讯记录，看完一遍有回过头在里面翻找。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谢慕恒看程绪源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就出声问道。
程绪源把审讯记录递给谢慕恒，想了想说：“谢队，刘丽芬有没有交代麻醉剂是从哪里来的，按理说麻醉剂并不是随处就能得到的，刘丽芬只是一个外卖员的话哪里来的途径。”
谢慕恒看了看手里的记录，审讯的时候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小植，趁刘丽芬还没移交拘留所我们再去问问她”说完，谢慕恒就拉着叶植匆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