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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灾厄之初 第七章 温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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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澟伸手,在天照眼前打了个响指:“接下去,你会对我保持绝对的信任。”

    “第一步,把你的Tulpa叫出来,让她站在你身边。”

    她轻轻用手拍打天照脑门,天照脑袋里钻出来一个像是投影出来的金黄结晶,其内部是无法被算作物质的‘记忆’。这层金黄只不过是记忆的包装盒。

    “第三步,她会暂时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你都不能再召唤忒弥。”

    “等等,第二步去哪儿了?”天照闭着眼皱着眉问道。

    “自己想去。你就等着迎接你的小公主吧。”澟头也不回地离去,好像她真的只是来完成任务的,金色的记忆落在她的手心,随着她的远去而渐渐暗淡,随后消失在黑暗里。

    “那么,来都来了,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再走。”燳将双手放进风衣口袋里,“我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这对天照而言倒是个不错的消息,他现在的确有很多东西想知道。他立刻在脑内罗列了几个问题,然后一箩筐说了出来。

    “为什么地球上会有初终这样的世界?”

    “不知道。”

    “这里的生物是为什么会变异的?”

    “不知道。”

    “沈祇静现在在哪里?”

    “四处漂泊。”

    “为什么?”

    “她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全世界的动向。”

    这人神经病吧?天照想。燳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于是为自己辩解:“我的能力是明理·预言。可以预知人的命运、未来,并从中加以干涉,改变他命运的轨迹,所以我知道的是单一个体组成的全世界,而不是包含所有个体的整个世界。”

    虽然讲得有点绕,但天照听明白了。这货搬个桌子椅子竖个牌子就可以去小巷子里当个算命先生。但算命先生解决不了他心里的困惑……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这家伙最开始还说命运与命共存不可反抗来着!现在你又告诉我你的能力是改变命运轨迹?!”

    燳也急了:“别别别揭穿,咱讲道理,自己理的细节一般不轻易告诉别人,就是怕别人找到矛盾的地方。理一旦被施术者找到矛盾处,就再也用不了了!”

    保持坚信,不可怀疑。对理的信任是基座,最容易被矛盾所破坏,然后高楼大厦化作散沙。燳刚才像是把自家建筑图纸给了天照,然后天照说你这楼层的建筑不科学呀,按理说这造不起来的。细思极恐。

    “对了,你能往你左边挪挪么?”燳突然作了奇怪的要求。

    天照往左三步,“呃,我的位置怎么了吗?”

    燳伸手指指自己的面具:“这个,眼睛孔在右边,我好难看到你。”

    “那你就不能往左边扭一下头嘛!”

    “不行,我在拗姿势。而且斜视别人很不礼貌的呢。”

    “我挪过来你也照样是斜视啊!”

    天照很无奈,这人的性格比他还跳脱,算是被死死地克制住了。他继续提问,“那要学一个理的话应该经过怎样的步骤?”

    “这你可算问对人,你知道意念科学吧?那就好办了,试图找到你的意念,控制它,然后放大它。内心必须对其绝对信任,这是基础。心里只要有一瞬间觉得不可能,那理就会迅速崩溃。地球的人类对超能力保持不信的态度,因此他们无法掌握这份力量。”

    如何是信?那就是当你亲眼见证超能力的存在时,反应就像用数学公式算出答案一样平淡。对你而言,理所当然。

    燳像一个巡视学生的老师,开始在天照身边来回踱步,一边抑扬顿挫地授课:“初终与地球的最大区别就是,他们讲感情,我们讲道理。为了学有所成,你必须抹杀你所有的感情,惊恐,怀疑,焦躁,愤怒。害怕,羞愧,胆怯,一个不留。”

    “知道了老师,理论我差不多都掌握了,请教我实践该怎么操作。”

    “实践啊,先做一些简单训练,搭建一些一碰就倒的东西,试着用意念去推倒它。这是第一步,要让你的意念足够强壮及坚韧。”

    “恕我直言老师,这个人类是办不到的吧?”天照立刻否决。

    “这就是理的基础,其实你一开始问我实践的时候你就走错路了。理不是靠机械反复地练习所能掌握的东西,你知道量子吧?就用地球的说法,是否存在取决于你一念之间,理也如此。”

    他俩就这么站着聊了起来,时间悄悄流逝。另一边,早早离去的澟此刻也准备好了足够的材料,用来给Tulpa当肉体。地上摊着些随处可见的树叶,草皮,海水,也不乏罕见的材料,她又一次为了搜集材料而跑遍世界,上一次这么做,是为了谁来着?她不是人类,并且从不干涉人类的生活,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地认为。

    她是自然的化身,人类对她而言只是一届蛮横的野孩子,但她就是狠不下心去教育这群小坏蛋。本来应该让他们遍历天灾,但直到现在她还在做着女娲的事。

    沈祇静,魔术师,还有那个缠得她很烦的傻子,其实她认识的人类也并不多,但认识的每一个,她都会记住一辈子。

    她开始翻看天照的记忆结晶。这招还是沈祇静教会她的,玄理·永恒,将物质独立出来,永远保存的能力。沈祇静可以用这份能力修改别人的记忆,但澟从未见她用过,她只是游遍了整个世界,将微笑带给每个人,她有着自己的计划,演算出整个世界的未来,并且加以引导,使其更善。澟从来没见过这样暖心的姑娘,让天下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支持她。

    她将忒弥——也就是天照的Tulpa的所有关联思想全都提取出来,像是将网上搜到的关键字全部打入同一个压缩包。但是这个过程中她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记忆中的某一部分有着熟悉的感觉,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而且还是不久前刚发生的。她将那段记忆复制出来,捏碎,记忆中枢立刻给出相应的反馈,她看到一个一个女孩蹲坐在电脑前。

    明明就在附近却到处都找不到,他到底会在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吗,在这里啊……女孩明明只是存在于记忆中的人,却好像能够看到澟。她模糊的脸上,郁闷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魔术师消失后,她曾与某个人战斗过,而这个小幽灵,则是用永恒之理制造的一个执念。找到魔术师,告诉他这些情报,让他做好准备迎接危险。但执念找错了人,澟推测,这小东西对于未来特别敏感,它看到了未来,也就是此时正在接触天照记忆的主人,于是自动返还了任务。

    匆匆制造的小幽灵似乎漏洞百出,但它最后返还的不止是任务,还有记忆,澟的记忆。

    等天照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还是燳遭不住睡意才打断了提问将他强行送了回来。他在回寝室的路上又刚巧碰见完成任务回来的长空。长空看上去困意重重,似乎随时会倒在地上睡过去,哪怕是这么困,他还是注意到天照走的路和自己出现分歧。

    “哈——你不回寝室吗……”

    “不回了,我去图书馆。”

    ……真是不知疲倦的学习机器,回到寝室的长空带着对熬夜怪的敬佩,倒在了自己床上。

    天照总算是沿着长空给的目录,找到了理的详细使用教学,但直到太阳挂到头上,他都没有成功过一次。

    “唔……从这个角度卷过去?也不对啊。”他的手指又一次有规律地甩动,但按书上的方法还是找不到自己的核心问题。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这本书的可靠性,他感觉自己像是穿着法袍,站在魔法阵中心,声情并茂地背诵术语,一切都齐了,唯独本该被召唤出来的恶魔缺了席。这个恶魔真的存在么?他不禁怀疑,但召唤的法则是必须深信不疑,他只得带着必定成功的决心,做下一次尝试。

    到最后,他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只不过用了三天时间。

    他真的是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发自内心地尽力了,但人类再怎么怒吼咆哮,也不可能变成超级赛亚人。他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还必须去相信一些无法叫人相信的东西。

    “哈,果然在这里。”小影像个神出鬼没的小精灵,突然从图书馆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怎么啦新人,你看上去好苦恼。”

    “这你也看得出来?”天照苦笑,此刻的他躺在木地板上,周围堆满了书,这几天他甚至把图书馆彻底打扫了一遍,而目的仅仅是为了提神。

    “唔,我猜猜,是因为‘理’而烦恼的对吧?”

    她真的像认真地猜过,天照也慵懒地回答是是是,满地的书都是同一个主题,他在找寻什么,往地板上一看都知道了。

    “好敷衍啊新人,你都不问问我是谁么?”小影神情委屈。

    “我猜猜,你是小影?”仅仅是凭直觉,天照做出了回答。其实他蛮有把握的,毕竟红莲阁里的女孩子也只有那么几个。

    “答对啦~”小影好像显得很开心,在天照身边蹲下,伸手拨弄着他的额发。

    她说话的语气与网上聊天时候一模一样,但如今线下见面了,他才发现这个女孩原来还要比他大上三四岁,那种小女孩撒娇的场面一下子倒置成姐姐陪弟弟们玩游戏。淡淡的违和感冲击着他的大脑。别人也有过这种感觉吗?话说大家都是怎么聚集起来的?为什么他在地球加入的网络组织,会在初终的世界中见面?他们真的是本人?

    天照一旦沉默下来,思维就会不受控制地扩散,去想些奇怪的事。不止是天照,多数人都会这样。即使是学过心理的小影,也算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天照的柔软蓝发和眼镜意外地般配,看上去温柔文静,能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想学什么样的理?小影开口问道。

    “我啊……什么样的都可以。不用很厉害,不用很好使,只要是理就行了。”

    “你没玩过多米诺骨牌?那也是理呀,推动第一个,作用是让最后一个倒下。”世间的万物,所有因果,皆为理。

    “好吧,那我稍微会几个。”天照想起他的Tulpa。“红莲阁的大家都有自己的能力么?”他问。

    “当然有啊,对了,趁现在有空,我给你辅导一下吧。”

    “呃?嗯。”

    “唔……比如你家里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他们冷淡地走过来说:你在网上泄露了国家机密。你该怎么回答?”

    “不是,这场面也太奇幻了点吧?”

    “和你最近的经历比起来也没什么奇幻的吧?那换一个,嗯……不太好举例啊。”

    “呃……”

    “那就不举例了!”小影自说自话道,“就是先让你怀疑自己啦,然后我就可以说一些大道理。”

    怀疑自己,就会丢失底气,从根本上输给对方。这样轻易动摇,不相信自己的话,用出来的理也会畏畏缩缩的。你在那边是学网络信息专业的吧?你也可以把理当成一个程序,不自信是bug,不合理是bug,而你要做的,就是排除这些bug。

    我们这些拥有理的人有很多名称:能力者,魔法师,术士,造物者,以及bug。其实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bug呀,这一整个的宇宙就是理,让它运行起来的是上帝,是神,是造物主。人们按照他们的意愿,像傀儡人偶一样服从于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使用过理的人,自然能从造物主的角度思考问题,他制造了一整个宇宙,无非是打算做些什么。

    “人们按照上帝的意愿行动……”天照喃喃自语,又突然想到什么,“那我自己变成bug,故意违抗命运,是不是就能跟你们一样了?”

    “可以这么说,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反抗过命运的人,都已经跨过了掌握理的第一个门槛。”小影轻轻点头,“记得这还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只是照搬而已。告诉我这些道理的那个女孩,还说过一句让我印象很深的话:与命共存的命运,理应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而不是被造物主掌控。”

    明明比你我都要小,却散发着一股哲学家的气息,让人觉得她的意志该流传下去。以前有人问我,会不会有被全世界人所喜爱的人?我理性地回答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类的喜爱会有矛盾。现在我改观了。她就是那个人,她有那份能力。她像孔子一样游历四方,我觉得你很快也能见到她的。

    “你说的那个她……是不是沈祇静。”

    “你认识?!”小影惊奇。

    “听闻而已……”

    沈祇静是他邻居家的妹妹,这种话天照可说不出口。他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小影,以及红莲阁任何人。

    明明自己是被她牵连进来的无关人员。既然都被牵扯了,那权当是旅游,览遍风景,顺便带点纪念物回去——

    带的回去么?别说理了,在这里的所有记忆,都好像是一场梦境。十几年来形成的认知被推翻,这种恍惚感至今仍在纠缠着他。长时间被未知浸没的人,多久会失常呢?

    ————

    言文谨打了个哈欠,从那张能够旋转的办公软椅上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最近研究的空间波动倒是有了新一步进展。按目前的分析看来,七段波动中,第一段与第四段、第三段与第五段的规律相近,而第六段与第七段则是完全的乱码。他一开始也很诧异,一台不知从哪里来的未来科技机械居然还能分析出乱码来,他也尝试过去解析机械的构造,无一例外地以失败告终。

    那一直站在门口的下属也已经被革职了。帝国的办事效率很快,他当天提交的申请,第二天起来就看不到属下的人影。但他觉得那个废物丢了这个饭碗之后或许会赚不到钱,还是心软地给他留了几个备用工作,像是出租车司机之类的。

    其实按道理说,他那没待几天的属下已经犯下了死罪。趁言文谨外出的时候,坐在他的位置上,偷看属于国家机密的XL-Space系列报告,这一切言文谨都在监控里看到清清楚楚,可他只是替换了监控内容,甚至对这件事只字未提。如果是沈祇静的话,也会这么做的,他想。

    要超越她,就要从各方面,连她对愚者的那份温柔一起。

    但是最近又多了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帝国的最高领导人要换代,现在已经票选出了两名竞争者,但他觉得这两人甚至比不上现在这届。一个以钱财地位收买人心,另一个不知怎地冒出一大群支持者,两人的支持率不相上下。

    但这其实只是两方势力的竞争而已,所谓的最高领导者,只不过是一个表达团伙意见的傀儡。而他,连掺一脚的资格都没有。

    他也没打算掺和这事,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天照。这家伙平淡无奇,只不过刚巧出现在了空间波动的地点。要么控制空间的人与他有所联系,要么控制空间的人只是随便抓了个路人当替罪羊,然后从这件事中脱身。两种情况均有可能,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空间的波动不可能是天照自己搞出来的,他没那个本事。

    三玄理,时间,空间以及永恒。时间被红莲阁的昼夜所掌握,永恒被沈祇静所掌握,而空间似乎也被某个人掌控了。明明是人类的目标与追求,无法理解的玄妙,偏偏就被那么几个人破解并且独占,还不肯为人类的共同进步而分享。言文谨气得一拳砸烂了茶杯,鲜血从指缝间滴落,身为天才的沈祇静是当之无愧,但他昼夜凭什么?还有那个掌握了空间的人,自己甚至只能追逐他的影子,研究他留下的足迹。他,言文谨,被叫了一辈子的天才,怎会甘心落于人后?

    ————

    天照正坐在木台上钓鱼,放松自己的学习过度的脑子。鱼塘清澈见底,像是一口巨大的观赏性方鱼缸。钓鱼台在食堂后面,图书馆在食堂上面,只是下个楼的距离。小影走前推荐他钓个鱼放松一下,他立刻就把书堆收拾好,跟了下来。

    但是没钓多久,远处一个路人凑了过来向他打招呼。

    “嘿,你是天照小伙子么?”

    “嗯。你是……队长?”天照抬头看看这个长相平凡的男子,气质像是个普通上班族,给人可靠的感觉,要说他为什么能认出队长来,是因为‘小伙子’这个叫法。被叫做队长的这位男性,在网上经常用这个词称呼别人。“但你怎么认出我是天照来的?”

    “红莲阁都传开了,你这个头发很显眼,像这个鱼塘里的水,而且看上去很弱小,和网上的你差别太大了。”

    天照无奈地搓搓脑袋,毕竟得过很多病,能强壮就怪了……“哦对,问你个问题,大家在现实也是以网名称呼的,不会感觉有点怪异吗?”

    队长憨笑着回答:“一开始是会感觉怪怪的,尤其是用尾巴菜鸟泳镜这样的称呼去叫人,但是时间长了就习惯了,网名就像是行动的代号,执行工作时这么叫反而意想不到地酷炫。”

    “大家是怎么聚集起来的呢?都是像我一样一个个找过来的,还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小团体?”

    “这个我问过昼夜,最初在初终只有他与夜王,他们认识了你之后就在网上组建了红莲阁。然后大家就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有地球的,有初终的。不过奇怪的是,两个世界居然通的是同一张互联网,你说奇不奇怪?哈哈。平时在群里,咱不是经常闹着要去哪里哪里找谁么?你不要以为那只是玩笑,我们真的去了,当面和他们谈过,说现实的红莲阁造好了,在另一个世界,要不要去看看。有兴趣的,或者说相信我们的都过来了,那些没敢来的自然没来,在他们眼里我们像个诱拐学生的传教组织。”

    天照想起来了,夜王说暑假的时候要来浙江找他玩,东郭退网时也说过一年后他要和夜王一起来找他,还有言荒和[暗夜★帝皇]也问过他的地址。

    话说[暗夜★帝皇]是个什么中二的远古神经病网名?也罢了,毕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现在用这个名字叫他本人,本人估计会无地自容地打个地洞躲进去。

    “那么小伙子,”队长打断了他的思绪,“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研究理,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不一定是件好事。”

    “我知道,可能会对我正常生活有所影响。但不管如何,我难得做下了决定,哪怕是逼也要逼着自己去完成。”天照满脸严肃地回答。

    “很好,但我说的重点不在这里。现在周围没人,我悄悄地传达给你,你切记要将其埋于心底,不可外扬。”

    帝国迟早会派人过来带走你,因为你与某个空间系的理扯上了关系,你要对周围的一切都有所警惕,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红莲阁,你也不能完全去依靠。

    因为,红莲阁里面,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