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龌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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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在教学楼主楼，第二个楼道地下室部分的监控设备，拍下了一些画面，居然有同学在那里做…龌龊之事…”
邢主任在台上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底下已经有人忍不住乐出声来了。
“龌龊之事？不会又有人在楼道里拉屎了吧？”
不知道是谁接了这么一句。我也实在是憋不住乐了，因为我们打扫过分担区的都知道，经常会在楼道里发现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不文明的人，学校里又不是没有厕所，况且这个楼道还是在室内，为什么偏偏要在那里拉屎？是比较有感觉吗？实在是太恶心了，要知道人屎可是比鸟屎还要恶心的多！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女生们都受不了，快恶心吐了，都是男生到外面去弄些土来给它盖住，然后用铁锹给铲走，还得边收拾边骂那“肇事者”没素质。
而且主楼的那几个楼道正好就是我原来没有分文理时候的班级的劳动分担区，之前我总去打扫，简直感同身受啊！
“具体是谁，我们监控器都已经拍下来了…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自己通知家长来找我。这件事学校一定会做出严肃的处理，希望同学们能够引以为戒，严格遵守校规校纪，再让我发现有这样的…直接退学处理！好了，回去上课吧！”
邢主任终于发泄完了怒火，挺着中年发福的啤酒肚走下台去。
这是唯一一次我竟然有些认同邢主任，觉得确实应该严肃处理，但是说到退学，这也太狠了吧，随地大小便就被退学了？我又忽然开始有些为那个同学感到莫名担忧了。
然而随着下一节数学课的开始，数学老师说的“天书”让我彻底忘却了这件与我毫无关系的事件。
我的脑容量似乎在高三这个时候不允许我记太多与学习无关的事儿，但是我也不知道它空出这么多内存有什么用，学习的事儿它也一样记不太住。
这一年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跟往年不大一样。就比如睡觉这件事，原来我从不上课睡觉，而这一年就像被下了“沉睡魔咒”，总是有睡不够的觉，有时候趴桌子睡渴了，起来干一瓶咖啡，然后接着睡，也丝毫不影响睡眠质量。
原本这一个小小的风波我们以为就过去了，直到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这件事才又被提起。
我嘴里正嚼着午饭之后的小零食——大辣条。我们班消息最灵通的班长兴冲冲地跑过来告诉了我们一个学校的大八卦。
“号外，号外啊！”他边跑边喊。
“班长，你这小喇叭又要开始广播了，是吗？”
我们班的班长号称“小灵通”，整个学校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事儿。
“这回真的是特别劲爆的！”
班长一脸八卦地卖着关子。
“到底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啊？你快说！”
“你们记不记得昨天邢主任在领操台上说的那个“龌龊之事”？”
“是谁拉的屎被抓到了？”
我不假思索地问。
“不是，不是什么拉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干柴烈火…啊…你懂的！”
班长边说着边猥琐地用两只大拇指贴在一起扭来扭去，模仿“亲亲”的动作。
“啊？那邢主任不得气爆炸了啊？怎么处理的呀？”
旁边有同学问道。
“还没抓到呢！”
“不是说监控设备已经拍下来了吗？”我疑惑地问。
“监控设备拍下了那个女生的脸，男生当时是背对着镜头的，而且两个人都穿着校服，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个男的是谁！现在邢主任正在办公室审那个女孩儿呢！已经审了一上午了，到现在都没招供啊，这要是搁在革*命年代，那绝对是**、***，活生生一宁死不屈的巾帼英雄啊！”
班长接着说：
“你知道那女孩儿是谁吗？乔灵，你肯定认识！你原来文理分班之前不是二班的吗？那个女生就是二班的，叫孙佳莹！”
“是她？怪不得他们要在那个楼道里…那个地方是我们原来班级的分担区，平时根本都没有人去。他俩也是倒霉，原来那个监控就形同虚设，现在居然好使了！”我慨叹道。
“那你知道她对象是谁吗？是不是也是二班的？”
同学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期待我能给出答案。
“应该不会，孙佳莹挺内向的，平时不太跟我们班级同学来往，也没听说过她有对象啊，可能是我们都没有怎么关注过她吧！要是有也肯定不是二班的，也许是别的班的吧！”
我一边说着一遍舔了舔手上的辣油。看得出来，他们听了我的话略显失望。
“咱们别讨论这些八卦了，还有你，你也别吃了，看你吃的满手满嘴都是油！第一堂体育课，咱们这会儿得下去了！”
杜宇说着就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擦手，还一脸嫌弃，生怕我碰到他似的。我心想他可真不愧是处女座，真是洁癖的让人受不了。
刚走到操场上，我就远远地看见图书馆下面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想必一定是有什么热闹。我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自然也要去围观一下的。
人流都在往那个方向汇集，这时我看见一个人反其道而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不正是孙佳莹吗？说来也怪，平时天天在一个校园里也没怎么碰见过，今天刚好听说了她的事，这会儿就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我正想问问她从那边过来的，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孙佳莹！”
我大声叫她，她已经离我挺近的了，按理说应该能够听见，但是她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走过去，近距离看见她的表情，很茫然，很无措。
“孙佳莹，你没事儿吧？”
我猜想她现在这样魂不守舍，大概是因为主任一上午的逼问吧！我本想安慰她一下，可又一想，如果让她知道我们都听说她的事儿了，她可能会更难过吧！另外，我们两个好像确实也没有那么熟，想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就这样，我没再叫她，我们俩擦肩而过。
当我走近人群的时候，我这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谁呀？”
“图书馆天台上跳下来的！”
“有人跳楼了？”
“太吓人了吧！”
身边的同学都在议论着。
我好奇地又往人群里挤了挤，踮起脚，伸长脖子，远远地看见人群中间围着一个女孩儿，她侧着脸，趴在地上，胳膊腿上都是伤，身上的校服都被血染红了。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张脸，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啊！
因为几分钟前我才刚刚见过那张脸，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跳楼的女孩儿就是——孙佳莹。
“上周五，在教学楼主楼，第二个楼道地下室部分的监控设备，拍下了一些画面，居然有同学在那里做…龌龊之事…”
邢主任在台上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底下已经有人忍不住乐出声来了。
“龌龊之事？不会又有人在楼道里拉屎了吧？”
不知道是谁接了这么一句。我也实在是憋不住乐了，因为我们打扫过分担区的都知道，经常会在楼道里发现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不文明的人，学校里又不是没有厕所，况且这个楼道还是在室内，为什么偏偏要在那里拉屎？是比较有感觉吗？实在是太恶心了，要知道人屎可是比鸟屎还要恶心的多！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女生们都受不了，快恶心吐了，都是男生到外面去弄些土来给它盖住，然后用铁锹给铲走，还得边收拾边骂那“肇事者”没素质。
而且主楼的那几个楼道正好就是我原来没有分文理时候的班级的劳动分担区，之前我总去打扫，简直感同身受啊！
“具体是谁，我们监控器都已经拍下来了…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自己通知家长来找我。这件事学校一定会做出严肃的处理，希望同学们能够引以为戒，严格遵守校规校纪，再让我发现有这样的…直接退学处理！好了，回去上课吧！”
邢主任终于发泄完了怒火，挺着中年发福的啤酒肚走下台去。
这是唯一一次我竟然有些认同邢主任，觉得确实应该严肃处理，但是说到退学，这也太狠了吧，随地大小便就被退学了？我又忽然开始有些为那个同学感到莫名担忧了。
然而随着下一节数学课的开始，数学老师说的“天书”让我彻底忘却了这件与我毫无关系的事件。
我的脑容量似乎在高三这个时候不允许我记太多与学习无关的事儿，但是我也不知道它空出这么多内存有什么用，学习的事儿它也一样记不太住。
这一年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跟往年不大一样。就比如睡觉这件事，原来我从不上课睡觉，而这一年就像被下了“沉睡魔咒”，总是有睡不够的觉，有时候趴桌子睡渴了，起来干一瓶咖啡，然后接着睡，也丝毫不影响睡眠质量。
原本这一个小小的风波我们以为就过去了，直到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这件事才又被提起。
我嘴里正嚼着午饭之后的小零食——大辣条。我们班消息最灵通的班长兴冲冲地跑过来告诉了我们一个学校的大八卦。
“号外，号外啊！”他边跑边喊。
“班长，你这小喇叭又要开始广播了，是吗？”
我们班的班长号称“小灵通”，整个学校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事儿。
“这回真的是特别劲爆的！”
班长一脸八卦地卖着关子。
“到底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啊？你快说！”
“你们记不记得昨天邢主任在领操台上说的那个“龌龊之事”？”
“是谁拉的屎被抓到了？”
我不假思索地问。
“不是，不是什么拉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干柴烈火…啊…你懂的！”
班长边说着边猥琐地用两只大拇指贴在一起扭来扭去，模仿“亲亲”的动作。
“啊？那邢主任不得气爆炸了啊？怎么处理的呀？”
旁边有同学问道。
“还没抓到呢！”
“不是说监控设备已经拍下来了吗？”我疑惑地问。
“监控设备拍下了那个女生的脸，男生当时是背对着镜头的，而且两个人都穿着校服，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个男的是谁！现在邢主任正在办公室审那个女孩儿呢！已经审了一上午了，到现在都没招供啊，这要是搁在革*命年代，那绝对是**、***，活生生一宁死不屈的巾帼英雄啊！”
班长接着说：
“你知道那女孩儿是谁吗？乔灵，你肯定认识！你原来文理分班之前不是二班的吗？那个女生就是二班的，叫孙佳莹！”
“是她？怪不得他们要在那个楼道里…那个地方是我们原来班级的分担区，平时根本都没有人去。他俩也是倒霉，原来那个监控就形同虚设，现在居然好使了！”我慨叹道。
“那你知道她对象是谁吗？是不是也是二班的？”
同学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期待我能给出答案。
“应该不会，孙佳莹挺内向的，平时不太跟我们班级同学来往，也没听说过她有对象啊，可能是我们都没有怎么关注过她吧！要是有也肯定不是二班的，也许是别的班的吧！”
我一边说着一遍舔了舔手上的辣油。看得出来，他们听了我的话略显失望。
“咱们别讨论这些八卦了，还有你，你也别吃了，看你吃的满手满嘴都是油！第一堂体育课，咱们这会儿得下去了！”
杜宇说着就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擦手，还一脸嫌弃，生怕我碰到他似的。我心想他可真不愧是处女座，真是洁癖的让人受不了。
刚走到操场上，我就远远地看见图书馆下面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想必一定是有什么热闹。我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自然也要去围观一下的。
人流都在往那个方向汇集，这时我看见一个人反其道而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不正是孙佳莹吗？说来也怪，平时天天在一个校园里也没怎么碰见过，今天刚好听说了她的事，这会儿就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我正想问问她从那边过来的，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孙佳莹！”
我大声叫她，她已经离我挺近的了，按理说应该能够听见，但是她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走过去，近距离看见她的表情，很茫然，很无措。
“孙佳莹，你没事儿吧？”
我猜想她现在这样魂不守舍，大概是因为主任一上午的逼问吧！我本想安慰她一下，可又一想，如果让她知道我们都听说她的事儿了，她可能会更难过吧！另外，我们两个好像确实也没有那么熟，想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就这样，我没再叫她，我们俩擦肩而过。
当我走近人群的时候，我这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谁呀？”
“图书馆天台上跳下来的！”
“有人跳楼了？”
“太吓人了吧！”
身边的同学都在议论着。
我好奇地又往人群里挤了挤，踮起脚，伸长脖子，远远地看见人群中间围着一个女孩儿，她侧着脸，趴在地上，胳膊腿上都是伤，身上的校服都被血染红了。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张脸，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啊！
因为几分钟前我才刚刚见过那张脸，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跳楼的女孩儿就是——孙佳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