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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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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了这里,耳百脸颊有些红,似乎是醉了,于是坐下来,决定去醒醒酒以后看成花会,叫来木木的小二,点下了一碗醒酒茶,她丝毫没有察觉在自己话音落后周围是一片无声。

    “说得好。”突然一道轻缓的掌声响起,在这如同静止一般的饭馆里显得清晰可闻。

    耳百转头向声音来源看去,她眼睛一眨,居然是他,那位古人版薄解先生,他面如微光温润和煦,眼眸却很黑很沉,有些危险,却很好看,耳百立时清醒了一大半。

    她已然不是会被美色所惑的小小少女,只是那一刻,她的眼中有一丝裂痕飞快划过,却很快又消失无踪了。而此刻,她呆住的样子极像是被美男子迷住的天真少女。

    她自然而然注意到男子握住扇子的力道有些大,目光有些沉。

    “不是他。”她心中遗憾,于是转过身来安静如鸡。不关她的事她的人,她都不会理会,不管他在想什么,他是怎么想的。

    祁薄垣心中却在想,这样一种放肆和出位,与叶雨容是如此地相像,连言辞都同样透着不寻常的味道,他看见她的目光,仿佛是看到很熟悉的人,而后来看她,她的目光又仿佛变成了陌生人。蓦地,他不自主地捏紧了扇子,不动声色。

    周围响起的掌声在这一时刻此起彼伏。

    脸蛋酡红的耳百站起身来,她身姿摇摇晃晃地似有些不稳,冲着周围拱了拱手,很像江湖人的做派。

    祁薄垣看到这儿,视线移至方才那一壶梅花石子酒,嘴角勾出了冷冷淡淡的笑意。

    梅花石子酒,顾名思义,入口甜柔如同醉人的梅花,喝下却让人走不了石子路,十分的烈性,而且时间过去越久,酒气越是醉人。

    严落趁着她酒气上泛,莫名一笑,猛然在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

    衣衫翩跹间,因为来势极快和突然,根本不见有人能出手搭救,她直接撞上了另一张桌子,“唉呀”了一声,蹲在地面上,画圈圈诅咒严落。

    她顿悟,死严落是以为自己看上了他,本姐姐是这么没有眼光的人么,那名男子明显就很不好招惹啊。

    她脸红,蹲在地上不起身。

    “姐姐,你没事吧。”突然有人出声扶起她。

    她醉醺醺地抬头,看见了晌午之时在小船示爱后被拒的小小女子,寂平安。

    借由她之手,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祁薄垣也在身旁,已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仪态万千的挺了挺身子,摇摇头,心底恨恨,严落这个猪队友。

    “原来你们三人也是来看成花会的?”

    “是啊,墨姐姐。”寂平安笑得开心,她悄悄地去瞧那薄公子,眼底有满足也有一丝不甘和痛苦。

    “那不如我们几个人一路同行了?”耳百看着寂平安很开心的脸色,试探着发问。

    平安转眼去看祁薄垣。

    “此提议与我们倒是不谋而合。”祁薄垣看了看平安,点头应声,目光掠过耳百,见她态度自然,并没有关注自己。

    这时看天色时辰还尚早,既然是同行,五人便在同一张桌子前落座了,耳百默默听着寂平安鸟雀一样的活泼声音,不住地点头。

    除了寂平安,他们都不曾透漏自己真名,耳百听到那个神秘男子赏他们的称呼后,不由撇了撇嘴,什么薄还是厚的,管他什么公子,只要不是房薄解就好。

    上了解酒茶汤,耳百一口饮尽,于是五个人一同随行出发。

    去成花会咯。

    烟雨飘落,雨花黏上耳百的发梢,唇角,远处的屋檐,形状古意盎然,满街道店铺鳞次栉比,灯火摇曳成星河,布置地繁美安静。

    不知是否依然醉的缘故,耳百有些沉默。

    街道上人迹慢慢地多起来,薄公子不经意地问道:“方才听到你的一番言论,见解十分的独到,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的语调温和,犹如溪水缓缓淌过时沉底的一块璞玉。

    耳百此时稍微清醒了些,她望着清风中飘摇的雨花,不禁莞尔:“先母自小教养,女子不该为所谓的德行而困住自己,需要秉天性而快乐,秉天性而作为,是以有此见解。”

    她懂,自己的一番言论好像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推脱给家庭教育,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她做沉思状。

    “秉天性而快乐,秉天性而作为。”薄公子似乎是在细细思索这两句话。

    然后见他眼眸微动,唇角轻轻勾了起,淡淡说道:“果然是不寻常的见解,怪不得你被教得这样好。”

    耳百似乎是未察觉他话语当中所包涵的深意,她略微有些不明所以:“这样好?”

    她作害羞状。

    薄公子眼眸微暗,却依然含笑看着她:“谈吐风姿自然是非比寻常,但又并非是众家族府里贵女的常态,有些……”他轻轻拂了拂耳百额前略微湿润的发丝。

    “不寻常。”

    耳百听闻后,被雷得晕头转向,自己不过是来看一看成花会,怎么就成了不寻常了?向天发出了大大的疑问,天没有回应她,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于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面前的薄公子。

    这是一种聪明的做法,为打消他的怀疑,从接近她到试探她,她都一脸懵逼,那就做出个真诚懵逼的样子,打消他在她身上的所有疑虑。

    祁薄垣怔了怔,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视了她一会儿。

    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讽意。

    心底却在暗忖,谁的目光能蒙蔽过他,而他看到的耳百,的确像是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可她的出位与叶雨容如此相似又怎么解释呢,他可不相信天底下会有第二个叶雨容。

    年轻的男子立马转头,向前走去,他眉头微蹙,陷入了纠结,这种纠结似乎让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好像有一种自己不得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