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立秋（2）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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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此刻外伤皆已神奇痊愈，被数次长枪砸伤的五脏六腑内伤也被药力修复。最重要的，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触摸到了师父古籍上描述的练气境瓶颈，且如果说之前全身经脉是处处阻塞的涓涓细流，此时已变成了壮阔大河。
虽然此时能力微薄不能报偿，但是假如有一日你遇事危及生命，纵千万里我也会赶来为你挡下灾难，死而无悔。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作为自己的誓言藏在了心间。
“高叔叔，这些刺客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你来杀我？”子衿看向高管家问到。
“他们全身上下能查到的线索也只有玄天二字，你身份特殊所以知道你身份的人却寥寥无几，待我回去像你父亲禀告，一定会查出来的”。
“不用查了，玄天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我听我师父说过。他们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大道规则的反噬，所以不仅在山上恶名在外，更是可以下山涉及世俗，只是他们收费极贵且极难获取他们的踪迹联系到他们。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会有人会付出极大带价大费周章地来杀你。”少女忽然开口。
高管家低头思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催促道：“少爷请尽快启程，此时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待太久了，而要查清此事也需老爷才能做到”。
少女更是好奇，歪头问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大唐李家。”高管家言语间充满自豪，刻意说明，“不是陇西那个李氏，而是大唐李家！”
而大唐敢称自己大唐李家的，只有大明宫里的那一家人，只是少女刚刚下山，对世俗并不了解，并未猜到少年其实是皇家之人。不过就算猜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山上山下互不打扰，世俗权力从来与山上人无关。
少年道了一声抱歉便赶忙返回小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没过多久便返回小院门口。只是他刻意也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再次与少女站在一起，任谁看来都要道一声好一对俊男靓女，颇为般配！
只是此刻时辰的确已经太晚了，高管家不得不出声打搅，“公子，该上马启程了。”
“好的”。子衿答到，“姑娘抱歉，我需要启程了”。李子衿转头对身旁的姑娘说道，“只是走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蜀山，青青，徐青青”，少女答道。“那个，之前来到这里我师父便突然离开了，让我在此等他，我百无聊赖四处闲逛，才看到你被刺杀且救下你。我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可不可以借你的小院给我。”
少年取出院门钥匙交给青青，“你离去时我还未回来，把钥匙交给隔壁二婶就可以了。虽然不太可能，如果我师父回来了，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师父平易近人，很好说话的，你不要害怕，再见”。说罢翻身上马，“高叔叔我们走吧”，一队人马往长安骑马离去，只留下徐青青一人留在小院门口。
她朝离去的少年挥挥手，像是要告别这段相遇，转身走进了小院，关上了院门。“呵，呆子”，少女的声音从小院里传来，说完再见，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燕然山上，李淳风一剑斩开身前的丈高长草，一块石碑显露出来，石碑最上端五个篆体大字清晰可见《封燕然山铭》。
“你千里急急飞剑传信给我，让我来此到底有什么事？”，李淳风身后一披散头发中年模样的玄衣男子问到。
“七年前我曾起了一卦，算到数十年后中原将生灵涂炭。可是天机蒙蔽，我只能算到起因在北方，算不到是何人引发的。可就在昨日，我冥冥中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存在，来到这里，感应却又消失了”。
“你我同属被这天道压制之人，十多年前你出剑被大道反噬跌境，还不够吗？就算找到那人你还能一剑杀他不成，难道你非死了才甘心？”
“十多年前吐蕃番僧将乱我大唐，武瞾将成妖女，只不过恰好被我遇到，你裴（péi）旻（mín）裴大剑圣出身行伍，大唐生灵涂炭，你会坐视不管？”
“所以我收了一个徒弟，将来可以替我出剑。十三岁，已可御剑百丈”，裴旻淡然答道，面上却全是对李淳风的揶揄嘲讽。
“前些年我游历西蜀，碰见一少年身形俊逸，眸子炯然，哆如饿虎。而我出剑那日晚上，长庚星光耀西天，正是因为此少年，很适合你的剑道。我也该走了，今日是我徒儿十四岁诞日，离开三载，算起来他也应该破入练气了，我也应该回去教他剑法了”，说罢御剑就要离开。
“牛鼻子老道你别跑，快告诉我那少年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裴旻有些急了，赶忙扯住李淳风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哼，就在你蜀山脚下，至于姓甚名谁，自己去大海捞针吧”。李淳风甩开了裴旻扯住他衣袖的手。
“李道长，李剑仙，李大剑仙，我蜀山聚元丹功效你也应该了解，今日恰逢你徒儿诞日，送你徒儿可好？那少年究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快告诉我！”裴旻连忙求饶。
“哼”李淳风掸了掸刚刚被裴旻扯过的衣袖，更是背过身去。
“四颗，啊不，五颗，不能再多了”。裴旻有些后悔刚才为逞一时嘴快，想不到当下却要付出如此代价，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不过似乎看了黄历也没什么作用，这牛鼻子老道最擅长的便是扰乱天机了。
“十颗”，李淳风转过身来双手负后面带微笑。裴旻刚想开口，“要有丹云的，没得谈”，李淳风却抢先开口说道。
裴旻看着李淳风的脸，越来越觉得欠揍。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徒弟虽然天赋秉异，可惜是个女孩子，其实并不适合自己行伍出身大开大合杀力极大的剑法，平常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更是让裴旻头疼，只能求蜀山上的另一位女剑仙代为传授剑法。想必牛鼻子不会骗自己，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传人，裴旻怎能不心热。可是听到李淳风的条件却不禁怒发冲冠：
“牛鼻子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不说聚元丹药材珍惜，你可知道聚元丹一共在我蜀山一年才开三炉，每炉不过十数颗，不说丹云，丹纹都少之又少。来，你随我回蜀山，丹云聚元丹能找出十颗，我裴旻头砍下来送你！”
“行了行了，瞧你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三颗丹云，三颗丹纹，普通的你送我都懒得要，就这样吧，堂堂蜀山剑宫掌律这都做不到，那小伙儿我还是自己教吧，免得你暴殄天才”。这下裴旻反倒被李淳风揶揄了。
“牛鼻子你不要教坏我徒弟！”裴旻气得眼都红了，却只得败下阵来，丧气道“好吧”。裴旻抠抠搜搜地摸出一瓶丹药丢给李淳风，说道“我现在只有这几颗，剩下的等我回蜀山在想办法给你”。又想到自己的徒弟，为了你还未入门的小师弟，只好先委屈你了。
李淳风打开打开丹药瓶，只见里面只有一颗丹云，三颗丹纹聚元丹，似乎不太满意。不过他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此时也不好再压榨裴旻了，不然这老丘八真能急眼，只好撇撇嘴说道：“江油，李长庚”。
“牛鼻子，如果你敢骗我，我非一剑砍了你”。裴旻说罢正要着急御剑飞往江油，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问道：“牛鼻子你要去哪？”
李淳风抛了抛手中的丹药瓶笑道，“长安，给我乖徒儿送礼物去。怎么，你还不赶紧寻那李长庚去？”
裴旻有些狐疑，总感觉李淳风在戏耍自己，却想了想，拉起李淳风就走，“走走走，同去同去，我倒要看看，你徒儿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让你如此费心卖力。”裴旻开口后后知后觉，终于恍然大悟，怒道：“你个死牛鼻子，千里迢迢飞剑把我传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算计我这几颗丹药？”
“呵呵”，李淳风看向裴旻微笑点点头，“其一是为了那人，其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为了你的丹药”。话毕突然拔身御剑往长安飞去，“死丘八”，声音传来裴旻不禁勃然大怒御剑便追，“你个牛鼻子，整日装斯文装仙风道骨，谁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李二的脏话便是跟你学的！”
······
二人一路嬉笑怒骂，声音越来越远。
千里之外的岚州，十多岁的康·轧荦山与义兄一起正在逃命。由于座下的马本来便是偷来的老马，背负两人此时已经奔跑太久而越跑越慢，追捕他们的人马正越来越近。没过多久岚州别驾安贞节便已骑马追上他们，突然一鞭打在康·轧荦山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摔下马来，老马此时也到了体力的极限，一声哀鸣口吐白沫摔倒在地即时死去，而康·轧荦山的义兄也被摔出去数丈远，晕死过去。安贞节又往康·轧荦山身上补了几鞭，顿时康·轧荦山身上又多了几条血印，但小小的康·轧荦山却强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好弟弟为何要跑？你这样不辞而别父亲该要伤心了，哟，谁把我好弟弟伤成了这样，来，随我回去，哥哥我亲自为你敷药”。说罢让手下把绳套套在了康·轧荦山头上，在马上牵着绳头，拖拉着康·轧荦山往本族的突厥帐篷走去。谁也想不到，康·轧荦山会成长为日后翻云覆雨的安禄山。
子衿此刻外伤皆已神奇痊愈，被数次长枪砸伤的五脏六腑内伤也被药力修复。最重要的，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触摸到了师父古籍上描述的练气境瓶颈，且如果说之前全身经脉是处处阻塞的涓涓细流，此时已变成了壮阔大河。
虽然此时能力微薄不能报偿，但是假如有一日你遇事危及生命，纵千万里我也会赶来为你挡下灾难，死而无悔。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作为自己的誓言藏在了心间。
“高叔叔，这些刺客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你来杀我？”子衿看向高管家问到。
“他们全身上下能查到的线索也只有玄天二字，你身份特殊所以知道你身份的人却寥寥无几，待我回去像你父亲禀告，一定会查出来的”。
“不用查了，玄天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我听我师父说过。他们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大道规则的反噬，所以不仅在山上恶名在外，更是可以下山涉及世俗，只是他们收费极贵且极难获取他们的踪迹联系到他们。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会有人会付出极大带价大费周章地来杀你。”少女忽然开口。
高管家低头思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催促道：“少爷请尽快启程，此时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待太久了，而要查清此事也需老爷才能做到”。
少女更是好奇，歪头问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大唐李家。”高管家言语间充满自豪，刻意说明，“不是陇西那个李氏，而是大唐李家！”
而大唐敢称自己大唐李家的，只有大明宫里的那一家人，只是少女刚刚下山，对世俗并不了解，并未猜到少年其实是皇家之人。不过就算猜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山上山下互不打扰，世俗权力从来与山上人无关。
少年道了一声抱歉便赶忙返回小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没过多久便返回小院门口。只是他刻意也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再次与少女站在一起，任谁看来都要道一声好一对俊男靓女，颇为般配！
只是此刻时辰的确已经太晚了，高管家不得不出声打搅，“公子，该上马启程了。”
“好的”。子衿答到，“姑娘抱歉，我需要启程了”。李子衿转头对身旁的姑娘说道，“只是走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蜀山，青青，徐青青”，少女答道。“那个，之前来到这里我师父便突然离开了，让我在此等他，我百无聊赖四处闲逛，才看到你被刺杀且救下你。我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可不可以借你的小院给我。”
少年取出院门钥匙交给青青，“你离去时我还未回来，把钥匙交给隔壁二婶就可以了。虽然不太可能，如果我师父回来了，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师父平易近人，很好说话的，你不要害怕，再见”。说罢翻身上马，“高叔叔我们走吧”，一队人马往长安骑马离去，只留下徐青青一人留在小院门口。
她朝离去的少年挥挥手，像是要告别这段相遇，转身走进了小院，关上了院门。“呵，呆子”，少女的声音从小院里传来，说完再见，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燕然山上，李淳风一剑斩开身前的丈高长草，一块石碑显露出来，石碑最上端五个篆体大字清晰可见《封燕然山铭》。
“你千里急急飞剑传信给我，让我来此到底有什么事？”，李淳风身后一披散头发中年模样的玄衣男子问到。
“七年前我曾起了一卦，算到数十年后中原将生灵涂炭。可是天机蒙蔽，我只能算到起因在北方，算不到是何人引发的。可就在昨日，我冥冥中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存在，来到这里，感应却又消失了”。
“你我同属被这天道压制之人，十多年前你出剑被大道反噬跌境，还不够吗？就算找到那人你还能一剑杀他不成，难道你非死了才甘心？”
“十多年前吐蕃番僧将乱我大唐，武瞾将成妖女，只不过恰好被我遇到，你裴（péi）旻（mín）裴大剑圣出身行伍，大唐生灵涂炭，你会坐视不管？”
“所以我收了一个徒弟，将来可以替我出剑。十三岁，已可御剑百丈”，裴旻淡然答道，面上却全是对李淳风的揶揄嘲讽。
“前些年我游历西蜀，碰见一少年身形俊逸，眸子炯然，哆如饿虎。而我出剑那日晚上，长庚星光耀西天，正是因为此少年，很适合你的剑道。我也该走了，今日是我徒儿十四岁诞日，离开三载，算起来他也应该破入练气了，我也应该回去教他剑法了”，说罢御剑就要离开。
“牛鼻子老道你别跑，快告诉我那少年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裴旻有些急了，赶忙扯住李淳风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哼，就在你蜀山脚下，至于姓甚名谁，自己去大海捞针吧”。李淳风甩开了裴旻扯住他衣袖的手。
“李道长，李剑仙，李大剑仙，我蜀山聚元丹功效你也应该了解，今日恰逢你徒儿诞日，送你徒儿可好？那少年究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快告诉我！”裴旻连忙求饶。
“哼”李淳风掸了掸刚刚被裴旻扯过的衣袖，更是背过身去。
“四颗，啊不，五颗，不能再多了”。裴旻有些后悔刚才为逞一时嘴快，想不到当下却要付出如此代价，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不过似乎看了黄历也没什么作用，这牛鼻子老道最擅长的便是扰乱天机了。
“十颗”，李淳风转过身来双手负后面带微笑。裴旻刚想开口，“要有丹云的，没得谈”，李淳风却抢先开口说道。
裴旻看着李淳风的脸，越来越觉得欠揍。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徒弟虽然天赋秉异，可惜是个女孩子，其实并不适合自己行伍出身大开大合杀力极大的剑法，平常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更是让裴旻头疼，只能求蜀山上的另一位女剑仙代为传授剑法。想必牛鼻子不会骗自己，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传人，裴旻怎能不心热。可是听到李淳风的条件却不禁怒发冲冠：
“牛鼻子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不说聚元丹药材珍惜，你可知道聚元丹一共在我蜀山一年才开三炉，每炉不过十数颗，不说丹云，丹纹都少之又少。来，你随我回蜀山，丹云聚元丹能找出十颗，我裴旻头砍下来送你！”
“行了行了，瞧你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三颗丹云，三颗丹纹，普通的你送我都懒得要，就这样吧，堂堂蜀山剑宫掌律这都做不到，那小伙儿我还是自己教吧，免得你暴殄天才”。这下裴旻反倒被李淳风揶揄了。
“牛鼻子你不要教坏我徒弟！”裴旻气得眼都红了，却只得败下阵来，丧气道“好吧”。裴旻抠抠搜搜地摸出一瓶丹药丢给李淳风，说道“我现在只有这几颗，剩下的等我回蜀山在想办法给你”。又想到自己的徒弟，为了你还未入门的小师弟，只好先委屈你了。
李淳风打开打开丹药瓶，只见里面只有一颗丹云，三颗丹纹聚元丹，似乎不太满意。不过他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此时也不好再压榨裴旻了，不然这老丘八真能急眼，只好撇撇嘴说道：“江油，李长庚”。
“牛鼻子，如果你敢骗我，我非一剑砍了你”。裴旻说罢正要着急御剑飞往江油，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问道：“牛鼻子你要去哪？”
李淳风抛了抛手中的丹药瓶笑道，“长安，给我乖徒儿送礼物去。怎么，你还不赶紧寻那李长庚去？”
裴旻有些狐疑，总感觉李淳风在戏耍自己，却想了想，拉起李淳风就走，“走走走，同去同去，我倒要看看，你徒儿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让你如此费心卖力。”裴旻开口后后知后觉，终于恍然大悟，怒道：“你个死牛鼻子，千里迢迢飞剑把我传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算计我这几颗丹药？”
“呵呵”，李淳风看向裴旻微笑点点头，“其一是为了那人，其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为了你的丹药”。话毕突然拔身御剑往长安飞去，“死丘八”，声音传来裴旻不禁勃然大怒御剑便追，“你个牛鼻子，整日装斯文装仙风道骨，谁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李二的脏话便是跟你学的！”
······
二人一路嬉笑怒骂，声音越来越远。
千里之外的岚州，十多岁的康·轧荦山与义兄一起正在逃命。由于座下的马本来便是偷来的老马，背负两人此时已经奔跑太久而越跑越慢，追捕他们的人马正越来越近。没过多久岚州别驾安贞节便已骑马追上他们，突然一鞭打在康·轧荦山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摔下马来，老马此时也到了体力的极限，一声哀鸣口吐白沫摔倒在地即时死去，而康·轧荦山的义兄也被摔出去数丈远，晕死过去。安贞节又往康·轧荦山身上补了几鞭，顿时康·轧荦山身上又多了几条血印，但小小的康·轧荦山却强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好弟弟为何要跑？你这样不辞而别父亲该要伤心了，哟，谁把我好弟弟伤成了这样，来，随我回去，哥哥我亲自为你敷药”。说罢让手下把绳套套在了康·轧荦山头上，在马上牵着绳头，拖拉着康·轧荦山往本族的突厥帐篷走去。谁也想不到，康·轧荦山会成长为日后翻云覆雨的安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