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本尊只想借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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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顾疏意身边，陆秋和师瑶也依次站到高台中央听训领奖。
我无比认真地看着他们所站的位置，眼神缓缓放空，沉下心神和噬魂剑争夺灵力。
这不是灵力的问题，而是日后人御剑还是剑驭人的问题。噬魂剑是有些邪性的，很多修士无法降伏它，便会渐渐被它侵蚀心神，而变成遵从它的意志胡乱伤人的魔头。
倘是前世这个年纪遇到这噬魂剑，我定然会束手无策，但如今我有着数十年的阅历，降伏个仙器不至于太难。
半晌后，噬魂剑抢夺灵力的力度减了下来，有一个意识试探着触碰了我的神识，我收到了来自噬魂剑剑灵的讯息：“我好久没吃到灵力了，好饿。”
我：“……”
我收了抢灵力的力道，将灵力缓缓输入噬魂剑，立刻感觉到灵力被剑灵吸收。
“以后我是你主人，只有我允许你吞噬我的灵力时你才能吞噬，记住了吗？”我用神识和剑灵交流。
剑灵：“记住了，只要你给我灵力吃你就是好人。”
剑灵安分了下来，我将神识沉入剑中开始东戳戳，西看看。我忽然发觉这个剑灵还有点可爱，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要不我把剑灵当孩子养起来给我养老送终吧？
前世我教出了周子默，养大了白墨华，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一个也没法伴我走完一生，果然还是养只剑灵实在。
“慕绾你够了啊。”我的神识忽然被强扯了回来，顾疏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不悦：“怎么了？”
顾疏意的笑容有些冷：“你说呢？”
我一抬头，只见高台上只剩我和顾疏意两人了，下方的弟子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我苦着脸：这具身体还是太弱，神识才沉浸了一会儿就失去对时间的知觉了。
我干笑着转移话题：“你钓鱼钓得怎么样？钓到了吗？”
顾疏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脸色一沉道：“一无所获。”
“那这噬魂剑就白送我了。”我扬了扬手中的噬魂剑，顿时觉得心神一片舒畅。
“拿着吧。”顾疏意没好气道，“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顾疏意将断妄扇往地上一扔，拉着我踏了上去，断妄扇稳稳飞向客店。
客店前的街道上，仙辇已长长地排了一串。
断妄扇一落地，师瑶便嘴角带笑跑了过来，道：“慕绾，我和师尊先回吞天宗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常来找我玩啊。”
“好啊。”我笑着应下，却知道日后的机会怕是不多了。再过三个多月，飞云试炼开启，我便要离开登仙门了。
白墨华走到师瑶身边，连带着看了我几眼，眼神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师瑶跟在他身后上了仙辇，吞天宗的队伍便整修完毕，一队仙辇如黄昏里的烟火，飞上了天空。
顾疏意看着我，摇着折扇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你就这么应下了，还真打算去吞天宗？”
“我就随口一应，估计她转头也忘了。”我道。
“其实你不想留在登仙门，吞天宗倒也是个好去处。”顾疏意一本正经地分析，“如今周子默一门心思用移魂之术复活你，你这个相貌在外头乱跑着实不安全；又有人在招你的魂魄，你一个人在外面指不定哪天失了魂也没人知道；如果呆在吞天宗，你的安全至少有一定保证。”
我苦笑：“我若求安全，好好留在登仙门不是更安全？只是前世经历了那么些事，也倦了。况且，如今我回忆起我前世的处境，只觉得仙门百家内似乎有人容不下我，我留在仙门百家里不一定比在外头安全。”
“你拿了仙门大比的第一名，声名颇盛，打算如何离开？”
我笑道：“这你不用操心，五月初五飞云试炼我会‘死’一次。况且，你也知道我声名颇盛，若是就这么去了吞天宗，不是落了登仙门的面子？”
顾疏意眯起了眼，笑得像只狐狸：“那倒不见得。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太玄门和天剑门就要正式结盟了，到时候我们登仙门也可以和吞天宗结个盟，然后说你对吞噬之道感兴趣，把你送过去交流。反正仙修们都知道我收徒弟是乱收的，留不留徒弟也全凭心情。”
“你该不会已经把我卖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眼下这局势风云变幻，你就这么置身事外有些不负责任。”
我收了脸上的嬉笑，认真道：“我明白。在我隐居之前，我会先去魔域一趟，将周子默的事解决掉。”
“你想怎么解决？”
“走一步看一步吧，祸总是我惹出的，烂摊子总得我自己收拾。我去劝一劝，哪怕劝不动他放弃以人命炼道的邪术，至少也让他别再费尽心机复活我了。”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周子默的事。前世的后几年，我对周子默怀着的是想逃避又怀着愧疚的情绪；今生最初几天，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由于修为不够，我对他心存畏惧，只想躲得远远的；但如今我已经想通了，有些事终究无法逃避，我只能去面对——也算最后为仙门百家做一些事。
另一边，登仙门的队伍已经整好，弟子们陆陆续续上了仙辇。
“不说了，先回登仙门。”顾疏意走向队伍最首的仙辇，我默默跟在他身后。
顾疏意自顾自上了仙辇，我跟在他身后上去。在看到仙辇内的场景后，我的动作不由一僵。
叶堪尘怎么会在里面？
顾疏意解释道：“师弟跟我们一起回去。他嫌弟子们闹腾，就和我们乘一架仙辇。”
我：你就不闹腾吗？
叶堪尘听到顾疏意的解释，一抬眉毛表示认可，便继续闭目冥想了。
我干笑道：“我还是御剑回去吧，感觉这仙辇里忒挤。”
顾疏意这次倒是没拦我，我如蒙大赦地出了仙辇，祭出了刚入手捂热乎的噬魂剑。
我和剑灵交流道：“待会儿我御剑没问题吧？”
剑灵在剑身里打转：“御剑是要踩在我身上吗？我觉得我有问题。”
我露出了和蔼的微笑：“你要学会习惯，以后要用你的地方很多。”
剑灵：“……”
登仙门的仙辇起飞时，我已驾驭着噬魂剑一骑绝尘，纵然噬魂剑飞得飘飘忽忽、歪歪斜斜，我依然稳稳地站在上面。我到达登仙门时，脸已经被冷风刮得白一块红一块，但御剑到底是快，仙辇队伍被我甩在了后头。
登仙门坐落在槐姜山脉间，准确地说，整个槐姜山脉都是登仙门的地盘。山脉间有折念、清衡、正心三座主峰，分别由顾疏意、叶堪尘、罗文泉三人打理。顾疏意和叶堪尘的尊名都是以主峰名来命名的，只能说当初取这名字的人当真有远见，没取个“一二三四”“甲乙丙丁”之类的名字糊弄。于槐姜山脉之外观登仙门，只觉云蒸雾绕，仙气飘飘，漫山迷障能迷行人，不知何处是登仙门山门。
我按着前世的记忆寻到山门，一声不响跨了进去，一个人也没有惊动。
过山门后不久，便到了飞云境。飞云境每年只有五月初五这日开放，未开放时，整个飞云境被藤蔓缠绕，入口处潭水无波如玉。
我注视了飞云境半晌，没看出什么感触，便再度御剑飞回折念峰，走进西厢将自己砸在床上。
前世疏懒了那么久，忽然来这么个仙门大比，也是很累人的啊。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登仙门的仙辇队伍才到。
此时我早已经一觉睡醒，立在藏书楼旁的竹林里挖出了我的家当，从中取出一条红线穿在了笛子上。
笛子自然是仙门大比前一天晚上我闲得无聊自制的笛子，我有一大爱好便是吹笛，只是吹得磕磕绊绊、声嘶力竭，令听者流泪、闻者控诉。
顾疏意到时，正听见我这头笛音飘扬。
顾疏意立刻捂住了耳朵：“你这吹的是什么？”
我放下了笛子，道：“我随心而吹，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道心。”
顾疏意见我放下笛子，才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考验我的道心。”
我摸了摸面皮，打了个哈哈：“正因为吹得不好，才要练嘛。”
“等你隐居之后，想练就练。”顾疏意扶额道，“你前世倒不怎么吹笛。”
“前世在登仙门那会儿，我还在意在叶堪尘面前的形象，吹了也不能叫你们听到。”我将笛子收进乾坤袋，道，“如今反正我快走了，不妨随心而行。”
“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顾疏意这次笑得无比真诚，“但是你也别在我折念峰上吹了，最后三个来月，你就好生休养休养，整理一下家当。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你我师徒一场，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太过分，我还是能接受的。”
我沉默了片刻，道：“真的？那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无责任小剧场………
白灼：我要养剑灵了，白墨华、周子默，你俩自己玩吧。
白墨华（委屈）：姐姐不要我了吗？（悄悄拿出闷棍和麻袋）
周子默（眼神渐渐危险）：师尊胆子越来越大了。（拿出锁仙阵和缚仙绳）
白灼：我这养了两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坐回顾疏意身边，陆秋和师瑶也依次站到高台中央听训领奖。
我无比认真地看着他们所站的位置，眼神缓缓放空，沉下心神和噬魂剑争夺灵力。
这不是灵力的问题，而是日后人御剑还是剑驭人的问题。噬魂剑是有些邪性的，很多修士无法降伏它，便会渐渐被它侵蚀心神，而变成遵从它的意志胡乱伤人的魔头。
倘是前世这个年纪遇到这噬魂剑，我定然会束手无策，但如今我有着数十年的阅历，降伏个仙器不至于太难。
半晌后，噬魂剑抢夺灵力的力度减了下来，有一个意识试探着触碰了我的神识，我收到了来自噬魂剑剑灵的讯息：“我好久没吃到灵力了，好饿。”
我：“……”
我收了抢灵力的力道，将灵力缓缓输入噬魂剑，立刻感觉到灵力被剑灵吸收。
“以后我是你主人，只有我允许你吞噬我的灵力时你才能吞噬，记住了吗？”我用神识和剑灵交流。
剑灵：“记住了，只要你给我灵力吃你就是好人。”
剑灵安分了下来，我将神识沉入剑中开始东戳戳，西看看。我忽然发觉这个剑灵还有点可爱，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要不我把剑灵当孩子养起来给我养老送终吧？
前世我教出了周子默，养大了白墨华，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一个也没法伴我走完一生，果然还是养只剑灵实在。
“慕绾你够了啊。”我的神识忽然被强扯了回来，顾疏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不悦：“怎么了？”
顾疏意的笑容有些冷：“你说呢？”
我一抬头，只见高台上只剩我和顾疏意两人了，下方的弟子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我苦着脸：这具身体还是太弱，神识才沉浸了一会儿就失去对时间的知觉了。
我干笑着转移话题：“你钓鱼钓得怎么样？钓到了吗？”
顾疏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脸色一沉道：“一无所获。”
“那这噬魂剑就白送我了。”我扬了扬手中的噬魂剑，顿时觉得心神一片舒畅。
“拿着吧。”顾疏意没好气道，“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顾疏意将断妄扇往地上一扔，拉着我踏了上去，断妄扇稳稳飞向客店。
客店前的街道上，仙辇已长长地排了一串。
断妄扇一落地，师瑶便嘴角带笑跑了过来，道：“慕绾，我和师尊先回吞天宗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常来找我玩啊。”
“好啊。”我笑着应下，却知道日后的机会怕是不多了。再过三个多月，飞云试炼开启，我便要离开登仙门了。
白墨华走到师瑶身边，连带着看了我几眼，眼神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师瑶跟在他身后上了仙辇，吞天宗的队伍便整修完毕，一队仙辇如黄昏里的烟火，飞上了天空。
顾疏意看着我，摇着折扇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你就这么应下了，还真打算去吞天宗？”
“我就随口一应，估计她转头也忘了。”我道。
“其实你不想留在登仙门，吞天宗倒也是个好去处。”顾疏意一本正经地分析，“如今周子默一门心思用移魂之术复活你，你这个相貌在外头乱跑着实不安全；又有人在招你的魂魄，你一个人在外面指不定哪天失了魂也没人知道；如果呆在吞天宗，你的安全至少有一定保证。”
我苦笑：“我若求安全，好好留在登仙门不是更安全？只是前世经历了那么些事，也倦了。况且，如今我回忆起我前世的处境，只觉得仙门百家内似乎有人容不下我，我留在仙门百家里不一定比在外头安全。”
“你拿了仙门大比的第一名，声名颇盛，打算如何离开？”
我笑道：“这你不用操心，五月初五飞云试炼我会‘死’一次。况且，你也知道我声名颇盛，若是就这么去了吞天宗，不是落了登仙门的面子？”
顾疏意眯起了眼，笑得像只狐狸：“那倒不见得。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太玄门和天剑门就要正式结盟了，到时候我们登仙门也可以和吞天宗结个盟，然后说你对吞噬之道感兴趣，把你送过去交流。反正仙修们都知道我收徒弟是乱收的，留不留徒弟也全凭心情。”
“你该不会已经把我卖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眼下这局势风云变幻，你就这么置身事外有些不负责任。”
我收了脸上的嬉笑，认真道：“我明白。在我隐居之前，我会先去魔域一趟，将周子默的事解决掉。”
“你想怎么解决？”
“走一步看一步吧，祸总是我惹出的，烂摊子总得我自己收拾。我去劝一劝，哪怕劝不动他放弃以人命炼道的邪术，至少也让他别再费尽心机复活我了。”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周子默的事。前世的后几年，我对周子默怀着的是想逃避又怀着愧疚的情绪；今生最初几天，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由于修为不够，我对他心存畏惧，只想躲得远远的；但如今我已经想通了，有些事终究无法逃避，我只能去面对——也算最后为仙门百家做一些事。
另一边，登仙门的队伍已经整好，弟子们陆陆续续上了仙辇。
“不说了，先回登仙门。”顾疏意走向队伍最首的仙辇，我默默跟在他身后。
顾疏意自顾自上了仙辇，我跟在他身后上去。在看到仙辇内的场景后，我的动作不由一僵。
叶堪尘怎么会在里面？
顾疏意解释道：“师弟跟我们一起回去。他嫌弟子们闹腾，就和我们乘一架仙辇。”
我：你就不闹腾吗？
叶堪尘听到顾疏意的解释，一抬眉毛表示认可，便继续闭目冥想了。
我干笑道：“我还是御剑回去吧，感觉这仙辇里忒挤。”
顾疏意这次倒是没拦我，我如蒙大赦地出了仙辇，祭出了刚入手捂热乎的噬魂剑。
我和剑灵交流道：“待会儿我御剑没问题吧？”
剑灵在剑身里打转：“御剑是要踩在我身上吗？我觉得我有问题。”
我露出了和蔼的微笑：“你要学会习惯，以后要用你的地方很多。”
剑灵：“……”
登仙门的仙辇起飞时，我已驾驭着噬魂剑一骑绝尘，纵然噬魂剑飞得飘飘忽忽、歪歪斜斜，我依然稳稳地站在上面。我到达登仙门时，脸已经被冷风刮得白一块红一块，但御剑到底是快，仙辇队伍被我甩在了后头。
登仙门坐落在槐姜山脉间，准确地说，整个槐姜山脉都是登仙门的地盘。山脉间有折念、清衡、正心三座主峰，分别由顾疏意、叶堪尘、罗文泉三人打理。顾疏意和叶堪尘的尊名都是以主峰名来命名的，只能说当初取这名字的人当真有远见，没取个“一二三四”“甲乙丙丁”之类的名字糊弄。于槐姜山脉之外观登仙门，只觉云蒸雾绕，仙气飘飘，漫山迷障能迷行人，不知何处是登仙门山门。
我按着前世的记忆寻到山门，一声不响跨了进去，一个人也没有惊动。
过山门后不久，便到了飞云境。飞云境每年只有五月初五这日开放，未开放时，整个飞云境被藤蔓缠绕，入口处潭水无波如玉。
我注视了飞云境半晌，没看出什么感触，便再度御剑飞回折念峰，走进西厢将自己砸在床上。
前世疏懒了那么久，忽然来这么个仙门大比，也是很累人的啊。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登仙门的仙辇队伍才到。
此时我早已经一觉睡醒，立在藏书楼旁的竹林里挖出了我的家当，从中取出一条红线穿在了笛子上。
笛子自然是仙门大比前一天晚上我闲得无聊自制的笛子，我有一大爱好便是吹笛，只是吹得磕磕绊绊、声嘶力竭，令听者流泪、闻者控诉。
顾疏意到时，正听见我这头笛音飘扬。
顾疏意立刻捂住了耳朵：“你这吹的是什么？”
我放下了笛子，道：“我随心而吹，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道心。”
顾疏意见我放下笛子，才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考验我的道心。”
我摸了摸面皮，打了个哈哈：“正因为吹得不好，才要练嘛。”
“等你隐居之后，想练就练。”顾疏意扶额道，“你前世倒不怎么吹笛。”
“前世在登仙门那会儿，我还在意在叶堪尘面前的形象，吹了也不能叫你们听到。”我将笛子收进乾坤袋，道，“如今反正我快走了，不妨随心而行。”
“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顾疏意这次笑得无比真诚，“但是你也别在我折念峰上吹了，最后三个来月，你就好生休养休养，整理一下家当。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你我师徒一场，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太过分，我还是能接受的。”
我沉默了片刻，道：“真的？那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无责任小剧场………
白灼：我要养剑灵了，白墨华、周子默，你俩自己玩吧。
白墨华（委屈）：姐姐不要我了吗？（悄悄拿出闷棍和麻袋）
周子默（眼神渐渐危险）：师尊胆子越来越大了。（拿出锁仙阵和缚仙绳）
白灼：我这养了两个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