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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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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娘子不禁疑惑出声,指着远处的蔺疏碧道,“敢问侯爵夫人,那是你家几姑娘?”

    吕覃淡漠的看向她指尖指向的方向,回道,“那是内妾所生,四姑娘。”

    秦娘子当即大失所望,“四姑娘啊,”后又问了一句,“听说将军府千金国宴上被封郡主,还未瞧见真容。”

    “我身后那辆马车便是。”

    秦夫人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白净女子,未佩戴多余配饰,只淡淡的站在马车旁,等待下一步行动,却引得周遭同行的世家公子频频侧目,眼底露出满意的目光,心底不禁赞叹,果然是将军府的嫡女,摄政王亲封的郡主,就是懂些规矩。

    吕覃见天气阴沉,悬空寺道路崎岖,恐半路突遇暴雨,这山路便不好走了,提议道,“时辰也不早了,一同上去吧。”

    秦娘子做出请状,“侯爵夫人先请。”

    吕覃本不拘于这些礼节,但也不想徒费口舌,索性就在李嬷嬷的搀扶下先行离去,她一行动,将军府的队伍也跟着行动,等到将军府浩浩荡荡一队人群先行远,秦夫人这才拉回还在观望的小儿子,“什么出息,那不过是个庶女。”

    陆沉脸色一沉,低声反驳,“庶女怎么了?”

    秦娘子顿时如冰水灌入心头,没想到那狐媚庶女竟将她儿迷的顶撞起母亲来了,当即警告出声,

    “若是看上的是蔺府嫡女尚可,庶女便休想进我陆家门,你看那一脸狐媚子样,哪能做人大娘子。”

    这一番话说的又急又狠,如同一把钢刀插进陆沉心底,他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决绝,心下不由得升起叛逆之心。

    蔺疏锦一下马车便注意到,除却各个官家娘子的随行队伍外,还有一只声势浩大的皇家弟子仪仗队伍,不似天子出行时的大驾卤薄,四架齐驱,仅龙辇由六匹骏马驾驶车身雕刻有龙凤图案,镶嵌着金银玉器,宝石珍珠,尽显皇家气派。

    仪仗前端张的是清灰华盖,彰显气势恢宏,其后长龙队伍竖起皇旗,不知是哪个皇家人到此处祭祀。

    一般天子祭礼,都有百官跟随,何况也是每三年大肆举行一次,普天之下,无人不知,一为祭祀弭灾,除灾弊害,二为祭祀求福,祈求丰收,三为祭祀报谢,感恩神灵。

    除却天子,其他皇家弟子也会适当祭礼,祈求上苍降幅于江山子民。

    一路上,有不少闺阁女子猜测,来的会是哪位皇子,压下心底疑惑,无论是哪位皇子,总与她无甚干系。

    悬空寺顾名思义,以飞梁为基,巧借岩石暗托,背倚绝壁,下临深谷,通往寺庙的天梯曲折回环,虚实相生,一眼望不到尽头,抬头望去只觉那寺庙烟云环绕,颇有仙境飘渺之感。

    历经艰辛,一行人进入寺内,寺庙不大,但却巧夺天工,楼阁间以栈道相同,小中见大,错落相依,不觉为弹丸之地。还未看清寺庙真容,就见羽林卫将整个正殿包围的水泄不通,四周插满皇旗,官家子女都只能站在外围,等里面的人上完香才能进去。

    此时,猜测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

    未多时,便从主殿中走出身穿紫色官服男子,其上勾勒出龙腾,头戴朱砂帽,脚踩白绫袜黑皮靴,解开众人疑惑。此人便是摄政王殿下。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政务繁忙下,竟也能抽出几分心思为大宋子民祈福,以民为本,这样的人,又怎么不会是一代明君呢?

    蔺疏锦站在高处俯视着他,终于不是仰望。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顾长暮,在没有强大的尊卑压迫下,远观之,倒有几分宸宁之貌,目如朗星,鼻若悬胆,此时虽然不如那夜那般盛气逼人,却也不容人置喙,正想着,突然地对上他投来的目光,那眼神仿似只冲她而来,她心下慌乱,瞬间移开视线。

    “平日里殿下日理万机,私下一般都见不到其真容,竟未知……”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听闻殿下至今未娶,就连进献的美人都拒之门外。”

    “妾拟将身嫁与……”

    “摄政王妃岂是我等能肖想的。”

    ……

    听着周遭的议论声,熙熙攘攘下,她被挤出人群,看不到最好,她可不能在他眼中留下些印象,好的坏的都不能。

    不多时,围着主殿的羽林卫撤去,人群恢复秩序,也未再听闻议论商榷的声音,佛堂前,总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使得人人不苟言笑,心怀敬畏,恐冲撞了神灵。

    紧接着便是各个官娘子带着子女一一进殿上香,礼佛。

    殿堂下,蔺疏锦跪在吕覃左侧的蒲团上,她用余光细细打量母亲和两个妹妹,捻定心神,终是没有将袖中的那只绣着鸳鸯的香囊拿出来。

    等到出殿的时候,外面早已从阴云密布转变为倾盆大雨,妖风邪肆,刮得柳枝摇曳得毫无章法,没一会儿,地上便积攒出大大小小的积水,每年的上巳节,总要下上三天大雨,民间传言,这是佛祖显灵,天降甘露,滋润庄田,必迎来好丰收。

    为了应对突变天气,一般寺庙内都有专门替香客准备的厢房。

    看眼下这情形,只怕下山的路寸步难行,又都是娇养在深闺的女子,吕覃最后决定留宿悬空寺,因着此行都是女眷,尽管寺内厢房男女分开,但留宿的公子也不算少。吕覃仍旧再三叮嘱,回了厢房后,不可外出,如若有什么特殊情况,只需吩咐丫鬟随从即可。

    蔺疏锦按捺下心底的些微喜悦,同样心喜的,还有蔺疏碧。

    蔺疏玉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这里香油味这么重,而且还要待在房间里不允外出,怎么两位姐姐还挺高兴的?走了半个时辰的台阶,再加上又为礼佛站了一上午,很快,她便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男女分开住在东西两侧,离的极远,今日来礼佛的,都是达官贵人,寺庙也怕生出类似于男女私通这种丑闻损坏悬空寺的声望。

    蔺疏锦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再去一次佛堂,可是去佛堂的路她不熟,再加上道路泥泞,万一路上再要遇上什么人,她就是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等到辰时

    她看着谨怡推门进入,轻声问询道,“谨怡,怎么样了?”

    谨怡悄悄走至一旁,吹灭房内的烛火,她打探良久,大娘子,四姑娘,五姑娘房里灯都息了,想必是已经睡下,随从都在山下,没有跟上来,而跟随着的两个随从,又都站在大娘子门前,“姑娘,可以了。”

    蔺疏锦一边换上丫鬟的服饰,一边吩咐道:“两个人容易人多眼杂,我去去就来。”

    “姑娘一路上定要多加小心。”

    她接过谨怡递来的油纸伞,看着谨怡担忧的眼神,只点了点,便转过头,顺着泥泞道路远去,晚风中夹杂着雨后泥土的芬芳,她所踏之处,带起四溅的泥水,沾污了裙尾,可她却仿似未察觉般,一步比一步坚定。

    蔺疏锦知道,她完全可以选一个稳妥的法子,等过上个两天,再去上一次佛堂祈福便可,再三斟酌思虑下,她最终还是决定冒一次险,不仅仅只为祈福,倒更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命运抗争。

    一路上相安无事,也未碰上什么人,四下张望,一片寂寥,她这才进入三圣殿中,虽然是夜间,大殿两侧依旧摆满明晃晃的烛火,抬头望去,正中央端坐着一樽金像,眉目温和,旁边环伺着一红一蓝两樽,仿似雷公电母,大殿周边用黛青勾勒出精致花纹,虽然佛堂过段时间便会翻修一次,不过看着也有些年头了,听说已历经三个朝代更迭。

    白日人多,倒也不觉有什么不妥,晚间一人来此,仍是生出几分恐惧。

    因为人多眼杂,白日她只能替父亲和两个兄长祈福,也只有无人时,才偷偷从宽大袖摆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香囊,外观用以上好碧蓝锦帛包裹,再用五色丝线绣制成鸳鸯,内里装有多种中草药研磨成的细末,芳香四溢。

    蔺疏锦端跪在正对主像的蒲团上,握紧手中的香囊,双手合十,虔诚道,“佛祖在上,臣女蔺疏锦晚间来此,多有叨扰,还请见谅,臣女只一事相求,而今八方风雨,兵戈扰攘,祸福有命,遭劫在数,三月佳期,选定良人,相视而笑,无逆于心,算无遗策之中,唯恐骤生变数,前来恳切佛祖,万望垂怜小女。臣女蔺疏锦敬上。”

    她怀揣着敬畏之心叩首起身后,一转身,神色惊恐,大殿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抹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