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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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去人类聚集地，只有在那里才能生活下去。”
胡希刚醒来，卡慈和莱伊娜便这样对他说。
人类聚集地是一座城市，准确的说，是一座铜墙铁壁般的堡垒。联邦将各地的资源，人口，技术，以及所有的军力集中在了那里，那是人类最后的阵地。
那里没有感染，没有丧尸，全是病毒爆发后幸存的人类。只要外围防线不被丧尸攻陷，人们就可以在里面安然无恙，平静生活，直到丧尸病毒的抗体研发出来为止。
胡希终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莎莎一个人，不可能继续在这里生存。考虑到这一点，人类聚集地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确实不能久住。”胡希点点头，他认同两人的想法。
“你们先找一辆能用的车，我去准备食物和水，休息一晚，大家明天出发。”
胡希速度很快，回到了商场。现在多了两个人，物资有些紧缺，他必须再多准备一些，接下来的时间都会是长途跋涉，难得有空停下来找寻。
“那黑色星球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我感觉触碰到了一点，但看不透，有东西蒙蔽了一切，系统也无法弄清。”
胡希想要再去那黑色星球看一看，可惜强化试剂已经用完，他需要更多，更何况，身体强化还远没有到达极限。
卡慈透露过，聚集地那里，就是诺曼企业的大本营。
“强化试剂应该极其珍贵，诺曼企业不会无缘无故就送给我，这还需要另想办法。”
他的手连连探出，显现了残影，像长出了上百条手臂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收走了数十个罐头。
如果他的手掌坚硬如铁，胡希都有信心抓住飞来的子弹。
二次强化带来的好处是一场蜕变，他甚至能单手举起一辆汽车，力大无比，迅捷如豹，可以把一个哑铃全力扔出，追上去再接住它。
这几乎是以科学的力量，完成了由凡到仙的转变，基于生物实验，创造出不属于这一世界的存在。
这一次强化，效果不比第一次，但胡希依旧感觉实力强大了不少。
如果把他的身体比作一个池子，力量就好比池中水，第一次是把水池加满，第二次就是扩大了容量。
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仿，不允许出现过于强大的力量，因此，强化试剂的作用也会有极限，不可能让他达到飞天遁地，搬山移海的地步。
“放在修仙世界，这样就算是淬体完成，体修入门了。”
胡希很快回到停车场，却见那两人愁容满面，他上前询问，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车子很多报废了，发动不了，能动的都没多少油了，最多只够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卡慈有些垂头丧气。
“交给我。”
胡希来到周围几辆车旁，抓起车身的铁壳，就像捏皱了一张白纸，他把车掀翻，从底盘上扯下数个油箱，堆在卡慈面前。
“够了没？”
卡慈用力点点头，莱伊娜在旁，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当夜，几人回到越野车里，吃了几个罐头，商讨明天的计划，莎莎坐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哈欠连连，他们将近午夜才匆匆忙忙睡去，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胡希带着他们从停车场走出，准确的说，是莱伊娜三人坐在车里，他扛着整辆车回到地面上。
“小叔叔，你怎么不进来呀？”莎莎抓着袋牛肉干，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嘴里吃得很香。
“我就跟在外面，以免车子中途被丧尸王拦住，那样恐怕会被蜂拥而来的丧尸群团团包围。”
车子发动，卡慈踩下油门，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他们正式出发。
一路上出现过几次小问题，但丧尸王那种等级的麻烦并未出现，说来奇怪，自从胡希干掉了一只丧尸王后，地下停车场附近的丧尸就少了许多。
“它们在畏惧？因为我杀了它们的王？”
胡希猜不透这些丧尸的想法，它们早就没有了人类的思维。
出了城，公路两边只剩杂草丛生的荒地，零零散散有几只丧尸游荡，胡希感觉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了，这才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车顶。
中午，他们遭受了一波袭击，将要被困住，胡希大喝一声，手持银狼冲杀过去，砍瓜切菜一般，出手游刃有余，在前方横推出一条路来，卡慈借机开车冲出了包围。
“太吓人了，差点以为我们会死在那里！”莱伊娜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胡兄弟好身手！”卡慈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谬赞。”胡希回到车顶，盘腿坐下来，调节自己的呼吸，尽快恢复体力。
接近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有些阴沉沉的，空气闷热。
地平线方向出现了一道高墙，横断了一切，向左右延伸出去不知多远，望不到尽头。
“人类聚集地！”卡慈和莱伊娜异口同声道出了那个建筑的名字。
莎莎听见他们惊喜的叫喊，也爬到了驾驶室来，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一雄伟的建筑。
“停下！再靠近我们就开火了！”
还没到到高墙下，城墙上突然有人用喇叭警告道。
胡希仰头，眯眼向对方看去。
那是一个士兵，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面容坚毅，浓眉大眼，很有一种威严。
卡慈已经慢慢把车停了下来，此时离那高大城墙不过两三百米。
“你们从哪里来的？”
“C市！”胡希大声回答他，“我们希望能够进城！”
“等会儿，我去通报一下。”士兵转身放下喇叭，身影从城墙上消失了。
几分钟后，他又再次出现，朝下面喊：“走三号门！”
高墙上一个方形区域发出阵阵机械声，缓缓拉高，露出一个不大的通道，差不多刚好让车通过。
“走吧。”胡希轻轻敲了敲车顶，紧接着，发动机轰鸣，汽车飞快地驶进了通道。
又过了三天，期间经过多次检查，确认四人都未感染后，他们才正式被允许住在这里。
不过胡希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里的情况不像是卡慈描述的那样，要更加的错综复杂。
这天，他悄悄跟在一个替他们检查身体的人员身后，来到了位于聚集地中心的那座建筑里。
“他们住的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房间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暂时没有。”
“别让他们跑了，这是绝好的一批材料，年龄性别各不相同。”老者手里拿着一根试管，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他像是在欣赏美玉，“强化注射后，还挺过来了，这个年轻人值得研究。”
“明白，理事长。”
胡希听得直冒冷汗，他知道对方说的就是他，那个被强化过的年轻人！
他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淡淡的，就在附近，寻着味道便一路找了过去，然后，他看见了地狱。
有人，很多人，男女老幼，通通锁在笼子里，身上血迹斑斑，只穿了破布一般的衣服，双目无神，浑浑噩噩。
一旁的实验台上，仰躺着一名年轻的女性，容貌娇美，双腿修长，却失了血色，皮肤白得可怕。
她的腹部被剖开，血流一地，各种仪器插进她肚子里，把内脏挤到一侧。诺曼药剂一排排插入导管，维持着女人的生命，同时改造着她的身体。
她的胸口还在起伏，心脏仍然跳动，但像是死了一样。
或者比死还难受。
墙上很多玻璃容器，一个个培养罐里装满绿色溶液，浸泡着一截断腿，某个纤细的手，还有内脏等等。
这时，里面好像有人走出来，胡希赶紧离开。
逃回住所，只见莎莎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莱伊娜刚洗了头，正在吹干头发，卡慈正保养着他的枪械，检查自己的装备。
“走，我们得快走！”
胡希像着了魔，疯狂地催促，把几人都给搞懵了。
这是吃了什么药突然就发神经了？
“胡兄弟，我们住的好好的，你急着走干嘛？”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将所见所闻小声说与两人听，莱伊娜脸色瞬间白了，卡慈额头上也有冷汗淌下，至于莎莎，这些事情胡希不打算让她知道。
一行人偷跑到了高墙下，这里岗哨森严，监控众多，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越。
来时的车不知道被这些人收进了什么地方，要想逃出去只有去抢，抢士兵巡逻用的装甲车！
胡希说出这个决定时，卡慈和莱伊娜都不同意。
“就算你经过了两次强化，也没办法对抗子弹火炮的。”莱伊娜紧紧抓着他的手，把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我不去，就没人逃得了了。”
胡希声音沉着冷静，他早已决定，必须让莎莎逃出去，那样的痛苦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承受的！
几人又偷偷摸摸原路返回，在住所里有说有笑，装作一副很配合这些人的样子。
等到这天夜里，胡希在睡梦中睁开了双眼，他轻轻拍打，其他三人也依次醒了过来。
“该动手了。”
“小叔叔，这么晚不睡觉，我们是要去做贼吗？”莎莎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颇为可爱。
胡希把她交给莱伊娜照看，自己则潜入夜色里。
他的银狼也被收缴，现在只好以手为刀，打晕路上的哨兵。
莱伊娜三人跟在他后面，这一路倒是没惹出什么动静。
到了仓库，胡希直接撕开了卷帘大门，却突然有一道探照灯打过来，照见了他的身影。
高墙内顿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个个红色的警示灯亮了起来，又有数道灯光照在他身上。
“你们快进去！”胡希一拳砸开了装甲车的顶盖，其他三人都躲进了车里。
一梭子子弹扫来，胡希躲在车尾，两手撑在车上，全力向前推动，装甲车无比沉重，连他也有些吃力。
重机枪不断扫射，打在装甲车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胡希推着车横冲直撞，快速向高墙下的三号门逼近。
“停下，疯子！”董事长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另一辆装甲车上，用喇叭向他喊话。
胡希充耳不闻，装甲车直线撞上了三号门的门板，只听“轰！”的一声，门上破开了一个大洞，他们成功突破了高墙。
“疯子！”董事长气得浑身直抖，对这传话器道：“动手！”
“砰！”
高楼顶端，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奔跑中的胡希突然感觉后背像是裂开了，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在胸前炸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小叔叔——”
“胡兄弟——”
“胡希——”
三人从车里探出头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胡希的脚步放缓了，他的嘴里满是涌出来的血液，呼吸开始感到不顺畅。
“我——操！”
他最后拼尽所有的力量，把装甲车狠狠地推了出去，同时咳出了一大口血，半跪在地上。
“小叔叔——”
“宿主死亡，本体保护机制开启，开始强制退出……”
“卧槽！”
一睁眼，小巷里寂静无人。
“这就是死亡……”胡希从地上站起来，回忆着最后那一刻的感受。
“系统，莎莎他们逃得了吗？”
系统没有回应。
胡希已经回不去了，丧尸世界发生的一切他再也改变不了。强制退出的后果，便是无法再次进入，就算有世界卡也不行了。
“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胡希甩去脑海里的杂念，看向了系统界面，强化后的他视力极佳，这时候有了新的发现。
“系统，这个比弹窗广告的叉还小的系统模式是什么功能？”胡希试着点击了一下。
“叮——系统模式更改，预设模式为——高难，宿主请选择变更后的难度。”
系统的回答让他很是吃惊，他现在居然是处于高难模式，这或许就是别的宿主怼天怼地怼空气，他就只能被别人怼的原因。
“给我换成简单模式。”他被气的不轻，想都没想就直接命令道。
“叮——模式变更，当前模式为——简易，难度补偿已发放。”
“叮——难度降低补偿，世界玉×10，追加补偿能量点×10000，追加补偿随机四星世界卡一张，随机三星世界卡一张，随机二星世界卡一张，兑换商城售价下调(统一降低为十分之一)，追加补偿宿主随机血脉一份，传送保护：空气墙开启，世界卡规则变更。”
胡希：???
这是踩了狗屎运？
“我们得去人类聚集地，只有在那里才能生活下去。”
胡希刚醒来，卡慈和莱伊娜便这样对他说。
人类聚集地是一座城市，准确的说，是一座铜墙铁壁般的堡垒。联邦将各地的资源，人口，技术，以及所有的军力集中在了那里，那是人类最后的阵地。
那里没有感染，没有丧尸，全是病毒爆发后幸存的人类。只要外围防线不被丧尸攻陷，人们就可以在里面安然无恙，平静生活，直到丧尸病毒的抗体研发出来为止。
胡希终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莎莎一个人，不可能继续在这里生存。考虑到这一点，人类聚集地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确实不能久住。”胡希点点头，他认同两人的想法。
“你们先找一辆能用的车，我去准备食物和水，休息一晚，大家明天出发。”
胡希速度很快，回到了商场。现在多了两个人，物资有些紧缺，他必须再多准备一些，接下来的时间都会是长途跋涉，难得有空停下来找寻。
“那黑色星球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我感觉触碰到了一点，但看不透，有东西蒙蔽了一切，系统也无法弄清。”
胡希想要再去那黑色星球看一看，可惜强化试剂已经用完，他需要更多，更何况，身体强化还远没有到达极限。
卡慈透露过，聚集地那里，就是诺曼企业的大本营。
“强化试剂应该极其珍贵，诺曼企业不会无缘无故就送给我，这还需要另想办法。”
他的手连连探出，显现了残影，像长出了上百条手臂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收走了数十个罐头。
如果他的手掌坚硬如铁，胡希都有信心抓住飞来的子弹。
二次强化带来的好处是一场蜕变，他甚至能单手举起一辆汽车，力大无比，迅捷如豹，可以把一个哑铃全力扔出，追上去再接住它。
这几乎是以科学的力量，完成了由凡到仙的转变，基于生物实验，创造出不属于这一世界的存在。
这一次强化，效果不比第一次，但胡希依旧感觉实力强大了不少。
如果把他的身体比作一个池子，力量就好比池中水，第一次是把水池加满，第二次就是扩大了容量。
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仿，不允许出现过于强大的力量，因此，强化试剂的作用也会有极限，不可能让他达到飞天遁地，搬山移海的地步。
“放在修仙世界，这样就算是淬体完成，体修入门了。”
胡希很快回到停车场，却见那两人愁容满面，他上前询问，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车子很多报废了，发动不了，能动的都没多少油了，最多只够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卡慈有些垂头丧气。
“交给我。”
胡希来到周围几辆车旁，抓起车身的铁壳，就像捏皱了一张白纸，他把车掀翻，从底盘上扯下数个油箱，堆在卡慈面前。
“够了没？”
卡慈用力点点头，莱伊娜在旁，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当夜，几人回到越野车里，吃了几个罐头，商讨明天的计划，莎莎坐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哈欠连连，他们将近午夜才匆匆忙忙睡去，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胡希带着他们从停车场走出，准确的说，是莱伊娜三人坐在车里，他扛着整辆车回到地面上。
“小叔叔，你怎么不进来呀？”莎莎抓着袋牛肉干，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嘴里吃得很香。
“我就跟在外面，以免车子中途被丧尸王拦住，那样恐怕会被蜂拥而来的丧尸群团团包围。”
车子发动，卡慈踩下油门，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他们正式出发。
一路上出现过几次小问题，但丧尸王那种等级的麻烦并未出现，说来奇怪，自从胡希干掉了一只丧尸王后，地下停车场附近的丧尸就少了许多。
“它们在畏惧？因为我杀了它们的王？”
胡希猜不透这些丧尸的想法，它们早就没有了人类的思维。
出了城，公路两边只剩杂草丛生的荒地，零零散散有几只丧尸游荡，胡希感觉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了，这才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车顶。
中午，他们遭受了一波袭击，将要被困住，胡希大喝一声，手持银狼冲杀过去，砍瓜切菜一般，出手游刃有余，在前方横推出一条路来，卡慈借机开车冲出了包围。
“太吓人了，差点以为我们会死在那里！”莱伊娜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胡兄弟好身手！”卡慈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谬赞。”胡希回到车顶，盘腿坐下来，调节自己的呼吸，尽快恢复体力。
接近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有些阴沉沉的，空气闷热。
地平线方向出现了一道高墙，横断了一切，向左右延伸出去不知多远，望不到尽头。
“人类聚集地！”卡慈和莱伊娜异口同声道出了那个建筑的名字。
莎莎听见他们惊喜的叫喊，也爬到了驾驶室来，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一雄伟的建筑。
“停下！再靠近我们就开火了！”
还没到到高墙下，城墙上突然有人用喇叭警告道。
胡希仰头，眯眼向对方看去。
那是一个士兵，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面容坚毅，浓眉大眼，很有一种威严。
卡慈已经慢慢把车停了下来，此时离那高大城墙不过两三百米。
“你们从哪里来的？”
“C市！”胡希大声回答他，“我们希望能够进城！”
“等会儿，我去通报一下。”士兵转身放下喇叭，身影从城墙上消失了。
几分钟后，他又再次出现，朝下面喊：“走三号门！”
高墙上一个方形区域发出阵阵机械声，缓缓拉高，露出一个不大的通道，差不多刚好让车通过。
“走吧。”胡希轻轻敲了敲车顶，紧接着，发动机轰鸣，汽车飞快地驶进了通道。
又过了三天，期间经过多次检查，确认四人都未感染后，他们才正式被允许住在这里。
不过胡希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里的情况不像是卡慈描述的那样，要更加的错综复杂。
这天，他悄悄跟在一个替他们检查身体的人员身后，来到了位于聚集地中心的那座建筑里。
“他们住的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房间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暂时没有。”
“别让他们跑了，这是绝好的一批材料，年龄性别各不相同。”老者手里拿着一根试管，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他像是在欣赏美玉，“强化注射后，还挺过来了，这个年轻人值得研究。”
“明白，理事长。”
胡希听得直冒冷汗，他知道对方说的就是他，那个被强化过的年轻人！
他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淡淡的，就在附近，寻着味道便一路找了过去，然后，他看见了地狱。
有人，很多人，男女老幼，通通锁在笼子里，身上血迹斑斑，只穿了破布一般的衣服，双目无神，浑浑噩噩。
一旁的实验台上，仰躺着一名年轻的女性，容貌娇美，双腿修长，却失了血色，皮肤白得可怕。
她的腹部被剖开，血流一地，各种仪器插进她肚子里，把内脏挤到一侧。诺曼药剂一排排插入导管，维持着女人的生命，同时改造着她的身体。
她的胸口还在起伏，心脏仍然跳动，但像是死了一样。
或者比死还难受。
墙上很多玻璃容器，一个个培养罐里装满绿色溶液，浸泡着一截断腿，某个纤细的手，还有内脏等等。
这时，里面好像有人走出来，胡希赶紧离开。
逃回住所，只见莎莎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莱伊娜刚洗了头，正在吹干头发，卡慈正保养着他的枪械，检查自己的装备。
“走，我们得快走！”
胡希像着了魔，疯狂地催促，把几人都给搞懵了。
这是吃了什么药突然就发神经了？
“胡兄弟，我们住的好好的，你急着走干嘛？”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将所见所闻小声说与两人听，莱伊娜脸色瞬间白了，卡慈额头上也有冷汗淌下，至于莎莎，这些事情胡希不打算让她知道。
一行人偷跑到了高墙下，这里岗哨森严，监控众多，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越。
来时的车不知道被这些人收进了什么地方，要想逃出去只有去抢，抢士兵巡逻用的装甲车！
胡希说出这个决定时，卡慈和莱伊娜都不同意。
“就算你经过了两次强化，也没办法对抗子弹火炮的。”莱伊娜紧紧抓着他的手，把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我不去，就没人逃得了了。”
胡希声音沉着冷静，他早已决定，必须让莎莎逃出去，那样的痛苦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承受的！
几人又偷偷摸摸原路返回，在住所里有说有笑，装作一副很配合这些人的样子。
等到这天夜里，胡希在睡梦中睁开了双眼，他轻轻拍打，其他三人也依次醒了过来。
“该动手了。”
“小叔叔，这么晚不睡觉，我们是要去做贼吗？”莎莎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颇为可爱。
胡希把她交给莱伊娜照看，自己则潜入夜色里。
他的银狼也被收缴，现在只好以手为刀，打晕路上的哨兵。
莱伊娜三人跟在他后面，这一路倒是没惹出什么动静。
到了仓库，胡希直接撕开了卷帘大门，却突然有一道探照灯打过来，照见了他的身影。
高墙内顿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个个红色的警示灯亮了起来，又有数道灯光照在他身上。
“你们快进去！”胡希一拳砸开了装甲车的顶盖，其他三人都躲进了车里。
一梭子子弹扫来，胡希躲在车尾，两手撑在车上，全力向前推动，装甲车无比沉重，连他也有些吃力。
重机枪不断扫射，打在装甲车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胡希推着车横冲直撞，快速向高墙下的三号门逼近。
“停下，疯子！”董事长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另一辆装甲车上，用喇叭向他喊话。
胡希充耳不闻，装甲车直线撞上了三号门的门板，只听“轰！”的一声，门上破开了一个大洞，他们成功突破了高墙。
“疯子！”董事长气得浑身直抖，对这传话器道：“动手！”
“砰！”
高楼顶端，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奔跑中的胡希突然感觉后背像是裂开了，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在胸前炸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小叔叔——”
“胡兄弟——”
“胡希——”
三人从车里探出头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胡希的脚步放缓了，他的嘴里满是涌出来的血液，呼吸开始感到不顺畅。
“我——操！”
他最后拼尽所有的力量，把装甲车狠狠地推了出去，同时咳出了一大口血，半跪在地上。
“小叔叔——”
“宿主死亡，本体保护机制开启，开始强制退出……”
“卧槽！”
一睁眼，小巷里寂静无人。
“这就是死亡……”胡希从地上站起来，回忆着最后那一刻的感受。
“系统，莎莎他们逃得了吗？”
系统没有回应。
胡希已经回不去了，丧尸世界发生的一切他再也改变不了。强制退出的后果，便是无法再次进入，就算有世界卡也不行了。
“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胡希甩去脑海里的杂念，看向了系统界面，强化后的他视力极佳，这时候有了新的发现。
“系统，这个比弹窗广告的叉还小的系统模式是什么功能？”胡希试着点击了一下。
“叮——系统模式更改，预设模式为——高难，宿主请选择变更后的难度。”
系统的回答让他很是吃惊，他现在居然是处于高难模式，这或许就是别的宿主怼天怼地怼空气，他就只能被别人怼的原因。
“给我换成简单模式。”他被气的不轻，想都没想就直接命令道。
“叮——模式变更，当前模式为——简易，难度补偿已发放。”
“叮——难度降低补偿，世界玉×10，追加补偿能量点×10000，追加补偿随机四星世界卡一张，随机三星世界卡一张，随机二星世界卡一张，兑换商城售价下调(统一降低为十分之一)，追加补偿宿主随机血脉一份，传送保护：空气墙开启，世界卡规则变更。”
胡希：???
这是踩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