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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篮球赛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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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篮球在昨天送别林木时是告别,是情谊,是依依不舍。

    那么篮球在一个星期后,它将是拼搏,是竞争,是惊心动魄。

    这天的体育课,体育老师宣布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下周学校将举行篮球运动会。

    “这是你们高中唯一一次篮球比赛,以后可没时间给你们瞎折腾了。这周两节体育课你们自由安排吧。”体育老师说完便解散了。

    于是一帮帮热爱篮球的少年冲向了篮球场,夏天首当其中。平常在生活中的夏天有多么自卑,青涩,内向,在篮球场上的夏天就有多么自信,阳光,奔放。

    而通常班级内打篮球的时候,是由夏天,张攀和李炳峰三人猜拳选人。身高体重占优势的,球风无私的自然成了香饽饽。而夏天却从不挑剔,每次夏天的队友都是被他们“淘汰”下来的。

    夏天淳朴善良的性格一直延续到了篮球场。面对队友的低级的失误,偶尔的头脑发热,夏天从来都是一笑了之。而面对自己的日常失误,单打失败,投球不进,夏天总是标志性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句“我的”来揽过责任。不仅是夏天,这大概是篮球场上所有篮球爱好者最耳熟能详的两个字了吧。

    于是很快,大家接纳了夏天,不仅是他的球技,更多的是夏天对于篮球的激情,还有夏天对队友的包容信任。平常在班上对篮球一样偏执的张攀李炳峰,同样接纳了篮球场上的夏天,从此夏天便多了一个队长的头衔。

    班主任也破天荒的用班费为大家定制了一套篮球衣。夏天选择了零号球衣,那是夏天人生中的第一件球衣,所以他格外珍惜。

    篮球在很多人的高中生活里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对于女生也同样如此,看着篮球场上肌肉碰撞,自信阳光,挥洒汗水的心动男孩,何尝又不是一种美好呢。

    在每个下午四十分钟的大课间,这帮热血少年的食物从几荤几素,面条米线,变成了自习课上的面包火腿。从此以后的大多数只要没有雨的下午,篮球场便成了这帮少年的天堂,篮球场和食堂一样人满为患。

    体委去办公室拿了赛程单和责任书,这次比赛他们面对的是隔壁十四班,而且一场定胜负。输了回家,赢了继续,直到走到最后的两支队伍角逐冠军。残酷的赛制并没有击倒这帮小伙子,下周一他们将迎来高中属于自己的第一场表演秀。

    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夏天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对于夏天而言,那是他人生中无比重要的时刻,也是他人生中第一场真正意义的比赛。

    比赛时间是下午的四十分钟大课间,加上四十分钟的第一节自习课。而其他同学没有选择享受那四十分钟的自由时间,而是选择去篮球场为班级比赛加油打气。夏天第一次感觉到温暖,不止只有身旁这帮队友,还有班上所有人的热情与陪伴。

    周一终于如约而至。这天十五班的这帮小伙子们,穿上了统一定制的班赛球衣,夏天穿上了他心爱的零号球衣,昨天失眠的倦意仿佛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眼睛一直盯着教室前面的钟,从早自习到中午下课铃响,到下午大课间的铃声。他们在紧张忐忑中无比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终于,下午大课间铃声响起。一帮穿着黄色球衣,印着十五班图标的小伙子们如一匹匹脱缰的野马,奔向篮球场。

    比赛还有十分钟,大家在开始热身,而篮球场边的人开始越来越多,渐渐的班上的同学连同班主任马老师都来了,篮球场被围的水泄不通。篮球架下面,班长和学委搬来了一箱矿泉水,还有两盒葡萄糖。不仅如此,还有语文老师,带着兄弟班的同学们也到了现场为十五班加油打气。

    队员们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温暖,那一刻,夏天觉得他们真的不是独自在战斗,他们身上承载着的是一个班集体的荣誉。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即将开始,两边中锋准备跳球。夏天站在后场,心跳加速,努力呼吸让自己保持镇定。

    “嘟......”一声哨响,比赛开始。顿时两边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响彻整个球场。

    十四班率先拿到球权,并且快攻打进,首得两分。

    球权到了十五班,夏天控球,运球过半场。防守夏天的同样是一位身穿零号,身高臂长的后卫,简直是加长版的张攀,一直全场紧紧的缠绕着夏天。

    “断他球,断他球......”下面十四班的啦啦队疯狂起哄,那声音响彻整个篮球场。刹那间,对面零号球员看准时机,伸手一掏,夏天慌乱间丢了球被抢断,目送着对面快攻再得两分。那个曾经在野球场疾如闪电,生龙活虎的夏天,在此刻显得尤为生疏无奈。

    到了夏天防守的时候,面对再次对面的零号,“打爆他,打爆他......”起哄的声音再次响彻全场,在夏天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已经听不到场边自己班加油的呐喊声,只有对面啦啦队挑衅起哄和自己急促呼吸的声音。

    之后一个回合,夏天面对着对方的零号球员。只见对方零号一个试探步后启动突破,顶着紧随其后的夏天,霸王硬上弓,上篮打进。对面班上再次响起山呼海啸班的呐喊声,而自己这边的场下开始渐渐沉寂了起来。

    这一刻,两个零号之间的对决,夏天败的彻彻底底。

    第一次打全场比赛的夏天节节败退,也成了全队的缩影。第一节比赛被对面打了二十比五的分数,败得一塌糊涂,夏天更是一分未得,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觉得自己担不上队长这个称号。

    下场休息的时候,夏天再次做出他标志性的动作,满怀歉意,一脸沮丧的拍着胸膛对大家说:“我的,我的,下节你们先打吧。我在下面休息一会儿。”

    “你他娘的说些什么呢?这才第一节就放弃了吗?”张攀怒吼道。全队气氛再次陷入谷底,大家汗如雨下,一语不发,而对面班的队员聊得热火朝天,顿时篮球场上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