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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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拉丁湾的天空上电闪雷雨。
厚重的乌云压得蔚蓝色的海洋呈现出墨绿的颜色，闪烁的电光把黑暗的世界变成苍白的颜色，盘旋在海面上的强风卷动大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在这样的天气下，哪怕是万吨的钢铁巨轮，也不敢穿行，稍有不慎就会被大浪打进海里，船沉人亡。
但一艘和现代船只风格迥然不同的三桅帆船却穿梭在暴风雨中，一点都没有受到风力和波涛的影响，仿佛穿行在最平稳的海面上一样。
三桅帆船的的帆布陈旧而破败，露着淡淡的霉斑，绿色的海苔和藤蔓爬满了船身，被狂风带上来的章鱼、石斑鱼、乌龟、青斑鱼等海鲜鱼类躺在甲板上，蹦蹦跳跳，发出鲜活的声音。
袁哲羽站在三桅帆船的船长室里，眺望已毁灭的城市拉莱耶，一点纯白的光芒从远处飞来，落在他的身体里，立时多了一些神圣的味道。
“被我力量污染的人在灵觉飙升的情况下居然看到了克苏鲁富坦，还引起了祂的关注。”
虽然在克苏鲁神话体系里，克苏鲁富坦并不算什么，三柱神的位格远在祂之上，而他自己更是位于邪神顶点的存在。
但受限于自身力量中蕴含的疯狂，每一次调动自身的力量他都感觉自己向疯狂的深渊滑落一步。
调动的力量越多，他自己对于自己是人这点的认知就越模糊，对应的情感也会跟着流失，而与此同时，他对于自己是神这点的认知会开始清晰，看待万物的心态也会发生对应的变化。
“这就是人性和神性吗？”
“说起来，倘若这些邪神发现我这个位于所有邪神顶端的神灵产生了人性这种东西，会不会觉得自己老大疯了？”
“看来古神计划，要提前展开了。”
……
米国国土调查部总部。
雅各布正在向部长埃斯帕汇报这次行动的过程，在听到布莱克许愿成为神之后就变成了‘神’字了之后，轻咳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轻松的笑意，
“这个叫布莱克的学生肯定没有预先许下知晓自己许下的‘变成神’这个愿望能否正确的实现的愿望。”
等雅各布汇报到‘大章鱼’的时候，埃斯帕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你说的是，克系邪神？”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科幻小说里的克系邪神形象代表的那位？”
因为避免用到‘克苏鲁’这个可能会引起邪神注意的词语，埃斯帕饶了一圈弯来询问。
“是的，就是你想中的那个大章鱼。”提到克苏鲁，雅各布声音依然沉重。
因为克苏鲁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毫不怀疑一旦克苏鲁真的出现，整个水蓝星都要灭亡。
“你确定是祂吗？”
埃斯帕面色凝重。
虽然他的世界观被魔镜和灯神刷新了，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诡异，但诡异和邪神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东西啊。
相对于邪神，他更宁愿是雅各布在撒谎了，这样他失去的只是一名手下，而不用面对恐怖的邪神。
“我很想那个东西不是祂，但很遗憾，我们遇到的就是祂。”
雅各布说完停了一下，然后沉声的开口，
“部长，我想申请使用魔镜。”
“我想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呼喊祂的名字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祂的存在，现在听到祂的名字却被拖入到恐怖的拉莱耶中。”
“我想知道，到底是我变了还是时代变了。”
埃斯帕闻言也想到了雅各布话中的含义，倘若真的是时代变了，那米国数百万克苏鲁神话粉丝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米国炸成一堆废墟。
“我马上安排人去向魔镜询问。”
埃斯帕说完拿出电话打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办公室背后的电视墙就亮了起来。
白色的走廊上，一个穿着囚犯服的犯人带着耳麦一路走到存放魔镜的高台上。
一切看起来都轻车熟路。
看着魔镜上面浮现出来的青黑色人影，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埃斯帕看到它后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魔镜的后面蕴含了极大的恐怖一样。
因此他一贯主张在没有遇到人类无法解决的事情前，不允许动用魔镜，以免发生恐怖的事情。
但事关邪神，他还是拿着话筒，沉声开口，“克里斯先生，询问魔镜，为什么以前我们念诵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先生创作的小说中邪神的名字时候没有任何反应，但雅各布在听到布莱克念诵的邪神名字时，会产生恐怖的反应。”
克里斯听到耳麦里传出来的声音，立即照做。
旋即，一个缥缈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灵觉。”
“布莱克在向神灯许愿时被神灯的力量污染，导致灵觉飙升，从而看见和听见了许多人类不应该看见以及听见的事和物，因此他在念诵那个名字的时候被邪神注意到了。”
听到魔镜的回答，埃斯帕和雅各布同时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灵觉是什么东西，但从魔镜的回答中看得出来，是布莱克自身发生了变化，而不是时代变了。
在魔镜又一次以提问的方式揭穿了克里斯的隐秘之后，埃斯帕让克里斯向魔镜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是灵觉？为什么灵觉飙升会引起邪神的关注？”
“这是两个问题。”
缥缈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也在埃斯帕的办公室里响起，
“灵觉是人类对事物变化的察觉，是心灵上的感知能力，你们可以将它理解为第六感。”
“至于为什么灵觉飙升会引起邪神的关注……浩瀚的宇宙是无边无际的深海，水蓝星只是这个海洋上一座小小的孤岛，在深不可测的深海里还有无数未知的恐惧，祂们就是你们口中的邪神，尽管祂们并不邪恶。”
“灵觉过高的人会看见这些恐怖的邪神，听见祂们发出的无意义的声音，然后被祂们的力量污染，异化成邪神的眷属，接着他们就会本能的发出对邪神的呼唤，意图投向祂们的怀抱。”
“引来邪神关注的，恰恰就是他们对邪神的呼唤。”
亚拉丁湾的天空上电闪雷雨。
厚重的乌云压得蔚蓝色的海洋呈现出墨绿的颜色，闪烁的电光把黑暗的世界变成苍白的颜色，盘旋在海面上的强风卷动大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在这样的天气下，哪怕是万吨的钢铁巨轮，也不敢穿行，稍有不慎就会被大浪打进海里，船沉人亡。
但一艘和现代船只风格迥然不同的三桅帆船却穿梭在暴风雨中，一点都没有受到风力和波涛的影响，仿佛穿行在最平稳的海面上一样。
三桅帆船的的帆布陈旧而破败，露着淡淡的霉斑，绿色的海苔和藤蔓爬满了船身，被狂风带上来的章鱼、石斑鱼、乌龟、青斑鱼等海鲜鱼类躺在甲板上，蹦蹦跳跳，发出鲜活的声音。
袁哲羽站在三桅帆船的船长室里，眺望已毁灭的城市拉莱耶，一点纯白的光芒从远处飞来，落在他的身体里，立时多了一些神圣的味道。
“被我力量污染的人在灵觉飙升的情况下居然看到了克苏鲁富坦，还引起了祂的关注。”
虽然在克苏鲁神话体系里，克苏鲁富坦并不算什么，三柱神的位格远在祂之上，而他自己更是位于邪神顶点的存在。
但受限于自身力量中蕴含的疯狂，每一次调动自身的力量他都感觉自己向疯狂的深渊滑落一步。
调动的力量越多，他自己对于自己是人这点的认知就越模糊，对应的情感也会跟着流失，而与此同时，他对于自己是神这点的认知会开始清晰，看待万物的心态也会发生对应的变化。
“这就是人性和神性吗？”
“说起来，倘若这些邪神发现我这个位于所有邪神顶端的神灵产生了人性这种东西，会不会觉得自己老大疯了？”
“看来古神计划，要提前展开了。”
……
米国国土调查部总部。
雅各布正在向部长埃斯帕汇报这次行动的过程，在听到布莱克许愿成为神之后就变成了‘神’字了之后，轻咳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轻松的笑意，
“这个叫布莱克的学生肯定没有预先许下知晓自己许下的‘变成神’这个愿望能否正确的实现的愿望。”
等雅各布汇报到‘大章鱼’的时候，埃斯帕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你说的是，克系邪神？”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科幻小说里的克系邪神形象代表的那位？”
因为避免用到‘克苏鲁’这个可能会引起邪神注意的词语，埃斯帕饶了一圈弯来询问。
“是的，就是你想中的那个大章鱼。”提到克苏鲁，雅各布声音依然沉重。
因为克苏鲁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毫不怀疑一旦克苏鲁真的出现，整个水蓝星都要灭亡。
“你确定是祂吗？”
埃斯帕面色凝重。
虽然他的世界观被魔镜和灯神刷新了，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诡异，但诡异和邪神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东西啊。
相对于邪神，他更宁愿是雅各布在撒谎了，这样他失去的只是一名手下，而不用面对恐怖的邪神。
“我很想那个东西不是祂，但很遗憾，我们遇到的就是祂。”
雅各布说完停了一下，然后沉声的开口，
“部长，我想申请使用魔镜。”
“我想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呼喊祂的名字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祂的存在，现在听到祂的名字却被拖入到恐怖的拉莱耶中。”
“我想知道，到底是我变了还是时代变了。”
埃斯帕闻言也想到了雅各布话中的含义，倘若真的是时代变了，那米国数百万克苏鲁神话粉丝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米国炸成一堆废墟。
“我马上安排人去向魔镜询问。”
埃斯帕说完拿出电话打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办公室背后的电视墙就亮了起来。
白色的走廊上，一个穿着囚犯服的犯人带着耳麦一路走到存放魔镜的高台上。
一切看起来都轻车熟路。
看着魔镜上面浮现出来的青黑色人影，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埃斯帕看到它后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魔镜的后面蕴含了极大的恐怖一样。
因此他一贯主张在没有遇到人类无法解决的事情前，不允许动用魔镜，以免发生恐怖的事情。
但事关邪神，他还是拿着话筒，沉声开口，“克里斯先生，询问魔镜，为什么以前我们念诵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先生创作的小说中邪神的名字时候没有任何反应，但雅各布在听到布莱克念诵的邪神名字时，会产生恐怖的反应。”
克里斯听到耳麦里传出来的声音，立即照做。
旋即，一个缥缈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灵觉。”
“布莱克在向神灯许愿时被神灯的力量污染，导致灵觉飙升，从而看见和听见了许多人类不应该看见以及听见的事和物，因此他在念诵那个名字的时候被邪神注意到了。”
听到魔镜的回答，埃斯帕和雅各布同时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灵觉是什么东西，但从魔镜的回答中看得出来，是布莱克自身发生了变化，而不是时代变了。
在魔镜又一次以提问的方式揭穿了克里斯的隐秘之后，埃斯帕让克里斯向魔镜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是灵觉？为什么灵觉飙升会引起邪神的关注？”
“这是两个问题。”
缥缈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也在埃斯帕的办公室里响起，
“灵觉是人类对事物变化的察觉，是心灵上的感知能力，你们可以将它理解为第六感。”
“至于为什么灵觉飙升会引起邪神的关注……浩瀚的宇宙是无边无际的深海，水蓝星只是这个海洋上一座小小的孤岛，在深不可测的深海里还有无数未知的恐惧，祂们就是你们口中的邪神，尽管祂们并不邪恶。”
“灵觉过高的人会看见这些恐怖的邪神，听见祂们发出的无意义的声音，然后被祂们的力量污染，异化成邪神的眷属，接着他们就会本能的发出对邪神的呼唤，意图投向祂们的怀抱。”
“引来邪神关注的，恰恰就是他们对邪神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