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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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呈上折子来,唐文潇自缢身亡,临死前还留了认罪书。
陛下冷笑,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晋王就站在一边,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在哪里留的认罪书?墙上吗?那可真够吓人的。”
刑部尚书满脸的褶子,略显为难,“殿下误会了,唐文潇死前跟牢头要了一条长绫,说是要写认罪书,等牢头回去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
“哦?”晋王反而起了兴趣,“是在长绫上写的认罪书?有意思。”
陛下扬了扬眉,“折子上为何没详细说明啊?”
刑部尚书赶紧躬身,“启禀陛下,老臣已经将长绫一并带来,现在就在殿外。兹事体大,臣以为该让陛下过目。”
“嗯,”陛下点头,“宣进来。”
一条带了血的长绫让人触目惊心,陛下嫌弃不想看,就命刑部尚书念出来。
老尚书犹豫片刻,颤巍巍的拿起来读,“罪臣唐文潇,身居禁卫军右卫将军一职,却...”
陛下不耐烦的皱眉,“读重点!”
“是。”老尚书赶忙往后读。
“罪臣奉父亲镇国公之命,更换人马,随行秋猎,淬胡蔓草汁于箭头之上,行刺陛下于秋猎之时。事成之后,宣告昱王与睿王谋反,先行剿灭睿王殿下与平南侯府后人,活捉昱王,后紧闭城门,控制汴京城,拥立太子登位...”
“够了!”圣上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黑如锅底,老尚书捧着长绫跪倒,晋王也躬身不多言语。
“好,好啊。”陛下气的发抖,“原来是太子安排,镇国公府助力。实在是好得很啊。”
晋王赶忙劝道,“父皇,也许,也许有人陷害大哥也未可知。”
“陷害?!”圣上紧紧瞪着他,“陷害他会知道是什么毒?!会知道后续安排?!你禁足在府,朕念你还小,不予牵连,你最好安分一些。”
晋王低了低身子,不再说话。
“小侯爷,小侯爷。”平南候府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厅。
段云祈正在哄爷爷高兴,被打断了很不开心,“这么没规矩,谁带你的?”
“小侯爷您快去看看吧,镇国公府被抄家了!唐二公子也被下狱了!”
“什么?!”段云祈嚯的一下站起来,段云岫也听见了,跟着她哥跑出去。
老侯爷站起来跟了两步,回头去推段琛,“别愣着了你快跟着去看看!”
“是,父亲。”段琛一瘸一拐的跟出去。
街上热热闹闹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唐文鸿站在囚车之中,却没有半点害怕和不甘,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
段云祈拨开一堆人,挤到最前面。
“文鸿!”他皱眉大喊。唐文鸿扭头对他一笑。
“文鸿!文鸿!”另一边文承志和文承德也挤到了前面。
“文鸿!”陆皓也赶上来。
唐文鸿笑的爽快,“临行有你们送我,也值了!这次我唐家自作自受,我不委屈,也认!以后,多给我烧点纸钱就行!”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文承志一眼,神色哀伤。
文承志心头没来由的一滞。
“你知道个屁啊你就认!”段云祈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等着!本候肯定想法子救你出来!”
说完拨开人群又跑出去,段云岫跟着追出去。
陆皓见他跑出去,只好对唐文鸿喊,“文鸿!陛下还没有判决,你别想那么多,相信我们!”
文承志紧紧的盯着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京城百姓看来,镇国公府就这么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倒了,唐二公子潇洒的风姿也不会再出现在某个酒楼某个茶馆,让一众女儿们为之倾倒了。
“二哥!”段云祈跑去了昱王府,进了门就开始喊,正遇上要出门的昱王和睿王。两人对视一眼,大约知道了他来的原因。
楚怀瑾上前一步,“云祈,你别急,我跟二哥正要进宫。”
段云祈来回的看了他们两眼,眼神有些凌厉,“人可以利用,事情可以做绝。但是你们答应过我,一定能保住他们,万一唐文鸿有个三长两短...”
“哥!”话没说完就被急匆匆追上来的段云岫打断了,段云祈愤愤的瞪着他俩。
段云岫喘了两口,“哥,你别急,什么事情都交给殿下去做,相信他们。”
昱王让他俩在府中等着,吩咐人好吃好喝招待他俩,一定回来给他个交代。
陆川换好了官服,正要出门,陆皓满头大汗的赶回来,“大哥,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川叹了口气,“我尽力。”
陆皓只能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文承志跪在文太师面前,方才他一个劲的求文太师进宫面圣出面保住唐文鸿,结果被文太师一口拒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鼻子,“现在陛下没牵连到我太师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还想让我自己去送死?!一个唐文鸿而已,你平常朋友一抓一大把,怎么他就缺不得了?!”
文承志不服的梗着脖子,“镇国公是镇国公,他是他,他平日常常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对他爹和他那个没用的大哥做的事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求父亲别的,只要保住他一条命,剩下儿子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文太师气的来回踱步,“太子都快保不住了!你还妄想保逆臣!”
“父亲...”文承志还要辩解,被哥哥拦下,文承德刚要开口,外面的下人跑进来,说是陛下召文太师入宫。
文太师一愣,之后长叹一口气,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暗觉不妙。
昱王和楚怀瑾在宫门口碰见了陆川,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太子哆哆嗦嗦的跪在殿下,陛下坐在上位冷眼瞧着他。
“见过父皇。”
“参见陛下。”
“来了,”陛下叹了口气,“怀信,朕觉得这件事得告诉你一声。”
昱王低了低头。
陛下冷冷一笑,“行刺,谋反,真是没有你干不出来的!”他看着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太子,你是储君!朕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你...你怎么...”
“父皇,”昱王上前一步,“这么快确定太子谋反,是不是言重了?”
“言重?”陛下冷哼一声,“把东西拿上来!”
郭公公端着东西进来,昱王和楚怀瑾对视一眼。
陆川见状,直接过去把长绫拿起来,展开了。
楚怀瑾从他拿起长绫来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了,明明只让西平写了四个字啊,那长绫上的血迹再怎么多也不可能如此触目惊心。
果然,陆川看完倒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俩一眼,楚怀瑾一脸的莫名其妙。
晋王冷笑着看着他们,等着陛下的处罚。
“启禀陛下,”陆川躬身,“臣,臣以为,太子勾结镇国公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应当严处。”
楚怀瑾一愣,面上没显,心里已经开骂了,他心虚,又觉得陆川不地道。
昱王镇定的开口问道,“陆大人何出此言?”
陆川朝他弓了弓身,“回殿下,此长绫所书,太子指使镇国公行刺陛下,封锁京城,一字一句,实在令人心惊。”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明目张胆的写着,您老人家真会玩。
“太子,”陛下冷冷的看着他,“你有何话说?”
“父皇...儿臣...儿臣没有...”这等架势实在是把他震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眯了眯眼睛,“无话可说便是认了?”
“父皇,”楚怀瑾往前走了一步,“儿臣觉得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况且镇国公乃护国良将,军功良多,请父皇三思。”
“良将?!”陛下冷笑,“人手都安排到朕的身边来了!还良将?!”
化梅步履匆匆的跑进屋,“少主,计划行通了,镇国公府被抄家了。”
珠帘后的少主捧着书点了点头,“嗯...看来这个楚怀远还是有点用的。”
刑部呈上折子来,唐文潇自缢身亡,临死前还留了认罪书。
陛下冷笑,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晋王就站在一边,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在哪里留的认罪书?墙上吗?那可真够吓人的。”
刑部尚书满脸的褶子,略显为难,“殿下误会了,唐文潇死前跟牢头要了一条长绫,说是要写认罪书,等牢头回去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
“哦?”晋王反而起了兴趣,“是在长绫上写的认罪书?有意思。”
陛下扬了扬眉,“折子上为何没详细说明啊?”
刑部尚书赶紧躬身,“启禀陛下,老臣已经将长绫一并带来,现在就在殿外。兹事体大,臣以为该让陛下过目。”
“嗯,”陛下点头,“宣进来。”
一条带了血的长绫让人触目惊心,陛下嫌弃不想看,就命刑部尚书念出来。
老尚书犹豫片刻,颤巍巍的拿起来读,“罪臣唐文潇,身居禁卫军右卫将军一职,却...”
陛下不耐烦的皱眉,“读重点!”
“是。”老尚书赶忙往后读。
“罪臣奉父亲镇国公之命,更换人马,随行秋猎,淬胡蔓草汁于箭头之上,行刺陛下于秋猎之时。事成之后,宣告昱王与睿王谋反,先行剿灭睿王殿下与平南侯府后人,活捉昱王,后紧闭城门,控制汴京城,拥立太子登位...”
“够了!”圣上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黑如锅底,老尚书捧着长绫跪倒,晋王也躬身不多言语。
“好,好啊。”陛下气的发抖,“原来是太子安排,镇国公府助力。实在是好得很啊。”
晋王赶忙劝道,“父皇,也许,也许有人陷害大哥也未可知。”
“陷害?!”圣上紧紧瞪着他,“陷害他会知道是什么毒?!会知道后续安排?!你禁足在府,朕念你还小,不予牵连,你最好安分一些。”
晋王低了低身子,不再说话。
“小侯爷,小侯爷。”平南候府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厅。
段云祈正在哄爷爷高兴,被打断了很不开心,“这么没规矩,谁带你的?”
“小侯爷您快去看看吧,镇国公府被抄家了!唐二公子也被下狱了!”
“什么?!”段云祈嚯的一下站起来,段云岫也听见了,跟着她哥跑出去。
老侯爷站起来跟了两步,回头去推段琛,“别愣着了你快跟着去看看!”
“是,父亲。”段琛一瘸一拐的跟出去。
街上热热闹闹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唐文鸿站在囚车之中,却没有半点害怕和不甘,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
段云祈拨开一堆人,挤到最前面。
“文鸿!”他皱眉大喊。唐文鸿扭头对他一笑。
“文鸿!文鸿!”另一边文承志和文承德也挤到了前面。
“文鸿!”陆皓也赶上来。
唐文鸿笑的爽快,“临行有你们送我,也值了!这次我唐家自作自受,我不委屈,也认!以后,多给我烧点纸钱就行!”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文承志一眼,神色哀伤。
文承志心头没来由的一滞。
“你知道个屁啊你就认!”段云祈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等着!本候肯定想法子救你出来!”
说完拨开人群又跑出去,段云岫跟着追出去。
陆皓见他跑出去,只好对唐文鸿喊,“文鸿!陛下还没有判决,你别想那么多,相信我们!”
文承志紧紧的盯着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京城百姓看来,镇国公府就这么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倒了,唐二公子潇洒的风姿也不会再出现在某个酒楼某个茶馆,让一众女儿们为之倾倒了。
“二哥!”段云祈跑去了昱王府,进了门就开始喊,正遇上要出门的昱王和睿王。两人对视一眼,大约知道了他来的原因。
楚怀瑾上前一步,“云祈,你别急,我跟二哥正要进宫。”
段云祈来回的看了他们两眼,眼神有些凌厉,“人可以利用,事情可以做绝。但是你们答应过我,一定能保住他们,万一唐文鸿有个三长两短...”
“哥!”话没说完就被急匆匆追上来的段云岫打断了,段云祈愤愤的瞪着他俩。
段云岫喘了两口,“哥,你别急,什么事情都交给殿下去做,相信他们。”
昱王让他俩在府中等着,吩咐人好吃好喝招待他俩,一定回来给他个交代。
陆川换好了官服,正要出门,陆皓满头大汗的赶回来,“大哥,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川叹了口气,“我尽力。”
陆皓只能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文承志跪在文太师面前,方才他一个劲的求文太师进宫面圣出面保住唐文鸿,结果被文太师一口拒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鼻子,“现在陛下没牵连到我太师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还想让我自己去送死?!一个唐文鸿而已,你平常朋友一抓一大把,怎么他就缺不得了?!”
文承志不服的梗着脖子,“镇国公是镇国公,他是他,他平日常常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对他爹和他那个没用的大哥做的事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求父亲别的,只要保住他一条命,剩下儿子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文太师气的来回踱步,“太子都快保不住了!你还妄想保逆臣!”
“父亲...”文承志还要辩解,被哥哥拦下,文承德刚要开口,外面的下人跑进来,说是陛下召文太师入宫。
文太师一愣,之后长叹一口气,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暗觉不妙。
昱王和楚怀瑾在宫门口碰见了陆川,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太子哆哆嗦嗦的跪在殿下,陛下坐在上位冷眼瞧着他。
“见过父皇。”
“参见陛下。”
“来了,”陛下叹了口气,“怀信,朕觉得这件事得告诉你一声。”
昱王低了低头。
陛下冷冷一笑,“行刺,谋反,真是没有你干不出来的!”他看着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太子,你是储君!朕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你...你怎么...”
“父皇,”昱王上前一步,“这么快确定太子谋反,是不是言重了?”
“言重?”陛下冷哼一声,“把东西拿上来!”
郭公公端着东西进来,昱王和楚怀瑾对视一眼。
陆川见状,直接过去把长绫拿起来,展开了。
楚怀瑾从他拿起长绫来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了,明明只让西平写了四个字啊,那长绫上的血迹再怎么多也不可能如此触目惊心。
果然,陆川看完倒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俩一眼,楚怀瑾一脸的莫名其妙。
晋王冷笑着看着他们,等着陛下的处罚。
“启禀陛下,”陆川躬身,“臣,臣以为,太子勾结镇国公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应当严处。”
楚怀瑾一愣,面上没显,心里已经开骂了,他心虚,又觉得陆川不地道。
昱王镇定的开口问道,“陆大人何出此言?”
陆川朝他弓了弓身,“回殿下,此长绫所书,太子指使镇国公行刺陛下,封锁京城,一字一句,实在令人心惊。”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明目张胆的写着,您老人家真会玩。
“太子,”陛下冷冷的看着他,“你有何话说?”
“父皇...儿臣...儿臣没有...”这等架势实在是把他震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眯了眯眼睛,“无话可说便是认了?”
“父皇,”楚怀瑾往前走了一步,“儿臣觉得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况且镇国公乃护国良将,军功良多,请父皇三思。”
“良将?!”陛下冷笑,“人手都安排到朕的身边来了!还良将?!”
化梅步履匆匆的跑进屋,“少主,计划行通了,镇国公府被抄家了。”
珠帘后的少主捧着书点了点头,“嗯...看来这个楚怀远还是有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