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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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西斜，腥风阵阵，不时传来红色作物间，那似甲虫生物般的窸窣声。
本以为到了晚上，那闷声或是轰鸣声会更加频繁。不想，一路前行，始终相安无事。
“这还要走到什么时候，”木姑娘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没有边际的黑影，暗骂了一句，而后又冲着苏晨抱怨道：“我很累，走不动了，你背我。”
这时，乌云遮去月亮。
一时间，腥味浓重的彼此间，瞬时暗淡下来，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道身影回首一瞥，随后突然躬身，轻声道：“上来吧，你一个小姑娘，确实挺不容易的。”
木姑娘原地一怔，随着苏晨又叫了一声，方才迅速跳了上去。
“苏晨兄弟，你人真好。”疲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美。
苏晨默不作声，只管向前走着。
幽暗中，听着彼此稍显急促的呼吸声，木姑娘也沉默了。
“你能念着晨儿的好就好了。”
一直在前方领路的臭臭回头瞥了一眼，将这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不仅驱走了云层，也驱出了木姑娘脸上的几许红晕，在月光下，十分诱人。
木姑娘感到脸上一阵发烫，不禁将头托在苏晨背上，又作出一副困意袭来模样，随后轻声道了一句：“好困。”
“那就睡一会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叫你。”
“好。”木姑娘轻轻应了一声，随后真的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可那不断微动的睫毛还有未褪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下坡路，土壤也愈发变得松软，每行一步，都感觉会随时陷进泥潭里。
过了下坡路，出现了一段地质又陡又硬的上坡路。
好在此段路不长，苏晨一咬牙，上了破后，站立歇了一会儿。
坡下是一段宽敞质硬的路，腥味也淡了许多，但那红色作物却比之前的那些高出了几倍。如在森林，在月色下，叶影婆娑。
再前行数百米，路面愈发的光滑。
突然，臭臭向前加速跑了一段，而后停下，不停的嗅着。
苏晨脸色一沉，不免担心这一路走来的安稳，是否在这背后酝酿着更大的危险。
缓慢走至臭臭身边后，苏晨深吸一口气，问：“臭臭，发现了什么？”
臭臭欲言又止，继续嗅了嗅。
“晨儿，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好像听到前方有人说话，好像...在讨论着怎么对付我们。”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木姑娘的那些兄弟不成。”
“不奇怪，不奇怪。”木姑娘突然儿音梦语。
苏晨回眸一瞥，看到肩上的垂液，不禁浅浅一笑。
“不管是不是幻觉，走过去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臭臭拦住苏晨，又四处嗅了几下，“晨儿，如果真是木姑娘的兄弟，一定提前知道我们的位置，这样直接走过去，不是正中他们的埋伏了？”
“臭臭，你说的对，他们现在的处境和我们一样，环境的悄然改变，一定让他们万分警惕，这要是贸然过去，的确非死即伤。”
“那怎么办？晨儿，不如我先过去看个究竟。”
“回来臭臭，这样太冒险了。”苏晨立即阻止臭臭的下一步动作，而后转头看了一眼木姑娘。
“有她在，很快就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木姑娘的兄弟了。”
“对啊！”臭臭好似一梦惊醒，转头窜到苏晨身后，“差点忘了，晨儿身上还有个人呢。”
苏晨苦涩一笑。
“木姑娘，你醒醒。”臭臭边叫唤着，边用爪子挠了几下。
但...木姑娘面色平静，完全没有大梦被清扰的样子。
臭臭继续叫了几声，依旧如此。苏晨发现不对劲，转头贴耳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不好。”
苏晨迅速将木姑娘横放地上，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青紫，呼吸缓慢，哪里是在睡觉，已不知什么时候中毒昏迷了。
“晨儿，木姑娘怎么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天那些臭味是有毒的。”
“可我们怎么会没事呢？”臭臭两耳一竖，十分疑惑。
“你忘了我们吃过老先生所化的果子了？你伤势能恢复的这么快，多是得益于此。这也就可以解释，昨夜的变化为何会悄无声息，必是开始轻微中毒，睡得深沉。一等醒来，毒素被慢慢化解。”
“原来是这么回事，臭臭明白了。”
“可木姑娘就不一样了，她与我们不同，毒素一直在她体内集聚，以至睡梦毒发时，没有任何反应。”
“那...木姑娘怎么办？她还有救吗？”
苏晨静静思索许久，忽然眼中灵光一闪。先是拿剑在手指破了一道口，而后在木姑娘的口中滴上几许。
“晨儿，这样就可以了吗？”
苏晨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过了一会儿，苏晨眼色坚毅，将指头血迹一抹，而后起身再次背上木姑娘。
“臭臭，跟我来。”
苏晨并未继续向前，而是转身向左边走去。
臭臭十分信任苏晨，未再发问，一直小心的尾随其后。
“如果没有猜错，这方向一直走下去就是悬崖。”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过去。”
“验证一下我的猜想，我现在大致知道我们身在何处，我想...很快就可以确定了。”
一路向左行出数百米，路面出现滑坡，下方呈弧形，苏晨定身一瞧，果然不出所料。
继续向前虽不会直接坠下，但会失控不断下滑。
这时，苏晨转身沿着原路返回，到了起点依旧未停，继续向前走。
“这个方向往前，应该和后面的一样，一定也会出现滑坡路面，还有弧形崖沿。”
臭臭听后提了些速度，很快消失在苏晨眼中。
苏晨渐显疲倦，不久，臭臭回来，兴奋道：“晨儿，你说的没错，前方果然与那边的一样。”
“看来还真是这样，不过...还需要最后一步确认。”
“晨儿，下一步怎么走？”
此时，乌啼忽然传来，夹着几许腥风，苏晨立即捂住木姑娘的鼻子。见她脸色未有好转，不禁轻声一叹。
静默歇足许久，苏晨伸手指了个方向。
“那边？”臭臭转头看去，“那里可能会有木姑娘的那些兄弟在埋伏我们，还要过去吗？”
“必须过去，不过，要沿着弧形崖沿一点一点摸过去。他们人力有限，自然无法四处设防。”
臭臭听后，随即在一侧领路。
苏晨看了一眼木姑娘，继续道：
“那些人所在的地方，地面一定是光滑酥软的，而且十分宽阔，没有一点毛绒绒的红色作物。不过...”
“怎么了？”
“那里或许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晨儿，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晨微微一笑，未作回应，而后冲着臭臭伸出了一只巴掌。
臭臭不解其意，十分疑惑，晃了晃脑袋，道了句：“还是不明白。”
皓月西斜，腥风阵阵，不时传来红色作物间，那似甲虫生物般的窸窣声。
本以为到了晚上，那闷声或是轰鸣声会更加频繁。不想，一路前行，始终相安无事。
“这还要走到什么时候，”木姑娘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没有边际的黑影，暗骂了一句，而后又冲着苏晨抱怨道：“我很累，走不动了，你背我。”
这时，乌云遮去月亮。
一时间，腥味浓重的彼此间，瞬时暗淡下来，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道身影回首一瞥，随后突然躬身，轻声道：“上来吧，你一个小姑娘，确实挺不容易的。”
木姑娘原地一怔，随着苏晨又叫了一声，方才迅速跳了上去。
“苏晨兄弟，你人真好。”疲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美。
苏晨默不作声，只管向前走着。
幽暗中，听着彼此稍显急促的呼吸声，木姑娘也沉默了。
“你能念着晨儿的好就好了。”
一直在前方领路的臭臭回头瞥了一眼，将这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不仅驱走了云层，也驱出了木姑娘脸上的几许红晕，在月光下，十分诱人。
木姑娘感到脸上一阵发烫，不禁将头托在苏晨背上，又作出一副困意袭来模样，随后轻声道了一句：“好困。”
“那就睡一会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叫你。”
“好。”木姑娘轻轻应了一声，随后真的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可那不断微动的睫毛还有未褪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下坡路，土壤也愈发变得松软，每行一步，都感觉会随时陷进泥潭里。
过了下坡路，出现了一段地质又陡又硬的上坡路。
好在此段路不长，苏晨一咬牙，上了破后，站立歇了一会儿。
坡下是一段宽敞质硬的路，腥味也淡了许多，但那红色作物却比之前的那些高出了几倍。如在森林，在月色下，叶影婆娑。
再前行数百米，路面愈发的光滑。
突然，臭臭向前加速跑了一段，而后停下，不停的嗅着。
苏晨脸色一沉，不免担心这一路走来的安稳，是否在这背后酝酿着更大的危险。
缓慢走至臭臭身边后，苏晨深吸一口气，问：“臭臭，发现了什么？”
臭臭欲言又止，继续嗅了嗅。
“晨儿，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好像听到前方有人说话，好像...在讨论着怎么对付我们。”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木姑娘的那些兄弟不成。”
“不奇怪，不奇怪。”木姑娘突然儿音梦语。
苏晨回眸一瞥，看到肩上的垂液，不禁浅浅一笑。
“不管是不是幻觉，走过去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臭臭拦住苏晨，又四处嗅了几下，“晨儿，如果真是木姑娘的兄弟，一定提前知道我们的位置，这样直接走过去，不是正中他们的埋伏了？”
“臭臭，你说的对，他们现在的处境和我们一样，环境的悄然改变，一定让他们万分警惕，这要是贸然过去，的确非死即伤。”
“那怎么办？晨儿，不如我先过去看个究竟。”
“回来臭臭，这样太冒险了。”苏晨立即阻止臭臭的下一步动作，而后转头看了一眼木姑娘。
“有她在，很快就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木姑娘的兄弟了。”
“对啊！”臭臭好似一梦惊醒，转头窜到苏晨身后，“差点忘了，晨儿身上还有个人呢。”
苏晨苦涩一笑。
“木姑娘，你醒醒。”臭臭边叫唤着，边用爪子挠了几下。
但...木姑娘面色平静，完全没有大梦被清扰的样子。
臭臭继续叫了几声，依旧如此。苏晨发现不对劲，转头贴耳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不好。”
苏晨迅速将木姑娘横放地上，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青紫，呼吸缓慢，哪里是在睡觉，已不知什么时候中毒昏迷了。
“晨儿，木姑娘怎么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天那些臭味是有毒的。”
“可我们怎么会没事呢？”臭臭两耳一竖，十分疑惑。
“你忘了我们吃过老先生所化的果子了？你伤势能恢复的这么快，多是得益于此。这也就可以解释，昨夜的变化为何会悄无声息，必是开始轻微中毒，睡得深沉。一等醒来，毒素被慢慢化解。”
“原来是这么回事，臭臭明白了。”
“可木姑娘就不一样了，她与我们不同，毒素一直在她体内集聚，以至睡梦毒发时，没有任何反应。”
“那...木姑娘怎么办？她还有救吗？”
苏晨静静思索许久，忽然眼中灵光一闪。先是拿剑在手指破了一道口，而后在木姑娘的口中滴上几许。
“晨儿，这样就可以了吗？”
苏晨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过了一会儿，苏晨眼色坚毅，将指头血迹一抹，而后起身再次背上木姑娘。
“臭臭，跟我来。”
苏晨并未继续向前，而是转身向左边走去。
臭臭十分信任苏晨，未再发问，一直小心的尾随其后。
“如果没有猜错，这方向一直走下去就是悬崖。”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过去。”
“验证一下我的猜想，我现在大致知道我们身在何处，我想...很快就可以确定了。”
一路向左行出数百米，路面出现滑坡，下方呈弧形，苏晨定身一瞧，果然不出所料。
继续向前虽不会直接坠下，但会失控不断下滑。
这时，苏晨转身沿着原路返回，到了起点依旧未停，继续向前走。
“这个方向往前，应该和后面的一样，一定也会出现滑坡路面，还有弧形崖沿。”
臭臭听后提了些速度，很快消失在苏晨眼中。
苏晨渐显疲倦，不久，臭臭回来，兴奋道：“晨儿，你说的没错，前方果然与那边的一样。”
“看来还真是这样，不过...还需要最后一步确认。”
“晨儿，下一步怎么走？”
此时，乌啼忽然传来，夹着几许腥风，苏晨立即捂住木姑娘的鼻子。见她脸色未有好转，不禁轻声一叹。
静默歇足许久，苏晨伸手指了个方向。
“那边？”臭臭转头看去，“那里可能会有木姑娘的那些兄弟在埋伏我们，还要过去吗？”
“必须过去，不过，要沿着弧形崖沿一点一点摸过去。他们人力有限，自然无法四处设防。”
臭臭听后，随即在一侧领路。
苏晨看了一眼木姑娘，继续道：
“那些人所在的地方，地面一定是光滑酥软的，而且十分宽阔，没有一点毛绒绒的红色作物。不过...”
“怎么了？”
“那里或许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晨儿，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晨微微一笑，未作回应，而后冲着臭臭伸出了一只巴掌。
臭臭不解其意，十分疑惑，晃了晃脑袋，道了句：“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