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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最快活的事

作者:独活不独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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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戈壁滩上,犹带着昨夜的寒风,天边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一抹亮光的时候,肃王李临渊率领的十万西唐大军,也渐渐从沉睡中醒来,军营里响起了各种嘈杂声,间或有几句高声的喊叫和呵斥声,袅袅炊烟从火头军的营房处升起,不多时,就飘来了食物的香气。

    经过了霍尔族的领地,接下来就该一路平顺的到达凉州城了,兵士们的情绪就不似前些日子,随时有战事的时候那般紧张,而是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吃过了早饭,就开始将营帐收起。

    那些从长安城肃王府追随来的婢女们,一边收拾随身的行礼,一边还发出了嘻嘻哈哈的娇笑声,为这片原本苍凉的土地,增添了一抹亮色,而路过那些婢女营帐的军士们,也都忍不住抬头望去。

    总之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今天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行军日,但在存放粮草战马的角落里,蜷缩在囚笼里的霍尔族公主南昭,却并没受任何噪音的影响,她红色的霍尔族传统长袍已经肮脏破烂,连头上编的数条小辫,也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乱七八糟地垂在她那张坑坑洼洼满是麻子的脸上,总之此刻她看上去狼狈极了,可她却依旧睡得安稳。

    一阵寒风吹过,她像是感受到了寒冷,睡梦中,原本窝在牢笼角落里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更加蜷缩起来,可那布满了伤口的手中,却还牢牢的抓着一只,沾满干涸血迹的骨笛。

    就在这时候,从不远处的粮草垛后面,走来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士兵,他正吃力地拎着一大桶水走来,可能是力气不够大,那大水桶随着他的步伐,洒了不少水在地上。

    等士兵好不容易将水拎到牢笼旁,他暗灰色的军服上,已经被弄湿了大片,戈壁滩上的冷风一吹,他便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看了眼那依旧一动不动的霍尔族丑女,他不满的嘟囔道:“贱人,你倒是睡得香。”

    说着,他就吃力的举起那个大木桶,“哗啦”一声,将一大桶的冷水,就这么浇在了睡熟中的女人身上,女人被这凉水一激,瞬间就从睡梦中惊醒,本能地跳了起来,但她却没防备,这大囚笼也不过是半人多高,跳起来的时候,她的脑袋一下就撞了顶,顿时就又像个醉酒的人那般,晃晃悠悠地又倒了下去。

    “蠢货!”中年兵士鄙夷地骂了一句,随后说道:“你这样蠢,自然是活不下去的,你看多少送来献给我们肃王殿下的女子,被赏给他人,不都好好的活着么?”

    浑身湿透的南昭一下清醒过来,刚刚和阿妈还有弟弟坐在木楼前的场院上,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罢了,醒来后,她还是像个牲口似的,被关在了西唐人的牢笼里。

    “听不懂汉话吗?真是,霍尔族的首领,是傻子么?竟献了这么个丑女来。”中年兵士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话,一边将大木桶甩到一旁。

    南昭懒得同这样的人说话,看他不再泼水,就又蜷缩着蹲了下去,淋湿的衣服贴着她的皮肤,又加上那冷冽的寒风,让她觉得那寒意,此刻像是钻入了骨头一般,她牙齿不听使唤地摩擦着,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浑身像是发热的人打摆子一样,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此刻她只想缩成一团,能让自己觉得温暖些。

    “猪猡,”看她连冷水浇到身上都不曾发出半点声音,中年兵士有些不耐烦起来,狠狠的踹了牢笼一脚后,就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离开了。

    “你不该那样违逆殿下的。”那个听起来温和的说话声,又在她的头顶响起,经过昨夜,南昭将这把声音,早已牢牢的印在脑海中。

    她抬起头,看到一身白袍的男人,正俯身,像是在看什么野兽一般打量着她,她哆嗦着与他对视,心中暗想,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会杀了这个助纣为虐的小人,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西唐皇子和他的女人,还有那个险些侮辱她的韩光,总之昨夜的一切,都是她刻骨铭心的耻辱。

    见南昭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身白衣的男人继续说道:“昨夜你如果肯老老实实跟了韩校尉,今天也是个五品校尉夫人了,不比你在霍尔族的穷山恶水间要快活的多?”

    “让我觉得最快活的事,就是杀了你,还有你那个恶毒的王爷。”南昭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唔?还能顶嘴,看不出来,你虽不像霍尔族女子那样强壮,生命力却还挺顽强。”说话间他蹲下来,隔着牢笼和她对视,那双好看的眼睛中,带了一丝玩味的笑。

    南昭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杂耍的猴子一般,她看过木灵寨中到来的汉族艺人,带了训练好的猴子,做各种可笑的动作来博人一笑,现在,她就是那可笑的猴子,也不止现在,从昨天她妄图用满脸麻子换一个回家的机会时,她就该明白,自己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牛马,和一个笑话罢了。

    屈辱感顿时从南昭心中升起,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父王强巴土司,强巴在霍尔语里,是盖世无双的英雄,她是英雄的女儿,又怎么能是个笑话。

    这念头促使让她重新又打起了精神,她看了眼白衣男子此刻距离自己,隔着牢笼不过一尺远的距离,突然握紧手中的骨笛,然后就趁他不备的时候,狠狠的伸出手戳了过去。

    而对方则是反应极快的,一把将她的手腕轻轻松松地握在了自己手中,望着那沾血的骨笛,像是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带着笑,问她说:“你就是用这东西戳瞎了韩校尉的一只眼么?”

    “若是今日我不死,再戳进去的便是你的眼睛。”她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那可惜了,你大概没这个机会了。”说着他手掌发力,南昭的骨笛便应声落地。

    看到骨笛掉在牢笼外,她慌忙想要上前伸手抓起来,却在此刻,感觉自己的牢笼被人给抬了起来,她无力的伸着手,眼看着那白衣男人,将她的骨笛用脚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