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艺术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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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你先等一下我。”放学后唐元并没有着急回家，因为今天轮到了文蕊值日，唐元想和文蕊聊聊。
过了一会儿，教室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方舟明白唐元的想法，于是很自觉地走出了教室。
“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文蕊一边低头扫地一边和唐元说话。
见文蕊这么直接，唐元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文蕊，我见过你跳舞。”
“嗯。”
唐元没想到文蕊直接承认了，她本以为文蕊还会继续假装下去。
“所以呢？”文蕊又问。
“所以？所以舞台上的你很漂亮。”唐元放下打扫工具，一脸真挚地看着文蕊。
文蕊停了下来，显然她也没想到唐元会这么说，文蕊也看向唐元，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那又怎么样呢？”文蕊笑了，然后接着又说，“有些人天生就属于舞台，有些人注定与舞台无缘，班长，你说我属于哪一种呢？”
“我认为你属于第一种。”唐元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因为她见过文蕊在舞台上的样子，很自信，很迷人。
“你说错了，我属于第二种。”文蕊说完就拿起书包打算回家。
“文蕊。”唐元叫住文蕊，“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不公平？”
“没错，不公平，对别人不公平，对你自己更不公平，你明明有跳舞的天赋，你明明很喜欢跳舞，不是吗？”唐元握住文蕊的手。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会再跳舞了。”文蕊甩开了唐元的手，直接走出教室，在门外她看见了方舟，两个了看了一眼对方，谁也没有理谁。
“走吧。”方舟进教室叫唐元。
回家路上，“方舟，你说文蕊她为什么不想跳舞了？”
“不知道。”
“就知道问你也白问。”
“她的学习成绩挺好的，可能她不打算走艺考这条路吧。”方舟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那为什么连舞蹈都不跳了呢？”唐元还是不懂。
“可能是家里的原因也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吧，总之要放弃一样东西可以有很多种原因的。”
“哦。”唐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车来了，走吧。”
“嗯。”
此时，文蕊已经早早地回到家了，家里还是像往常一样，灯都关着，没有人在家。
文蕊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个用锁锁着的盒子，用手里攥着的钥匙打开了它，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双白色的舞鞋，安静的样子和文蕊很像，舞鞋的边缘有些磨损，但是鞋面很干净，能看出这双鞋虽然被穿了很久，但一直有被用心的爱护着。
突然，有开门的声音，文蕊赶紧放下舞鞋，刚要锁上盒子，就有一个女人进到她的房间里来了。
“妈。”原来是文蕊妈妈才下班回到家。
“小蕊。”文蕊妈妈笑着说。
“今天回来的挺早，爸呢？”
“你爸爸还在上班呢。”文蕊妈妈视线移到了那个盒子上，“小蕊，你还想跳舞吗？”
“嗯？妈，不是说好了吗，我不跳了。”文蕊把盒子锁上放了起来。
“小蕊，你还想跳舞吗？”文蕊妈妈又问了一遍。
“妈，我现在成绩也挺好的，老师说如果能保持的话，能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呢。”文蕊还是没有正面回应她妈妈的话。
“小蕊，爸爸妈妈都很喜欢看你跳舞。”文蕊妈妈握住了文蕊的手。
“妈。”文蕊有些忍不住了，声音发颤，“我们不说了，我要先写作业了。”说完，文蕊赶紧把她妈妈推出去了。
关上门，文蕊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但她怕妈妈担心她，所以不敢哭的很大声。
到了晚上，文蕊已经睡着了，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原来是文蕊爸爸才回来，文爸怕吵醒文蕊，于是动作很轻，他走到文蕊的床边，给文蕊盖好了被子，又看了她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快吃口饭吧。”文蕊妈妈端着菜小声地对文蕊爸爸说。
“今天收到工资了，给你。”文蕊爸爸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了一张卡交给了文妈。
文蕊妈妈突然开口：“孩子爸爸，我想让小蕊继续学芭蕾。”
文蕊爸爸停下了筷子，想了想，半天才说了一句，“嗯。”
“可是……可是小蕊这孩子太懂事了，之前就是她自己主动提出不学跳舞了，可是我这当妈的知道，小蕊她多喜欢跳舞啊。”文妈妈妈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文蕊爸爸递过去了几张纸，“别吵到小蕊。”
“我现在反倒希望小蕊不那么懂事，记得她小时候和其他人一起跳舞，那老师就夸她，说小蕊有天赋……”
“爸，你回来了呀。”文蕊从卧室出来了，文蕊妈妈赶紧擦掉眼泪。
“小蕊……”
“我出来接点水喝，渴了，我去接着睡了啊，你们也早点睡吧，晚安。”文蕊说完就立刻回到屋子里关上了门。
第二天上学，唐元走到文蕊面前，“文蕊，你真的不打算再跳舞了吗？明明老师都夸你呀！”
“你怎么知道我老师？”文蕊拉着唐元走出教室。
“好啦，我之前见过你跳舞，知道你的舞蹈老师，我去问她了。”唐元解释。
“老师……老师怎么说的？”文蕊忍不住问道。
“她说你是她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说你小时候看到芭蕾舞后就求着爸妈要学跳舞，饭都可以不吃，但舞不能不跳，还说你跳舞有一种力量，能感染周围的人，还说……”
“别说了。”文蕊打断唐元。
“文蕊，到底是为什么呀？是你家里人不同意你跳舞吗？”
“怎么可能！”文蕊说的很大声，导致周围人都看向她们二人，文蕊降低音量，“他们都很支持我，所有人都很支持我。”
“那你为什么不跳了，明明你是很喜欢芭蕾的，不管有多少种放弃的理由，只要有喜欢这一个原因就应该坚持下去的不是吗？”
“呵。”文蕊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唐元，有很多事情，光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可你不只有一腔热血，你热爱芭蕾，你还有天赋，不是吗？文蕊，你知道吗，有多少人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热爱什么，你知道那些人有多羡慕你吗？”唐元口里的那一种人就是自己，从小到大，唐元好像被“保护”的太好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所以唐元很希望文蕊不要放弃。
文蕊沉默了。
唐元握住文蕊的肩膀，“文蕊，坚持下去好嘛！”
文蕊还是没有说话，这时打了上课铃，“走吧先上课。”文蕊往教室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开口，“唐元，这周末你来我家吧。”
“嗯？嗯。”唐元知道文蕊这是想找她聊一聊。
“方舟，你先等一下我。”放学后唐元并没有着急回家，因为今天轮到了文蕊值日，唐元想和文蕊聊聊。
过了一会儿，教室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方舟明白唐元的想法，于是很自觉地走出了教室。
“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文蕊一边低头扫地一边和唐元说话。
见文蕊这么直接，唐元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文蕊，我见过你跳舞。”
“嗯。”
唐元没想到文蕊直接承认了，她本以为文蕊还会继续假装下去。
“所以呢？”文蕊又问。
“所以？所以舞台上的你很漂亮。”唐元放下打扫工具，一脸真挚地看着文蕊。
文蕊停了下来，显然她也没想到唐元会这么说，文蕊也看向唐元，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那又怎么样呢？”文蕊笑了，然后接着又说，“有些人天生就属于舞台，有些人注定与舞台无缘，班长，你说我属于哪一种呢？”
“我认为你属于第一种。”唐元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因为她见过文蕊在舞台上的样子，很自信，很迷人。
“你说错了，我属于第二种。”文蕊说完就拿起书包打算回家。
“文蕊。”唐元叫住文蕊，“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不公平？”
“没错，不公平，对别人不公平，对你自己更不公平，你明明有跳舞的天赋，你明明很喜欢跳舞，不是吗？”唐元握住文蕊的手。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会再跳舞了。”文蕊甩开了唐元的手，直接走出教室，在门外她看见了方舟，两个了看了一眼对方，谁也没有理谁。
“走吧。”方舟进教室叫唐元。
回家路上，“方舟，你说文蕊她为什么不想跳舞了？”
“不知道。”
“就知道问你也白问。”
“她的学习成绩挺好的，可能她不打算走艺考这条路吧。”方舟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那为什么连舞蹈都不跳了呢？”唐元还是不懂。
“可能是家里的原因也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吧，总之要放弃一样东西可以有很多种原因的。”
“哦。”唐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车来了，走吧。”
“嗯。”
此时，文蕊已经早早地回到家了，家里还是像往常一样，灯都关着，没有人在家。
文蕊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个用锁锁着的盒子，用手里攥着的钥匙打开了它，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一双白色的舞鞋，安静的样子和文蕊很像，舞鞋的边缘有些磨损，但是鞋面很干净，能看出这双鞋虽然被穿了很久，但一直有被用心的爱护着。
突然，有开门的声音，文蕊赶紧放下舞鞋，刚要锁上盒子，就有一个女人进到她的房间里来了。
“妈。”原来是文蕊妈妈才下班回到家。
“小蕊。”文蕊妈妈笑着说。
“今天回来的挺早，爸呢？”
“你爸爸还在上班呢。”文蕊妈妈视线移到了那个盒子上，“小蕊，你还想跳舞吗？”
“嗯？妈，不是说好了吗，我不跳了。”文蕊把盒子锁上放了起来。
“小蕊，你还想跳舞吗？”文蕊妈妈又问了一遍。
“妈，我现在成绩也挺好的，老师说如果能保持的话，能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呢。”文蕊还是没有正面回应她妈妈的话。
“小蕊，爸爸妈妈都很喜欢看你跳舞。”文蕊妈妈握住了文蕊的手。
“妈。”文蕊有些忍不住了，声音发颤，“我们不说了，我要先写作业了。”说完，文蕊赶紧把她妈妈推出去了。
关上门，文蕊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但她怕妈妈担心她，所以不敢哭的很大声。
到了晚上，文蕊已经睡着了，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原来是文蕊爸爸才回来，文爸怕吵醒文蕊，于是动作很轻，他走到文蕊的床边，给文蕊盖好了被子，又看了她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快吃口饭吧。”文蕊妈妈端着菜小声地对文蕊爸爸说。
“今天收到工资了，给你。”文蕊爸爸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了一张卡交给了文妈。
文蕊妈妈突然开口：“孩子爸爸，我想让小蕊继续学芭蕾。”
文蕊爸爸停下了筷子，想了想，半天才说了一句，“嗯。”
“可是……可是小蕊这孩子太懂事了，之前就是她自己主动提出不学跳舞了，可是我这当妈的知道，小蕊她多喜欢跳舞啊。”文妈妈妈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文蕊爸爸递过去了几张纸，“别吵到小蕊。”
“我现在反倒希望小蕊不那么懂事，记得她小时候和其他人一起跳舞，那老师就夸她，说小蕊有天赋……”
“爸，你回来了呀。”文蕊从卧室出来了，文蕊妈妈赶紧擦掉眼泪。
“小蕊……”
“我出来接点水喝，渴了，我去接着睡了啊，你们也早点睡吧，晚安。”文蕊说完就立刻回到屋子里关上了门。
第二天上学，唐元走到文蕊面前，“文蕊，你真的不打算再跳舞了吗？明明老师都夸你呀！”
“你怎么知道我老师？”文蕊拉着唐元走出教室。
“好啦，我之前见过你跳舞，知道你的舞蹈老师，我去问她了。”唐元解释。
“老师……老师怎么说的？”文蕊忍不住问道。
“她说你是她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说你小时候看到芭蕾舞后就求着爸妈要学跳舞，饭都可以不吃，但舞不能不跳，还说你跳舞有一种力量，能感染周围的人，还说……”
“别说了。”文蕊打断唐元。
“文蕊，到底是为什么呀？是你家里人不同意你跳舞吗？”
“怎么可能！”文蕊说的很大声，导致周围人都看向她们二人，文蕊降低音量，“他们都很支持我，所有人都很支持我。”
“那你为什么不跳了，明明你是很喜欢芭蕾的，不管有多少种放弃的理由，只要有喜欢这一个原因就应该坚持下去的不是吗？”
“呵。”文蕊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唐元，有很多事情，光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
“可你不只有一腔热血，你热爱芭蕾，你还有天赋，不是吗？文蕊，你知道吗，有多少人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热爱什么，你知道那些人有多羡慕你吗？”唐元口里的那一种人就是自己，从小到大，唐元好像被“保护”的太好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所以唐元很希望文蕊不要放弃。
文蕊沉默了。
唐元握住文蕊的肩膀，“文蕊，坚持下去好嘛！”
文蕊还是没有说话，这时打了上课铃，“走吧先上课。”文蕊往教室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开口，“唐元，这周末你来我家吧。”
“嗯？嗯。”唐元知道文蕊这是想找她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