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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初长成第六节 方正,名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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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如在山上学艺第一年时还感觉很难熬,而这第二年在不经意间悄然走完后,何不如才突然想到自己要和师父分开了。

    因为方正曾说过看着何不如越发知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徒弟这么勤奋,那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要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为国效力。

    等到教完何不如两年他便要去边塞,何不如学满两年之日便是师徒分别之时。

    “师父,明天我们就要下山了吗?”何不如躺在床上听着师父的呼吸问道。

    “嗯,你小子心里早乐开花了吧,是不是想着以后都没有我训斥你了?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在你也要。。。”

    没等方正说完,何不如裹了裹被子蜷缩起来打断了方正的话:“那你能不能在我家再待几天?”

    “你小子怎么现在还敢打断师父讲话了?是不是想挨揍了?”

    说着黑暗中朝着何不如的床,准确地将自己床边的鞋子扔到了何不如脸上。

    “哎哟,师父我给您老从家带了这么多双鞋子,您能不能多换双鞋穿啊?”

    “屁娃,老子高兴,你再烦老子,我把鞋塞你嘴里让你练练闭气功。”

    “哈哈哈哈哈。”

    何不如和方正在临别前也没个正经样子,互相挖苦够了之后,便都大喇喇地鼾声此起彼伏了。

    “师父,你还不换双鞋?今天去我家吃完饭就走了,你还不能打理的好些吗?”

    “哦哦,也是,你小子快把胡子刮刮,看看你那样,哪像我徒弟,像个要饭的似的。”

    “也不知道是谁半月不洗澡,脚臭七里地。”

    当然这话,何不如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的,不然这腰杆挺拔道貌岸然的师父,可绝对不会饶过自己。

    “好了,走吧,如今教完了你这个瓜娃子,也就算没有丢了你师祖的传承,我就算下去也有脸面对他老人家了。”

    何不如听了这话默然,听惯了方正不正经笑话的何不如,听了这话猛然感觉有些伤感。

    二人走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后,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天气炎热,一起找了棵大树歇息了会,直歇到太阳半斜才又重新出发。

    谁知道好事多磨,半路一下杀出几个强盗来…

    “武阳城旁边这种穷地方竟然还有强盗?你们天天抢的东西够自己吃吗?”

    方正看了眼前,那七八个要么骨瘦如柴,要么脑满肠肥的强盗,一时间让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少废话,把东西都交出来,你以为哥几个好好地想当强盗吗?我们逃荒几百里,路上的人连口水都不肯给我们喝,老子受够了,不给我们吃的喝的,那我们就全都抢来!”

    “唉,宽儿,那两个胖子交给你练手,其他的我来,不要用剑,打一顿给点教训就好。”

    约莫几十个呼吸,方正就悠然坐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看何不如的戏了。

    “啧啧,你看看你那胳膊硬的,你再看看你那一脚,是不是没吃饭啊?攻下盘啊,那胖子手短反应不过来的,没事,你就慢慢打,谁敢伤你我杀了他。”

    那两个胖子一听顿时哭丧下脸,小的这个还好,大的那个明显是个练家子,顿时双双跪在地上求饶。

    “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实在是没法活了,今年边境大旱,我家里孩子老母全都是饿死的啊,求求您了,大爷,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饶了你们也行,继续跟我徒弟打,他缺个练手的。”

    方正甚至连头都没转一下地淡淡说道。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终于在一刻钟后,何不如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地打倒了两个大汉时,方正才露出了笑容。

    “我也没有多少钱了,身上这些给你们一半吧,往后好好做人。”

    又过半时辰,二人刚到何不如家的附近,就看见了何坚邓婉淑。原来他俩早早就在门口站着等待二人了。

    “来,今晚不醉不休!”何坚此时终于能放开痛饮了,而他饮酒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离愁别绪。

    “宽儿,来,快把行李给娘,娘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现在再给你热热。”

    古往今来离愁别恨,都是如此让人难过,那么如何才能少些伤心多些欢愉呢?那当然就是珍惜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半醉半醒间,方正拔剑轻身一跃。

    “何不舞离愁?宽儿,看我最后再教你一遍《情愁》,此剑为祖师爷看着爱人死在眼前所创。”

    “我们门派我亦不知何名何姓,但你记住,往后不能断了我一门传承,你且看好了!”

    “一剑有名:傲斩霜雪,轻拂袖,回眼望罗裙,别离勿长叹。手上要迷惑对手,转身要快,下斩要疾。”

    “一剑有名:气冲北斗,脚碎群峰,此去何牵念?相送千里去。身体要继续转到能出腿的姿势,出腿要正,不要发错力。”

    “一剑有名:万千浮华不及卿,云走风相随,同化相思泪,纷纷落红尘。脚下要跟住,转剑要稳健,下刺要灵巧难以琢磨…”

    何不如看着方正,他就那么一招一式地教自己最后一遍剑招。

    看着看着何不如不知何时,早已是泪流满面:“师父…”

    第二天中午,方正终于还是离开了,何不如看着师父留下的书,许久都没有再出书房。

    何坚与邓婉淑看何不如如此沮丧,也就不去打扰了。

    傍晚时分,正在何不如沉浸在别离之苦的时候,突然间,只听狗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何不如家,“阿宽,你,你师父…”

    “怎么了?是不是我师父不想走了啊?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哈哈。”

    “不,不是,你师父快死了!”

    “不会的!师父这么厉害,他传承了祖师爷的剑法,师父的师父是炫霜禁军统领,不会的!师父怎么可能快死了呢?”

    何不如一路上只是边流泪,边重复着这句话。

    等到何不如赶到医馆时,只见方正浑身是血和烧伤,最后看了何不如一眼,用力挤出个猥琐笑容,便咽下了气。

    之后方正的墓,被安在了何不如与他学武的山上,何坚与何不如,亲手为方正在满是岩石的山上,就那么一点一点挖出墓穴。

    葬好方正后,父子二人都决意在山上住下半月,何不如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了父亲流泪。

    而邓婉淑则只或是沉默,或是泪眼婆娑地给爷俩做饭。可方正到底怎么死的呢?

    原来,方正从何不如家中离开后,便一路北上朝着边塞方向前行。

    他才刚走了两个时辰的路,哪知又看见了之前的强盗。

    眼下这些强盗们手中拿着刀,有几个强盗正在搜索着,好像在找旁边驴车除了运油的一个大桶外,还能有些什么。

    其他几个强盗身下,则压着一个已经被折磨昏过去的年轻姑娘。

    再看向旁边的血泊,那里躺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男人。

    贫穷从来都不是犯罪的理由,如果犯了罪不去惩治,那么只会助长犯罪的气焰。

    此刻的方正化身阎罗,默不作声地拔剑只一个冲刺上前便斩杀两人。

    其余人等看见又是方正,又见两人突然就被斩杀,连忙吓得要四处逃窜。

    而这次,方正没有放过一人。

    等到方正为那姑娘穿好衣服,再叫醒她时,那姑娘正好看见,仍有一人没死透,正偷偷爬起来,朝着方正背后走来。

    那姑娘还没喊出声,只见方正身后那一人,直接便被一剑钉在了驴车上。

    “我要你也死!”

    方正与那姑娘离那油桶实在太近了。

    油桶被火折子从倒油的小口引燃,而方正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身体护住那姑娘。

    何不如听完那姑娘说完一切,已是泣不成声。

    “恶,永远都是不能助长的!犯了罪一定是要惩处的,我希望尽可能扫除这世间的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