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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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天，唐文潇被判斩刑，镇国公也失去了往日威风，落魄在家，唐文鸿也不再出门，一夜之间，镇国公府的牌匾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说实话，陛下本不至于震怒至此，可这件事牵扯到了清和公主，镇国公甚至已经看太子脸色办事，他觉得自己的皇权被人觊觎，甚至被动摇，这让他很不安。
楚怀瑾赖在昱王府里品茶，非说比自己府上的茶水好喝，昱王懒得计较，随他折腾。
楚怀瑾一边翻着书一边吃点心，还不忘跟昱王聊这次镇国公倒台的看法。
昱王笑了笑，“你知道右卫将军这件事里，最重要的那个证人是谁吗？”
楚怀瑾想了想道，“不是怀远吗？我听大家都说是他，镇国公还与他当堂对质了。”
昱王笑着摇摇头，“是你那个好妹妹。”
“妹妹？你说是清和出面作证？”楚怀瑾惊的坐直了身子。
“是啊，”昱王笑了笑，“她还认下了父皇对她那晚偷溜出宫的惩戒。”
“偷溜出宫？她？”楚怀瑾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当晚当值的禁卫军没有发现吗？”
昱王点头，“我派人去问过了，梁斌说他根本没有看见有人出去，白白挨了三十军棍。”
楚怀瑾之所以不信是因为清和公主看着活泼好动，实际上胆子小的很，武功也是花拳绣腿，梁斌是昱王的人，武功确非常人可比，随行巡防的也是自己的人手，这么一个人出宫，梁斌和其手下竟然没有半点察觉，这怎么可能。
除非是有人让她撒谎。
“这么说来，”楚怀瑾眯了眯眼睛，“有人利用清和办了这么大一件事？”
相比他已经有些不爽的神情，昱王反而没有半点生气，给他续了杯茶，“想想你之前得罪过谁，人家记仇，以牙还牙。”
楚怀瑾周身的戾气瞬间就消了，无奈问道，“你说云祈？”
昱王端起茶杯吹了吹，“除了咱们那位段小侯爷，谁还敢啊？”
与此同时少主也接到了消息，她在喂鱼的档口略带怀疑的看了化梅一眼，“你是说，小侯爷用所谓的以牙还牙来报复睿王秋日宴利用段家二小姐的事？”
化梅点头，“是这样。”
少主乐了，将手里的鱼食扔了个干净，“有点意思。”
楚怀远回到晋王府，越想越乐，“有意思，太子门下互相残杀，”他来回踱步，“我要尽快拉拢舅舅，右卫将军推上自己人，对，太子就要完了，”他笑出声，“我要再添把柴，这火烧的还不旺。”
段云祈正跟段云岫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他俩手里拿着段柳氏做的最后一块点心，谁都想吃，谁也不让谁。
京墨跑过来，通报说睿王府有人来请他。
段云祈回头的功夫，段云岫就把点心塞嘴里了，冲他眨眨眼，扭头就跑。
段云祈无奈，也懒得计较了，跟京墨一起出了门。
“四哥这茶不错啊。”他翘着二郎腿，品着楚怀瑾亲自给他倒的茶。
“从二哥府里拿的。”楚怀瑾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子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有话就问呗。”段云祈眼皮都没抬一下。
楚怀瑾认命的开口，“是你让清和去找父皇的？”
没成想段云祈直接了当的承认了，“是啊。”他看向楚怀瑾，狡黠一笑。
楚怀瑾气息一滞，“你怎么...怎么说动她的？”
段云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我平南侯府的人情，谁不想欠？”他放下杯子，看着楚怀瑾，“你指使云岫，我利用公主，咱俩扯平了。”
“你...”楚怀瑾气结，段云祈哪有侯爷的气度，这睚眦必报的心肠到底是随了谁了，他点点头，“行，那还请段小侯爷不吝赐教，说说过程啊。”
段云祈长舒一口气，“云岫嘛，素来没规矩，半夜跑去酒馆是常事，看见杀人了心里害怕，总得找个体己的说说话啊。你说是吧四哥？”他笑眼弯弯，“承志跟金彦的关系也算可以，去府上拜祭一下也说的过去，安慰尚书大人几句给他出出主意也实属正常。”
楚怀瑾简直没脾气，段云岫是谁，七岁就跟着段云祈不学无术混遍汴京城，当年段云舒带着她去军中，一个人故意给段云舒下马威，箭矢直直的朝她射过来，段云舒还没说什么呢，她一把抢过弓来，射瞎了人家一只眼睛，她这种人会怕杀人怕见血？
至于文承志安慰人更是屁话，文承志风流潇洒，结交的人也是他们当中最多的，但大都是一场游戏的交情，而且最讨厌年纪又大，思想又腐朽的老臣，迄今为止没有谁有这个面子能让文承志出面安慰疏导的，更不用说拜祭，他怕是吃错药了才会替尚书大人出主意。
楚怀瑾到底是低估了段云祈的成长速度，他已经可以冷静的安排好所有事，并且有把握护住他想护住的人。
“那你呢，”段云祈挑眉，“要动镇国公，怎么会从一个庶子下手？”
楚怀瑾笑道，“我对文鸿可下不去手。”
段云祈根本不上他的当，“那太子妃呢？难道她不应该是一条捷径吗？”
楚怀瑾叹了口气，“我这是先给镇国公一个见面礼，顺便，给西平出出气。”
“西平？”段云祈想了想，“你的那个侍卫？”
楚怀瑾点头，“几年前他一家蒙难，居然是因为唐文潇看上了他妹妹欲行不轨，小姑娘还未及笄呢，唐文潇见强迫不成，居然杀了他们全家，我与手下路过，救他一命，他怨念极深，发誓此仇必报，可当时镇国公风光正盛，我便只能让他再等等。”
段云祈点点头，“可是如今镇国公也是风头无两啊，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得手了？”
楚怀瑾笑了笑，“人嘛，做什么事都是被逼到一个份上的，不然你以为我在函谷关这几年，真的只是老老实实的巡查边境，震慑西秦吗？”
段云祈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是，不然你以为我在汴京的这几年，真的只是不学无术，学武功来强身健体的吗？”
楚怀瑾举起茶杯来敬他，“以茶代酒，哥哥敬你旗鼓相当。”
段云祈心安理得的受了。
西平一身天牢官差的打扮，来到了唐文潇的牢房。
他狠狠的盯着他，目光几乎要把他盯个对穿。
他每每午夜梦回想到父母妹妹的惨死，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他打开牢门进去，唐文潇卷缩在角落里，见他进来，以为是要放了自己的，一脸希翼的望着他。
西平冷冷的笑了笑，声音冰冷，宛如地狱鬼魅，他问道，“唐公子，这些年来，睡的安稳吗？夜深人静，可曾有过故人入梦？”
“你！你是谁？！”唐文潇惊恐的睁大眼睛。
西平直直的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发凉，“带你去阎王殿的人。”
说完，没等唐文潇再言语，他伸手抓住他的锁链，狠狠的勒上他的脖子。
唐文潇拼命挣扎，怎么喊也喊不出声，脸憋的通红，双眼一翻一翻的，像一条濒死挣扎的鱼。
可最终，他的双脚在地上蹬了两下以后再也不动了，手无力的垂下来，生生被勒死了。
西平放开了他，有条不紊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长绫，割破他的手指头往上面比划了几个字，然后栓住他的脖子将他吊在了牢房房门之上。
短短五天，唐文潇被判斩刑，镇国公也失去了往日威风，落魄在家，唐文鸿也不再出门，一夜之间，镇国公府的牌匾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说实话，陛下本不至于震怒至此，可这件事牵扯到了清和公主，镇国公甚至已经看太子脸色办事，他觉得自己的皇权被人觊觎，甚至被动摇，这让他很不安。
楚怀瑾赖在昱王府里品茶，非说比自己府上的茶水好喝，昱王懒得计较，随他折腾。
楚怀瑾一边翻着书一边吃点心，还不忘跟昱王聊这次镇国公倒台的看法。
昱王笑了笑，“你知道右卫将军这件事里，最重要的那个证人是谁吗？”
楚怀瑾想了想道，“不是怀远吗？我听大家都说是他，镇国公还与他当堂对质了。”
昱王笑着摇摇头，“是你那个好妹妹。”
“妹妹？你说是清和出面作证？”楚怀瑾惊的坐直了身子。
“是啊，”昱王笑了笑，“她还认下了父皇对她那晚偷溜出宫的惩戒。”
“偷溜出宫？她？”楚怀瑾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当晚当值的禁卫军没有发现吗？”
昱王点头，“我派人去问过了，梁斌说他根本没有看见有人出去，白白挨了三十军棍。”
楚怀瑾之所以不信是因为清和公主看着活泼好动，实际上胆子小的很，武功也是花拳绣腿，梁斌是昱王的人，武功确非常人可比，随行巡防的也是自己的人手，这么一个人出宫，梁斌和其手下竟然没有半点察觉，这怎么可能。
除非是有人让她撒谎。
“这么说来，”楚怀瑾眯了眯眼睛，“有人利用清和办了这么大一件事？”
相比他已经有些不爽的神情，昱王反而没有半点生气，给他续了杯茶，“想想你之前得罪过谁，人家记仇，以牙还牙。”
楚怀瑾周身的戾气瞬间就消了，无奈问道，“你说云祈？”
昱王端起茶杯吹了吹，“除了咱们那位段小侯爷，谁还敢啊？”
与此同时少主也接到了消息，她在喂鱼的档口略带怀疑的看了化梅一眼，“你是说，小侯爷用所谓的以牙还牙来报复睿王秋日宴利用段家二小姐的事？”
化梅点头，“是这样。”
少主乐了，将手里的鱼食扔了个干净，“有点意思。”
楚怀远回到晋王府，越想越乐，“有意思，太子门下互相残杀，”他来回踱步，“我要尽快拉拢舅舅，右卫将军推上自己人，对，太子就要完了，”他笑出声，“我要再添把柴，这火烧的还不旺。”
段云祈正跟段云岫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他俩手里拿着段柳氏做的最后一块点心，谁都想吃，谁也不让谁。
京墨跑过来，通报说睿王府有人来请他。
段云祈回头的功夫，段云岫就把点心塞嘴里了，冲他眨眨眼，扭头就跑。
段云祈无奈，也懒得计较了，跟京墨一起出了门。
“四哥这茶不错啊。”他翘着二郎腿，品着楚怀瑾亲自给他倒的茶。
“从二哥府里拿的。”楚怀瑾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子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有话就问呗。”段云祈眼皮都没抬一下。
楚怀瑾认命的开口，“是你让清和去找父皇的？”
没成想段云祈直接了当的承认了，“是啊。”他看向楚怀瑾，狡黠一笑。
楚怀瑾气息一滞，“你怎么...怎么说动她的？”
段云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我平南侯府的人情，谁不想欠？”他放下杯子，看着楚怀瑾，“你指使云岫，我利用公主，咱俩扯平了。”
“你...”楚怀瑾气结，段云祈哪有侯爷的气度，这睚眦必报的心肠到底是随了谁了，他点点头，“行，那还请段小侯爷不吝赐教，说说过程啊。”
段云祈长舒一口气，“云岫嘛，素来没规矩，半夜跑去酒馆是常事，看见杀人了心里害怕，总得找个体己的说说话啊。你说是吧四哥？”他笑眼弯弯，“承志跟金彦的关系也算可以，去府上拜祭一下也说的过去，安慰尚书大人几句给他出出主意也实属正常。”
楚怀瑾简直没脾气，段云岫是谁，七岁就跟着段云祈不学无术混遍汴京城，当年段云舒带着她去军中，一个人故意给段云舒下马威，箭矢直直的朝她射过来，段云舒还没说什么呢，她一把抢过弓来，射瞎了人家一只眼睛，她这种人会怕杀人怕见血？
至于文承志安慰人更是屁话，文承志风流潇洒，结交的人也是他们当中最多的，但大都是一场游戏的交情，而且最讨厌年纪又大，思想又腐朽的老臣，迄今为止没有谁有这个面子能让文承志出面安慰疏导的，更不用说拜祭，他怕是吃错药了才会替尚书大人出主意。
楚怀瑾到底是低估了段云祈的成长速度，他已经可以冷静的安排好所有事，并且有把握护住他想护住的人。
“那你呢，”段云祈挑眉，“要动镇国公，怎么会从一个庶子下手？”
楚怀瑾笑道，“我对文鸿可下不去手。”
段云祈根本不上他的当，“那太子妃呢？难道她不应该是一条捷径吗？”
楚怀瑾叹了口气，“我这是先给镇国公一个见面礼，顺便，给西平出出气。”
“西平？”段云祈想了想，“你的那个侍卫？”
楚怀瑾点头，“几年前他一家蒙难，居然是因为唐文潇看上了他妹妹欲行不轨，小姑娘还未及笄呢，唐文潇见强迫不成，居然杀了他们全家，我与手下路过，救他一命，他怨念极深，发誓此仇必报，可当时镇国公风光正盛，我便只能让他再等等。”
段云祈点点头，“可是如今镇国公也是风头无两啊，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得手了？”
楚怀瑾笑了笑，“人嘛，做什么事都是被逼到一个份上的，不然你以为我在函谷关这几年，真的只是老老实实的巡查边境，震慑西秦吗？”
段云祈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是，不然你以为我在汴京的这几年，真的只是不学无术，学武功来强身健体的吗？”
楚怀瑾举起茶杯来敬他，“以茶代酒，哥哥敬你旗鼓相当。”
段云祈心安理得的受了。
西平一身天牢官差的打扮，来到了唐文潇的牢房。
他狠狠的盯着他，目光几乎要把他盯个对穿。
他每每午夜梦回想到父母妹妹的惨死，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他打开牢门进去，唐文潇卷缩在角落里，见他进来，以为是要放了自己的，一脸希翼的望着他。
西平冷冷的笑了笑，声音冰冷，宛如地狱鬼魅，他问道，“唐公子，这些年来，睡的安稳吗？夜深人静，可曾有过故人入梦？”
“你！你是谁？！”唐文潇惊恐的睁大眼睛。
西平直直的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发凉，“带你去阎王殿的人。”
说完，没等唐文潇再言语，他伸手抓住他的锁链，狠狠的勒上他的脖子。
唐文潇拼命挣扎，怎么喊也喊不出声，脸憋的通红，双眼一翻一翻的，像一条濒死挣扎的鱼。
可最终，他的双脚在地上蹬了两下以后再也不动了，手无力的垂下来，生生被勒死了。
西平放开了他，有条不紊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长绫，割破他的手指头往上面比划了几个字，然后栓住他的脖子将他吊在了牢房房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