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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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九命穿过空荡荡的院落，进入那座巨大的大殿，这里的陈设依然很简单，连庙宇的标配香岸都没有，就只有一座顶天立地般的巨大神像，和一个蒲团。
那神像看起来也不像人，实在看不出他是什么，就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这是你主人？这是个什么，看着也不像人啊，他是什么生物。”秋好奇的指着神像问道。
似乎没注意到秋阴阳怪气的语气，九命眼神睥睨的说道：“我主人乃是天地最初的一片混沌，与天道抗争亿万年，终是冲破天地的枷锁，强行到生出一丝灵智，是天地间唯一的种族。”
看他的神情，如果不是知道老七没有家事，她一定会以为这是老七的儿子，简直太像了。
“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坐在蒲团上了，这个蒲团会帮你悟道，若你真的有天赋，我主人的法也会传给你。”少年说道。
满是怀疑的走到那蒲团前，左看看，右看看，并没看到什么神异的地方，这似乎就是个普通的蒲团，只是比起其他地方满满的灰尘，这蒲团明显要干净许多，用手搬了搬，沉重无比，力量作用在那个蒲团上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坐上去，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想，寻找你的道。”九命并不理会秋的小动作，他对这蒲团绝对放心。
“我坐上你就讲老大还给我？”秋有些怀疑的问道。
“对，坐上就给你，无论成与不成。”九命认真的点了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九命虽然怪异，但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不如就坐上去试试。
就如九命所说的那样，秋坐在蒲团上，放空思维，那蒲团似乎真有些神异，秋的意识突然出现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那里还有一个秋，也坐在一个蒲团上。
秋好奇的站起来，对面的秋也站起来，秋挠挠头，对面的秋也做着同样的动作，那黑暗就像一枚镜子，映照着秋的一举一动。
伸出一只手，试着和对面的秋接触，两个秋的手掌印在一起，中间却好像有什么隔膜，但隔膜似乎又不能将她们完全阻隔，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在两人之间传递着，水乳交融般和谐，血脉相连般亲切，可以体会，但却描述不出来。
两个秋之间的隔膜随着两人的交融缓缓融化着，极致的舒适感传来，身体仿佛逐渐被补全，变得更加完美无暇，那种感觉，就好像久旱逢甘露一般畅爽舒适，让人由内而外的愉悦，那种幸福感让秋忍不住一阵颤抖。
在九命眼中，秋就坐在那里，天地间有一种无形的韵律朝她汇聚而来，玄奥而奇妙，神圣又充满威严，那无形的韵律渐渐凝聚起来，形成一个半透明虚影，将秋包裹在里面，明明只是比秋大一圈，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的伟岸高大，眼睛如日月般闪耀，照亮无尽虚空，星河在指尖流淌，天道在身边沉浮。
这一幕，让九命无比的兴奋，这是悟道，秋正在悟道，而且不是普通的道，这种道神秘而强大，凌驾于九天之上，傲立于大道之巅，这么强大的道，他只在他主人身上见到过，不知道多少年了，九命一直守在这里，为他的主人挑选着接班人，在这无数年里，不知有多少有缘人在这悟道蒲团上领悟自己的道，可他们太普通了，根本无法继承他主人的衣钵，真的有人可以复制主人的强大吗？这让九命无比的怀疑。
而现在，眼前这个少女，她是一个奇迹，她让九命看到了希望，如果她能悟道成功，那她将继承主人的法，成为这天地间的主人，让九天十地沉浮在她的脚下。
朝闻道，夕死可以，道不可名状，玄之又玄，所有的修士，都在终其一生寻找着道的痕迹，或许道不能让人一步登天，但却决定着一个修士的上限，悟什么样的道，将来就要走什么的路，而秋的道，震古烁今。
九命紧张的盯着秋，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秋的道，已经被天地认可，悟道几乎所板上钉钉的事，他只要静观其变，然后授予她主人的传承，这也就可以了，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避免不了的紧张，在这里守候了无数岁月，自己的使命就要达成了，怎么能不紧张。
突然，那属于秋的道的虚影仿佛受到什么重击一般猛的一颤，这让九命的心也跟着猛的一颤，紧紧的揪了起来，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只能祈祷着秋悟道能顺利，别出什么岔子。
然而，事与愿违，上天似乎没有听到九命的祈祷，那道的虚影猛然间又是一颤，一丝丝碎裂的纹路浮现，接着，裂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逐渐布满了整个虚影，最后终于再也制成不住，轰然破碎，碎片扩散在虚空中，化作点点星辰，缓缓消散。
随着虚影破碎的，还有九命的心，在希望中绝望，远比永恒的绝望更加残忍，错过了秋，下次再想见到这种道，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秋自己，如果她是一个修士，那她肯定会珍惜这珍贵的悟道机会，可惜她不是，她只是个半路出家的觉醒者，而且是个自负的觉醒者，她只会随心所欲，做她认为对的事。
黑暗空间中，正在和镜子里面的自己心心相印的秋，却突然把手抽开了，那种极致的舒适感猛然被中断，强烈的落差感让秋一阵难受，忍不住想重新把手放上去，但她还是忍住了，她后退了两步，强忍住那种诱惑。
镜子里面的秋一愣，神情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说道：“你刚刚应该感觉到了，我就是你，我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道，为什么你要拒绝我。”软软的声音，和秋如出一辙。
还不等秋解释，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不用解释了，我就是你，我能理解你，来吧。”
说着她一拳向两人之间的镜子上砸去，无声无息，那黑暗空间却被砸的一阵晃动。
一拳之后，镜子里的秋就不再动作，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镜子外的秋，露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有些开心的样子。
秋欲言又止，正如她所说，两人本是一体，里面的秋怎么想的，外面的秋也知道，自己跟自己说话毫无意义，按理来说，秋应该接纳自己的道，两个秋应该融合，被天地所认可，可秋总觉得，她就是她，不需要什么来认可，哪怕天地也不行。
不在犹豫，觉醒者的力量爆发，秋一拳挥去，又是一阵震动，黑暗的空间就像一面镜子，被秋砸出一道裂纹，裂纹逐渐扩大，逐渐布满正片空间，最后片片破碎，和它一起破碎的，还有另一个秋。
跟着九命穿过空荡荡的院落，进入那座巨大的大殿，这里的陈设依然很简单，连庙宇的标配香岸都没有，就只有一座顶天立地般的巨大神像，和一个蒲团。
那神像看起来也不像人，实在看不出他是什么，就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这是你主人？这是个什么，看着也不像人啊，他是什么生物。”秋好奇的指着神像问道。
似乎没注意到秋阴阳怪气的语气，九命眼神睥睨的说道：“我主人乃是天地最初的一片混沌，与天道抗争亿万年，终是冲破天地的枷锁，强行到生出一丝灵智，是天地间唯一的种族。”
看他的神情，如果不是知道老七没有家事，她一定会以为这是老七的儿子，简直太像了。
“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坐在蒲团上了，这个蒲团会帮你悟道，若你真的有天赋，我主人的法也会传给你。”少年说道。
满是怀疑的走到那蒲团前，左看看，右看看，并没看到什么神异的地方，这似乎就是个普通的蒲团，只是比起其他地方满满的灰尘，这蒲团明显要干净许多，用手搬了搬，沉重无比，力量作用在那个蒲团上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坐上去，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想，寻找你的道。”九命并不理会秋的小动作，他对这蒲团绝对放心。
“我坐上你就讲老大还给我？”秋有些怀疑的问道。
“对，坐上就给你，无论成与不成。”九命认真的点了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九命虽然怪异，但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不如就坐上去试试。
就如九命所说的那样，秋坐在蒲团上，放空思维，那蒲团似乎真有些神异，秋的意识突然出现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那里还有一个秋，也坐在一个蒲团上。
秋好奇的站起来，对面的秋也站起来，秋挠挠头，对面的秋也做着同样的动作，那黑暗就像一枚镜子，映照着秋的一举一动。
伸出一只手，试着和对面的秋接触，两个秋的手掌印在一起，中间却好像有什么隔膜，但隔膜似乎又不能将她们完全阻隔，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在两人之间传递着，水乳交融般和谐，血脉相连般亲切，可以体会，但却描述不出来。
两个秋之间的隔膜随着两人的交融缓缓融化着，极致的舒适感传来，身体仿佛逐渐被补全，变得更加完美无暇，那种感觉，就好像久旱逢甘露一般畅爽舒适，让人由内而外的愉悦，那种幸福感让秋忍不住一阵颤抖。
在九命眼中，秋就坐在那里，天地间有一种无形的韵律朝她汇聚而来，玄奥而奇妙，神圣又充满威严，那无形的韵律渐渐凝聚起来，形成一个半透明虚影，将秋包裹在里面，明明只是比秋大一圈，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的伟岸高大，眼睛如日月般闪耀，照亮无尽虚空，星河在指尖流淌，天道在身边沉浮。
这一幕，让九命无比的兴奋，这是悟道，秋正在悟道，而且不是普通的道，这种道神秘而强大，凌驾于九天之上，傲立于大道之巅，这么强大的道，他只在他主人身上见到过，不知道多少年了，九命一直守在这里，为他的主人挑选着接班人，在这无数年里，不知有多少有缘人在这悟道蒲团上领悟自己的道，可他们太普通了，根本无法继承他主人的衣钵，真的有人可以复制主人的强大吗？这让九命无比的怀疑。
而现在，眼前这个少女，她是一个奇迹，她让九命看到了希望，如果她能悟道成功，那她将继承主人的法，成为这天地间的主人，让九天十地沉浮在她的脚下。
朝闻道，夕死可以，道不可名状，玄之又玄，所有的修士，都在终其一生寻找着道的痕迹，或许道不能让人一步登天，但却决定着一个修士的上限，悟什么样的道，将来就要走什么的路，而秋的道，震古烁今。
九命紧张的盯着秋，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秋的道，已经被天地认可，悟道几乎所板上钉钉的事，他只要静观其变，然后授予她主人的传承，这也就可以了，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避免不了的紧张，在这里守候了无数岁月，自己的使命就要达成了，怎么能不紧张。
突然，那属于秋的道的虚影仿佛受到什么重击一般猛的一颤，这让九命的心也跟着猛的一颤，紧紧的揪了起来，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只能祈祷着秋悟道能顺利，别出什么岔子。
然而，事与愿违，上天似乎没有听到九命的祈祷，那道的虚影猛然间又是一颤，一丝丝碎裂的纹路浮现，接着，裂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逐渐布满了整个虚影，最后终于再也制成不住，轰然破碎，碎片扩散在虚空中，化作点点星辰，缓缓消散。
随着虚影破碎的，还有九命的心，在希望中绝望，远比永恒的绝望更加残忍，错过了秋，下次再想见到这种道，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秋自己，如果她是一个修士，那她肯定会珍惜这珍贵的悟道机会，可惜她不是，她只是个半路出家的觉醒者，而且是个自负的觉醒者，她只会随心所欲，做她认为对的事。
黑暗空间中，正在和镜子里面的自己心心相印的秋，却突然把手抽开了，那种极致的舒适感猛然被中断，强烈的落差感让秋一阵难受，忍不住想重新把手放上去，但她还是忍住了，她后退了两步，强忍住那种诱惑。
镜子里面的秋一愣，神情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说道：“你刚刚应该感觉到了，我就是你，我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道，为什么你要拒绝我。”软软的声音，和秋如出一辙。
还不等秋解释，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不用解释了，我就是你，我能理解你，来吧。”
说着她一拳向两人之间的镜子上砸去，无声无息，那黑暗空间却被砸的一阵晃动。
一拳之后，镜子里的秋就不再动作，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镜子外的秋，露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有些开心的样子。
秋欲言又止，正如她所说，两人本是一体，里面的秋怎么想的，外面的秋也知道，自己跟自己说话毫无意义，按理来说，秋应该接纳自己的道，两个秋应该融合，被天地所认可，可秋总觉得，她就是她，不需要什么来认可，哪怕天地也不行。
不在犹豫，觉醒者的力量爆发，秋一拳挥去，又是一阵震动，黑暗的空间就像一面镜子，被秋砸出一道裂纹，裂纹逐渐扩大，逐渐布满正片空间，最后片片破碎，和它一起破碎的，还有另一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