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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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的母亲将辛柚兮送到楼下后就驱车离开了。
辛柚兮礼貌地道过别，转身上楼回家。
莉莎已经做好了饭菜，此时正坐在木制沙发上边看新闻边等待辛柚兮回家。
“你回来了呀？”莉莎温柔地开口问，随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站起身道：“快去洗手吃饭吧。”
辛柚兮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换了拖鞋，放下书包，到厨房里洗了个手。
今天的菜还是和往常的一样，一荤一素一汤，莉莎已经盛好了两碗白米饭。饭菜虽然简单，但是辛柚兮认为这样的生活让她有很强烈的真实感。想起了以前吃食堂的生活，觉得此刻无比幸福。她认真地夹起一块炒肉，放在嘴里仔仔细细地品爵。
莉莎好笑地看着她：“平时你的吃饭速度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有耐心了？”
辛柚兮顿了顿，勾起唇角：“味道很好，当然要好好品尝。”
“好吃就多吃一点。”莉莎目光温柔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辛柚兮，小姑娘开始慢慢变得开朗了起来，这是一件好事。随后她又开口问道：“今天的开学考怎么样？会不会紧张？”
辛柚兮低垂着眼眸：“还行，不用担心。”虽然知道莉莎是在关心自己，但是辛柚兮并不愿意让莉莎过于担忧自己的学习，毕竟在学习上她自认为她是很自觉的。
“嗯，你心里有底就好了，学习上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处理，但是当你觉得压力很大感到焦虑或者藏了什么心事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反正我是学心理学的，在这一方面上还是可以帮帮你的。”莉莎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辛柚兮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脑子里想着中午放学回家时发生的事情，想起了那个戴着灰色鸭舌帽的男生，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莉莎，在周寻梦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之前，她还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午餐过后，莉莎去了辛弘盛的公司，辛柚兮洗过碗后就回房间睡午觉了。
下午考数学。又是让人头疼的一个下午。
周围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而辛柚兮则在座位上拼命回想着之前学过的公式和定理。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可是在做到一些题目的时候还是毫无思绪。她用左手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右手握着中性水笔在草稿纸上凌乱地画着线条。虽然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些时间，但是她觉得在做不出题的情况下，还不如早点把答题卡交上去。正想着，于是干脆开始在试卷上涂鸦。
她画了一道前面同学的背影：大半个黑色脑袋，微微往下伏的后背，扎得高高的马尾慵懒地搭在肩膀上。画完后，辛柚兮放下笔，眼里满是欣赏地看着试卷上那几道轻松肆意的笔触，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速涂专家。而在这张小画的边上写着潦草的数学公式和推导过程。
唉，要是自己是个美术生就好了。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算了，还是好好学习吧，踏实一点，不要东想西想。她强行将自己的思绪回归到数学考卷的试题上。思索了一会儿，又拿起笔开始在答题卡上写下刚刚突然想到的证明过程。
答题卡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题目实在想不出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后，她索性放下了中性水笔，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等待考试结束。此时距离考试结束只剩几分钟了。
几分钟后，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站了起来：“考试时间到，请同学们把笔放下。”
辛柚兮快速地站起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把答题卷传上去，然后背起书包走出了教室。她迅速走到了云山的教室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看见云山正在和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说活，于是退到了走廊边上，眼神望向教学楼的底下，静静地等待云山。
不过一会儿，云山走了出来，她拍了拍辛柚兮的肩膀：“嘿！”
辛柚兮回过头，看到云山没有背书包，语气淡淡：“回家了。”
云山嘟了嘟小嘴：“刚刚班长告诉我今天轮到我值日，扫包干区，你留下来在这里等我吗？反正你可以先一边看一会儿书，我很快就能打扫完的。”大圆眼镜下一双乌黑的眼镜眨巴眨巴。
辛柚兮眉头轻皱，怎么今天突然就要值日？不过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答应道：“那我等你。”
“好，那我先去干活了。”说完，云山转身走进教室，拿了一把扫帚又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
突然想起什么，辛柚兮叫住了她：“等等，你们的包干区在哪里啊？”
“啊?”云山回头，有一丝愣神，随后回答道：“二楼的语文办公室，怎么了嘛?”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辛柚兮走到了云山的身边。二楼的语文办公室是由两间教室组成的，所有高一语文老师的办公桌都在这里面，虽然不太可能在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小心一些好，云山一个人去，她不放心。
两个人一起从五楼走到了二楼。
走到门口，辛柚兮停下了脚步，没有进去的打算，她站在门外打量了一圈办公室的内部，看到办公室里此时只有三位语文老师在里面批改试卷，还有一个顶着学生头的小女生在里面数资料。
云山则很礼貌地敲了敲门：“老师，打扰了，我是今天的值日生。”
一个正在批改试卷的年轻男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请进。”随后又迅速低下了头继续批改试卷。
云山提着扫帚走了进去，辛柚兮则依靠在门框上，眼神慵懒地看着那个正在数资料的小女生。
似乎感受到了辛柚兮的目光，那个学生头突然回过头，露出一副红框眼镜和眼睛下一双锐利的小眼睛。
突如其来的眼神对视让辛柚兮感到一丝尴尬，她连忙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随后，那个学生头又继续转回去数资料。数完后，她抱着一沓白色的资料纸向另一边的门走去。走到一张桌子前，突然面上的几张资料纸被风吹落到了地上，只见那个学生头女生弯了弯腰，然后直接整个人蹲了下去，身影被一张办公桌完全挡住了。过了几秒后，伴随着纸张在空中飘动的声音，那个学生头小女生又猛地站了起来，从背后看过去，她的左手托着那一沓资料的底下，右手压在资料上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辛柚兮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云山的身影在几张办公桌前晃动，不停地拉出桌子下的凳子，然后弯腰扫地，扫完后再把凳子推回去，如此反复，扫完了办公室的三分之一。
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年轻的男老师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随后转身看着两个背对着他批改试卷的女老师说道：“下班了，你们还不去吃饭吗？”
“改完剩下的就走了。”其中一个长发女老师回道。
“那我先走了。”说着，男老师把红笔盖上，收拾了一下桌面后就往辛柚兮这边的门走来。
辛柚兮往门外退了退。
“在等人啊？”年轻男老师走到辛柚兮边上的时候，开口问道。
辛柚兮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年轻男老师头也不回地走了。
辛柚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此时教学楼里还有一些人在逗留。
云山抬头看了辛柚兮一眼，随后加快了扫地的速度。办公室很大，桌子很多，不太好方便扫地。但是她还是很有耐心地用扫把扫过那些桌子的底下。
还剩两张桌子附近没有扫，那两个女老师已经批改完了试卷，其中一个站起来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说道：“走去吃饭吧。”
“嗯，走吧。”另一个女老师也站了起来。
两个女老师各自收拾了一下后从另一扇门离开。走到门口，其中一个女老师回头对云山说道：“等一下扫完记得锁门。”
闻声，云山停下动作，回头应道：“好。”
云山的母亲将辛柚兮送到楼下后就驱车离开了。
辛柚兮礼貌地道过别，转身上楼回家。
莉莎已经做好了饭菜，此时正坐在木制沙发上边看新闻边等待辛柚兮回家。
“你回来了呀？”莉莎温柔地开口问，随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站起身道：“快去洗手吃饭吧。”
辛柚兮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换了拖鞋，放下书包，到厨房里洗了个手。
今天的菜还是和往常的一样，一荤一素一汤，莉莎已经盛好了两碗白米饭。饭菜虽然简单，但是辛柚兮认为这样的生活让她有很强烈的真实感。想起了以前吃食堂的生活，觉得此刻无比幸福。她认真地夹起一块炒肉，放在嘴里仔仔细细地品爵。
莉莎好笑地看着她：“平时你的吃饭速度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有耐心了？”
辛柚兮顿了顿，勾起唇角：“味道很好，当然要好好品尝。”
“好吃就多吃一点。”莉莎目光温柔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辛柚兮，小姑娘开始慢慢变得开朗了起来，这是一件好事。随后她又开口问道：“今天的开学考怎么样？会不会紧张？”
辛柚兮低垂着眼眸：“还行，不用担心。”虽然知道莉莎是在关心自己，但是辛柚兮并不愿意让莉莎过于担忧自己的学习，毕竟在学习上她自认为她是很自觉的。
“嗯，你心里有底就好了，学习上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处理，但是当你觉得压力很大感到焦虑或者藏了什么心事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反正我是学心理学的，在这一方面上还是可以帮帮你的。”莉莎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辛柚兮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脑子里想着中午放学回家时发生的事情，想起了那个戴着灰色鸭舌帽的男生，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莉莎，在周寻梦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之前，她还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午餐过后，莉莎去了辛弘盛的公司，辛柚兮洗过碗后就回房间睡午觉了。
下午考数学。又是让人头疼的一个下午。
周围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而辛柚兮则在座位上拼命回想着之前学过的公式和定理。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可是在做到一些题目的时候还是毫无思绪。她用左手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右手握着中性水笔在草稿纸上凌乱地画着线条。虽然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些时间，但是她觉得在做不出题的情况下，还不如早点把答题卡交上去。正想着，于是干脆开始在试卷上涂鸦。
她画了一道前面同学的背影：大半个黑色脑袋，微微往下伏的后背，扎得高高的马尾慵懒地搭在肩膀上。画完后，辛柚兮放下笔，眼里满是欣赏地看着试卷上那几道轻松肆意的笔触，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速涂专家。而在这张小画的边上写着潦草的数学公式和推导过程。
唉，要是自己是个美术生就好了。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算了，还是好好学习吧，踏实一点，不要东想西想。她强行将自己的思绪回归到数学考卷的试题上。思索了一会儿，又拿起笔开始在答题卡上写下刚刚突然想到的证明过程。
答题卡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题目实在想不出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后，她索性放下了中性水笔，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等待考试结束。此时距离考试结束只剩几分钟了。
几分钟后，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站了起来：“考试时间到，请同学们把笔放下。”
辛柚兮快速地站起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把答题卷传上去，然后背起书包走出了教室。她迅速走到了云山的教室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看见云山正在和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说活，于是退到了走廊边上，眼神望向教学楼的底下，静静地等待云山。
不过一会儿，云山走了出来，她拍了拍辛柚兮的肩膀：“嘿！”
辛柚兮回过头，看到云山没有背书包，语气淡淡：“回家了。”
云山嘟了嘟小嘴：“刚刚班长告诉我今天轮到我值日，扫包干区，你留下来在这里等我吗？反正你可以先一边看一会儿书，我很快就能打扫完的。”大圆眼镜下一双乌黑的眼镜眨巴眨巴。
辛柚兮眉头轻皱，怎么今天突然就要值日？不过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答应道：“那我等你。”
“好，那我先去干活了。”说完，云山转身走进教室，拿了一把扫帚又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
突然想起什么，辛柚兮叫住了她：“等等，你们的包干区在哪里啊？”
“啊?”云山回头，有一丝愣神，随后回答道：“二楼的语文办公室，怎么了嘛?”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辛柚兮走到了云山的身边。二楼的语文办公室是由两间教室组成的，所有高一语文老师的办公桌都在这里面，虽然不太可能在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小心一些好，云山一个人去，她不放心。
两个人一起从五楼走到了二楼。
走到门口，辛柚兮停下了脚步，没有进去的打算，她站在门外打量了一圈办公室的内部，看到办公室里此时只有三位语文老师在里面批改试卷，还有一个顶着学生头的小女生在里面数资料。
云山则很礼貌地敲了敲门：“老师，打扰了，我是今天的值日生。”
一个正在批改试卷的年轻男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请进。”随后又迅速低下了头继续批改试卷。
云山提着扫帚走了进去，辛柚兮则依靠在门框上，眼神慵懒地看着那个正在数资料的小女生。
似乎感受到了辛柚兮的目光，那个学生头突然回过头，露出一副红框眼镜和眼睛下一双锐利的小眼睛。
突如其来的眼神对视让辛柚兮感到一丝尴尬，她连忙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随后，那个学生头又继续转回去数资料。数完后，她抱着一沓白色的资料纸向另一边的门走去。走到一张桌子前，突然面上的几张资料纸被风吹落到了地上，只见那个学生头女生弯了弯腰，然后直接整个人蹲了下去，身影被一张办公桌完全挡住了。过了几秒后，伴随着纸张在空中飘动的声音，那个学生头小女生又猛地站了起来，从背后看过去，她的左手托着那一沓资料的底下，右手压在资料上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辛柚兮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云山的身影在几张办公桌前晃动，不停地拉出桌子下的凳子，然后弯腰扫地，扫完后再把凳子推回去，如此反复，扫完了办公室的三分之一。
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年轻的男老师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随后转身看着两个背对着他批改试卷的女老师说道：“下班了，你们还不去吃饭吗？”
“改完剩下的就走了。”其中一个长发女老师回道。
“那我先走了。”说着，男老师把红笔盖上，收拾了一下桌面后就往辛柚兮这边的门走来。
辛柚兮往门外退了退。
“在等人啊？”年轻男老师走到辛柚兮边上的时候，开口问道。
辛柚兮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年轻男老师头也不回地走了。
辛柚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此时教学楼里还有一些人在逗留。
云山抬头看了辛柚兮一眼，随后加快了扫地的速度。办公室很大，桌子很多，不太好方便扫地。但是她还是很有耐心地用扫把扫过那些桌子的底下。
还剩两张桌子附近没有扫，那两个女老师已经批改完了试卷，其中一个站起来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说道：“走去吃饭吧。”
“嗯，走吧。”另一个女老师也站了起来。
两个女老师各自收拾了一下后从另一扇门离开。走到门口，其中一个女老师回头对云山说道：“等一下扫完记得锁门。”
闻声，云山停下动作，回头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