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章 放飞自我和作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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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激昂的闹钟音乐声中，潘谷从床上一跃而起：
“女娲！请向我报告动力舱内的情况！”
“你需要动力舱的哪些参数？”
“现在舱内温度是多少？”
“克罗诺斯号的动力舱分为三个隔舱，导航舱的温度维持在15摄氏度，这是导航设备最佳工作温度。主动力舱温度25摄氏度，核聚变反应堆无法完全关闭，以最低功率怠速运行，释放了一部分余热在舱内。副动力舱温度零下253摄氏度。”
“纳尼？”
“请使用中文，中文才是克罗诺斯号上的标准工作语言。零下253摄氏度是液氢的保存温度，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Binggo！我当然知道！要的就是这个！”潘谷兴致高昂，“So，副动力舱里总共有多少液态氢？”
“41798.12公斤。”
“啊哈，还有这么多？”
“初始储量有50吨，飞船加速和减速过程消耗了一部分。”
“让我算算...液氢的密度不是只有每立方米70.8千克吗？50吨，不是要占用706立方米的空间？”潘谷今天心情极好，明显有些话痨。
“动力舱的内部容积有9420立方米。”女娲面无表情，好像在跟一个傻叉说话。
当然，这个“面无表情”，又是潘谷根据女娲的语气想象出来的。
“好的，我们再来讨论一下。水分子的构成中，氢元素和氧元素的质量比例是1:8，对不对？”
“你说的很对，所以？”
“我是把这罐的氢气全都给烧了，是不是可以得到376吨水？”
“潘谷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把氢气全都消耗掉，那作为副动力的等离子发动机就无法使用了。
这对飞船的短距离加速和减速能力会有很大影响，要知道，光子火箭只是连续出力时间长，瞬时推力是比不上等离子发动机的。”
“我首先是要活下去，对吗？而不是让一具动力澎湃的铁棺材拖着我的尸体和一个弱智的人工智能在茫茫宇宙漫无目的中游荡。”
“就算这样，你也没有足够的氧气来参与燃烧反应。重力区的压缩氧罐里只有2吨的储量。”
潘谷大摇其头：“你知道吗？自从我发现牛皮椅子可以吃以后，这极大的启发了我，也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作为一个捧哏，女娲有她合格的一面：她有着无尽的耐心，无论潘谷怎么卖关子，她都会把话头接上。
潘谷摇头晃脑的说：“那就是，我在你的影响下陷入了思维定势。你是人工智能，你有思维定势不奇怪，你的一切思维本来都是定势。可我是人类，本不应该这样。
在你看来，只有游离态的氧气才是可用的氧气。可是，飞船中除了这2吨氧气，还有没有别的氧元素存在？”
“当然有，飞船中的有机物和高分子材料基本都含有氧元素。”
“船上用量最大的高分子材料是哪种？”
“舱壁内层敷设的隔热材料。”女娲不加思索，她本来也不需要思索。
“请告诉我飞船隔热层的基本情况？”
“飞船隔热层，材料编号Gr5831，密度是水的一半，导热率只有水的千分之1.12。分子量中氧元素质量占比62%，碳元素27%，氢元素8%，氮元素3%。
飞船内壁面积共计4239平方米，隔热层厚度30厘米，体积共计1272立方米，重量636吨。”
“那么，其中氧元素含量就有394吨。”
“你打算怎么把这部分氧元素分离出来？”
“我要把这玩意全都拆下来烧了！”
“不行，没有隔热层，飞船的隔热能力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保守估计也会降低95%以上。”
“这又是一个思维定势。在你看来，飞船的内部设施和结构是不能主动去破坏的。可我们的任务不是航行，是生存。航行已经结束了，为了活下去，哪怕把整条船拆了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隔热层的主要作用是在飞船靠近恒星时阻挡来自恒星的辐射热，而不是阻隔飞船自身向外散发的辐射热。换句话说，它的主要用处是抗热，而不是保温，对吧？
宇宙中再也没有恒星了，一颗都没有了，我们还需要隔热层有什么用呢？”
“如果只是飞船外壳向外辐射散热的损失，聚变反应堆的余热就足以弥补了。不过，Gr5831是阻燃材料，不能燃烧，高温下只会缓慢焦化分解。”
“所以不是现在，直接加热，分解出来的二氧化碳太多，我暂时没有能力处理。我的第一步计划是先弄些氢气来，第二步才是加热分解Gr5831，第三步是用氢气和二氧化碳反应，生成水和甲烷。
这不就得到水了？怎么样，我的主意绝妙吧？有了水，就可以扩大种植规模，扩大了种植规模，我又可以得到更多的氧气，有了更多的氧气，我就把甲烷给烧了，这样，又可以得到水和二氧化碳。
他娘的，我可真是个天才啊！”潘谷完全陶醉在了自我YY之中。
女娲冷冷的打断了他：“你打算怎么把液氢弄到重力区里来？要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液氢的加注口和紧急泄压阀都设置在动力舱的外壁上。你总不成打算强拆等离子发动机吧？”
“不打算，我没有必须的设备，也没有那个专业能力。”潘谷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满脑子都是各种骚操作，怎么违规怎么来：“我可以来一次太空行走，弄一根管子，接到氢气罐的泄压阀口上，另一头想办法通过重力区的泄压口接进来，这样就相当于安了一条燃气管道。”
不知不觉中，潘谷和女娲已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合作模式：潘谷负责大胆想象，女娲负责小心验证；潘谷负责YY，女娲负责吐槽。
果然，女娲吐槽了：“潘谷先生，除非你让重力区停转，否则你的管道一定会被拧成麻花。还有，我请问你，你要怎么在零重力下搞水培？最后，要是重力区内长期安着一条液氢管道，一个失误，你就会把整个区域全都炸飞。”
潘谷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次罕见的是对的。只能这样了，我穿上宇航服和龙骑兵，出舱作业。
龙骑兵加挂上大型背架，至少可以带8个20升的备用气瓶，一次可以搬运160升液氢，相当于11.33公斤。出舱89次才能运回1吨液氢，虽然有点慢，但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次的方案罕见的是可行的。”女娲不知不觉间模仿了潘谷的口气，“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吧！”潘谷活动着手脚，“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穿上我的巴斯光年了！”
“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激昂的闹钟音乐声中，潘谷从床上一跃而起：
“女娲！请向我报告动力舱内的情况！”
“你需要动力舱的哪些参数？”
“现在舱内温度是多少？”
“克罗诺斯号的动力舱分为三个隔舱，导航舱的温度维持在15摄氏度，这是导航设备最佳工作温度。主动力舱温度25摄氏度，核聚变反应堆无法完全关闭，以最低功率怠速运行，释放了一部分余热在舱内。副动力舱温度零下253摄氏度。”
“纳尼？”
“请使用中文，中文才是克罗诺斯号上的标准工作语言。零下253摄氏度是液氢的保存温度，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Binggo！我当然知道！要的就是这个！”潘谷兴致高昂，“So，副动力舱里总共有多少液态氢？”
“41798.12公斤。”
“啊哈，还有这么多？”
“初始储量有50吨，飞船加速和减速过程消耗了一部分。”
“让我算算...液氢的密度不是只有每立方米70.8千克吗？50吨，不是要占用706立方米的空间？”潘谷今天心情极好，明显有些话痨。
“动力舱的内部容积有9420立方米。”女娲面无表情，好像在跟一个傻叉说话。
当然，这个“面无表情”，又是潘谷根据女娲的语气想象出来的。
“好的，我们再来讨论一下。水分子的构成中，氢元素和氧元素的质量比例是1:8，对不对？”
“你说的很对，所以？”
“我是把这罐的氢气全都给烧了，是不是可以得到376吨水？”
“潘谷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把氢气全都消耗掉，那作为副动力的等离子发动机就无法使用了。
这对飞船的短距离加速和减速能力会有很大影响，要知道，光子火箭只是连续出力时间长，瞬时推力是比不上等离子发动机的。”
“我首先是要活下去，对吗？而不是让一具动力澎湃的铁棺材拖着我的尸体和一个弱智的人工智能在茫茫宇宙漫无目的中游荡。”
“就算这样，你也没有足够的氧气来参与燃烧反应。重力区的压缩氧罐里只有2吨的储量。”
潘谷大摇其头：“你知道吗？自从我发现牛皮椅子可以吃以后，这极大的启发了我，也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作为一个捧哏，女娲有她合格的一面：她有着无尽的耐心，无论潘谷怎么卖关子，她都会把话头接上。
潘谷摇头晃脑的说：“那就是，我在你的影响下陷入了思维定势。你是人工智能，你有思维定势不奇怪，你的一切思维本来都是定势。可我是人类，本不应该这样。
在你看来，只有游离态的氧气才是可用的氧气。可是，飞船中除了这2吨氧气，还有没有别的氧元素存在？”
“当然有，飞船中的有机物和高分子材料基本都含有氧元素。”
“船上用量最大的高分子材料是哪种？”
“舱壁内层敷设的隔热材料。”女娲不加思索，她本来也不需要思索。
“请告诉我飞船隔热层的基本情况？”
“飞船隔热层，材料编号Gr5831，密度是水的一半，导热率只有水的千分之1.12。分子量中氧元素质量占比62%，碳元素27%，氢元素8%，氮元素3%。
飞船内壁面积共计4239平方米，隔热层厚度30厘米，体积共计1272立方米，重量636吨。”
“那么，其中氧元素含量就有394吨。”
“你打算怎么把这部分氧元素分离出来？”
“我要把这玩意全都拆下来烧了！”
“不行，没有隔热层，飞船的隔热能力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保守估计也会降低95%以上。”
“这又是一个思维定势。在你看来，飞船的内部设施和结构是不能主动去破坏的。可我们的任务不是航行，是生存。航行已经结束了，为了活下去，哪怕把整条船拆了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隔热层的主要作用是在飞船靠近恒星时阻挡来自恒星的辐射热，而不是阻隔飞船自身向外散发的辐射热。换句话说，它的主要用处是抗热，而不是保温，对吧？
宇宙中再也没有恒星了，一颗都没有了，我们还需要隔热层有什么用呢？”
“如果只是飞船外壳向外辐射散热的损失，聚变反应堆的余热就足以弥补了。不过，Gr5831是阻燃材料，不能燃烧，高温下只会缓慢焦化分解。”
“所以不是现在，直接加热，分解出来的二氧化碳太多，我暂时没有能力处理。我的第一步计划是先弄些氢气来，第二步才是加热分解Gr5831，第三步是用氢气和二氧化碳反应，生成水和甲烷。
这不就得到水了？怎么样，我的主意绝妙吧？有了水，就可以扩大种植规模，扩大了种植规模，我又可以得到更多的氧气，有了更多的氧气，我就把甲烷给烧了，这样，又可以得到水和二氧化碳。
他娘的，我可真是个天才啊！”潘谷完全陶醉在了自我YY之中。
女娲冷冷的打断了他：“你打算怎么把液氢弄到重力区里来？要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液氢的加注口和紧急泄压阀都设置在动力舱的外壁上。你总不成打算强拆等离子发动机吧？”
“不打算，我没有必须的设备，也没有那个专业能力。”潘谷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满脑子都是各种骚操作，怎么违规怎么来：“我可以来一次太空行走，弄一根管子，接到氢气罐的泄压阀口上，另一头想办法通过重力区的泄压口接进来，这样就相当于安了一条燃气管道。”
不知不觉中，潘谷和女娲已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合作模式：潘谷负责大胆想象，女娲负责小心验证；潘谷负责YY，女娲负责吐槽。
果然，女娲吐槽了：“潘谷先生，除非你让重力区停转，否则你的管道一定会被拧成麻花。还有，我请问你，你要怎么在零重力下搞水培？最后，要是重力区内长期安着一条液氢管道，一个失误，你就会把整个区域全都炸飞。”
潘谷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次罕见的是对的。只能这样了，我穿上宇航服和龙骑兵，出舱作业。
龙骑兵加挂上大型背架，至少可以带8个20升的备用气瓶，一次可以搬运160升液氢，相当于11.33公斤。出舱89次才能运回1吨液氢，虽然有点慢，但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次的方案罕见的是可行的。”女娲不知不觉间模仿了潘谷的口气，“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吧！”潘谷活动着手脚，“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穿上我的巴斯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