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雾中的秘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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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帆大船果然宽敞舒适，莫星辰带着小驴子在甲板上走了一圈，看着夜空下的湖景，心情愉悦。这‘亲亲’驴也是兴奋至极，不停嚎叫，惹得周围玄武弟子纷纷侧目。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一些弟子窃窃私语，“连大师兄都没能抵抗得住那妖物，怎么他这一小个子就轻易破了？”
“你看他这身打扮，白衣都有些发黄，这额间的抹额似乎有点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哪家仙门有这样的打扮。”
“你还真是眼力差，这抹额一直就是天星派独有的，上次缙云仙都派人来送帖时，天星弟子个个都身着白衣头戴蓝色抹额，据说抹额在就代表着人在，除了被除名的，在天星派就只有死人不戴它了。”这说话的弟子指了指莫星辰，“不过，仙门弟子都配剑，这小个子除了身边一头驴，却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能打赢妖物？还真没听说过…”
“对了，小师弟今日被那妖物抓去，迷雾里数他离得最近了，说不定他知道到底是咱们大师兄打赢了还是那小个子打赢了。”有人出主意。
七八个玄武弟子跑去围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不停叨叨。可那孩子安静地坐在甲板的角落里，吃完了点心，张口只说了句：“渴。”
一个玄武弟子便跑去拿水。
然后剩下的继续七嘴八舌地接着问。
“小师弟，你离那妖物最近，那妖怪可有一艘大船这般大？”
“哎呀，你怎么尽问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个年纪大些的凑近了说，“小师弟，听说那妖物会织网，是不是大师兄出的第一剑破了那妖物的阵法？”
“不是，不对，应该这么问，”又一个凑上去，“是不是大师兄最后把妖物制伏的？”
小师弟抬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他目光呆滞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远处站立在桅杆旁的身影，慢慢举起手，指着远处说：“他，会禁术。”
船舱内，韩玄义嘱咐完下人办事，想起码头上那少年纯熟地将自己都无法抵抗的妖怪收拾干净，心中还是诸多疑虑。
为何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会二十多年前就被仙界封存了的禁术，而且还运用得如此熟练？但若是温尤的余党又怎会帮助自己？
想着想着，他走出了船舱门，看见甲板上的玄武弟子围成了一圈，环顾四周却没见到那少年的影子，心中一惊，着急地跑过去，却在半路停住了。
玄武弟子们围着莫星辰，争先恐后地问：“那个莫道友，不，不，莫大侠，方才你把小师弟身上的咒给解了，而且还提升了他的灵力，能不能也帮我看看怎么提升一下灵力？”
莫星辰收起符箓，将药袋子塞回胸口的夹层里，对着他们摆摆手：“别急，别急。这位韩乐天小道友呀只是受了禁术的反噬，我帮他解了术而已。这药丸是护心脉的，顺便还能提高灵力而已。这可不能乱吃。”
“那，那道友，我，我刚才也受那妖物的侵害了，我也受了伤，你看看，可否也给我一颗？”有个挤了半天才挤出半个脑袋的弟子，扶着早已凌乱的发型，拼命地在人群缝里挣扎着问。
莫星辰低头有些不忍拒绝，但是那么多人围过来也不能厚此薄彼，想了想，说了句：“等着。”
他转身数了数藏在腰带里的东西，一股脑捏在手里，得意地走至最中央：“来来来，大家都别挤，注意看天上。”
大伙儿都好奇地抬头，莫星辰乘机向空中一撒，晶莹透亮的药粉从天而降，在月光下如万颗繁星洒落人间。
每个玄武弟子看着这满天飞舞的景象呆住了，“好美啊！”
莫星辰满意地点点头，“好在这些年在山间收集的怜幽草也不少，磨成干粉，不仅携带方便，还可以随时补充损耗的灵力。我真聪明！”
微风拂过，药粉慢慢消失，空气中充斥着灵力的气味，平静地湖面突然又翻起了波澜。
大船被猛然卷起的浪花来回拍打着，伴随着深邃又空灵般的叫声，一只硕大无比的大鱼飞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这，这是什么？”
正当大伙儿吃惊之时，韩玄义先一步纵身跃起，抽出剑，却停在了半空中。他低头，底下竟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长衫。
莫星辰吃力地说：“那个，韩玄义，这鱼杀不得。”
韩玄义被拉得挣脱不开，问：“为何？除妖降魔，是仙门弟子的义务，这妖物若是不除，还会祸害他人。”
莫星辰摇头，“你真是仙门弟子就该看出，它不是妖魔，它是……”
话还留在嘴边，那条大鱼再次跃起，直接跃至大船的上方。
“快看！它居然有羽翼！”有个玄武弟子突然叫道，“一条有羽翼的大鱼！”
大鱼张开翅膀，带起的湖水如珍珠般滴落在大船上。
韩玄义落在甲板上，看着同样淋透了的莫星辰，“你方才说什么？我能看得出什么？”
莫星辰吐了口水，“这鱼，是这洞底湖的神兽，一只活了千年的飞鱼，名叫蠃。”边说边走到船头，抹干了脸的水，探头看湖面。
“蠃？我怎么没听说过？”韩玄义疑惑，走近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莫星辰坐在船头，探出半个身子，慢慢掏出药袋里的药丸。
“这黑漆漆的，怎么看得清？”韩玄义摇了摇头，掏出一个金色乌龟壳，拧了一下扔进水里，瞬间湖里亮了一片。
莫星辰回头，眨了眨眼，心想：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神奇的法器，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韩玄义感受到了异样眼光，低头对了一眼，赶紧又撇过脸去，看着湖面，低沉着说：“专心点。”
莫星辰被提醒，转头继续看着湖面。
在微弱的光芒下，莫星辰看出这大鱼的右翼似乎有些异样，他拿出短笛绑上针线，再把药丸挂上，像钓鱼般扔进水里。
大鱼闻着药丸的味道又一次接近大船。
“看来上钩了。”莫星辰熟练地将短笛慢慢提起，大鱼咬着药丸不肯松口，他又用另一根针线将挂在它右翼上的异物剥离。
吞了药丸的大鱼摇动着身体，扯断了线，再次沉入湖底。
莫星辰提起针线上的异物，是一颗硕大通体发白的珠子，闻了一下，捂鼻，“这味道和码头上的酸臭味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让大鱼变成了妖物。”
四帆大船果然宽敞舒适，莫星辰带着小驴子在甲板上走了一圈，看着夜空下的湖景，心情愉悦。这‘亲亲’驴也是兴奋至极，不停嚎叫，惹得周围玄武弟子纷纷侧目。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一些弟子窃窃私语，“连大师兄都没能抵抗得住那妖物，怎么他这一小个子就轻易破了？”
“你看他这身打扮，白衣都有些发黄，这额间的抹额似乎有点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哪家仙门有这样的打扮。”
“你还真是眼力差，这抹额一直就是天星派独有的，上次缙云仙都派人来送帖时，天星弟子个个都身着白衣头戴蓝色抹额，据说抹额在就代表着人在，除了被除名的，在天星派就只有死人不戴它了。”这说话的弟子指了指莫星辰，“不过，仙门弟子都配剑，这小个子除了身边一头驴，却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能打赢妖物？还真没听说过…”
“对了，小师弟今日被那妖物抓去，迷雾里数他离得最近了，说不定他知道到底是咱们大师兄打赢了还是那小个子打赢了。”有人出主意。
七八个玄武弟子跑去围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不停叨叨。可那孩子安静地坐在甲板的角落里，吃完了点心，张口只说了句：“渴。”
一个玄武弟子便跑去拿水。
然后剩下的继续七嘴八舌地接着问。
“小师弟，你离那妖物最近，那妖怪可有一艘大船这般大？”
“哎呀，你怎么尽问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个年纪大些的凑近了说，“小师弟，听说那妖物会织网，是不是大师兄出的第一剑破了那妖物的阵法？”
“不是，不对，应该这么问，”又一个凑上去，“是不是大师兄最后把妖物制伏的？”
小师弟抬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他目光呆滞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远处站立在桅杆旁的身影，慢慢举起手，指着远处说：“他，会禁术。”
船舱内，韩玄义嘱咐完下人办事，想起码头上那少年纯熟地将自己都无法抵抗的妖怪收拾干净，心中还是诸多疑虑。
为何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会二十多年前就被仙界封存了的禁术，而且还运用得如此熟练？但若是温尤的余党又怎会帮助自己？
想着想着，他走出了船舱门，看见甲板上的玄武弟子围成了一圈，环顾四周却没见到那少年的影子，心中一惊，着急地跑过去，却在半路停住了。
玄武弟子们围着莫星辰，争先恐后地问：“那个莫道友，不，不，莫大侠，方才你把小师弟身上的咒给解了，而且还提升了他的灵力，能不能也帮我看看怎么提升一下灵力？”
莫星辰收起符箓，将药袋子塞回胸口的夹层里，对着他们摆摆手：“别急，别急。这位韩乐天小道友呀只是受了禁术的反噬，我帮他解了术而已。这药丸是护心脉的，顺便还能提高灵力而已。这可不能乱吃。”
“那，那道友，我，我刚才也受那妖物的侵害了，我也受了伤，你看看，可否也给我一颗？”有个挤了半天才挤出半个脑袋的弟子，扶着早已凌乱的发型，拼命地在人群缝里挣扎着问。
莫星辰低头有些不忍拒绝，但是那么多人围过来也不能厚此薄彼，想了想，说了句：“等着。”
他转身数了数藏在腰带里的东西，一股脑捏在手里，得意地走至最中央：“来来来，大家都别挤，注意看天上。”
大伙儿都好奇地抬头，莫星辰乘机向空中一撒，晶莹透亮的药粉从天而降，在月光下如万颗繁星洒落人间。
每个玄武弟子看着这满天飞舞的景象呆住了，“好美啊！”
莫星辰满意地点点头，“好在这些年在山间收集的怜幽草也不少，磨成干粉，不仅携带方便，还可以随时补充损耗的灵力。我真聪明！”
微风拂过，药粉慢慢消失，空气中充斥着灵力的气味，平静地湖面突然又翻起了波澜。
大船被猛然卷起的浪花来回拍打着，伴随着深邃又空灵般的叫声，一只硕大无比的大鱼飞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这，这是什么？”
正当大伙儿吃惊之时，韩玄义先一步纵身跃起，抽出剑，却停在了半空中。他低头，底下竟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长衫。
莫星辰吃力地说：“那个，韩玄义，这鱼杀不得。”
韩玄义被拉得挣脱不开，问：“为何？除妖降魔，是仙门弟子的义务，这妖物若是不除，还会祸害他人。”
莫星辰摇头，“你真是仙门弟子就该看出，它不是妖魔，它是……”
话还留在嘴边，那条大鱼再次跃起，直接跃至大船的上方。
“快看！它居然有羽翼！”有个玄武弟子突然叫道，“一条有羽翼的大鱼！”
大鱼张开翅膀，带起的湖水如珍珠般滴落在大船上。
韩玄义落在甲板上，看着同样淋透了的莫星辰，“你方才说什么？我能看得出什么？”
莫星辰吐了口水，“这鱼，是这洞底湖的神兽，一只活了千年的飞鱼，名叫蠃。”边说边走到船头，抹干了脸的水，探头看湖面。
“蠃？我怎么没听说过？”韩玄义疑惑，走近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莫星辰坐在船头，探出半个身子，慢慢掏出药袋里的药丸。
“这黑漆漆的，怎么看得清？”韩玄义摇了摇头，掏出一个金色乌龟壳，拧了一下扔进水里，瞬间湖里亮了一片。
莫星辰回头，眨了眨眼，心想：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神奇的法器，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韩玄义感受到了异样眼光，低头对了一眼，赶紧又撇过脸去，看着湖面，低沉着说：“专心点。”
莫星辰被提醒，转头继续看着湖面。
在微弱的光芒下，莫星辰看出这大鱼的右翼似乎有些异样，他拿出短笛绑上针线，再把药丸挂上，像钓鱼般扔进水里。
大鱼闻着药丸的味道又一次接近大船。
“看来上钩了。”莫星辰熟练地将短笛慢慢提起，大鱼咬着药丸不肯松口，他又用另一根针线将挂在它右翼上的异物剥离。
吞了药丸的大鱼摇动着身体，扯断了线，再次沉入湖底。
莫星辰提起针线上的异物，是一颗硕大通体发白的珠子，闻了一下，捂鼻，“这味道和码头上的酸臭味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让大鱼变成了妖物。”