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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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博生忽然静默了下来。他盯着唐如月微红的眼角，那种柔柔的笑意却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头。
那小女人还在用着带着微微哭腔的声音说着令他无比难过自责的话语，“博生，要提前了解好那里的天气状况，还有要带一些故乡的东西，老人说，去哪里都要带一把故乡土……睹物最思人……”
他鼻子发酸，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而身高只有到他肩膀处的小女人此时此刻埋在他的怀里，像是被点了静音键，忽然一声不吭。
没有一点声响。
付博生突然感到他胸口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他沉默了下来，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才可以安慰她。反倒她用着笨拙的方式一直安慰着他。这令他心酸不已。
他再一次感慨如月的聪慧与大度。
他们认识了六年。
三个月前，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从红纱燃烛香玉暖，到粗布煮酒醉芳生。
三个月，他也看见过她很多他没有见过的样子。娇羞的、生气的、别扭的、贤惠的……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难过的样子。
他该说些什么呢？可是好像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这样想着，却听见他自己在开口说话，“如月，这没有什么，大西北还好，那边的人对外来的文青的待遇会好很多，而且去那里的工作也不是太劳累。除了有点远，其他都还好。”
他当时就有些诧异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他也不大清楚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在抚平她的难过。
“嗯。”她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吸吸鼻子。她此时也感到了她额前的湿意。
居然哭湿了一大片。
鼻涕虫吧，现在，一定好丑。
心中有丝丝窘迫。
她迅速扭过头，后退两步，拽着他的袖子，“走，回家，吃饭。”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如月，纤细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意识到她现在有些不想让他看见她哭花的模样。
他这样想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跨出一大步，直接迈到唐如月的前面。
她慌张地去捂着脸。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苍蓝色小帕子，细细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哭成小花猫了。”
她别开脸，“丑，别看。”
“不丑，如月是最好看的。哭的时候还是梨花带雨，引人垂怜。”
“你骗人。”她娇嗔一声。
“你怎么总是说些花言巧语。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那种离别的难受感一下子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消散了一些。
他喘出一口气，收回小帕子，轻轻拉着她的手，并肩和她一起慢慢走回去。
“煮的什么。”他开口。
“小米粥，还有豆角炒鸡蛋，咸菜馒头。二伯今天还带来了一点肉，今晚就炒肉吧。”
“嗯。好都听你的。”
“这几天多吃点，这几顿都给你做些好吃的。”
“好。如月也多吃一点，最近瘦了。”
“哪有，胖了，胖了。”她捏着胳膊上的肉给他瞧，“你瞧，这里都粗了一圈。”
他忽然抱起她，转个圈圈，然后轻轻放下，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瘦了瘦了，亲身测量。”
“哼。”她被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愤愤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胸口。
他笑了笑。
“如月。”他喊了一声
“嗯？”
她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噤了声，抬起头，对上他坚毅的面孔。
他看着她还有些微红的眼角，默了一下。
“如月，笑一个。”
她顿时有些无语，“付博生！”
却忍不住笑了，心头的一片雾气一瞬间被拨去。
真好，这样。
她笑着想。
然后扯着他的手，“快快快，回家吃饭了。快凉了。”
“好好好。”
“回家。”
好好好。
回家吃饭。
回家。
他们的家。
一直这样该多好。
不过，他还有使命。
不可承受的使命。
他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他会守护着她的。
一定会。
付博生忽然静默了下来。他盯着唐如月微红的眼角，那种柔柔的笑意却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头。
那小女人还在用着带着微微哭腔的声音说着令他无比难过自责的话语，“博生，要提前了解好那里的天气状况，还有要带一些故乡的东西，老人说，去哪里都要带一把故乡土……睹物最思人……”
他鼻子发酸，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而身高只有到他肩膀处的小女人此时此刻埋在他的怀里，像是被点了静音键，忽然一声不吭。
没有一点声响。
付博生突然感到他胸口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他沉默了下来，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才可以安慰她。反倒她用着笨拙的方式一直安慰着他。这令他心酸不已。
他再一次感慨如月的聪慧与大度。
他们认识了六年。
三个月前，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从红纱燃烛香玉暖，到粗布煮酒醉芳生。
三个月，他也看见过她很多他没有见过的样子。娇羞的、生气的、别扭的、贤惠的……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难过的样子。
他该说些什么呢？可是好像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
他这样想着，却听见他自己在开口说话，“如月，这没有什么，大西北还好，那边的人对外来的文青的待遇会好很多，而且去那里的工作也不是太劳累。除了有点远，其他都还好。”
他当时就有些诧异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他也不大清楚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在抚平她的难过。
“嗯。”她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吸吸鼻子。她此时也感到了她额前的湿意。
居然哭湿了一大片。
鼻涕虫吧，现在，一定好丑。
心中有丝丝窘迫。
她迅速扭过头，后退两步，拽着他的袖子，“走，回家，吃饭。”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如月，纤细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意识到她现在有些不想让他看见她哭花的模样。
他这样想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跨出一大步，直接迈到唐如月的前面。
她慌张地去捂着脸。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苍蓝色小帕子，细细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哭成小花猫了。”
她别开脸，“丑，别看。”
“不丑，如月是最好看的。哭的时候还是梨花带雨，引人垂怜。”
“你骗人。”她娇嗔一声。
“你怎么总是说些花言巧语。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那种离别的难受感一下子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消散了一些。
他喘出一口气，收回小帕子，轻轻拉着她的手，并肩和她一起慢慢走回去。
“煮的什么。”他开口。
“小米粥，还有豆角炒鸡蛋，咸菜馒头。二伯今天还带来了一点肉，今晚就炒肉吧。”
“嗯。好都听你的。”
“这几天多吃点，这几顿都给你做些好吃的。”
“好。如月也多吃一点，最近瘦了。”
“哪有，胖了，胖了。”她捏着胳膊上的肉给他瞧，“你瞧，这里都粗了一圈。”
他忽然抱起她，转个圈圈，然后轻轻放下，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瘦了瘦了，亲身测量。”
“哼。”她被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愤愤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胸口。
他笑了笑。
“如月。”他喊了一声
“嗯？”
她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噤了声，抬起头，对上他坚毅的面孔。
他看着她还有些微红的眼角，默了一下。
“如月，笑一个。”
她顿时有些无语，“付博生！”
却忍不住笑了，心头的一片雾气一瞬间被拨去。
真好，这样。
她笑着想。
然后扯着他的手，“快快快，回家吃饭了。快凉了。”
“好好好。”
“回家。”
好好好。
回家吃饭。
回家。
他们的家。
一直这样该多好。
不过，他还有使命。
不可承受的使命。
他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他会守护着她的。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