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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废材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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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把若水叫进房间里,若水吸溜着鼻涕就进去了。

    王夫人端坐在圆桌前,拿着个香囊在那里绣啊绣。若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王夫人见若水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去自己的梳妆台的匣子里拿出一个端端正正的红色香囊,上面还绣着漂亮的杜鹃花。

    “这个香囊是我给你绣的,里面放了点花和香料。”若水接过香囊,那个香囊看起来可真是既好看又精致。

    王夫人接着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不能在这么淘儿下去了,等头发长出来,也该学习梳妆打扮了。”

    若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真不知道这玩楞儿啥时候能长出毛来。

    “你喜不喜欢我们萧澜啊。”王夫人笑着擦了擦若水的鼻涕。

    若水从来就不懂什么男女之事,萧澜作为玩伴她当然喜欢,所以若水点点头。

    王夫人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我们萧澜命苦啊,我的莺歌更命苦。”

    王夫人满眼泪光。“当年莺歌还小,作为府里唯一的大小姐,我们都惯着她。可就在那次花灯会的时候,她看上了一个姓萧的读书人。”

    若水一听,诶呀,这有故事啊。

    “莺歌年少无知,相处几日,就和那男子珠胎暗结。我们看那读书人也是很有教养礼貌,算是一表人才。也没有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结果那小子突然就失踪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王夫人情绪越来越激动,若水也不会哄人,只会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香囊。

    “莺歌知道后,生下萧澜就去了,老爷为了保全名分,只好把他当成下人养大,对外面只说是莺歌病故了。”

    若水心想,怪不得这家伙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能读书习武。

    “萧澜是我们独孤家的少爷,该是他得的,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门外,萧澜正蹲在那里偷偷听她们讲话,对于他的身世,他早就听腻歪了,他不知道姥姥叫若水到底要讲什么东西。

    他半路过来,也没听个全乎。

    “你愿意嫁给我们萧澜吗,我们萧澜看起来也是很中意你的。”

    萧澜在门外听见这句话,不禁满脸通红,谁中意她啊,她那么花。

    “当然愿意啊。”若水不假思索的回答。

    萧澜听见这句话,差点呛着,赶忙慌乱逃开。

    其实若水根本不懂嫁人是什么意思,因为她身边也没有嫁过人的和尚。她看王夫人眼泪汪汪的,就答应了。

    ……

    萧澜虽然是少爷身份,但是他毕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总有几个倒霉孩子欺负他。

    萧澜趴在地上,刚才在凉亭里读书的时候,独孤明特意过来捣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萧澜一再忍让,可是他却得寸进尺。

    独孤明是赵姨娘的孙子,他爹独孤文和独孤子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本是庶出,但怎奈赵姨娘得宠,而且作为独孤家唯一的嫡子,独孤子羽还与世无争,所以这个独孤文就非常放纵得意。

    他的这个儿子独孤明更是轻狂的不得了。

    况且萧澜本就是个私生子,母亲也不在人世,只是有个王夫人庇佑,所以只能任独孤明欺负,不敢还击。

    “我看看你这字,写的是什么玩意儿。”独孤明拿起萧澜的文章,三下五除二就给撕了。“就这破字也好意思写。”

    萧澜的书法一流,而且那篇文章,是他花了半个时辰才写完的,现在就这么被那个混蛋给撕了。

    那可是他的心血啊。

    萧澜爬起来,去捡地上的碎纸,死胖子又给了萧澜一脚。“真跟你娘一个样,贱!”

    萧澜握紧拳头,明明可以一拳把他打趴下去的。为什么还要忍让,他真的太恨现在这个自己了。

    独孤阳一脚踩在萧澜的后背上。“小子,还敢握拳头?你也不抬头看看,你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吗?”

    独孤明的身后站着七八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和他一样的富家公子,剩下的还有一些他们的家丁。

    他以为他真的打不过他们吗。

    他只是不想惹事罢了。

    这个时候,若水过来找萧澜玩,看见他正被一个胖子踩在脚底下。若水赶紧跑过去。“你们干什么!”若水一下子推开胖子。

    胖子被若水推了个踉跄。

    “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和尚,不念你的经,管这什么闲事。”胖子边说,边举起拳头。

    就在拳头挥下去的那一刹那,若水身子一转,躲开了。还顺便跳到他的身后,踹了胖子一脚。

    胖子摔了个狗吃屎。“你小子行啊,没挨过打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胖子站起身。“还愣着干嘛,打啊!”

    后面那七八个也开始动手。

    若水身姿轻盈,轻轻松松就躲开了他们的拳头,还顺道踢了他们几脚。穿插在他们中间,若水显得得心应手。

    其中一个少爷气急败坏,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往若水撒过去。

    若水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躲,以为就是普通的面粉,结果那东西一碰到眼睛,就火辣辣的烧疼。

    若水赶紧捂住眼睛,独孤明一脚踢到若水的小腹上,若水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萧澜赶紧扶住她。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若水用手捂住眼睛,她脸上全是石灰粉。

    “独孤明,你居然撒石灰粉!”萧澜的眼睛里充满怒火。

    “谁规定打架不能撒石灰粉的,而且又不是我撒的,她躲不开难道还要怪我吗。”看若水倒了,独孤明更加得意。

    “你给我闭嘴!”萧澜冲过来一拳打在独孤明的脸上,独孤明捂着嘴,吐出一颗牙来。

    “萧澜,你居然敢打我!”后面那七八个人围过来,显得气势汹汹。在萧澜的身旁萦绕着一股气,若水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她感受到萧澜的内力,这几个喽啰根本不是对手。

    萧澜跃起,把气集中在脚上,宛若破风之势,一脚踢向那个看起来最强的家丁。强劲的脚风带起树叶片片,顷刻之间飞沙走石。一脚下去,那个家丁已经被萧澜踢飞。

    没想到萧澜居然这么厉害,难道他以前都是装的,在这里扮猪吃老虎?

    经常和独孤明一起欺负萧澜的那俩公子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愣了,赶紧带着家丁逃窜。

    还是小命重要,我们可不舍命陪君子。啊呸!是舍命陪小人。

    独孤明看到这架势,早就吓到不行了,连忙抱住萧澜的大腿求饶。

    “萧大爷,是我们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告诉王夫人,也不要记我们仇啊。”

    看着独孤明恶心的样子,萧澜甩开这个哈巴狗,向若水的方向走去。不想独孤明突然弹起来,抓着一把石灰粉撒向萧澜。

    此时,就在这一瞬间,若水闭着眼睛,沉下心里,她仿佛听见了独孤明的动作,单膝跪地的她,猛然跳起,如风般神速,一把挽住萧澜的腰,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把他抱走。

    独孤明愣住了,眼睛都看不见了,居然还能怎么准确快速的预测到他的动作!若水的轻功绝对比一般的武林高手还要强大。

    而且之前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就能把他们几个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是心思太单纯,想不到他们会撒石灰粉,他们几个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独孤明看情势不妙,就赶紧跑了。

    萧澜看了看若水的眼睛,一幅心疼的样子,可现在若水搂着萧澜的腰,萧澜感觉自己的整个腰都热乎乎的,十分难受,一种奇怪的感觉。

    “还不赶紧帮我拿水洗洗眼睛!”若水松开萧澜,龇牙咧嘴的。

    “不能用水洗,那样烧眼睛的。”

    “那用什么,你快点啊,我感觉我快瞎了。”若水捂着眼睛,嗷嗷叫唤。

    “我这就去厨房拿菜油。”萧澜一路小跑离开。

    看见萧澜离开,暗处的独孤子羽缓缓走出来。

    一身白衣金玉,步伐十分儒雅风流。拿着扇子轻轻扇着风,那一双桃花眼像极了萧澜。

    若水听见脚步声,忙问。“是谁!”

    “我是萧澜的舅舅。”独孤子羽语气温柔,声音极其好听。“你轻功不错。”

    “哦,你看见啦?”若水反问。

    “嗯,你确实是难的一见到武功天才。”独孤子羽信步走向若水。

    “你是萧澜舅舅,你都看那么半天了,也不跑来帮个忙?”这老东西从头看到尾,见我们挨打,也不过来帮忙,还好意思说是萧澜的舅舅?!

    独孤子羽轻笑着。“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帮忙?”他的声音跟他的表情一样轻浅。

    这话若是说在别人嘴里,那可能就是一幅无赖欠揍的样子,但现在说这话的人,长的是那个妩媚风流,声音也极其温柔动听。

    这不知道会有多少小丫头为之动心,可现在若水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拽很气人。

    这话若水就不愿意听了。“能不能帮得上忙是一回事,你帮不帮忙又是另一回事。你这个人咋一点义气都不讲呢?”

    “你这姑娘,倒也伶牙俐齿。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若水不耐烦的问。

    “若水~!”突然,远处传来萧澜的声音。

    “今晚午时三刻到我房间里,保证有你想要的东西。”说完,独孤子羽就离开了。

    这时候,萧澜也过来了。“我刚才看见你二叔了,不对,你舅舅。”

    “我舅舅?”萧澜环顾四周,啥也没看见。“这里没人啊。”

    “不会武功还蹽儿的那么快。”

    萧澜帮着若水用菜油擦眼睛,仔仔细细的擦着,若水的眼睛都红了,但还好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