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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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太后休养，皇后禁足，陛下便让贵妃处理后宫事物，众嫔妃便每日向贵妃问安，颇有些刻意讨好的意思。
“贵妃近日可还睡得安稳？臣妾听说，贵妃最近头疼病犯了？”清妃笑眯眯的问她。
贵妃笑了笑，“劳清妃记怀，怀瑾那孩子疼本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材，已经好多了。”
清妃笑了笑，“可验过太医了？来历不明的药材，还是少吃的好。”
“倒也不是来历不明，”贵妃不紧不慢，“怀信那孩子说民间多有神医圣手，许是让怀瑾去找了。”
边上的于妃温婉的笑道，“岚嫔若是九泉之下知道昱王殿下成长的这么好，也就能心安了。”
贵妃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
清妃望向于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不好发作，“于妃姐姐莫要多说了，说多了贵妃娘娘也该伤心了，毕竟当初岚嫔与娘娘最好。”她捋了捋发丝，冷笑着盯着贵妃，“臣妾却是不知，岚嫔若是知道昱王殿下如今的风光，不知该是恨还是喜啊。”
贵妃挑眉，看了看众嫔妃尴尬的神色，“哦？听清妃的意思，你倒是颇有想法？”
“臣妾不敢，”清妃笑眯眯的起身，“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便欠了欠身先走了。
贵妃笑了笑不多计较，“既如此，本宫也乏了，今日就到这吧。”
众位嫔妃这才起身，“臣妾告退。”
听说昱王和楚怀瑾今日进宫来看望贵妃，清和也早早的跑来代阳殿，四个人在院中喝茶。
昱王关切的看着她，“听说今日清妃出言不逊了？”
贵妃笑了笑，“她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又与皇后素来要好，难免有口无心，多少年了，我犯不着跟她置气。”
清和气呼呼，“那个清妃我早看她不顺眼，贵妃娘娘心肠太好，总是替别人着想。”
贵妃笑了笑没有接话，她轻轻覆上昱王的手，“只是今日突然说了几句你的母亲。我想着，快到她的忌日了，可别忘了给她上柱香。”
昱王一愣，随即笑了笑，“难为母妃一直记挂着。儿臣不会忘的。”
贵妃笑了笑，看向一旁吃点心的楚怀瑾，“你说说你，有你二哥一半省心也好。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楚怀瑾无辜的看向她，吃也不是停也不是。
昱王拳头抵唇轻笑。
看到清和也偷笑他，楚怀瑾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倒是乐的很，又不是罚你禁足的时候了。”
清和很是得意的冲他扮了个鬼脸。
贵妃握着茶杯，“你老大不小，总该说个亲事了吧？”
楚怀瑾指向昱王，“我二哥...”
贵妃打断他，“你二哥有苦衷，你有吗？你们两个，总该有一个让我能抱上孙子孙女吧？太子都四个孩子了，你们两个，居然一个都没有。”
清和点头表示同意。
昱王冲楚怀瑾挑挑眉，楚怀瑾瞪眼，看到贵妃的眼神又蔫了下去，嘟囔道，“凭什么是我...”
贵妃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前些天丞相夫人进宫了一趟，我看着她家的小姐甚是喜欢，不过好似比你长了几岁，”说着皱了皱眉，一会儿又展眉，“不过也没什么，年长几岁知道疼人。”
清和好奇的看向楚怀瑾，等着他的反应。
楚怀瑾向昱王发去求救的眼神，昱王装瞎。
贵妃继续道，“哦对，那个学士府的三小姐与你年岁相仿，不过性格跳脱了些，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俩性格太近，更没人管的住你。”
楚怀瑾翻了个白眼，“母妃，您就别操心了。让儿子自己看着办吧。”
贵妃瞪他，“你要是能自己看着办，何至于现在还没有。你父皇说了，让我有空给你掌掌眼，尽快办了才对。”
“我觉得母妃说得对，”昱王终于忍笑开口，“你还是听话一些。”
楚怀瑾瞪着他，咬牙道，“哥，你不太厚道吧？”
昱王静静的喝茶，楚怀瑾无奈，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二哥你好好陪着母妃，我先走了。母妃啊儿臣告退！”
“哎！”贵妃看着他跑了，无奈笑道，“这孩子。”
昱王敛了笑意，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愣神。
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就对段云祈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段云祈闯了祸最后背锅的基本都是他，就算段云祈他爹圣明发现了，也一定是楚怀瑾挨罚，如果这种可以说成是对弟弟的疼爱的话，那他看着段云祈的眼神，昱王是最明白不过的了，温柔，疼爱，小心翼翼，恋恋不舍，和他对段云舒是一样的感情。
喜欢男人有悖伦理，可是他不敢劝，楚怀瑾的性子他比谁都知道，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说不定楚怀瑾就能忍一辈子，哪怕让他看着段云祈成亲生子。可是一旦开口劝了，楚怀瑾反而会破罐子破摔，也许段云祈不同意，那他这个弟弟也许会就此云游四海再也不回来，也许段云祈同意了，那就是他们俩云游四海再也不回来。所以无论怎么看，还是装瞎的好。
他看向贵妃，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对了，”贵妃觉察到他的目光，“听宫里人议论说，大渝公主要在年关前过来，不知道是许了哪个皇子？”
“年关前？”昱王皱眉，“这么快吗？”
“怎么了吗？”贵妃疑惑的看着他。
“哦，”昱王立刻展眉，“没什么，只是儿臣以为是年后再过来。”
贵妃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可知陛下许了哪个皇子？”
昱王笑了笑，“母妃放心，皇子又不多，年龄合适的无非就是儿臣和怀瑾嘛，真要是我俩其中一个，父皇怎么会不提前跟母妃说一声呢？”
贵妃闻言放下心来，连连点头，“也对也对，自打我听了这消息，心里整日惦记着。”
清和笑起来，“贵妃娘娘安心，就算父皇松口，清和也不会同意的，才不会让皇兄便宜了外国公主呢。”
贵妃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啊。”她看向昱王，眼神里多了些心疼，“你也总不能就这么独身一人。以前云舒在的时候，你许了只娶她一个也就算了，如今她...你是亲王，就算你不想，陛下总有一天也会插手的。”
清和闻言看了昱王一眼，不敢再说话。
昱王神色明显的低落了下去，“儿臣知道。可是，儿臣放不下。”
他站起身，走了几步背对着贵妃，眼底泛起酸意，“因着这个身份，儿臣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儿臣若是亲王，亲王妃便永远是云舒。如果有一天，儿臣坐上至高之位，那云舒，就是皇后。”
贵妃也红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的云舒，没有这个福分。”
昱王回身冲着她笑，“母妃说错了，是儿臣没这个福分。”
楚怀瑾回了王府，宣来西平，“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
西平想了想道，“晋王府暂时安稳，听说大渝的和亲使团已经启程了。”
“哦？这么快？”楚怀瑾皱了皱眉，“可知道段小侯爷去哪了？”
“和陆公子他们去神仙居了。”
楚怀瑾点点头，笑道，“他倒是惬意。”
“殿下要去吗？”
“不了，”楚怀瑾叹了口气，“让他们好好玩吧。”
昱王离开代阳殿，正碰上进宫来的陆羽，两人一阵尴尬，还是昱王开了口，“正好，许久不见陆姑娘，正有些事想聊聊。”
陆羽点头，边上的侍女掩面遮笑，心想着这昱王妃是稳到手了，便福身道，“奴婢们在这候着，王爷小姐慢慢聊。”
昱王和陆羽并肩在连廊上走，陆羽垂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没有用敬语，昱王也没有见怪。
“既然你知道，我便觉你是知晓我的心思的，”他也顺着没有用尊称，“更何况你与她是朋友，我们不该也不能。”
陆羽笑了笑，“当然了，比起你，云舒对我来说更重要一些，虽然没有那一层的牵扯，但既然要查清平南候一家的事，讨个说法，我也不愿落在人后。”
两人停下脚步，昱王这才舒了一口气，笑了笑，“你有此心，替云舒谢谢你。”
陆羽摇摇头，眼眶发酸，转身要往回走，“这世上的痴情男女太多了，我也不稀罕当。”
陆羽去了代阳殿，贵妃笑呵呵的看着她，“可碰上怀信了？他刚走。”
陆羽点点头，笑道，“碰上了，跟殿下打了声招呼。”
贵妃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到头来只身一人，”她拉着陆羽的手，“本宫也是真心喜爱你，不过本宫就这么两个儿子，你若是中意，本宫会劝怀信想开的。”
清和皱了皱眉，看向陆羽。
陆羽想起昱王那个背影，低头道，“娘娘说笑，陆羽怎敢高攀。”
贵妃只道她是害羞，“说什么呢，你是丞相之女，门当户对，陛下也是看中了你，怎么说高攀呢？你要是看不上怀信，那怀瑾呢？”
陆羽压下眼中的酸胀，“陆羽常往宫里跑，只是因为臣女想念云舒，云舒敬爱您，便想替她做些事，并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娘娘莫要再误会了。”
贵妃敛了笑，尴尬道，“是这样吗..”
清和赶忙给她倒茶，“是这样是这样，娘娘就不要难为陆羽姐姐了。”
自从太后休养，皇后禁足，陛下便让贵妃处理后宫事物，众嫔妃便每日向贵妃问安，颇有些刻意讨好的意思。
“贵妃近日可还睡得安稳？臣妾听说，贵妃最近头疼病犯了？”清妃笑眯眯的问她。
贵妃笑了笑，“劳清妃记怀，怀瑾那孩子疼本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材，已经好多了。”
清妃笑了笑，“可验过太医了？来历不明的药材，还是少吃的好。”
“倒也不是来历不明，”贵妃不紧不慢，“怀信那孩子说民间多有神医圣手，许是让怀瑾去找了。”
边上的于妃温婉的笑道，“岚嫔若是九泉之下知道昱王殿下成长的这么好，也就能心安了。”
贵妃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
清妃望向于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不好发作，“于妃姐姐莫要多说了，说多了贵妃娘娘也该伤心了，毕竟当初岚嫔与娘娘最好。”她捋了捋发丝，冷笑着盯着贵妃，“臣妾却是不知，岚嫔若是知道昱王殿下如今的风光，不知该是恨还是喜啊。”
贵妃挑眉，看了看众嫔妃尴尬的神色，“哦？听清妃的意思，你倒是颇有想法？”
“臣妾不敢，”清妃笑眯眯的起身，“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便欠了欠身先走了。
贵妃笑了笑不多计较，“既如此，本宫也乏了，今日就到这吧。”
众位嫔妃这才起身，“臣妾告退。”
听说昱王和楚怀瑾今日进宫来看望贵妃，清和也早早的跑来代阳殿，四个人在院中喝茶。
昱王关切的看着她，“听说今日清妃出言不逊了？”
贵妃笑了笑，“她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又与皇后素来要好，难免有口无心，多少年了，我犯不着跟她置气。”
清和气呼呼，“那个清妃我早看她不顺眼，贵妃娘娘心肠太好，总是替别人着想。”
贵妃笑了笑没有接话，她轻轻覆上昱王的手，“只是今日突然说了几句你的母亲。我想着，快到她的忌日了，可别忘了给她上柱香。”
昱王一愣，随即笑了笑，“难为母妃一直记挂着。儿臣不会忘的。”
贵妃笑了笑，看向一旁吃点心的楚怀瑾，“你说说你，有你二哥一半省心也好。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楚怀瑾无辜的看向她，吃也不是停也不是。
昱王拳头抵唇轻笑。
看到清和也偷笑他，楚怀瑾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倒是乐的很，又不是罚你禁足的时候了。”
清和很是得意的冲他扮了个鬼脸。
贵妃握着茶杯，“你老大不小，总该说个亲事了吧？”
楚怀瑾指向昱王，“我二哥...”
贵妃打断他，“你二哥有苦衷，你有吗？你们两个，总该有一个让我能抱上孙子孙女吧？太子都四个孩子了，你们两个，居然一个都没有。”
清和点头表示同意。
昱王冲楚怀瑾挑挑眉，楚怀瑾瞪眼，看到贵妃的眼神又蔫了下去，嘟囔道，“凭什么是我...”
贵妃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前些天丞相夫人进宫了一趟，我看着她家的小姐甚是喜欢，不过好似比你长了几岁，”说着皱了皱眉，一会儿又展眉，“不过也没什么，年长几岁知道疼人。”
清和好奇的看向楚怀瑾，等着他的反应。
楚怀瑾向昱王发去求救的眼神，昱王装瞎。
贵妃继续道，“哦对，那个学士府的三小姐与你年岁相仿，不过性格跳脱了些，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俩性格太近，更没人管的住你。”
楚怀瑾翻了个白眼，“母妃，您就别操心了。让儿子自己看着办吧。”
贵妃瞪他，“你要是能自己看着办，何至于现在还没有。你父皇说了，让我有空给你掌掌眼，尽快办了才对。”
“我觉得母妃说得对，”昱王终于忍笑开口，“你还是听话一些。”
楚怀瑾瞪着他，咬牙道，“哥，你不太厚道吧？”
昱王静静的喝茶，楚怀瑾无奈，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二哥你好好陪着母妃，我先走了。母妃啊儿臣告退！”
“哎！”贵妃看着他跑了，无奈笑道，“这孩子。”
昱王敛了笑意，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愣神。
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就对段云祈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段云祈闯了祸最后背锅的基本都是他，就算段云祈他爹圣明发现了，也一定是楚怀瑾挨罚，如果这种可以说成是对弟弟的疼爱的话，那他看着段云祈的眼神，昱王是最明白不过的了，温柔，疼爱，小心翼翼，恋恋不舍，和他对段云舒是一样的感情。
喜欢男人有悖伦理，可是他不敢劝，楚怀瑾的性子他比谁都知道，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说不定楚怀瑾就能忍一辈子，哪怕让他看着段云祈成亲生子。可是一旦开口劝了，楚怀瑾反而会破罐子破摔，也许段云祈不同意，那他这个弟弟也许会就此云游四海再也不回来，也许段云祈同意了，那就是他们俩云游四海再也不回来。所以无论怎么看，还是装瞎的好。
他看向贵妃，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对了，”贵妃觉察到他的目光，“听宫里人议论说，大渝公主要在年关前过来，不知道是许了哪个皇子？”
“年关前？”昱王皱眉，“这么快吗？”
“怎么了吗？”贵妃疑惑的看着他。
“哦，”昱王立刻展眉，“没什么，只是儿臣以为是年后再过来。”
贵妃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可知陛下许了哪个皇子？”
昱王笑了笑，“母妃放心，皇子又不多，年龄合适的无非就是儿臣和怀瑾嘛，真要是我俩其中一个，父皇怎么会不提前跟母妃说一声呢？”
贵妃闻言放下心来，连连点头，“也对也对，自打我听了这消息，心里整日惦记着。”
清和笑起来，“贵妃娘娘安心，就算父皇松口，清和也不会同意的，才不会让皇兄便宜了外国公主呢。”
贵妃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啊。”她看向昱王，眼神里多了些心疼，“你也总不能就这么独身一人。以前云舒在的时候，你许了只娶她一个也就算了，如今她...你是亲王，就算你不想，陛下总有一天也会插手的。”
清和闻言看了昱王一眼，不敢再说话。
昱王神色明显的低落了下去，“儿臣知道。可是，儿臣放不下。”
他站起身，走了几步背对着贵妃，眼底泛起酸意，“因着这个身份，儿臣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儿臣若是亲王，亲王妃便永远是云舒。如果有一天，儿臣坐上至高之位，那云舒，就是皇后。”
贵妃也红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的云舒，没有这个福分。”
昱王回身冲着她笑，“母妃说错了，是儿臣没这个福分。”
楚怀瑾回了王府，宣来西平，“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
西平想了想道，“晋王府暂时安稳，听说大渝的和亲使团已经启程了。”
“哦？这么快？”楚怀瑾皱了皱眉，“可知道段小侯爷去哪了？”
“和陆公子他们去神仙居了。”
楚怀瑾点点头，笑道，“他倒是惬意。”
“殿下要去吗？”
“不了，”楚怀瑾叹了口气，“让他们好好玩吧。”
昱王离开代阳殿，正碰上进宫来的陆羽，两人一阵尴尬，还是昱王开了口，“正好，许久不见陆姑娘，正有些事想聊聊。”
陆羽点头，边上的侍女掩面遮笑，心想着这昱王妃是稳到手了，便福身道，“奴婢们在这候着，王爷小姐慢慢聊。”
昱王和陆羽并肩在连廊上走，陆羽垂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没有用敬语，昱王也没有见怪。
“既然你知道，我便觉你是知晓我的心思的，”他也顺着没有用尊称，“更何况你与她是朋友，我们不该也不能。”
陆羽笑了笑，“当然了，比起你，云舒对我来说更重要一些，虽然没有那一层的牵扯，但既然要查清平南候一家的事，讨个说法，我也不愿落在人后。”
两人停下脚步，昱王这才舒了一口气，笑了笑，“你有此心，替云舒谢谢你。”
陆羽摇摇头，眼眶发酸，转身要往回走，“这世上的痴情男女太多了，我也不稀罕当。”
陆羽去了代阳殿，贵妃笑呵呵的看着她，“可碰上怀信了？他刚走。”
陆羽点点头，笑道，“碰上了，跟殿下打了声招呼。”
贵妃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到头来只身一人，”她拉着陆羽的手，“本宫也是真心喜爱你，不过本宫就这么两个儿子，你若是中意，本宫会劝怀信想开的。”
清和皱了皱眉，看向陆羽。
陆羽想起昱王那个背影，低头道，“娘娘说笑，陆羽怎敢高攀。”
贵妃只道她是害羞，“说什么呢，你是丞相之女，门当户对，陛下也是看中了你，怎么说高攀呢？你要是看不上怀信，那怀瑾呢？”
陆羽压下眼中的酸胀，“陆羽常往宫里跑，只是因为臣女想念云舒，云舒敬爱您，便想替她做些事，并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娘娘莫要再误会了。”
贵妃敛了笑，尴尬道，“是这样吗..”
清和赶忙给她倒茶，“是这样是这样，娘娘就不要难为陆羽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